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下的温柔》往思

18、缠绵：我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那天拉着你去了民政局

　　白楠槿的话未必有多重，只是语气里带着冷漠，过于严厉，没有丝毫温度，让人感到陌生和可怕。王子萱的手霎时握紧，不可置信的望着白楠槿。
　　室内一片寂静，连素来会打圆场的林芷都闭口不言。
　　文竹只能看见白楠槿的后背，如同一面墙壁，挡住了她所有的无助，听见他的话，心中也是一惊，也许他虽然温柔，却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白楠槿言罢，拉着文竹转身离开。
　　王子萱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蹲在地上掩声哭泣。
　　林芷叹气，轻拍王子萱的肩膀，劝道：“子萱，我也曾像你一样，狂热的爱过一个人，那时的我就想，如果他有那么一点点爱我，我都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可他是一个浪子，无法为我安分下来，我每天都在防备他身边出现的每一个女人，”林芷把王子萱拥在怀里，眼中满是悲哀，继续道：“后来，我放弃了，我离开了他，我想，我不能为他失去自己，我的人生的主色彩只能是我自己。”
　　王子萱声泪俱下，道：“可是他以前不会这么对我，他和许虞在一起时，每次出事，他都会很温柔对我说。”
　　林芷用纸擦掉王子萱的眼泪，道：“所以，你该看得出来，文竹不是许虞。”
　　王子萱喃喃：“文竹不是许虞……”
　　车上，文竹纠结许久，才缓缓道：“那个……今天你说话可能有点重了，我看王子萱也没有那么不好，不过是色厉内荏，被家里宠坏了。”
　　白楠槿今天很疲惫，早晨无意看见万灏轩的短信，心情不太好，中午到公司，新招的几个人处理工作并不专业，导致工作进度严重滞后，晚上看见王子萱要往文竹身上泼水，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对王子萱说了重话。白楠槿发现，在面对文竹的问题上，自己总是像年轻人一样冲动而不理智，虽然自己年纪也不大，但这不是他该有的情绪。坐在车上，思绪像树根一样盘旋，猜不透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怎么会变成这样？转头看见文竹一脸沉重的样子，似乎下定决心般说出那番话，忽然便笑出了声，算了，认了便是。
　　雪花纷纷扬扬，撒满街道，注定是一个难忘的夜晚。
　　回家，文竹洗完澡出来时，白楠槿还在视频会议。文竹煮好了姜汤，盛出来，刚要转身，便撞上了白楠槿的胸膛，白楠槿的气息清淡，是文竹买的沐浴露的味道，文竹后退一步，低下头，露出白净的皮肤，腰肢纤细，身材婀娜，说：“我刚煮了姜汤，你喝一点驱驱寒。”
　　白楠槿微微皱眉，似乎不喜姜汤的味道，却什么没说，一口饮尽。
　　文竹抬头，恰好看见白楠槿滚动的喉结。
　　白楠槿喝完，把碗放置橱柜上，似乎没有走的打算。
　　狭小的空间，年轻的男女，最容易滋生暧昧。忽的，白楠槿俯身，吻上文竹的唇，须臾后，白楠槿抬头，问道：“文竹，时至今日，你维持这场婚姻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刚刚的吻，文竹眼睛雾蒙蒙的，说：“那你呢？”
　　白楠槿揽住文竹的腰，道：“我的理由，之前就告诉过你。”白楠槿盯着文竹的眼睛，轻叹道：“今天早晨，我看了万灏轩给你发的微信，我向你道歉，但我不是故意看的，我承认我在吃醋，尽管我知道你对他没有想法，但是我会想，如果当初不是我找你提出结婚，如果他对你穷追不舍，结局也未可知，我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那天拉着你去了民政局。”
　　文竹最怕白楠槿这种眼神，桃花眼每次都柔的像水一样，波光潋滟，像调情一般，不，也许他就是在调情，文竹想。
　　文竹“哦”的一声。
　　白楠槿轻笑出声，“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文竹双手交叉在身后，“我们是夫妻，我的意思你应该懂，你要知道.有些话是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
　　白楠槿靠近文竹，似乎用气息发出的声音：“既是夫妻，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我们还没做。”
　　文竹反应过来时，已经置身于二楼卧室。
　　不知过了多久，白楠槿开了那盏淡黄灯光的床头灯，望着文竹，深情缱倦，文竹抬头，捂住白楠槿的眼睛，白楠槿拿起手，俯身下去，在文竹耳边低语道：“文竹，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此时，衣衫已落，肌肤相触，滚烫而无措，白楠槿的手一路漫延，文竹听见这话，睁开眼睛哀怨的看了白楠槿一眼。
　　白楠槿轻笑出声，文竹亦感受到白楠槿的胸腔震动。
　　忽然，一阵疼痛传来，文竹眼泪毫无征兆的掉下来。
　　白楠槿吻掉眼泪，身下女孩低低的哭泣声，成了这黑夜最动听的声音，一点点侵蚀了白楠槿的心。
　　……
　　早晨，文竹醒来，把盖在自己腰间的被拿起，全身缩到被里，看着拥着自己的人，道：“我的衣服呢？”
　　白楠槿一脸正气道：“昨天晚上不是都脱了吗？”
　　文竹脸色霎时全红，想起洗澡时白楠槿给她穿衣服的样子，男人身材挺拔，没有丝毫赘肉，又道：“之后……去洗澡就穿上了。”
　　白楠槿“啊”的一声，道：“是不是你记错了？你确定从浴室出来时你穿衣服了。”
　　“我当然确定。”
　　白楠槿桃花眼一挑，道：“你腿都站不起来了，确定还能穿衣服。”
　　文竹猛地起身，拿起枕头拍在白楠槿的脸上，而后把被全部抢走，背对白楠槿躺下，身后传来白楠槿的笑声。
　　白楠槿拿起枕头，轻拽被子，道：“我也没穿睡衣，你给我点被子，还挺冷的。”
　　趁文竹松懈时，白楠槿抢来被子，把文竹压在身下。
　　文竹：“你手别乱动。”
　　白楠槿道：“你也别乱动。”
　　“你不去上班吗？”
　　“第一天，就赶我走。”
　　“你要挣钱养家了。”
　　“今天我们去杭州，下午的机票。”
　　一时间，两相无言，四目相对，白楠槿俯身吻住。
　　许久，白楠槿起身做早餐，文竹望向窗帘，觉得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