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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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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那书呆子丝毫不会武功,亦能凭着熟读经书的优势快速学会了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我有阿紫留下的一些功夫底子,加上体质奇佳,练起北冥神功那是顺风顺水,半日功夫便觉大成,只苦于无人供我试炼。苦恼间,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若吸他人内力,那内力会从他人身体通过我右手拇指的“少商”穴进入我体内,因各人体质和所练功法都略有差异,这些内力只能储于“云门”、“中府”、“天府”、“侠白”、“尺泽”、“孔最”、“列缺”、“经渠”、“大渊”、“鱼际”诸穴中,之后再慢慢抽出梳理,收归己用。如果,我用右手握住左手,运起北冥神功,那我的内力应会从左手出,经右手拇指回到体内。因为是自己的内力,身体肯定不会排斥,可节省存储梳理的过程,直接在体内行走。这样,便是我一人也可以练习北冥神功了。我越想越觉得此法可行,当即盘膝坐下,气沉丹田,引出一丝内劲行至左手,再依照帛卷上所述功法催发北冥神功,从左手吸取内力,不在各穴停留,直接进入循环运转。
收功时已是第二日清晨,我讶然发现体内的内力多了三倍不止,整个人只觉神清气爽,精神异常饱满。我内心欢喜,知道瞎猫碰到死耗子,无意中被我找到了极好的练功法门。修炼北冥神功前我原是有些担心的,这种靠吸取他人内力来增加自己内力的功法,对我来说太霸道、太张扬,很容易招惹是非,能不用最好不用。这下可好了,北冥神功变成了内功秘笈,我可以自己练功,相信只要坚持,两年之内内力定会猛涨,再加上凌波微步,自保肯定是没问题的了!
匆匆吃些干粮,我展开帛卷研究凌波微步,发现这套轻功身法分成两部分:一是内功,二是步法。阿紫和我都没读过易经,不过幸好图上标的很详细,我只需按图把内力运到指定的地方就可以了,这也不难。至于步法,我则是把帛卷上的足印用树枝画在地上,然后在上面慢慢腾挪练习。这样练了两天,步法也很熟练,我出了山洞,找到一处空地,打算把内功和步法结合起来。这下,问题来了,我走的东倒西歪,不是收不住脚两脚互绊倒地,就是控制不住内力突然飞起撞树,没一会儿我就非常狼狈,头发上沾了枯草树叶,衣服上也满是尘土。我找到一个水潭,把自己打理清楚,又回到山洞里展开帛卷思考、分析,我的练法应该没错,但是为什么不行呢?也许,是不够熟练的缘故。
接下来两天我不停练习,却始终没有进展,我不由得有些气馁。这天夜里我也提不起劲儿练功了,在洞口洒了防虫豸的药粉,回到山洞内倒头大睡。恍惚间,我回到二十一世纪,看到了熟悉的家门。我开心地推门进去,亲爱的妈妈在厨房做饭,看我回来温暖笑道:“回来啦,今天琴学的怎么样?”
