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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   这响动太大,容晚晚唬了一大跳。

      秀果咋咋呼呼,“不会是地动吧?”

      “乌鸦嘴!”容晚晚呵斥她,地动那可是不祥之兆,怎么可能在东京这里出现,况且这明明是墙动。

      容晚晚下了秋千,跑门边朝外看,不见任何人,“奇了怪了,总不可能青天白日遇见鬼吧。”

      她又记起那回在顾府闹的笑话,觉着不能疑神疑鬼,扭头转回来道,“也许是临墙边的人家往咱们这边乱扔东西,才把墙头瓦砸了下来。”

      秀果气愤道,“太缺德了!”

      蒹葭只能违心附和道,“就是,太缺德了。”

      缺德的某人此时一路冲进官舍,将庄双蛟狠揍了一顿,随即气性全消,没事人般踏出官舍,正巧和容湛狭路相逢。

      容湛冲他微微俯身,“不想在这里和大人碰上。”

      顾决大步经过他,不耐烦道,“你们镇国公府的人好像很闲?”

      “大人说笑,庄翊卫遭金人哄骗,下官职责所在,只是过来审一审庄翊卫,毕竟他和这个金人交往过深,”容湛浅笑道。

      他这话里意思很明显,就是怀疑庄双蛟跟金人勾结。

      顾决嗤了一声,“要不然你也审审本官?”

      “大人的火气有点大,下官按规矩办事,已经审明庄翊卫是清白的,自然您也是清白的,下官岂能无事生非,”容湛莞尔一笑。

      顾决双眸觑起,嗅到了那丝威胁,他给赵钧出主意,让赵钧下旨召容湛为驸马,这容湛没本事抗旨,倒敢过来在他面前跳的欢。

      “搁本官这摆龙门阵呢,陛下带着本官和庄双蛟等人从蜀地入京,等你成了驸马,那你岂不是也跟本官等人是一伙的,你干脆直接说陛下也跟这破事有关系。”

      容湛脸上的笑意消失,沉声道,“下官敬大人是英雄,大人何故对下官这般有敌意。”

      顾决气的牙痒痒,这鳖孙在他跟前装模作样,背着他去勾引容晚晚,还给人送银子,别人不待见他还腆着个□□脸往她跟前凑。

      敢跟他顾决抢婆娘,还有脸再这里装无辜,若不是看在他要尚公主的份上,顾决真想扒了这公狐狸精的皮。

      “你想多了。”

      容湛将要笑起来。

      顾决的薄唇浅勾,“本官对你的敌意用不着有原因。”

      容湛抿紧唇。

      顾决迈开腿准备出官舍。

      “镇国公府不参与朝堂内斗,那日请顾大人来参宴,只是聊表同朝之仪,”容湛徐徐说道,他父亲想让顾决娶容婉玉的想法好像从他嘴里不曾有过。

      这话说的够诚意了,顾决停下脚步,回身注视他。

      “来日还请顾大人多多照顾下官,”容湛两手抱拳,嗓音真挚。

      金宣公主的未来驸马,总不可能再缠着容晚晚。

      顾决哼笑,“御史台的职务看来真是能闲出屁来,先看你有没有能耐将扬州盐商的案子查清楚吧。”

      他快步离开了官舍,身后容湛轻轻摇头,难啃的骨头,女人不要,好话不听,跟他做对可没好果子吃。

      ——

      过年这一天,哪哪儿都有年味,爆竹烟花响随处可见,只顾府死气沉沉,中堂间摆了一桌子菜,与小年那天的热闹不同,中堂间内冷清的看不到喜气,顾决一人上座,他的那些兄弟有些都回蜀地过年去了,庄双蛟直接没敢来。

      还真剩他一个孤家寡人了。

      吃菜菜不香,喝酒酒没味,心窝子还被容晚晚那句话反复扎。

      谁见了不说一声惨。

      李嬷嬷端进来一锅酸汤鱼,摆到他眼前,“姑娘都不在府里,做这一桌子扬州菜她也看不见,郎君要早早留心,对姑娘温柔点,事事顺着她,她又岂会放着好日子不过往外跑。”

