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少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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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时空：
暴雨之中，狂风呼啸，已然完全黯淡的夜幕之中唯有异能光焰不住闪烁，金色强光裹挟着强大的能量几乎燃烧了大半个天幕，战火飘飞，浓烟滚滚，光色和血色在朦胧雨幕之中被糅杂成无数破碎旋转的光点。
强光之中，
紫色骤起。
浓郁的魔气四散开来，潮水般的魔群嘶吼欢呼。
在场的白道异能行者见状大惊，同时看向了那强烈魔性的源头，只见那叶赫那拉家的掌门眸光盈紫，神情冷峻，是入魔之状！
他们果然和魔界有勾结！
铁克禁卫军怒不可遏，心想果然她刚才所言都是在骗人，什么合作，这分明是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了。而圣战禁卫军和鬼灵人偶君则是错愕，不知道现在是该继续灭魔还是反攻铁克禁卫军。
金色的光熄灭了。
是脩停止了弹奏。
雨幕之中，短发少女渐渐抬头，一双眼眸幽紫暗光氤氲散开。
大雨。
抬眸。
紫光充溢。
黑衣短发。
脩只感觉大脑仿佛针扎般剧痛，眼前恍惚间似乎有什么画面在极快的闪烁而过。
“脩……这……”
achord已经懵了。
已经被骗了太多次他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又是对方设下的圈套。
魔军汹涌，此处又有魔君虎视眈眈，若对方真的有意设伏，他们只怕极难全身而退。
“摄心术呜啦巴哈→摄心术，叶宇香！”
脩隔着人海和漫天雨水朝着阿香伸出了手运用了摄心术。
金光萦绕的一瞬间，阿香眼中的紫光有瞬间熄灭。
她紧蹙眉头，面露茫然之色，右手用力地按住额头，似乎极不好受。
脩环顾四周已经开始朝外扩散的魔，他紧蹙眉头，理智告诉他现在弹奏弑魂之诗是最好的选择，只有这样才能以最快速度消灭这些魔。
可是这里不止有阿香，还有那么多的圣战禁卫军鬼灵人偶军，他们都是魔化异能行者，根本听不了弑魂之诗。
“脩……”
a chord喊着脩，显然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满眼为难。
“我军听令，全军撤出。”
已经恢复了些许神志的阿香朝着圣战禁卫军鬼灵人偶军等发出了指令。
在场的叶赫那拉家的军队闻言迅速从这片战场中撤离，全员回到了阿香的身后。
大雨滂沱，两人的视线几乎完全被雨水模糊。
可是在对视那一眼，无需多言，他们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阿香右手运起紫光朝着附小大门砸去，铁门损倒，振聋发聩，她一个转身跳跃便进了群魔环绕的江东附小内，一路上手中强光一路不灭，圣战禁卫军和鬼灵人偶军一路追随，鬼灵人偶君在内，圣战禁卫军在外，紫红暗绿墨黑汇聚成一道势如破竹的暗光，朝着四周的魔族攻去。
铁克禁卫军满心都是不可思议。
叶赫那拉家竟真的在一路诛魔，以他们掌门为首下手极为利落，硬生生地在包围圈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魔界和叶赫那拉家真的起内讧了？
所以那掌门真的是在和他们合作？
没有要欺骗他们的意思？
来不及多想，在叶赫那拉家那些军队全数撤离之后，东城卫开始弹奏了弑魂之诗，铁克禁卫军反应过来，继续朝着群魔冲杀。
克魔之曲旋律激昂。
脩，achord戒冥镫等人几乎将异能飙到了极限，金光冲天而起猛烈地朝着四周扩散，围堵的大多数魔尽数消湮。
似是终于察觉到了他们不好招惹，所剩无几的开了灵智的高等魔族不再朝着他们攻来，而是转而朝着江东附小冲去。
明明四面八方皆可行进，可他们却都是朝着江东附小而去。
是因为江东附小内有什么吸引他们的东西吗？
一曲弹奏完毕。
异能近乎耗尽的脩再次吐出了一口血，他捂着正在剧烈作痛的心口，只觉呼吸都撕扯着疼。
“脩！你怎么样？还好吗？先休息一下？”
achord见状急忙凑到脩的身边关切的问询着他。
