22、22.作死小能手第八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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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尓奇奥拉是被无端心悸给惊醒的，这很不寻常，因为虚没有这个器官。
睁眼感到双目干涩四肢发软，头仍显得昏沉，而葛力姆乔的灵压已经不在四刃行宫，烏尓奇奥拉一惊，刚起身就被只手按住，不知何时站在床边的萨尔阿波罗端着他常用的那个茶杯递到他嘴边，示意烏尓奇奥拉喝水。
烏尓奇奥拉推开水杯，却被对方掐开下颌直接灌进去，呛咳间他伸手揪住萨尔阿波罗的衣领然后不受控制的跌下床去，向来平静的眼中透出怒意：“是你搞的鬼吗，格兰兹。”
“你睡前喝的茶里有我特制的强效催眠药，而刚才那杯里掺有新研制的神经毒素。”即使被远比自身强大的破面揪着衣领压在地上萨尔阿波罗的表情也未变，哪怕他知道被直呼姓是烏尓奇奥拉愤怒的表现，语调也依旧平稳，“不要摆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嘛，这是葛力姆乔拜托我的，他只不过是希望能不受打扰的去一趟现世。”
“他怎么知道我不想让他去？”
“你们两个不是向来了解对方？”
“……解毒剂。”
“没有那种东西哦——别白费力气了，你现在没法正常做任何动作。那毒素会扰乱你的神经传导，让大脑的指令随机通往另一个错误路径，你现在，连松开我衣领这种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出来了吧。”萨尔阿波罗掰开烏尓奇奥拉痉挛的手指把他放回床上，伸手合上那双变为深绿色的眼睛，挡住开始带上杀意的目光。
“别怪我呀，我是科学家，也是虚，难得有你这种超越瓦级破面的实验体，会趁机做点什么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我并没有杀你不是吗？”
“——”烏尓奇奥拉想说话，却抽动了一下肩膀，他当真如萨尔阿波罗说的一样任何动作都做不正确，只能安静躺着等待毒素效果褪去。
不到一小时烏尓奇奥拉就踉跄着从床上坐起来，萨尔阿波罗哎呀了声，收起观察记录本一推眼镜响转消失。
烏尓奇奥拉看眼疯狂科学家消失的方向，没管他，抓起斩魄刀动作迟缓的扶着墙壁往大殿走，葛力姆乔的灵压正在那里，一同的还有蓝染和东仙要。
他试探性的响转，落地后直接跌倒在地半天才爬起来，等烏尓奇奥拉费尽力气挪到大殿前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失去左臂的葛力姆乔慢慢走出来，身后滴落一路血痕，和扶着柱子喘息望过来的烏尓奇奥拉对视良久后才扯起嘴角：“呦，真狼狈啊烏尓奇奥拉。”
“……葛力姆乔。”烏尓奇奥拉的目光落在左臂断面上无法挪开，沙哑开口，“被砍下的左臂在哪？”
“被东仙要那家伙烧了。”
烏尓奇奥拉觉得他刚恢复些灵活的手脚重新变得沉重，他靠着惨白石柱慢慢滑坐下去，手一松，斩魄刀啷当落地。
“老子自己做的选择自己承担后果。”
“……”
“我是不会道歉的。”
“……嗯。”烏尓奇奥拉闭上眼，突然觉得很累。
蓝染完全没有要掩饰发生了什么的意思，很快就有破面络绎不绝的前来挑战葛力姆乔。虽然豹王失去一只手臂也不是好惹的但架不住车轮战，而烏尓奇奥拉也不能插手，因为插手就等于违背蓝染的判决，不论是出于保全葛力姆乔还是烏尓奇奥拉忠于蓝染的意志他都不会这样做。
所以烏尓奇奥拉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露比·安特诺尔归刃击飞刚打败一个挑战者的葛力姆乔，豹王浑身是血，本就摇摇欲坠了，受到这一击彻底倒下无力再起。
面容精致到不分性别的小个子破面得意洋洋的一脚踩住葛力姆乔的脑袋，让他无法抬头，然后俯身直接撕下他腰后印有“6”的那块皮肤。
“露比·安特诺尔！老子要宰了你！”
“真可怕呀六刃先生，啊，不对，是前·六刃，我可是一点都不怕你哦~”露比晃晃那块血淋淋的皮笑的戏谑，步伐欢快的消失在走廊尽头。
此时烏尓奇奥拉已经完全恢复，萨尔阿波罗的毒确实厉害，但对他来说效果无法维持太久。四刃走到浑身是伤狼狈趴在地上的豹王身前，目光滑过他胸前那道黑崎一护造成的横贯伤口和后腰失去数字的位置，单膝触地半跪下，如往常那样朝他伸出手：“葛力姆乔，回去了。”
蓝发破面抬起头，目光倔强一如当初冲击瓦级的样子：“黑崎一护虚化的灵压是那只瓦史托德。”
“我知道。”
“它是感应到你的灵压才冲出来的。”
