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王子同人之暗黑系列》凌壹贰叁

3、空城3

　　京野下了车，永山跟着下车：“应该就是这里吧。”京野清辉皱眉：“这是个综合性体育馆。”上川阳秀看了看：“好像是盈利性质的。”京野说：“过去看看。”
　　体育馆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伯。他乐呵呵地介绍着体育馆的来历：“这里本来是一个付费网球场，十几年前我赚了一些钱，把这里改成体育馆，慢慢扩建成现在的规模。有很多小孩子喜欢来这里运动呢。”京野清辉四周看了看，问道：“有会员名单吗？”“有，当然有，警官这边请。”老板拿出来一个厚厚的册子。京野问：“都是手写的？”“是啊，我们老人家用不习惯那些电子产品，就用手写的了。”老板说。京野示意永山：“拍一下名单，回去比对筛选。”
　　老板看着忙碌的永山，满眼回忆：“我这个地方可接待过不少人呢。那位网球明星，手冢国光你们知道吗？”京野和上川对视一眼，笑了笑：“知道。”老板说：“从我这里只是一个露天网球场的时候，他就来这里打球了。哎哟那个发球姿势，真漂亮。最厉害的是，他左右手都很强。哪怕是后来他在全世界都打出了名气，也常常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呢。”京野清辉笑着应了一声：“哦？”
　　老板接着说：“可惜啊，那孩子年纪轻轻就退役了，再也没有来过。要我说，那孩子根本没什么伤病。我这里来运动的人很多，谁伤病严重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也不知道他是出了什么事。”京野清辉说：“这种伤病，一般要看队医诊断吧？”老板惋惜地摇摇头：“不知道呀。不过，这孩子确实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京野清辉揣着手问：“怎么说？”老板说：“这孩子从小就不怎么喜欢跟别人一起对打，上中学以后经常一个人晚上来练球。做职业选手之后啊更孤僻了。”“孤僻？”京野清辉从来不知道手冢还有这么自闭的经历。“是啊，”老板点点头，“他有时候会半夜一个人坐在球场发呆。”
　　“是压力太大了吧，天天比赛训练，很辛苦的。”上川阳秀插嘴问道。“那孩子看起来可不像扛不住压力的人。”有人愿意聊，老板也打开了话匣子，“他很喜欢打网球的，就像是…网球是他唯一的信念一样喜欢。他自己说的，网球能让他平静下来。”上川阳秀看向京野清辉，后者摊手。京野印象中手冢退役后，网球拍就在储藏室积灰了。
　　京野问：“他…是从退役就没有来过了？”老板摆摆手：“不，从我这里扩建后他就没怎么来过了，那孩子好像很不喜欢热闹。”“他那时候是大热的网球明星，肯定不能随便出现在街头球场啦。”永山凑过来说，“会引起骚乱的。”“不不不，有一次我看他半夜还在球场发呆，就过去关心他一下。他说‘这里人越来越多了，人多会让我头疼’，对，就是这样说的。”老板回忆着。“天才果然都是孤独的。”上川阳秀朝京野清辉挤眉弄眼地说。京野挥手：“一边儿去，活干完了吗就凑热闹。”永山合上名册：“刚刚好拍完。”京野笑着摇摇头，朝老板行了个礼：“老伯，打扰了，我们就先走了。”老板将他们送到门口：“警官们慢走。”
　　京野清辉回到警察局，增田里月汇报工作：“死者衣服最下面一颗纽扣掉了。但是死者身上没有检测到其他人的DNA，法医判断：凶手击中死者之后死者并没有立即死亡，但是陷入重度昏迷状态，凶手不知为何拿走了死者的纽扣，于是在死者腹部留下瘀血。”“纽扣？”京野清辉想起了一些什么，“成田，把之前几位被害人生前视频调出来。”