弑魂之诗完毕，那些藏在黑暗雨夜中的幽魂死的死散的散，现在这里已经没有魔的气息了，相较而言是比较安全的存在。
“我没事……”
脩稍微缓了缓，感觉到心口滞涩的疼痛缓解了些许后才继续道：“我怀疑这里可能有些问题，而且这里面应该还有被困的学生，先进去救人。”
距离脩最近的几个分队的队长本也是想和achord一起劝脩休息会儿的，但见脩语气虽平静却坚定的样子，心知他们团长已经下了决定，他们在心中感慨着团长永远都是这么充满责任感。在脩拭去嘴角鲜血后再次朝着前方冲去后，他们毫不犹豫地跟随着脩的脚步前进。
魔君说漏了一件事。
这里除了大量的魔居然还有大量的像是强盗般的存在。
他们身着黄衣头戴黄巾，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果说江东附小之外是因为魔军压境让人心生胆寒的话，那么这些人见人即杀的行为几乎将这个整个本来应该浸染书香的圣地化作了人间炼狱。
教师的血高高溅起，染红了石碑上“教书育人”四字。
魔类在吞噬着人类的血肉，嚼碎他们的骨头。
魔类人类。
魔族匪盗。
一时间竟分不出有什么区别。
饶是已经身经百战的铁克禁卫军看到这样的局面也都气红了眼。
弑魂之诗对黄巾贼无用，剩下的魔族已然只剩下小半，因此脩直接派遣了铁克禁卫军各队分散救援，并且在他们行动前他下了两道命令。
一是如果遇到了叶赫那拉家的圣战禁卫军或者鬼灵人偶军除非他们主动攻击否则决不可对他们下手，二是决不可击杀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那些已经和魔鬼无异的人类。
铁克禁卫军中不乏热血男儿，闻言虽倍感愤怒，但他们也明白这是为了时空秩序，在脩下了命令后，全军领命四散去往各处救人。
戒冥镫a chord等人本想留在脩身边照看他，但脩让他们都去其他地方救援了，他自己则是一边诛杀残余魔族击昏黄巾贼另一方面通过魔性的传播来源寻找着这个地方的可疑之处。
大概半个小时过后，铁克禁卫军各处都传来了捷报，情况基本都已经控制住了，现在正在联系这个时空的异能界寻求后续帮助，脩听闻松了口气。
作为纯白道异能行者，脩对魔化异能格外敏感。
他感觉到了附近有浓郁的魔性在散开。
狰狞的闪电撕裂了黑沉的夜幕，如珠帘般的雨水从屋檐上不住滴落，杂草蔓生，断垣残瓦上密布的蛛丝被溅了血破了大半，枯萎的藤蔓纠结缠绕着破败的门，脆弱的枝干尾端因重重的撞击而被撕裂了半截，于狂风雨夜中瑟瑟发抖。
脩推门而入。
扑面而来的是混杂着隐约鲜血的浓郁魔性，屋内因为久无人迹，还有股灰尘遍布的陈旧感。
月光都找不到的角落里，一个身影将自己蜷缩着抱紧，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她蓦地抬头看向他，一双清澈的眼中如今全是紫光充溢，眼神又冷又狠。
脩一步步地走到了她的面前，在她身前半蹲下了身。
“阿香？”
他试探着喊了她一声。
她看着他，眼底的光渐渐熄灭。
失神的双眼再次聚焦，她看清了来人，也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狼狈又可怕的自己。
“脩……”
阿香怔怔地呼喊了他一声，而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起身就要走。
但脩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在阿香想要强行挣脱的的时候，脩咳嗽了起来。
“脩！”
想到脩之前异能几乎要透支甚至吐血了，阿香心中大惊，连忙凑近他查看着他的情况，脩就是在阿香毫无防备的这一瞬间手上突然用力将阿香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坐下。
这屋子虽破，但屋顶未损。
在这个位置，只隐约有雨丝随着窗外的风被吹进来，这一片都还是干净的。
阿香被脩这样一拉坐到了他的身边，她很快反应了过来脩并没什么事，他是故意的。
“你！”
阿香咬了咬牙，又想要起身跑掉，但是不过刚动就又被脩按了回去。
“你到底怎么了？”
脩望着她，眼神中满是担忧。
阿香在脩关切的目光中不安地垂下了眼眸。
“和魔界有关？”
