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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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我的羊羹……原本打算留到晚上慢慢品尝的……”
面对着空空如也的橱柜，绪理阿姨全身散发出的怨念让身在客厅的我也依旧清晰地感觉到。
于是我努力睁大眼睛，力图使眼神显得更加纯真和柔弱，小脸仰起45°角望着她：“对不起，绪理阿姨……”
“唉，算了，”她合上橱柜门，沮丧地冲我挥挥手，坐到桌前开始整理忍具，“反正也等不到晚上！”
圣哉很自觉的起身，从抽屉里端出武器匣子放到桌上。
“接到任务了么？妈妈。”
“啊，是这样没错。”
绪理阿姨头也不抬的说着，顺手将一个卷轴插入胸前的口袋：“支援前线，今天就出发。”
正往外取出苦无的手顿了一下，圣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
“这样啊……”
“已经决定由新晋的中忍和上忍代替我们留守木叶，任务大概明天就会发到你们手上。小圣才刚刚晋升为中忍，可不要被前辈们小瞧了哦！”
“我，知道了……”
察觉到他语气中的黯然，绪理阿姨伸手揉了揉圣哉的头发：“安心啦，这次可是由四代亲自出手的。”
四代？不想打扰这对母子相聚而安静地待在一旁的我不禁愣了一下。
由四代亲自出手的……莫非是神无昆战役？
记得去年年末的时候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不仅全村戒严，并且所有留守木叶的忍者都一脸凝重的样子。桔梗山战役，戒严，四代……难道，大蛇丸已经叛逃了？！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令我陡然一惊。
“波风大人可是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大人的学生呐，有他在，不用担心。再说，我是医疗忍者，不会不顾一切地往前冲的。”
一边说着，绪理阿姨站起身，向外走去。
“妈妈……”
圣哉跪坐在榻榻米之上，低垂着头，无法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请务必要小心！”
绪理阿姨背对着我们扬了扬手，没有停下她的脚步：“拜啦。小圣，小留也香，羊羹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跟你们算账！”
“绪理阿姨！”
望着她的背影，我忍不住冲到玄关叫住她。
然而当她保持着推门的姿势回过头，用疑惑的神情望着我的时候，我却赫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口。
“绪理阿姨……”
我还依稀记得，桔梗山之后由四代亲自出手的是神无昆战役——因为三忍先后离开木叶，岩之国跑来趁火打劫而令木叶陷入战力危机的时期，甚至，连四代的学生宇智波带土也……
很危险的！别去！——我想说。
可是当我望着她那一如既往的充满信心的神情，这样任性的话，我说不出口！
——因为是忍者啊。
“我们会准备好最美味的羊羹，所以……”
“请早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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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绪理也……去了前线……”
说这话的时候，清里奈恹恹地趴在桌面，脸色阴沉得吓人。
我很识相地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根据经验，现在最好别去触这个火药包——按现在的话来说，是起爆符？
“这么危险的事……早就说过不要去当忍者了嘛！”
隔着一道墙，饭厅里传来拍桌子的“砰砰”声。
“一个两个的都这样……真是烦人！”
声音逐渐低沉下去，最后回归于平静。
我踮着脚站在矮凳之上，看着洗碗池中的水渐渐地没过白瓷的盘子，将我倒映在盘底的模糊身影一并淹没。
清里奈并不希望身边的人成为忍者，这一点从她对待忍者的态度上可以显而易见。
是的，我的母亲她讨厌忍者。
或者说，她讨厌忍者带来的一切生离死别。
我将洗好的碗摞起来，准备端进碗橱的时候，清里奈进来厨房，见了我就说：“留也香！来陪我喝酒！”
忍住把手中的碗盘撂出去的冲动，我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没弄错的话，我今年才5岁吧清里奈……”
“那有什么关系，不要被别人知道不就好了么。”
我的嘴角狠狠地抽动了几下，想象漫画中挂满黑线的表情：“这不是重点吧……”
她大手一挥：“少废话！”
“…………”
尽管我没有理会她的无理要求，但清里奈独自一个人也喝到很晚，使我不得不在半夜爬出被窝，来替她收拾残局。
清里奈仰躺在榻榻米上，右手仍然紧握着酒杯，但是里面的液体已经顺着手指淌到肚子上，弄得满屋子都是酒味。看样子，她已经醉得神智不清了。矮桌上杯盘狼藉，我数了数，竟然有六个空酒瓶。
记得上辈子好像看过一本漫画，里面有个大叔说了“春天是个适合醉酒的季节”——说得真轻巧，完全都不为善后的人考虑啊，真想把他拖出来殴打一顿泄愤！
“清酒的度数虽然很低，但还是会喝醉的……”
我一边碎碎念，一边麻利地把空酒瓶堆到厨房的角落，再回到客厅拾捡被她扯乱的物品。
“究竟我们两个谁才是家长啊？”
因为无法把她拖回卧室，我只好抱来褥子让她睡在客厅里，幸好现在使用的都是榻榻米，没有铺上水泥和地砖，省得我还要为她的腿关节等部位操心。
虽然木叶的四季都相对比较温暖，但三月早春的夜晚，风仍旧是很凉的。
我的视线落到走廊之外，小小的庭院在夜色中显得扑朔迷离。月光的照映下，有一片身姿纤细的植物在随风摇曳，那是快要开花的覆盆子。和二十一世纪的灯火辉煌相比，这样的夜晚是那样的宁静而深幽，似乎连月色也清晰可见，却又仿佛潜伏着未知的生物。
在脑海中想象着“也许黑夜中会有忍者在潜行”之类的画面，我拉上纸门，将一切与我无关的事物隔绝在世界之外。
走到灯下关上开关，四周顿时陷入不同于夜色的黑暗，房间里只剩下清里奈稍显絮乱的呼吸声。
“绪理……混蛋……”
我在回房的途中，听到她翻了个身，嘴里含糊不清地呓语着。
“……崇弓……”
………………………
……谁啊？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