      酸汤鱼的香味一阵阵飘来,顾决那一肚子怨气抵不过鱼香,拿了筷子夹鱼片吃进嘴里,尝到鲜辣味,他啧出声,“她嫌我这那的,我都不晓得我竟然有那么多毛病。”

      李嬷嬷扑哧笑,“姑娘爱娇,郎君却是粗人,可不是嫌弃您。”

      “粗人也没不让她爱娇,见到我就抖,活像我是个阎王爷,”顾决气起来又多喝了几口鱼汤,勉强填补了他被容晚晚刺伤的内心。

      “郎君还知道自己是阎王爷,”李嬷嬷打趣他,门外冷风往进吹,她把门掩上,语重心长道,“姑娘岁数轻,又是个兔子胆,奴婢看您从没在她面前笑过,她肯定以为您讨厌她,您看看蒹葭,姑娘才来多久,两人就好的有说有笑,就是那张礼,也比郎君您在姑娘的心里位置重。”

      整个顾府,若照着容晚晚的喜好排序,顾决大概是最人嫌狗厌的。

      顾决这阵子在容晚晚那里受挫太多,那素日的臭脾气使不上劲,整个人虽说没太表露消沉,却也能看出几分颓态。

      好歹也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金人见了都畏惧,却拿一个姑娘没办法。

      他是真没办法,男人堆里混到现在,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跟女人相处,先前赵钧说的法子他也做了,没叫容晚晚对他上心不说,还把人吓得腿软,他不是傻蛋,当然明白赵钧说的有道理,法子是那法子,他没用对。

      李嬷嬷看他灰心,笑道,“姑娘是个聪明人,您对她好,只要放在明处,她肯定能看出来,比如对她笑一笑。”

      顾决冷冷道,“她都不愿看见我。”

      李嬷嬷拍拍他肩膀,“今晚京里有傩俗会,姑娘爱热闹,肯定要出来瞧一瞧,带着面具,她也认不出郎君。”

      顾决当即精神抖擞,配着酸菜鱼连整了两大碗米饭,才把兴奋劲给消减了不少。

      ——

      顾府没人气,容晚晚的小院却热热闹闹,吃完了年夜饭,张礼在院子里点燃了烟花,火光砰呲砰呲窜天上,然后啪的一声散成花状。

      容晚晚哇了一声,捧起脸跟秀果道,“烟花好漂亮。”

      “像姑娘一样,”秀果有模有样的夸她。

      容晚晚脸蛋泛红,才要说声嘴甜。

      蒹葭手拿着几个面具站出来道,“烟花哪有姑娘漂亮,它不过转瞬即逝,姑娘可是芳龄永驻。”

      容晚晚一刹那感觉自己臊的要烧起来,她可太爱听这恭维话了,即使知道这里面有夸张成分,但不妨碍她高兴啊!

      容晚晚转移视线到那两个面具上,才看清是狰狞可怖的鬼面具,“咦,这面具看着有点诡异。”

      蒹葭把面具递给她和秀果,“这是巫傩面具,今晚街头有傩戏,姑娘过去看看,也能驱驱邪,来年平安顺畅。”

      还有这等好事,那她断不能错过了。

      容晚晚带着秀果四人一起出巷子看热闹。

      马行街这档口已经挤满了行人,人潮往北流动,容晚晚他们也跟着走,还不及半盏茶时间,就见不远处火光涌动,有百十个人带着厉鬼面具在前方跳动,人群中骤然发出一声惊呼。

      容晚晚只见那些人被另一群人围在当中,那群人面上戴的面具有钟馗、判官等形貌,容晚晚猜出这是在驱鬼了。

      果然见他们驱着鬼面具们朝东华门方向走,期间能听见喜乐奏响,一到了东华门,所有带面具的人一哄而散,几乎在片刻间,整条马行街上的人都戴上面具。

      容晚晚看着那个个鬼面在街头乱窜,一瞬间感受到什么叫群魔乱舞。

      “姑娘也把面具戴上吧,”蒹葭道。

      容晚晚便顺从的将鬼面具戴脸上,她转头往身旁看,四周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不过有秀果这个探头探脑到处看的人在,她也不用太怕。