脩望着阿香避开他眼神的动作，心中已有了猜测。
阿香闻言，强忍着心中酸涩，她抬眸望向了脩，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如你所见，我身上有魔界的气息，也许我也是魔界的人。”
脩凝视着阿香，见她明明身体已经在微颤，声线都有些抖，却仍是强撑镇定逼着自己望着他，想要知道他的想法。
脩怎么猜不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心下暗叹，伸手轻抚着阿香的头顶，是无声的安抚。
“我知道你不是。”
“你不怕我再次骗你，这次这里可还有你那么多的兄弟在？”
她明明是怕之前那么多次的欺骗让他再也不信她了，想要解释这次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可是话一出口却是她自己都不敢置信的锋芒。
脩望着面前惶惑又不安，甚至因为自己刚才的言语而面色怔忪的阿香。
他的目光柔和，声音含笑。
温柔而又坚定。
“我相信你。”
所有的不安都因为对方那简单的四字尽数吞没，阿香只觉得疼痛的心口仿佛有什么东西满满的几乎要胀溢而出。
她的眼眶一片微热。
“所以，别怕，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脩伸手将阿香搂入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右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这样近的距离，他周身命脉几乎全都暴露在了她的面前，她若是有心想要下手可以杀他无数次。
而他信她，所以不怕。
阿香靠在脩的肩膀上，感受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缓缓阖眸，声音终是克制不住带了些哽咽。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可是我好像还是被暗算了，刚才在你们弹奏铁克禁卫军进行曲的时候，我的耳边一直有一道声音在引诱我入魔，这是魔尊的声音，他以前就是这样让我入魔的，我真的不想入魔……可是我好像摆脱不了他了，我好怕……”
脩听着阿香越到后面越绝望的声音，他轻拍着她后背的手微顿。
他听阿香说过她之前有被魔尊引诱入过一次魔的事情，却没想到他现在竟然还盯着阿香。
想到叶思偍的身份和阿香现在的情况。
脩心中有种强烈的不安感蔓延。
“等我们回到铁时空了，你不要再回叶赫那拉家了好吗？叶思偍他也许比我们想的……”
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因为阿香从脩怀里探出了头看向了他。
“就算不是为了他，叶赫那拉家也还有很多追随我的人，我不能弃他们于不顾。”
阿香不是没想过放弃一切和脩一起去白道，现在阿昀也在白道那里，她在叶赫那拉家已无任何牵制。
可是那些跟随她的人呢？
以叶赫那拉家的派系斗争可怖程度，若是她走了，他们绝不会有好下场。
而且她明白在黑暗中要寻觅到一道光有多难，她做不到前脚刚给了他们希望后脚就因为自己的胆怯而放弃他们。
脩完全理解她的心思。
因此他虽然心中仍旧不安，却也不再规劝，只道：“那至少离开后先和我回白道做一次检查，或许能查出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若是真有异样，白道一定能够帮你。”
阿香点头。
“还有……可以告诉我魔尊当时对你说了什么吗？”
脩知道魔族最善蛊惑人心，他们要引诱人的灵魂堕落，必是以对方最在意之事为引。
阿香有些犹豫。
“若是不方便说就算了。”
见阿香似有难言之隐，脩善解人意地主动道。
“他……提到了袁绍，提到了大乔，提到了我二哥，还有……”
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吗？”
脩有些迟疑地问道。
他隐约记得当时在弹奏铁克禁卫军进行曲的时候他感觉到阿香似乎有在看他。
“我一直在骗你……”
阿香微抿唇，垂下眼帘，神情有些落寞。
“我说了我不在意。”
脩大概猜到了魔尊对阿香说了什么了，他抓住阿香的肩膀，本想再次告诉她他的态度，但阿香却抬眸看向他。