　　京野清辉仔细比对完视频之后确认了一件事：“凶手真正的强迫症是这个。”上川凑过去看了看：“纽扣？”京野点点头：“不错，几位被害人生前都有纽扣扣歪的情况。”永山皱眉：“这是什么奇怪的毛病？”京野说：“凶手是东京本地人，对外来人口很有敌意，对着装有近乎变态的偏执。成田，查一下重点名单那些人的工作情况，有外地工作、求学经历的圈出来。”“是。”成田立即忙碌起来。
　　综合了各项信息之后，成田筛出来一份名单，京野带着组员们挨个调查，一直忙碌了半个多月，却没有什么进展。京野清辉不解：“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呢？”上川阳秀叹口气：“除了那两个出国的，其他人都有不同程度的不在场证明。”永山说：“出国的那两位也提供了同时段的购物小票。”京野清辉凝眉：“从头梳理一遍呢？”增田里月说：“梳理过了，没有异常监控视频。”“会不会是提前埋伏进去的？”成田问。“你这个思路，一年前就有人提出来了，但是商场保安每天都会巡查消防楼梯，我们也做过测试，发现提前埋伏难度极大，几乎不可能。”京野说。
　　“各位，”局长走进来。京野他们立即站起来：“局长。”局长示意他们不用行礼：“我知道各位很辛苦，大家已经连续加十几天班了。这次的凶手非常狡猾、行事非常缜密，是我们前所未见过的厉害角色。大家一定要放平心态，冷静思考。我给大家批了两天假，回去休息两天，补足精神之后我们再继续。”京野问：“可是局长，万一凶手再犯案…”局长摆手：“三天后会有一个商场举办会员日，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到时候我们提前埋伏，不要打草惊蛇。”京野清辉舒口气：“那便好。”

　　京野清辉拎了一堆手冢喜欢吃的东西回到家：“我回来了。”“嗯。”手冢远远地应了一声。京野清辉整理着食材：“我给买了西瓜、鳗鱼，要来看一看吗？国光，在生气吗？”手冢叹口气：“没有。”京野走过去从后面抱着他：“对不起啊，那天丢下你一个人跑掉了。”手冢没有答话。
　　“但是！这一次我真的真的能认认真真休息两天，我保证。”京野举着手，“哦不对，是右手。”手冢好笑地捉住她分不清左右胡乱挥舞的手：“要是又有突发情况呢？”“那你就把门锁上。”京野说。手冢叹口气：“我能锁得住京野警官吗？”京野嬉笑着撒娇，然后认真说：“国光啊，有你在真好。”“嗯？”“你就像是，罪恶重重的现实中那一道给人信心和力量的希望之光。”手冢身体一僵：“是么…”
　　京野清辉做了一桌饭菜：“我那天，去春野台那边的综合体育馆了。”手冢筷子一顿：“怎么去那里了？”京野忙着吃饭：“有些公务要办。不过，我见到体育馆的那位老伯了，你还记得他吗？”手冢垂下眼眸：“记得。”京野给他夹了一块鱼：“他可是给我讲了好多你小时候的事情呢。哎呀我们国光原来小时候那么可爱那么努力。”手冢轻轻笑了：“有吗？”京野说：“当然了，不努力怎么拿世界前十？老伯不知道你现在是我男朋友，不然他肯定很羡慕我。”“羡慕？”“对呀，老伯很喜欢你的，你后来不去那里练球，他很惋惜。不排除是想要一点名人效应，不过，我能看出来他是真心关心你。”京野说，“老伯还说，你以前有点头疼的毛病？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后来好了嘛？”手冢顿了顿：“遇见你之后就好了。”京野笑起来：“我这么厉害呀？”“嗯。”手冢的眼神异常认真，“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你不是爷爷的学生就好了。”京野笑说：“不是爷爷的学生，我要怎么认识你呀？”手冢长叹一口气：“是啊。”
　　饭后，照例是手冢去洗碗，京野收拾了一下家里的东西还有她自己的衣物。她在床头柜上不期然发现了一瓶安眠药，她打开看了看，药已经吃完将近一半了。
