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Chapter 9 ...
-
1986年2月底法国巴黎 Savant庄园
二月底，Aurora结束了全部的行程，她离开了九个月，终于重新踏在家乡的土地上。Savant先生在巴伐利亚看好一块地，想要开发成商业街，所以现在不在法国，Aurora短时间是见不到那位工作狂了。
一走进Savant庄园，Aurora就被迎面扑过来的小男孩抱住了腰，一个劲儿猛蹭，像只柔软的小猫。
Harry抬起碧绿的双眼，乖巧而期待地望着Aurora，眼中溢满了想念，以及害怕被厌恶的战战兢兢。
Aurora一愣，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抚摸他柔软的黑发，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要不是一直和眼前这个小男孩通信，她几乎就要忘掉自己已经是“7月男孩”的监护人了。
Austen夫人和Tata把男孩照顾的非常好，原先乱糟糟的黑发已经梳理整齐，看上去长了一些肉，再没有营养不良的样子，脸色也好了很多。他好像比九个月前又长高了一些，穿着合身的衬衣和小西裤，看上去非常健康、活泼。
她第一次见Harry，他还只是个裹在襁褓里的婴儿，第二次见时他长大了一点，Voldemort杀了他的父母，后来再见就是去年在女贞路而现在，他又有了一些变化。Aurora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孩童的成长是那么神奇的事情。
想起每次Harry来信，兴奋地讲着他的进步和各种想法，而自己只回复很少的话，Aurora突然感到有点愧疚——她是不是太冷落这个孩子了？毕竟他还只是个五岁大的男孩而已，而且他什么都不知道。
“Harry，先放开我，我很累，想去洗个澡。我带了礼物给你，一会儿我们一起吃午饭好吗？”Aurora温柔的说。
“好的，Aurora！”Harry兴奋地瞪大眼睛，笑得开心极了，“我们一起吃午饭。”
Harry Potter是一心期盼Aurora Savant回来的，没有任何企图和目的，只是单纯地期盼她早点回来。
Aurora刚才打算把冰岛那几个老头送的魔法史研究手稿送给Harry，但男孩全心信任、依赖的样子影响到了她，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敷衍他，于是，她暗自打算把上次买了准备送给Draco的飞天扫帚给Harry，男生多半都不会拒绝魁地奇的，她可以再写信订购一把同样的给Draco，然后让Harry和Draco一起玩……
一抹笑容悄悄爬上Aurora的嘴角，她突然觉得做一个孩子的监护人感觉还不错，似乎没她原先想的那么麻烦。
Aurora洗了个澡，又睡了四十分钟，换上正装后来到了餐厅，Harry已经提前到了，他站起身，帮Aurora拉出了椅子，微微鞠了一躬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有些紧张，所以动作有点僵硬，但是已经和去年大不相同了，Aurora越发认为请礼仪老师来教他是正确的，在那个歧视巫师的麻瓜家庭里，这个孩子根本得不到好的待遇，更别提教育了。
在菜上齐之前，她先拿出了刚才说要送给Harry的礼物——一把崭新的飞天扫帚。Harry新奇地抱着自己的礼物，一会儿摸摸扫帚柄，一会儿把绑在扫帚上的绳子解开又系上，爱不释手。
“这是飞天扫帚，等你上学了就可以骑着它去打魁地奇，男孩子都喜欢玩这个。”Aurora微笑着解释，接着突然想起来，“哎呀我忘记了，一年级新生是不许自带扫帚的，不过没关系，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带你去找Droca一块玩。”
“Draca？”碧眼男孩听到了陌生的名字。
“Malfoy家的小少爷，和你同岁，你们可以在Malfoy家的院子里骑扫帚，不用担心妨碍到其他人。”Aurora铺好餐巾，女佣端上了开胃汤。
“是‘铂金贵族’Malfoy家吗？”
“对，你怎么会知道的？”Aurora对此感到诧异，Harry应该从未到过魔法界。
“您留给我的那本书……”男孩对Aurora的惊奇感到有些害羞，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我读完了《Hogwarts，一段校史》、《纯血家族家谱》还有《诗翁彼豆故事集》，Austen夫人教了我很多字，还给了我一本英文词典，下个月我就开始学法语，到时候就能和您……讲法语了。”