“黑崎一护阻止了它。”
葛力姆乔喘了口气，重伤让他连说话都会觉得累：“我不知道那家伙还有没有记忆，但我不会允许它杀掉你。”
烏尓奇奥拉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眼眶又有点涩。眨了下眼，烏尓奇奥拉抓住葛力姆乔的手架着他前往医疗部接受治疗：“我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
葛豹子素来生命力顽强，再加上被烏尓奇奥拉薅来的萨尔阿波罗贡献出特效药，没两天就又生龙活虎的了，只是他不让医疗部去除胸口那道疤，理由是黑崎一护那小子挺对他胃口（就是一直追着问烏尓奇奥拉的事让他不爽），能给他造成伤害这笔账他要保留证据，将来砍回去。
烏尓奇奥拉听完转头就问萨尔阿波罗有没有猫薄荷，奇葩问题配上四刃那张面瘫脸效果十足，八刃辛苦忍笑着询问原因，烏尓奇奥拉拿起蓝染随手给他的众多书籍中的一本：《如何养好你的猫》
“我认为葛力姆乔是无聊了，书上说猫薄荷会让猫科动物保持兴奋。”
萨尔阿波罗彻底乐出声，然后被烏尓奇奥拉秋后算账的凉凉嗓音吓到呛口水：“神经毒素的报告记得给我一份。”
怂了的科学家再没有疯狂劲，响转就跑，正黑着脸偷偷销毁那本书的葛力姆乔探头探脑：“这家伙响转越来越快了。”
“比不上佐马利。”
“……”葛力姆乔很想问烏尓奇奥拉是不是受刺激狠了性情大变，平时没见他嘴这么毒啊。
烏尓奇奥拉当然没性情大变，他只是稍微发泄一下。闹归闹，葛力姆乔的胳膊还是要解决的，三脚豹子不好看，烏尓奇奥拉也不喜欢，而且以他对蓝染的了解那个王并不会放任实力不达标的露比在NO.6位置上停留太久，也就是说葛力姆乔并非完全没有机会。
拟定好计划，烏尓奇奥拉罕见的有点紧张，他在主行宫外停留片刻确认自己心情平复了才敲响大门。
以相同的目标将私心夹杂在里面，让王半被迫的实现自身的愿望，这种等同于胁迫的行为很难说会不会让蓝染对他彻底失望。
蓝染早就知道烏尓奇奥拉要来见他，也知道自家四刃在门外罕见的徘徊，规矩的三声敲门后他扬声允许对方进屋：“进来吧，烏尓奇奥拉。”
“蓝染大人。”烏尓奇奥拉借欠身行礼的动作彻底恢复往日平静，说出自己的来意。
听完后蓝染微微挑眉，眼底神色莫辨的看着那双翠色眼睛：“井上织姬的能力确实很有用，但她只是一个人类，是否会对崩玉这种等级的存在产生影响，很难说。”
烏尓奇奥拉没有回话也没有动，只是安静聆听蓝染的分析，他知道，蓝染只是想诉说而已，自己是没有资格插嘴的。
“不过，无妨，浦原喜助的封印确实强大，居然能在被冲破后自行恢复，并且，至今都未被解破。”蓝染笑了声，像是在开心，“不愧是他。”
蓝染陷入自己的思绪，房间里因此呈现出短暂的寂静，片刻后他面色如常起身：“我去实验室，如果长时间没有回来，你就关上门回去吧。”在路过四刃身边时，他略显低沉的嗓音若有所指道：“别让我失望，烏尓奇奥拉。”
“是，蓝染大人。”
烏尓奇奥拉目送对方掩门离去，他将目光投向蓝染之前坐着的沙发，在扶手旁，一柄缠有绿色绑带的斩魄刀静静靠在那里。
那是镜花水月。
蓝染忘记拿了？不可能，死神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等同于半身的斩魄刀。
烏尓奇奥拉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也没有挪动脚步，就这样立在原地平静的等待蓝染回来。
是试探吧，看他是否会趁机拿走镜花水月，或者做点什么小动作。
蓝染大人已经多次表示过对他的信任，这一次，表面看来是对他是否值得继续信任的试探，但烏尓奇奥拉想的更深——这是个暗示，暗示蓝染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即使发生了这么多事，蓝染大人也依旧愿意给予他信任……所欠的众多恩情，他会永远铭记。
四刃闭上眼，如一块亘古不变的磐石般伫立在那里，等待他的王回归。
虚夜宫即使被罩上蓝天也很难辨别时间，烏尓奇奥拉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他只知道蓝染回来了。
褐发的王深深看了眼黑发的追随者，走过去拿起镜花水月佩戴在腰侧，轻飘飘的宣布判决：“我允许了。烏尓奇奥拉，过来，按照我交予的计划去绑架公主吧。”
“是，蓝染大人。”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22.作死小能手第八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