　　“这个…”京野拿着药瓶走进厨房，手冢看到她手里的药瓶望着她，等她说话。京野问：“最近失眠吗？”“啊，有一点。”手冢平静地说。“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头疼复发了？”京野问。手冢看着她的眼睛：“你不在的时候会复发。”“啊？”京野不解，“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手冢苦笑了一下，他的表情显示他对此同样不解又束手无策：“我也不知道啊。”京野靠近了笑问：“是爱情的力量吧？”手冢笑了一下：“也许吧。”
　　“但是，”京野清辉问，“为什么会头疼呢？爷爷他们知道吗？有没有去看过医生？”手冢眼神闪烁了一下：“天生的，去看过医生，但没有什么根治的办法。”“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京野心疼地说。手冢深深地看着她，什么也没有说。
　　京野清辉实打实地在家休息了两天。“我要回去上班了。”她揽着手冢的脖子说，“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尽快回来。”手冢轻抚着她的胳膊：“尽快是多快？”“至少破案吧。”京野尴尬地笑笑，“我们已经找到一些线索了。”“哦？”手冢看起来似乎有些兴趣。京野挑着能说的说给他听：“这次的凶手对商场活动日程很熟悉呢。啧，看起来也是个顾家又会过日子的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他的家人可怎么办呢。”手冢盯着她的脸：“嗯？”“朝夕相处、推心置腹的家人居然是犯下这么可怕案件的凶手，得知真相后一定很难承受这样的打击吧。”京野说，“不知道能不能从这样的阴影里走出来。”手冢深深叹口气：“是么…”京野自嘲地笑笑：“哎，凶手还没抓到呢，我先杞人忧天了。我走啦，好好做木工哟。”京野照例在他脸上亲了亲就出门了。
　　手冢望着大门，突然呼吸急促，痛苦地抱着头跪倒在地：“清辉啊，对不起…”他挣扎着翻出安眠药，熟练地吃了两粒，反手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京野清辉他们在商场埋伏了一整天，商场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局长给他们打气：“凶手上一次手忙脚乱留了一些痕迹，也许他最近在避风头，大家不要泄气，至少说明我们查的方向是正确的。”京野问：“后面还有其它商场举办会员日活动吗？”“有，我已经通知各大商场负责人，在他们举办会员日之前先向我们报备，你稍后找个人对接。”局长说。京野示意永山：“就你了。”局长又拿出来几份档案：“京野，这里还有一些别的案子，你一并做了，这样年底有成果。”京野清辉很是感激：“谢谢局长。”局长认可地点点头：“你是手冢前辈认可的人，加油。”
　　忙碌起来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一眨眼半年过去了，商场连环杀人案还是没有线索，凶手也没有再犯案，似乎销声匿迹了。京野清辉带着组员连破了几个其它陈年旧案，局长和其他上司都对他们小组非常满意：“过年特许你们小组不用执勤。”“虽然这一年不那么完美，不过这样结尾还不错。”京野笑着和组员们说。
　　她买了一些过年需要的装饰品准备带回家，路上遇到了手冢以前的同学不二周助。不二笑眯眯地和她打招呼：“好久不见了，京野小姐。”“啊，是不二君，好久不见。”“这是新年要准备的东西吗？”“是呀，正好今年可以休息，我就买了这一些，等等回去和国光一起布置。也欢迎不二君来做客呢。”京野邀请道。
