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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冷暴力:我不喜欢你和他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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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回暖,这个世界仿佛被解冻一样,一切都鲜活起来。文竹穿了一件白色的毛呢大衣,配的是黑靴短裙,头发绑成马尾,清纯的妆容配上干练的服饰,倒有一种别具一格的和谐,白楠槿在前面刻意放慢脚步,文竹追上揽住了他的手。
车上,白楠槿带了司机,李子木坐在副驾。
文竹靠在后座,回复林容的信息。
白楠槿合眼沉思,他本在一场聚会上,安悔发信息说文竹一个人在酒吧,他匆匆而来,结果,她笑着跟昔年的邻居在交换微信号。
到了家,文竹去浴室,顺便看林容回复的信息:“撒娇示弱再扑倒,我保证他成你的绕指柔。”
文竹端着一杯牛奶去了书房,白楠槿看着电脑,大有一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架势。文竹把牛奶递过去道:“你喝杯牛奶吧!”
白楠槿接过把牛奶放在电脑旁,道:谢谢。“”
文竹又笑着歪头道:“你看什么呢?”
“你要看看吗?”
“不不不,我不能看你的公司文件。”
“没事,我估计你也看不懂。”
“谁说的,我怎么看不懂?我英文很好的。”
“是吗?”白楠槿靠在椅子上,把位置给文竹留出来,“你看看写的是什么?”
文竹手拄在电脑前,身体前伸,头发顺着脖颈散下来,一股清香飘来,那是文竹选得沐浴露的味道,清淡自然,让人觉得舒服安心。
由于离得很近,白楠槿看到文竹的嘴唇说着英文单词,翻译成中文,她的眼神认真而专注,微红的双颊泛着一种光泽,似乎胖了点,白楠槿觉得,这样抱起来能更舒服些。
白楠槿闭眼定了定心,发现还是不行,道:“这样能看清吗?”
“你说什么?”文竹回头问道。
白楠槿揽着文竹的腰,把她抱在自己腿上,“这样看。”
文竹盯着电脑,心早就游离到海外了,坐在白楠槿腿上一动也不敢动,忍了一会道:“你说得对,我看不懂,我先回去睡觉了。”
白楠槿揽着她,道:“怎么不懂?刚才翻译的不是很好吗?”
文竹要起身,白楠槿盯着她,眸色深沉,道:“别乱动。”
文竹亦看着他,忽然伸手揽住他的脖子,直接吻下去,学着他的样子,辗转反侧,须臾后离开,道:“你不公平?”
“怎么不公平?”
“你跟王子萱青梅竹马,我都没计较,我跟秦清河不过是小时候认识的邻居,你就……冷暴力我。”
白楠槿觉得很冤枉,道:“我没有冷暴力。”
“那你刚才不理我,还要我哄你。”
白楠槿把她往自己怀里按了按,道:“我没有不理你。”
“你有。”
“我没有。”
“我说你有你就是有。”
白楠槿无奈笑道:“好吧,我有。”
“那你承认你冷暴力我了?”
“我没有。我就是不喜欢你和他在一起,他对你动机不纯。”
“我们没什么。”
白楠槿含情脉脉:“我知道。但我还是不喜欢你和他在一起。”
文竹看着桃花眼,温柔如水,里面满心满意都是自己,道:“你的眼睛怎么这么好看?”
白楠槿深吻而来,手顺着睡裙伸进去,文竹全身战栗,全身心依赖着眼前的男人。
从书房到卧室,最后在床上相依,亲密无间。
一夜荒唐,一夜沉沦。
第二天,曾寒铭被清泉公司起诉,林容为他找了律师,法庭上,文竹陪着林容。
一开始,被告占上风,显然律师花了心思,原告律师见大事不好,道出一件事,扭转局面,“五年前,被告还是芜城大学计算机院的学生,便受人指使盗取了芜城大学经管学院,一名叫文简的大四学生的电脑信息,此事我方有人证和物证,被告犯有先科,所以现在盗取我方信息不足为奇,我方请求提交新的证据。”
人证是曾寒铭的同学,证明他曾犯有先科,能做出为钱出卖人格的事。
最后,由于曾铭寒不是主犯,被判了两年。
林容哭得虚脱,临走之前,曾铭寒看了林容一眼,明明不远,却好像着千山万海。
林容又喝醉了,文竹陪了她一晚上。
几天后,芜城大学开学,文竹在学校负责整理学生学籍,考研成绩早就下来了,只要通过面试,文竹就能成为陆澜梦的学生。
教务处,文竹去送文院学籍材料,走廊上有计算机学院的人在聊天,文竹在后面等待。
一人说:“你听说过咱们学院的曾寒铭吗”
另一人说:“这么大的事怎么会不知道?当年,他可能一路奖学金助学金拿到地的计算机院传说啊!你说他入侵其他公司电脑的事是真的吗?”
那人说:“怎么不是真的?他本科时就收钱入侵了咱们经管院一个校友的电脑,盗取了他的论文,买了很高的价钱。”
“真的假的?那校友叫什么名字,我认识吗?”
“叫文简,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听说那人出车祸死了……”
文竹耳朵嗡嗡的,什么都听不清了。
待她反应过来追出去时,那两人却不见了。文竹想起法庭上原告律师说的话,文竹不想影响她与林容之间的友谊,更不想放弃曾寒铭这个难得的“知情人”,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心乱如麻。
晚上到家时,夜幕降临,白楠槿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室内灯光通明,文竹想:有人等着真好。
吃饭时,文竹心不在焉,只“嗯”“啊”的答话。
白楠槿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道:“怎么了,工作很累?”
文竹道:“我今天在学校听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哥的事,我听说是曾寒铭入侵了我哥的电脑,盗取了我哥的论文,又把他卖了出去。”白楠槿顿住,文竹继续道:“曾寒铭我跟你说过吗?他是林容的男朋友,现在在监狱里。”
“所以你要去问曾寒铭这件事情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林容说,林容已经很伤心了。而且,我不知道怎么见曾寒铭。”
“你想见他,我来帮你。”白楠槿又敲了敲盘子,笑道:“吃饭吧!”
文竹跟林容说了之后,林容沉默好久,她说:“我能和你一起去看他吗?”
去见曾寒铭那天,是个万里无云的晴天,下车后,遥望着庄严的监狱大门,如同镶嵌在云中的巍峨建筑,一时间,看不出来是绝望还是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