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aption11 2019 “你是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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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既已情深，何惧缘浅？”
——摘自《温黎的日记》 2019.3
新的一年悄然而至。日历一下翻到1月1日。已是2019年。
温黎没凑宁中和柔中联办的元旦晚会的热闹，早早回了家。
Lyric：新年快乐！
禾穆：新年快乐。
Lyric：最近还好吗？
禾穆：挺好。
Lyric：好好照顾自己。
禾穆：知道的。你怎么样？
三个月的封闭训练好像磨去了穆臣的棱角，说话也变得没有那么冷，还会反问温黎的近况，一时间又在温黎心里掀起了狂风大浪。
Lyric：挺好的。
禾穆：创新班累吗？
Lyric：已经适应了。
禾穆：追一个人累吗
穆臣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是想那么问，刚觉得不对想撤回就收到了答案。
Lyric：我觉得不累，就不会累
温黎本来想说“是你就不累”，又觉得太油腻，于是回了个可有可无的答案。她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是为什么，也不是没有想过他或许也在考虑自己这种可能，只是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情绪，都曾经在他面前那么放低姿态了，温黎的骄傲不能再败了。
禾穆：没有回报，意义是什么
Lyric：就当是追寻快乐吧。你在追人吗？
禾穆：追谁？
Lyric：那怎么突然这样问
禾穆：没有，只是突然想到。
Lyric：行。
温黎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说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思考片刻，温黎只想出了格外客套的话：天气预报说要降温了，能多穿就多穿些吧。
禾穆：嗯。
穆臣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也是。
Lyric：还没问过你去了哪里，听说这都是随机分配的
禾穆：这得保密，不让说的，你好好读书吧。
Lyric：好。
温黎放下手机，拿起笔继续刷题。虽然看到他左一个句号右一个句号的，委实不太爽，但还是特意定了日程提醒，要给他发零点祝福。
他们的对话出奇的平淡，但也总算是顺利，总好过有人生气或有人难过。
宁中的假是出了名的少，元旦当天傍晚即刻返校。
温黎再次投身繁重的学业中。
大年三十。
温黎做了先前准备，事先问过穆臣要不要站岗，他说不用。
她第一次给他打去了电话，在零点的时候，在烟花炸开的时候，接通了。
她说：“新年快乐！”
他也说：“新年快乐。”
接踵而至的是一段沉默。她不知道说什么，仅仅1分49秒的通话时间里有将近半分钟是双双保持沉默。
她问了他一个问题，她问：“我以前，经常很让你头疼吗？”
对面明显的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回答：“没有吧，喜欢一个人也没有错呢，毕竟连我也没有资格去剥夺一个人喜欢的权利。”
加了两个语气词，却没有预想的那样软，只是很平淡的陈述，似乎还有一丝遗憾，不知道这一丝遗憾是从哪里来的。
或许他想到姚清了吧。
这一刻，温黎只觉得自己很无力，好像什么也说不出来，千言万语都卡在了喉头，怎么都出不来。
没事的温黎，你早就知道他爱的只有姚清啊，没事的，瞎猜什么呢，就算他爱的是姚清也是跟你一样的爱而不得，放松放松，这么难得的直接对话，要珍惜。
温黎安慰着自己，做了几次深呼吸，还是只吐出了一个字：“嗯。”
她不想面对他的沉默，她又开口了：“我知道了啦，说不定哪天我就放弃你了……”
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也不知道对面听到多少。穆臣都听到了，像是头脑一热直接开口：“希望当你选择放弃的时候，是真的放下了一个人，而不是随便找一些理由去欺骗自己。”
所以他希望我放下他吗？
温黎想问他，思索再三还是止于唇齿，何必主动打破难得的和平。
另一边，刚说完这话穆臣就有些后悔，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像自己心里是不希望她放下自己的？但是这不对啊，我明明喜欢的从来都是姚清，怎么会出现这么荒唐的想法？
下一步，他问出的问题更加令自己难以想象了，他问：“是什么让你这样坚持喜欢我？我也是真的想不明白，我这么差劲的一个人，连高中都没读完，我都不知道我哪里值得你去喜欢。”
问完穆臣就头疼了，我今天到底是在干什么？
听到这话，温黎不禁陷入沉思，片刻才清楚吐字，她说：“你是光。”
穆臣之于温黎，就像是一束光照进了她的生命里，不论这束光本身如何，对她而言，他本来就浑身是光，让她看到了生活的希望。并不是温黎原本的人生有多黑暗，而是在遇到她之前，她想来都是得过且过，走一步看一步，永远相信的只有“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是他，中间这些纠葛，让她有了想要抓住的东西，有了目标。他的出现，无疑是给她平平无奇的人生里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于是成了她人生巨大的一个转折点。
让多年后再次遇到穆臣的温黎总结那些看起来漫无边际的日子，只十四字——当初觉你良善，此后心甘情愿。
穆臣没再说什么，以要为换岗做准备为借口匆匆挂了电话。
今天的自己真是太奇怪了。
被挂了电话的温黎也不气恼，他也会心感震撼而生慌乱的对吗？在这场单方面角逐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挣扎的，对吗？
温黎抬头，眼中所见是刚好炸开的烟火，心想：也许明年，会是好的。
今晚穆臣并不需要换岗，挂了电话后，他站在阳台吹了很久的风，小姑娘简简单单的“你是光”三个字让他着实心间五味杂陈。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执着的人啊。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aption11 2019 “你是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