      街头的人很多,容晚晚被挤的站不住脚,往旁边一退,还没转头,手就被一人给扣住,拽着她迅速要跑。

      容晚晚身子一栽,陡然反应过来她可能遇到拐子了,她甩不开这人,只得扯起嗓子叫人,“秀果!蒹葭!救命啊!”

      她连喊了好几声,可这会儿到处都是人声,她的叫声直接被淹没在人海里,那拐子伸手捂住她的脸,转往人多的地方钻。

      容晚晚拼命哼出声,手不断朝周围人抓,她也太倒霉了,出来看一场傩戏,还被拐子给抓住。

      突然,那拐子撞到一人,他个子很高,手越过拐子,强硬的从拐子手里将容晚晚抢过来。

      容晚晚吓傻了,早忘记男女大防,被男人抱着还往他怀里缩,两只手甚至不安分的勒住他脖子,生怕他打不过拐子弃了她逃跑。

      男人伸腿将拐子踹倒在地,脚死死踩在他身上,踩的他口吐白沫,才施恩般的将人踢出了人堆,巡街侍卫悄没声息的将人给捆走了。

      容晚晚也就在这片刻慌乱,等冷静下来才觉得自己这样太出格,慌忙松了手,自己退出他的怀抱,颇难为情的屈膝道,“多谢恩公施救。”

      她对面的恩公直挺挺不动。

      容晚晚莫名其妙看他,他戴了和她一样的鬼面具,肩膀很宽阔,身体也挺拔,虽然看不到脸,却有种熟悉感。

      于是她大着胆子将手伸到他脸上,掀了那面具,就见顾决俊挺面容露出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随之嘴角挑起一个笑,凉薄嗜血。

      容晚晚心间骤紧,完了。

      顾决还停留在方才,他抱住容晚晚,她软软的靠在他胸前,还异常粘人的搂着他的脖子,那种被人需要,仿佛离了他就不能活的柔弱姿态,太让他心潮澎湃。

      以至于他得瑟过头,忽略了容晚晚害怕他,也就任她揭开脸上的面具,顺便还露出一个自认为随和温柔的笑,臆想着能立刻俘获芳心。

      但他那个笑显然不得容晚晚喜爱,她两只眼眸张大,瞳孔微缩,面色乍白,那小巧丰润的唇半张着,若不是她竭力抑制恐惧,大概下一刻就会尖叫出声。

      顾决眉头一蹙,她跟着一颤,他立刻收敛笑容,她霎时紧绷全身。

      他无奈的想跟她解释,还不等他张口,人堆中忽然涌出一群提刀杀手,直冲他而来。

      顾决急忙搂住她的细腰,团着人一跳二丈高,正正好送她上了旁边的脚楼二层。

      容晚晚脑子晕乎乎,被他放地上才眼泪汪汪的说话,“您别杀我……”

      又娇又可怜,顾决定定凝视她,喉结轻动。

      街头的那若群刺客这时也飞快掠过来,他没空跟她说清楚,翻身越出窗台,丢下一句话,“等在这,不许乱跑!”

      容晚晚捂着胸脯战栗,小跑到窗口,就见不远处顾决被一帮人围困住,顾决没带武器,那些人却拿着刀不停往他身上砍,刀刀致命。

      容晚晚看的心慌慌,脑海里想着这不关她的事,他眼下自顾不暇,她应该赶紧跑,可、可那么多杀手,他说不定打不过就被砍死了,他先前才把她从拐子手里救出来,那会儿在扬州也是他在土匪窝里救了自己。

      她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她才不是刘妈妈那种恶毒的坏女人。

      她探头朝四周看,已经有许多巡卫在往这边赶,但人多太过混乱,他们一时半会赶不过来,只怕顾决挨几刀命大,才可能等到他们救命。

      “姑娘!”