我皱了皱眉头,琴?哦,我刚上初中时爸妈觉得我应该有一个特长,两人一商量,把我送去学古琴。我学东西向来认真仔细,两年下来就弹得极好。培训班的老师一致挑我去参加比赛,还特意找了一首古词谱了曲子,搭配古琴唱。我学了词曲,也唱得很好,但是一弹琴就不行了,不是忘了词就是弹错曲子,老师们也都无可奈何。
我垂头丧气:“还是老样子。妈,我弹好了琴就会忘了词儿,专心唱词又会忘了弹琴……许老师让我明天别去练琴了。妈,许老师是不是生气了?要不我还是退出比赛好了……”许老师是古琴培训班的老师,一直教我弹琴,对我的期望也很高。
妈妈把炒好的菜放下,用食指在我的头上轻弹一下:“傻丫头,想什么呢,多练习练习不就会了,‘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你才学了多久就要放弃了?做事可不能这样。吃完饭我跟你爸陪你练。”
画面一转,爸爸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丫头,你是不是认为弹琴和唱曲是两件事?让你一心两用很为难?其实,‘一心两用’在生活中也很常见,只是你没有意识到,比如你边呼吸边走路,边走路边看风景还哼小曲,偶尔跟人打招呼,这不就一心好几用了?所以,你不要想着这是两件事,多体会琴曲意境,他们应该是一体的。顺其自然,多练多想。”
画面再转,到了比赛现场。我在后台紧张得大气不敢出,手脚发冷。许老师过来用力拍了下我后背:“深呼吸,放松。漫漫,要相信自己,你可以!”我僵硬地扯着嘴角,半天说不出话。上台后我摆好琴,敏感地察觉到无数双眼睛盯着我,双手不受控制的发抖。开始弹时,我脑中一片空白,什么词啊曲啊,通通记不起来,指尖一痛,我弹断了一根弦,古琴边的麦克风因断弦发出巨大的噪音,轰得我耳鸣。
我轻呼一声惊醒过来,山洞内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见。我呆呆地坐在地上,刚才的梦境好真实,仿佛又经历了一次那样的难堪,那之后,我再没有碰过古琴,转而爱上体育,还进了篮球队。现在回头想想,真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原来,不管什么样的事情,快乐、悲伤还是其他,都会过去。走出山洞,阳光洒满大地,又是新的一天啊。
用水洗脸时我才发现,右手肿起好大一片,有点疼,可能是睡觉时不知被什么咬了一口。我赶忙把身上的瓶瓶罐罐都拿出来,找到一瓶可以消肿解毒的药粉,仔细洒在手上,拿布条绑了才安心下来。看来,这山里也不是久居之地,毒蛇蚊蚁防不胜防,太危险了。
我捡了些枯枝树叶回山洞,先把我前几天划在地上用来练习步法的足印抹去,再点燃枯叶烧起小火堆,把记有武功秘籍的帛卷扔进火堆里。只见火中冒出一股青烟,帛卷消失无踪。帛卷上所记载的我已烂熟于心,虽说帛卷几天后就会自动消失,但我决定离开这里,这帛卷不管是带在身上还是留在此处都太危险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向来谨慎,尽量把所有可能的危险消灭在萌芽之中。处理完毕,我带着剩下为数不多的肉干和馒头,绕过树林,从另一侧回到小路上。我怕手上的伤口有毒,不敢提气奔跑,只得慢慢往官道上行去。幸好手上的红肿半天就消下去了,我又仔细敷上药粉,第二日不见反复才敢把布条撕下。不论如何,我可不希望因这样的小事把小命儿交待掉。
之后的路程就简单多了,我按照凌波微步的内功心法催走内力,身体猛然轻了许多,跑一步就出去好远,这感觉有点像手里拿着根竹竿,用力一撑就飞出去几米,可比走路省劲多了。突然,我在空中发现落脚处有一个石块,匆忙间双脚迅速交替疾点,终于避开石块,又借着落地的冲劲向前冲去,不知不觉用上了凌波微步的步法,奔腾跳跃转弯,越走越顺畅,一路未曾停歇,径向官道奔去。
上了官道我猛地刹住脚,身体却止不住向前摔去。我从地上爬起来一看,衣服破了好几个洞,有点衣衫褴褛的味道,乍然一看,活脱脱像个小乞丐。我呲牙咧嘴地揉了揉膝盖和手肘,不忘左顾右看。所谓的官道,不过就是条宽不到两米的马路,路上有深深的车辙,那是往来商旅车队轧出来的痕迹,路中央还长了许多野草。很自然,很环保。
路上不见人影,我原想在这里等过往商队,跟他们一起回中原。但到了这里才发现,除了星宿派,方圆百里没有村庄。因星宿派弟子曾出来闹事,惯走的商队在这一带都小心翼翼。我若在这里出现会很可疑,估计没有商队敢带我。既然如此,只好到下个村庄再做计较。我辨明方向,撒腿向东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