　　不二问道：“手冢他…还好吗？”“诶？他挺好的呀。”京野说。“请不要误会。只是手冢很久没有出来和我们聚会了，所以问一下他的近况。”不二说。“可能是在忙吧…”京野对手冢的工作安排也不是特别了解，她向来对手冢的其它生活不做任何干涉，“需要我帮你约一下他吗？”“如果可以，那再好不过了。如果他不方便也没关系。谢谢你。”不二说。“没关系。那么我先走了，回见。”京野和他告别。
　　“我回来了，国光，我买了一些装饰画，一会儿我们一起挂起来吧？”京野推开门就迫不及待和手冢分享。手冢从房间里走出来：“好啊。”“在睡觉吗？”京野问，“啊，今年新年假期我不用执勤，我们可以一起去看新年烟火哦。”“哦。”手冢应了一声。京野仔细看他一眼：“是还没睡醒嘛？快去洗洗脸，我还订了蛋糕，晚上邀请爷爷他们一起来吃饭吧？”手冢似乎恍惚了一下：“爷爷？”京野好笑：“你睡了多久？”手冢慢慢皱起眉：“我不记得了。”京野推着他进了洗手间：“洗一下，活动活动，我先收拾屋子。”
　　她为了在年前再破一个案子，已经一周没怎么回家了。京野简单收拾着屋子里的东西：“怎么感觉家里少了很多东西？好像这里应该有一个大纸箱子。”她把房间里的被子抱到阳台上晾晒，又整理了一下床头柜的书本，发现手冢常用的床头柜抽屉里有三瓶安眠药。京野看了一下日期：“是新的…都吃了这么多了？”
　　“国光，”她匆匆跑出来，手冢正慢条斯理地擦着脸。京野担心地上下看看他：“你没事吧？给我看看？”手冢放下毛巾，一脸茫然：“啊？”“最近，睡得很不好吗？”京野问。手冢说：“还好，睡着了。”“怎么一个人吃安眠药呢，吃多了会变傻的，你看你，现在就有点反应慢吞吞的。”京野说。手冢的视线极慢地从她脸上移到她手上的药瓶又移到她脸上：“啊，没关系，那个有药方。”
　　京野抱着他：“我们国光一个人很辛苦吧？我回来了。”手冢望着她：“清辉啊，对不起。”“为什么突然说对不起？应该觉得对不起的人是我。”“不是的，是…”手冢顿了顿，“我努力了。”京野虽然有些不解，还是拍着他的背：“你做得很好了。如果不是你的支持，我不可能继续工作。国光，谢谢你。”

　　晚上，手冢家人也来了，众人围坐在一桌，京野清辉看气氛有些紧张，开始找话题：“爷爷在北海道过得好吗？”手冢爷爷说：“还不错。你们最近的工作情况我听说了，还有进步空间。”京野清辉喏喏：“是，爷爷。”她从念书的时候就怕这位警校的客座教授，没想到毕业之后还在他手下工作。偏偏手冢爷爷格外看中京野清辉，他说京野细心、洞察力强，是个好苗子，因此对京野清辉的要求也高一些。
　　手冢妈妈提议说：“我们大家来许愿吧？新年的愿望可是很重要的。爷爷先来吧？”手冢爷爷看着手冢咳了一声：“我希望国光来年能找到自己的路。”“哎哟，国光现在挺好的呀。”手冢妈妈小声说。京野清辉说：“啊，国光今年木工作品还拿过全国一等奖呢。”手冢爷爷盯着手冢：“你对木工的心境和对网球的心境完全不是一回事，这你自己也知道吧？我不反对你做木工，但是重点是你为什么要做？”手冢不答话，拳头在膝盖上慢慢握紧。京野清辉的手从桌子下面握住他的手。
　　手冢妈妈赶紧岔开话题：“老公你呢，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手冢爸爸说：“啊，我希望我们全家人都能幸福健康吧，这是最重要的。”手冢妈妈笑着答应：“没错，我的愿望呢和爸爸差不多，我希望明年我们家可以再热闹一点，清辉哦？”突然被点名的京野清辉一愣：“啊？这个…”手冢爷爷赞成地点点头：“有些事可以考虑考虑了。”京野清辉倒不是没想过和手冢结婚的事，但手冢一直没有提起过，她自己工作也很忙，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多做计划。
　　京野清辉尴尬地笑笑：“那，国光的愿望呢？”“像普通人一样生活着。”手冢说。“诶？”京野清辉又是一怔，“啊，普通好，平平安安普普通通最幸福了。”