      容晚晚忽听见有人叫她,寻声去看,正见蒹葭和张礼一左一右夹着秀果挤出来。

      容晚晚连拍两下窗户,冲张礼道,“你快去救顾将军!”

      张礼很疑惑,“姑娘不是跟郎君没关系吗?为什么担心他?”

      容晚晚急道,“我大慈大悲、菩萨心肠,救他不行吗!”

      张礼想了想,回了个“行,没说不行”,放开秀果,壮硕的身体重新挤进人群里,生生挤出了一条小路。

      蒹葭也放开秀果,“秀果妹妹看好姑娘。”

      她飞快跟了上去。

      秀果手上抱着一包雪花酥,啊了一声,“蒹葭姐姐别添乱了,你跟过去张礼还得护……”

      她的叽叽喳喳在蒹葭自腰间拔出一把长剑戛然而止,蒹葭脚踩着张礼,借他的力翻身跳进包围圈中,替顾决挡了一击。

      张礼也迅速双拳出击,跟那些刺客缠斗在一起。

      顾决反手掐住一个刺客,夺了他的刀,横过他的脖子一个转,头颅就被割下来滚到地上。

      污血撒一地。

      “姑娘,顾将军杀人的时候可真潇洒英武,”秀果感慨道。

      容晚晚注视着顾决,这才没几下,他已经持着刀捅了四个刺客,似乎没有蒹葭和张礼帮忙,他也能轻松解决那伙刺客,杀人时那张俊脸分外阴厉,血溅在他脸上更显得他冷漠乖戾。

      “他要是杀我们也会这样好看的,”容晚晚抱着胳膊小声道。

      秀果咽了咽口水,忙吞了块雪花酥给自己压惊。

      身后忽地响起男人笑声。

      容晚晚扭过脸,一眼见容湛踏进门,两人视线碰上,容晚晚迅速挪开,握住秀果的手要带她走。

      “原来姑娘怕顾将军杀你,”容湛说。

      容晚晚防备的瞪着他。

      容湛表情很淡,“我不会害姑娘。”

      那晚的警告仿佛不存在。

      容晚晚侧过脸,细声说,“我以为那晚后,我和公子应该不会再见面。”

      容湛笑一下,“那晚确实是我唐突,为表歉意,我送姑娘出城行吗?”

      容晚晚很心动,她想出城。

      秀果一下子把容晚晚护到身后,老母鸡似的张着手,结巴道,“不、不行,公子别害我们姑娘,她出不出城不用您操心。”

      容湛摩挲着扳指,沉默片刻道,“只怕姑娘不想出城也得出城了。”

      “……你什么意思?”容晚晚惊道。

      容湛没有回答她,只道,“我可以送姑娘回泉州,给你一笔银子。”

      泉州在哪里容晚晚都不清楚,他把她送到那种地方,就是卖了也没人知晓。

      “我不去泉州。”

      “是我考虑不周,姑娘从泉州来的,回了泉州说不定还会被顾大人抓回来,”容湛点点头。

      “我们姑娘不是泉州人,跟公子也不相识,公子这么咄咄逼人也太过分了!”枉秀果先前还觉得他容貌俊美,还真像容晚晚说的那样,虚有其表、心如蛇蝎,相比较下来,还是顾将军更好些,起码顾将军只是不会疼人。

      容湛白玉一般的面颊上露出怔忡,不是泉州人那就是扬州的,他的目光落到容晚晚脸侧,柔情似水的江都佳人,即使是现在对他厌恶的时候,她仍然是副柔顺沉默的神态,和他那个假乖巧的三妹妹不同。

      她被教养的很好,貌美而不娇纵。

      英雄难过美人关,顾决这样的英雄,喜欢她几乎是必然的。

      “姑娘觉得顾大人会杀你,那离开东京是你我都想要的结果,”容湛不太想杀她,杀了她到时候被顾决发现,又是一桩麻烦事。

      她仍未吱声。

      容湛眺望着那场中角斗,顾决三人已然占上风,刺客们被杀的无力反手,容湛低叹,“姑娘以为自己跑出顾府就安全了,有没有想过,那两人是顾大人派来监视你的?”

