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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婚姻:如果对婚姻连最基本的敬畏都没有,那根本就没资格评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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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垂眸,心虚道:“我不过是就事论事。”
白楠槿捏着文竹的手,道:“在我看来,一个典故证明不了什么,人总是会在迷乱心智时做出一些傻事,所以我们要做的是珍惜当下的生活,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有时候,我们要学会信任……”白楠槿停顿了一下,看着文竹继续道,“与争取。”
文竹抬头看向白楠槿,白楠槿墨黑的眼眸中只有自己的影子,坚定而温柔,白楠槿总是会说出一些深奥的话,让文竹觉得他是一个历经风霜的哲人,把自己漂浮不定的心拉向地面。
西湖夜景美轮美奂,江畔轻垂的柳枝,散步的人望着河边容貌出众的男女,笑颜灿烂的恋人不时耳语着什么,那男子不知说了什么,旁边的女孩笑弯了腰,靠在男人的肩上。
一天数日,这是文竹家破人亡之后最轻松愉快的一段日子。
十二月末,两人打算告别外公返回芜城,推开家门,文竹看见孙宜泪眼婆娑,双眼无神的坐在沙发前,脸上还印着微红的巴掌印,楼上则不时传出打骂声。
白楠槿礼貌道:“嫂子。”
孙宜似乎刚刚反应过来,抹了一把眼泪,转头望向旁边,没有说话。
白楠槿对文竹说:“你给嫂子倒杯水,我去楼上看看。”
文竹把水放到茶几上,又把纸放在孙宜面前,茶几上放着几张照片,照片上钟茗轩看着一个女人,脉脉含情,文竹看着照片,都能感觉到照片里男人的开心。
过了一会儿,楼上渐渐安静,孙宜也平静下来,喝了一口水,笑的苦涩悲凉,看起来更加憔悴,道:“让你看笑话了。”
文竹把水续上,道:“孙老师,我记得刚上大学的那一天,是您给我办理的入学手续,当时您站在阳光下,是那么美丽亲切,我当时就想,如果我长大后能是您的样子就好了。”
孙宜早已忘了自己原本的样子,曾经那个光鲜亮丽,魅力四射的女孩在这座婚姻的坟墓里渐渐变成了猜疑妒忌,自怨自艾的怨妇。
孙宜道:“那天,我收到了这几张照片,从芜城赶了过来,照着短信上的地址,找到了约会的两人。”孙宜再次闭眼,当时,怒不可遏的孙宜把红酒倒在了那女人的脸上,钟茗轩立马站起来打了孙宜一个耳光,而后拉着那女人走了。“我一直知道,他心里有个人,可是我想着,这世上夫妻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这四年里,我忍受着他对我的不在意,做好这个笼中的金丝雀,可我没想到,他竟如此不顾忌我的尊严。”
话音刚落,钟茗轩与白楠槿从楼上下来。白楠槿拉着文竹出门,客厅留下两人。
白楠槿看文竹魂不守舍,道:“别乱想了,附近有个公园,我带你走走。”
公园安静清幽,带着杭州风景的典雅清丽,白楠槿接了一个电话,文竹便自己走到桥头等他,桥头有一个女人教一个孩子写生,耐心而细致的教孩子写生,女人长发卷曲,体态婀娜,并没有多漂亮,却自带一抹风情万种的气质
白楠槿寻了过来,也看见了女人,神情淡漠,要拉文竹走。
这时,女人回头,笑道:“楠槿。”
白楠槿表情看不出变化,彬彬有礼道:“乔昙姐。”
乔昙点头走来,看着文竹笑道:“这就是你的妻子吧!果然漂亮,怪不得你要这么早结婚。”
白楠槿电话声又响起,文竹道:“你接吧,我去那个亭子里等你。”
凉亭里,乔昙走过来,把矿泉水给文竹,道:“喝点润润喉吧!”
文竹敷衍道:“不必了,谢谢。”
“你对我似乎有敌意,我们见过吗?”
文竹看着白楠槿远方打电话的身影,如实道:“我见过你,在你和钟茗轩约会的照片上。”
乔昙轻笑出声,顺着文竹的目光望过去,“我很好奇,你爱他吗?”
“我也会好奇,你为什么要插足别人的婚姻。”
乔昙看着文竹明亮的眼睛,道:“你知道什么婚姻吗?你以为没有我他们的婚姻就不会出问题吗?孙宜若是个聪明人,就该大事化小,得过且过。其实,钟茗轩优柔寡断,就算离婚也会顾念曾经的情谊,孙宜的生活不会有太多改变。反而是白楠槿,他这个人果断决绝,你如果因他的长相、家世或能力和他结婚,倒是个明白人,可你如果因为爱他,想从他身上得到同样情感的回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姑娘。”
文竹回头,眼眸明亮闪耀,缓缓道:“我不认同你说的话,我相信孙宜老师和钟茗轩结婚时,一定也是和所有刚刚走入婚姻的人一样,怀着对婚姻的无限向往,如果对婚姻和彼此连最基本的敬畏都没有,那你根本就没资格评说。”
乔昙怔住,不知如何开口。
白楠槿过来,与乔昙礼貌道别,与文竹离开。
乔昙想着文竹说的话,苦笑良久。
当黑云把最后一片光亮吞噬,芜城迎来了又一场大雪,银装素裹的城市,萧条空荡的街道,毫无生机。
文竹最近迷上了做蛋糕,拿着烤箱做了许多份,白楠槿每次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品尝蛋糕。
这天,白楠槿回来看见文竹在厨房忙,轻轻摇头。白楠槿一向不挑食,不过最近吃蛋糕的确多了些。
文竹端着蛋糕跑过来。
白楠槿接下,道:“小心地滑。”
文竹笑道:“你尝尝,这次做得特别好吃。”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昨天的不好吃吗?”
白楠槿把蛋糕放在茶几上,坐在沙发上,道:“你说说你最近为什么迷上了做蛋糕?”
文竹道:“上次回家妈说想吃蛋糕,我想要做一个最好吃的给妈带去。”
白少爷有点不高兴,“所以我只是个试验味道的工具?”
文竹环住白少爷的肩,哄道:“你怎么是工具呢?你没看到每份蛋糕里都装着满满的爱吗?”
白少爷不说话,他确实没看出来。
文竹喂给白楠槿,继续哄着,“你说过的,吃什么东西都听我的。”
白楠槿道:“要我吃也行,那晚上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