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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次遇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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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殷安出院已经半个月过去了。
夜晚拉开帷幕,苏如轻今天下班早,特地买了菜准备露一手给好几月没尝过她厨艺的父女两尝尝。
厨房里传来清脆响亮有节奏感“哒哒哒”的切菜声,苏如轻陶醉地切着菜,准备撒点儿盐进去,发现盐没有了。
苏如轻冲殷安房间喊道:“悄悄,帮妈妈去买点盐噢,是在那个拐角那边的小店买啊,妈妈上次带你去过,知道了么?”
殷安应声,拿了个小包,穿着白织裙就出了门,苏如轻说的盐是在一个老巷子里,那边儿的盐是老牌子健康又入味儿,是搬来不久后苏如轻踩点发现的,就这样,久而久之成了常客。
但价钱比外面的贵,一包五块钱。外面车辆来来往往,汽车的喇叭声充斥着整个城市。
殷安凭着记忆左拐右拐地找到了那家店,在东野路277号,锈迹斑斑的门上挂着红彤彤发亮的牌子——百年老盐。
殷安慢慢地走进了门,门内的店主是个两鬓斑白的老头儿,额头微秃,一小截白色的胡子,带着金丝边儿链条眼镜,佝偻着背,但穿着老中医大夫的褂子,颇有隐世高人的味道。
严老头儿看见殷安来了,笑眯眯地放下了捣药的药杵,带着明显的京腔儿说道:“悄宝儿来了啊,来买盐是吧。”
这里是南方,听别人说严老头儿本来是北方的,是因为老伴儿去世了,所以决定来老伴儿的老家生活。
殷安笑着说:“买五包盐,严爷爷。”
严老头儿转过身从后面的大红木柜子里拿出用桑皮纸包着的盐装在牛皮袋里递给殷安,殷安双手接过,跟严老头儿道别。
殷安走出店门,加紧了脚步,快到拐角处的时候听见了打斗的声音,殷安悄咪咪地看了一眼,这里只有这条路通往巷口,所以准备等这场架打完再出来,毕竟自己也不想惹事儿。
殷安静悄悄地躲在拐角,战况似乎越演越烈,鞋子在地上摩擦的声音,挥拳时带动风速的声音,还有时不时男人的闷哼声。
殷安数着绵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数到第二百七十七只羊时,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一场战斗终于结束了。
为首的人撂下一句:“被打的滋味怎么样?你以后收着点走!下次见你一次收拾你一次!”
一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殷安松了口气,准备走出来,刚踏出几步,感觉自己的脚腕被抓住,牛皮袋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动了动脚,挣不开,殷安瞬间感觉自己背后冒汗,心里不停的打鼓:完了,大晚上的冤魂不会找上我了吧!
殷安稳了稳心神,现在是社会主义社会,不怕不怕安慰自己到。
殷安话都说不利索地蹦出一句话“大大哥……冤有头债有主,小的不是凶手……我会给你烧纸的……别找找我……”
殷安听见一声闷笑,感觉不对劲,才鼓起勇气转过身,心想大不了拼命就是。
缓慢地转头一看一个鼻青脸肿的猪头和她四目相对。
殷安懵逼地看着他,淡淡地说到:“那个……可以放开我么?”
猪头含混不清地说:“那个…你帮我去买点药水过来行不行?”
殷安盯着他,心想:先答应再说,等会儿就跑。
殷安立马点点头,一口答应道:“好,没问题!”
猪头男放开了殷安的脚腕,殷安贴心地扶他起来,把他扶到角落里落了灰的椅子上,殷安对猪头男说:“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买药水。”
殷安开始准备逃跑,寻找刚掉在地上的盐。
背后传来猪头男欠扁的声音:“你是在找这个么?”
殷安转过头,看见猪头男摇着她的牛皮袋问她。
猪头男狡黠的一笑说:“我刚被人阴过,不得长点心。”
殷安深吸一口气,恨恨地说到:“您稍等。”
就跑去买药水了,猪头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别忘了还要一个口罩!”
殷安走进最近的药店,扫荡了一些医用药水、创可贴,云南白药,还问店员姐姐要了个口罩。
店员姐姐看着殷安买这些东西,关切地问到:“家里人没事吧?”
殷安一开始有些迷惑,想起什么故作疼惜的说到:“我在路边捡了一只京巴犬,它身上都是伤,我想帮它简单处理一下。”
店员姐姐心想:真是一个善良的好孩子。
殷安走出药店,马上跑到巷子里,把东西给猪头男,向猪头男要牛皮袋。
殷安一脸施舍地对他说:“一共198,不用还了,请把我的牛皮袋还给我。”
猪头男唇角一勾,笑道:“谢了。”
殷安刚准备拿好盐走,转过身一脸嫌弃地对猪头男说:“你别笑了,真的太丑了。”
回到家,把盐顺利地交给苏如轻,等着晚饭的来临。
殷安不知道的是,那批把猪头男揍得皮青脸肿的一群人再也没有在临汀市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