男孩的声音有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绿眼睛里满是满足与快乐。
Aurora放下调羹，她打量着眼前这个听话的乖巧男孩，直到把男孩打量得不好意思地再度低下头去，才笑呵呵地开口：“没想到你进步这么快，亲爱的Harry，我真的很高兴。”她毫不意外地看到男孩猛地抬起的亮晶晶的眼睛，愉快地补充道，“我真为你骄傲。”
“谢谢！”Harry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白净的小牙，其中有一个小小的缺口——他正在换牙，“我、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Harry缺了牙的小嘴配上他坚定的表情有一种出乎意料的搞笑效果，Aurora不想打击他，强忍着不笑出声来：“吃饭吧，孩子。”
他们喝加了瑞士干酪的洋葱牛腩汤，配一点Aurora带回来的stollen(德语：果子甜面包)，吃普罗旺斯炖菜和法式浓味炖鱼，甜点吃了zabaglione(萨巴里安尼)，一种用蛋白、砂糖和葡萄酒做的意大利糕点，这是Aurora在罗马逛街时带回的小玩意，感谢魔法，使得它的美味得以保存。不过Aurora只许Harry吃一小块，因为这道糕点里有葡萄酒的成分。
午饭后，Harry被Austen夫人带着去花园里散步，然后回房午睡去了。
“Potter少爷睡觉的时候都抱着那把扫帚。”Austen夫人来向自家小姐报告的时候，Aurora正在书房处理文件，Aurora听后微微一笑，示意Austen夫人可以退下了。
她放下手里的文件，长舒一口气，起身踱步到落地窗前，望着花园里高大的丁香树，那些因为季节变得干枯的树枝无序地伸展，一些枯叶无力地挂在上面摇摆着。等到温暖重新降临这片土地，这里就会重新变成盛大的、丁香花的世界。
季节、岁月……时间。总是以一定的规律循环往复。这就是自然的法则。
Austen举起空间魔镜，自己的面容立刻倒映在光滑的镜面上，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
她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小女孩了，现在的她已经蜕变为亭亭玉立的少女，褪去了婴儿肥，下巴变得尖尖的，眉眼也变细了，黑色的眼睛也慢慢有了岁月经验的沉淀，逐渐变得幽深。
成长真是不可思议的东西，或者说人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他们会出现，然后长大，变老，最后死亡。在这个过程中，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Aurora收起镜子，她马上就要如约去见送她镜子的那个人了。
从今往后，她绝不逃避，绝不退缩。
因为，她有太多想要的东西。
Voldemort庄园
Nagini冰凉的身子慢慢缠上了Aurora的身体，Aurora早已习以为常，她天生比较容易吸引动物。
当她看到Voldemort书桌上的欧石楠时，紧绷的心弦突然莫名其妙地颤动了一下。
“Nagini.”俊美的魔王慵懒地开口，又嘶嘶地对大蛇说了几句话，蛇姑娘不情不愿地放松了身体，从Aurora身上滑下，然后游到书房的角落，盘成一团。Voldemort挥了挥手，召来一只柔软的小沙发，“坐。”
Aurora依言坐下，神态自若地整理了一下裙裾，却因为下一秒Voldemort说出的话而猛地一顿：“赌城好玩吗？”
“非常刺激。”Aurora微微闭了下眼睛，再抬头时早已换上一副恶作剧被发现似的天真笑脸。
Voldemort倚靠在书桌前，动作随意却潇洒，他抱着双肘，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少女——是的，她已经是少女了，不再是个小姑娘，她长高了，越发明丽动人，Voldemort甚至看到她胸前的白色花边微胀着隆起，描绘出尚显青涩却无比美好的曲线……但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如此“美好”的少女，总是试图做些激怒他的事情，试图脱离他的掌控，挑战他的权威。
“那么不知道我是否有幸也像某些人那样得到一样小小的礼物呢，你当晚的手气似乎不错？”魔王的声音低沉而魅惑，但掩饰不了其中的讽刺与暗含的怒意。