      容晚晚懒得听他挑拨。

      但心内蠢蠢欲动,把她送出东京还附带送银子,这桩买卖稳赚不亏,但她也怕对方伤她性命,便道,“我得考虑。”

      容湛微颔首,抬步走出门。

      恰好蒹葭和张礼两人上楼,他们还带着面具,容湛只和这两人打了个照面就下楼去了。

      蒹葭匆匆进来,将容晚晚上下看一遍,确定她没受伤,才说,“姑娘是怎么认识的容世子?”

      她其实是担心容晚晚移情别念,顾决脾气差,又不会来事,这位容世子可是京都有名望的贵公子,相貌好,文采斐然,京都小娘子想嫁给他的数都数不过来。

      容晚晚愕然,“他是容湛?”

      秀果当即替容晚晚不平,这个假世子太恶心人了,抢了姑娘的父母,还想把姑娘赶出京。

      容晚晚深吸气,她绝对不能答应容湛离京,只怕他根本没想让她活着。

      蒹葭道,“容世子是未来的驸马爷,姑娘还是少跟他接触为妙。”

      容晚晚嗯着声,“他还知道我住在哪里。”

      蒹葭出来前顾决就跟她提过,那屋子破的什么人都能进,想办法再给她换间墙高点的。

      “姑娘若信得过奴婢,奴婢去找新屋。”

      容晚晚此时六神无主,也觉得不能再在那屋子住下去,“你去找吧。”

      她望向窗外,顾决在指挥那些侍卫抬尸体,他手里还扣着个刺客,被他打的半死不活,想来回头还得审问主使人。

      “顾将军今晚也看到我了,不能被他找见,最好挑个僻静的,他们谁都找不到我。”

      蒹葭面不改色的答应了下来,随即搀扶她离开脚楼。

      临座的厢房开了扇门,探出来容婉玉的脑袋,她啧啧笑,“二哥哥可真风流,都快做驸马了,外头还勾一个。”

      这天夜里,宫里的金宣公主就得知了容湛在外面养女人的消息,金宣公主娇生惯养长大,自然受不得这个气,立刻遣了贴身宫女入镇国公府,知会林氏,除了那外室。

      ——

      就这么过了小半个月,蒹葭找好新宅子,容晚晚带着他们一起搬进新宅子里,新宅子坐落在东城的一条不起眼小巷里,容晚晚也不怎么出门,在院子里写写画画,唱着曲儿自娱自乐,没人打搅她,她想出城的心思就淡了不少。

      清早蒹葭和张礼照常去了集市,容晚晚刚起床,盛半碗水往那木山药上浇,院里秀果在做针线活,安逸的很。

      屋门骤然被人从外面撞开,秀果一抬头,就见容湛慢吞吞走进来,直接略过她要进屋。

      秀果慌忙拦在门前,“谁准你进来的?出去!”

      “把她拉开,”容湛道。

      他身后的侍从上前来将秀果扯到一旁去。

      容晚晚听见动静慌忙奔出来,只见秀果被压在地上,她仰头冲容湛道,“放开她!”

      容湛微笑,“你叫容晚晚。”

      他用的是很肯定的语气。

      容晚晚那积聚在胸口中的怨恨瞬间爆发,她忽然冷笑一声,“你还知道什么?”

      容湛表情变冷,俯视着她犹如在看蝼蚁,眼中不掩鄙薄。

      “我给姑娘考虑时间,姑娘却为了避开我另换宅子,这样的做法有些太伤人心了,”容湛弯唇道。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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