“让我说完好不好？”
脩微蹙眉头，满眼担心，却终究不开口了，只耐心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继续。
“我甚至还在伤害你。我永远忘不了当你得知我是叶赫那拉家的掌门时看我的眼神，我更忘不了我故意羞辱你时你眼中的悲哀，可是直到我说到是我杀了你的兄弟们时，你看我的眼神中才真切的充斥了恨意。可是就算是这样，后来你也还是在帮我。是你一直在保护我，而我却从没有保护过你，哪怕一次。”
阿香眼眶已然红了。
“袁绍，大乔都死了，一个死在了我的手中，一个死于我的不作为，我唯一一次成魔救下了我的二哥，我……”
阿香看着自己的手，她永远忘不了当时袁绍的血落了她满手的那粘稠炙热和大乔那已经冰冷的尸体凝固的血迹。
“阿香。”
她已然带了些哽咽的尾音终是被他克制不住地打断了。
他说。
“不要成魔。”
脩的右手拂过她湿润的面庞，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肌肤。
“我不知道你二哥是否知晓这件事，但如果他知道，我想他也一定会和我持一样的想法。我不愿你成魔，并非是我歧视魔族，而是……一旦成魔，戮罪无赎，你能有一次清醒的机会，不代表你还能有第二次，我不愿你为了任何人赔上你的下半生。”
阿香眼中的泪无声地滚落，被脩轻轻擦去。
他的额头轻抵住了她的额头。
“我知你的惶惑不安满心愧疚，可这不是你自我否定的理由，你很好，一直很好，你所做的选择曾经伤害了我，可我也曾伤害过你，你为曾欺骗我而难过时我也曾为了当初只差一点就杀了你而感到后怕又悔恨，我总想对你很好很好，我总嫌我对你还不够好，我总希望我能对你更好一点再好一点，我总希望能看到你有一天真的开怀大笑，我希望你永远肆意而骄傲，做你想真正想做的事情，成为你真正想要成为的人……”
脩顿了顿，笑着阖眸。
“不为任何人而活。”
阿香眼中的泪汹涌而出。
她想在她这波澜壮阔跌宕起伏如今惨淡得可笑的人生中，或许上帝真的看到了她的痛苦，给她的人生中照进了一束光，于是那灰暗的阴沉的世界中也透出了一丝亮色，让她不至于在黑暗中沦亡。
“脩。”
她喊他。
在他睁眼看她，为她擦去眼泪时。
她抬头便朝着他吻去。
浅浅吻到唇角。
一触即分。
脩猝不及防，瞬间脸红到了耳根。
屋外传来细响，虽然很轻，但二人仍是准确捕捉到了。
脩眼神瞬变，阿香起身用异能朝着门外攻去，紫光闪过，本就破损的厉害的门顷刻间被炸得粉碎，木块飞溅中同时传来的还有女孩子的惊呼声。
“别打别打！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扎着小啾啾的黑衣小女孩从门口跳了进来，相当乖顺地双手举起表示自己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阿香本来警惕的眼神在看到来人时瞬间变了。她愣愣的眨了眨眼，在反应过来后顿时涨红了一张脸。
“你听到了多少？”
“……我真的没听到什么，就听到你说‘修’什么来着，然后就……我不是故意偷看的，对不起……”
孙尚香小朋友也没想到自己一来就看到了大人们说的不能看‘会教坏小孩子’的画面。
阿香闻言脸更红了。
还不知道女孩子身份的脩也有点面红耳赤，他莫名有种在孩子面前做了坏事的感觉。
“咳咳，你是谁？你来干什么？”
还是叶宇香反应最快，她不可能告诉九岁的自己她是长大后的她，既然是陌生人，那演戏演全套，上来肯定要先问身份姓名。
孙尚香小朋友眨了眨眼，面不改色地道：“我叫阿花，我还有个哥哥，就是刚才在我身边的那个笨蛋，叫阿木。你们不是江东军吧？是全校盟的人吗？”
阿花……
阿木……
叶宇香竭力克制着自己才让自己没有当场笑出声。
因为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脩对此她说的名字倒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她说的江东军以及全校盟。
总觉得很耳熟。
叶宇香望着不过到自己腰间的小姑娘，故意吓她：“我们是黄巾贼。”
孙尚香闻言不惧反笑。
“小姐姐别开玩笑了，我知道你们不是，我刚才看到了你们帮忙杀了那些……黄巾贼。”
