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成》谢尔盖

21、第 21 章

　　番外二
　　他只手执剑，转手归鞘。
　　高台之上，皇帝率先鼓起掌来。
　　满座之侧，百官连连称赞。
　　少年充耳不闻。
　　单一手，细细抚平剑穗。
　　甚至只是，淡淡一点头。
　　我远远看着，年少的我惊艳少年的风姿。
　　那是怎样一个少年？世间赞叹，俗世皇权，根本没有一丝丝压在少年身上。
　　眉眼，云淡风轻。
　　他下了场。
　　父亲带我迎上。
　　可以听到，他母亲在埋怨，“只知道剑，瞿家的死性子！”
　　他的姐姐活沷爱笑，“就是，就是。爷爷说真正的瞿氏人就是他了。空爱一把剑，连一两十两都分不清。”
　　他也禁不住笑，笑里爽朗自信。
　　“又用不着我去想，只要有一把剑，我什么都没有都行。”
　　是吗？
　　贪慕权力的我很疑惑又十分好奇。
　　“瞿夫人，这是梁氏三公子和他的五子。”
　　父亲恭敬地行礼后，又推我出来。
　　“章公子不愧是第一公子。这是犬子成玉，母亲是章公子的同族姐姐，算来应称章公子一声，叔叔。”
　　叔叔，瞿章。
　　我一生中遇上最好看的人，一生最爱的人。
　　叔叔，您知道吗？
　　有个低贱的商人，他有时言行中像极了我想象中的您，他叫冯章。
　　他与我一样，身份低微，阴险虚伪。
　　在他酒醉后，我把他拖上床，低着头注视他时，本该走的我没有走。
　　我想知道，和您在一起会是怎样的感受。
　　我也会问您。
　　“阿章，你喜欢过别人吗？”
　　而冯章会答。
　　“呵，你喝醉了？……唔，没有。我若是喜欢别人，身侧还怎么还会有成玉呢。”
　　夜里点烛，冯章低头吻我的额头，又是一通折腾。
　　也在那之后，他兴起，握上了我的剑，习惯性地收手时顺着剑穗。
　　我恍惚中不由一声。
　　“叔叔。”
　　冯章一愣，笑骂起身上榻。
　　“说你醉了还不认？叫我叔叔？那我们在干什么？□□吗？”
　　我怔怔回神，笑得慵懒，
　　“谋逆都敢想，更何况□□？”
　　冯章仔细瞧着我，握上我的手腕。虽是大笑，他眼底却藏着化不开的审视。
　　“想当皇帝？成玉想什么，章郎帮你。”
　　我的章郎，五年时间而已，把他的承诺忘的一干二净。那陈氏的军需，我若猜不错，可都是从西域来的？
　　你四面封堵我，你能力通天，我可都记下了。
　　突觉冯章就是您时，我要疯了。
　　叔叔，我惦记了你一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