　　“清辉呢，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手冢妈妈问。“我希望…”京野本想说快点破案，却不知怎的陷入深思，她看到手冢父母都在看着她，赶忙说，“我希望新的一年身体健康，工作不用那么忙，可以多一点时间陪国光，还可以常看看爷爷和伯父伯母。”“啊，这样当然好。”手冢妈妈笑着说。
　　“一个优秀的警察，没有足够的个人时间是很正常的事，清辉，这一点你要习惯。”手冢爷爷说。“啊，是…”京野清辉默默低下头。手冢爸爸切了一块蛋糕递过去：“爸，您吃一块蛋糕吧。”
　　聚餐结束后手冢家人就回去了，京野清辉收拾完碗筷，又简单摆了些家饰：“国光，之前沙发旁边的木架子呢？”手冢在洗漱：“丢掉了。”“为什么丢掉啊，放在这边挂些小东西挺方便的。”“坏了。”“坏了？前两周看它还是好好的。啧，果然这些东西都是有脾气的。”京野清辉打量着自己的战果，“这样就很好看了。”
　　一阵电话铃响起，京野清辉找了半天才在书橱里找到一个手机：“喂您好？”“您好，这里是东京客运公司，我们在做年末感恩抽奖活动。您购买的编号为0002152023072618号巴士车票被选为幸运车票，请您…”
　　“请稍等一下，”京野清辉拿着手机去叫手冢，“国光，好像是你的电话。”“谁打的？”手冢还在洗手间，只能隔着门回话。“东京客运公司，好像说什么车票中奖了。”手冢顿了一下：“车票也丢掉了。”
　　京野回电话道：“请问车票丢了没关系吗？奖品是什么呀？”电话那头说：“没有关系，只需要携带您本人身份证即可，我们将会送您一份巴士模型大礼包。”“是巴士模型哎。”京野清辉跟手冢汇报着奖品。手冢擦着头发走出来：“你喜欢？”“男孩子听到这种东西不应该都很开心吗？”京野笑问。手冢无语：“我对这些兴趣不大。”京野把电话递给他：“你自己跟人家讲吧，对方可是个很有礼貌的客服小妹妹哦。”手冢接过电话：“谢谢，我不需要，捐给喜欢的人吧。”然后把电话挂了。
　　京野咂舌：“真是冷漠。”“嗯？”手冢看向她。京野示意他过来坐下：“我给你吹头发。不过新年到来之际收到中奖的消息，是个好彩头哦。”手冢顺从地坐下来：“是吧。”京野一边帮他吹着头发一边说：“国光运气真好，买车票都能中奖。明天我们去看烟火的时候国光也去抽奖吧？没准会有别的惊喜呢，国光？”京野清辉这才发现手冢居然坐着睡着了。京野清辉自言自语：“这也能睡着，不会是安眠药吃多了的后遗症吧？不过今天国光确实挺累了，应该没关系。哎在这里睡着可怎么办，会着凉的呀。国光，我们去房间睡好不好？”手冢并没有醒，反而靠着她越睡越沉。京野清辉只好把空调开到最大，抱着手冢等他醒过来。
　　烟火是晚上八点开始，京野清辉早早地和手冢到了预订的地点。“这里，”手冢四下看看，“好像有点距离？”“对呀，再近一点人就多了，这里也能看得很清楚。”京野说着说着打了个喷嚏。手冢抱歉：“着凉了？”
　　昨天手冢一直睡到半夜才醒过来，身边是昏昏欲睡的京野清辉。“你不用管我。”手冢说。京野困得睁不开眼，笑着说：“那怎么行，你会跌倒的。”
　　“没关系，我身体好着呢，”京野说，“啊，这里有抽奖的，国光趁好运还在，快点来试试。”手冢依言走过去，随手转了一下签桶，掉出来一枚红色的签。店家笑眯眯地说：“恭喜两位客人，抽中了本店一等奖：温泉大礼包！”“我们中奖了？”京野清辉不敢相信，“我们中奖了！国光你太棒了！你从小运气就这么好的吗？”手冢有些茫然：“好像是吧。”京野清辉笑着开玩笑：“你是天选之子吧？”“诶？”“故事里都是这么说的：天选之子，运气爆棚，做什么都很优秀。啊呀，我都不知道我们国光原来还有这个技能呢。”“运气爆棚么…”手冢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