脩敏锐的发觉了她中间那不自然的停顿。
孙尚香收敛了笑意，朝着两人拱手行礼。
“我虽不知你们是何方神圣，但如今大雨封路，江东军一时半会儿无法前来救援，若你们不是全校盟的人，那么全校盟的救援必定来的更晚，你们即能救江东附小，我请求你们也救救江东附中，那儿也被袭击了！孙总校长的儿子如今正在江东附中就读，你们若是救了他，孙总校长必有重谢。”
虽然已经竭力克制语速和语气了，但是她言语中仍是有克制不住的担忧泄露。
脩看了眼面前的小姑娘，在上附小的话最大也就十一二岁，在面对这样可怕的屠杀竟还能镇定至此，而且脩看到了她身上血污遍布甚至还有魔类的腐蚀伤痕，却也不见她掉一滴泪哭一声。
不知是哪家培养的孩子，当真出色。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附中竟然也有魔，那……
[圣战禁卫军传回消息，附中的魔都已剿灭，那些黄巾贼也已制服。]
在脩想要给铁克禁卫军传音入密去救人时，他收到了阿香的传音入密。
脩这才想起来他刚才一路在附小除魔时好像确实也没看到圣战禁卫军，再联想到阿香的身份，结合那个女孩子刚才所说的附中有孙总校长的儿子，也就是说有阿香的哥哥，脩顿时明白了。
“好啊。”
阿香看着面前九岁的自己，笑道。
孙尚香闻言心中一喜，然而在对上叶宇香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眼神时，她的心倏然一紧，突然有种自己被看透了的感觉。
猜测可能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孙尚香补充道：“……其实我还有个哥哥也在附中……”
叶宇香微眯着眼，笑问：“叫什么？说不定我们看到了能顺手捞一把”
到嘴的两个字，硬生生的转了个弯，孙尚香道：“叫阿草，不过没事不用小姐姐帮忙了，我自己会去找我的哥哥的！谢谢哥哥姐姐！那我们现在就去可以吗？”
孙尚香其实并不完全信任他们。
但是她直觉很准，她确定这两人没有恶意，而且再坏他们能够坏过黄巾贼和那些怪物吗？只要他们能够帮忙斩杀那些人，她便愿意主动接近他们。
叶宇香有些犹豫。
她知道她想见的那些人全都在附中。
她即想要去看她们，却又心生畏惧。
脩看出了她的心思，暗中拉住了她的左手，在她看向他时，脩的五指滑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阿香纷乱挣扎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
她看向了心急如焚的自己。
“别担心，那边我已经派兵了，现在一切应已平定，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你的哥哥……”
九岁的孙尚香掩饰情绪终究还是差了些，闻言眼中的激动甚至泪意清晰无比。
“谢谢你们。”
脩和阿香同时摇头表示不必如此客气。
两人一路跟着孙尚香朝江东附中进发，脩先是召集了部分的铁克禁卫军随行，然后和a chord等人传音入密询问了银时空盟主那的动向，得到的回答是毫无反应，他们还在尝试。
但脩总觉得这里还有问题。
就在他沉思之际，他突然听到了阿香的传音入密。
[你觉得这个小姑娘怎么样？]
脩毫不犹豫地回应道
[聪明，有胆识，性子沉稳，可造之材，未来必成大器。]
[谢谢。]
出乎意料的，那边的阿香居然和他道谢。
脩不解地看向她。
阿香则是看向了那个孙尚香小小的背影。
[你相信她叫阿花，她的两个哥哥一个叫阿草一个叫阿木吗？]
脩摇了摇头。
所以他觉得她聪明，小姑娘在遇到危难时也能保持镇定，没有在未确定求救对象的身份的情况下将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
恰好此时孙尚香转身，回头看向了他们，见他们不走了，疑惑地问道。
“哥哥姐姐们还有什么事情没处理完吗？”
单看还不觉得，但当她们同时转身时，眉眼容貌竟似是如出一辙，甚至嘴角的不达眼底的笑意都一模一样。
发现这点的脩眼眸微睁，隐隐猜到了什么。
阿香望着他，一字一顿地笑道。
[她叫，孙尚香。]
……
作者有话说
第97章 少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