Aurora优雅地起身，白色的女式衬衣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紫色的裙裾顺着大腿优美的曲线缓缓滑下，落到膝盖，遮住了引人遐想的一切。她穿黑色的丝袜，蹬一双白色的短靴，鞋跟又细又高——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穿高跟鞋的？她的指甲涂成闪闪的糖果色，像是诱人的粉色硬糖，她倚靠在书桌前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去，尖细的鞋跟在地毯上戳出一个又一个窟窿。
她带着天真而动人的笑容拥抱住这个男人，抬起头望着他，轻声说道：“我带回了八个国家的合作协约，得到了冰岛那群古怪老头的友谊，只要过几年，逐年的利益和大笔的金加隆会让整个欧洲都站到我们这边——难道，这不是最好的礼物吗？”
说罢，Aurora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讥诮的笑容，接下来的话让Voldemort的眼中瞬间聚集起了风暴，周围魔压更盛：“现在换我问你——爱尔兰Lewes家的草莓蛋糕好吃吗？不过我记得你不太爱吃甜食的，亲爱的Voldy。”
刻意瞒着他去了行程之外的赌城怎样？哪怕他连自己去找了罗马的占卜师都知道又怎样？她从认识他那刻起就是一个亡命赌徒了。从他们因为共同的利益结成“同盟”那刻起，他们就不再是师生，而是演化成了一种极其复杂的关系。
互相试探、互相猜忌、互相监视。
但同时，也互相扶持。
她拥抱着他，就好像拥抱着撒旦本人。
Aurora的眼神突然有些涣散。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是与生俱来的野心把她推到了这个地方，她想要更多，就必须付出代价，所以她甘愿被Voldemort利用，但不是永远。
Voldemort看着拥抱自己的少女，面容冷峻。他忽然想起就在几年前，那时她那么小，自己每星期给她单独上课，最初那几年她总是在最后累的瘫倒在Nagini身上，把右手搭在眼睛上，微张着嘴，露出纤细洁白的脖颈，露出一种无辜的、不负责任的性感，而现在……她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天生的武器，并开始利用起自己青涩的性感了，而且对象还是他，魔法世界的无冕之王——Dark Lord。她曾经也在别人面前这样过吗？
各种复杂的情绪在Voldemort血色的双眸中一闪而过，接着是令人胆寒的愤怒。他瞬间出手，一下钳住了Aurora的下巴，周身的魔压全面爆发。Aurora咬紧了牙，她知道下巴那一块一会儿一定会泛起青紫，她感到有冷汗顺着额角不停流下。她仿佛看到在他的身后，打开了地狱的大门，会将她烧成灰烬的烈焰火舌凶狠地冒了出来。但她并不恐惧。能让Voldemort愤怒，她感到异常高兴。这个男人监视她、利用她，而自己竟然还对他存在某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她怎么能甘心让他好过啊？
Aurora一边承受着□□的痛苦，一边看着Voldemort盛怒的样子，一边享受着报复的快意。
这时，撒旦开口了：“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
“什么是不该做的事情？你命令之外的所有事情吗？这不公平。”Aurora冷静的开口，句句大胆，说出了她早就想告诉他的话，“我有财富，还有占卜的天赋，这都是你所需要的，我是你的学生、同盟——这是你亲口说的，我没打算成为你的仆人。”
“Antoinette.”巨大的魔压突然撤去，Voldemort冷着声音叫她的昵称。
“Voldy.”Aurora冷静地同样唤了他的昵称，但是整个人已经瘫软了，只能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
“我平时太纵容你了。”
他松开钳制Aurora下巴的手，猛地吻上她的嘴唇。
Aurora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样，猛烈的吻像是噬咬，她感到疼痛和莫名其妙，惊诧间呜咽出声。
Voldemort是个霸道的男人，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他似乎是在用另一种方法让眼前倔强的少女臣服——就像是1975年的那个夜晚对她做的事情一样，这是一种男人征服女人的方法。
Aurora在痛苦的吻中，隐约听到Voldemort冰冷的嗤笑声：“强者的决定就是公平。”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Chapter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