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陷入僵局的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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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僵局的调查
第二天早上，哈利就听到了一个消息，那个总是喜欢跟在他身后偷窥和偷拍的格兰分多麻烦小男孩被石化了。地点还是二楼，诺丽丝夫人被石化的地方。
德拉科自然明白，这是海尔波做的。所以他在事发之后第二天中午就找到了哈利。
“你不是已经把海尔波找回来了吗？”德拉科拉着哈利快步走到操场上，布下了静音咒和防窃听魔咒才问，“为什么又有石化事件发生？”
“难道你以为这是我做的吗？”哈利对他的粗鲁和强制很不满，他用清冷的声音反问，“你以为如果是我，那个讨厌的小尾巴还能活着吗？”
“哦……我并不是在怀疑你，萨拉！”德拉科难得忧郁的说，“关于我对你的信任，我们早已无需再进行更多的讨论，你知道我总是站在你那一边的。可是，现在这事关霍格沃兹能否继续维持下去。你也知道，现在的时代和我们的时候不一样了。孩子们都这么脆弱，他们承受不起这样的威胁和恐惧，虽然现在海尔波根本就没有露面，仅仅是这样的石化事件就严重得能让霍格沃兹关门了。”
“我怎么会知道她的行动会这么快……”哈利轻轻垂下头，不看德拉科的表情，也顺便避开了他的目光。他的声音似乎带了一点点不安和心虚，“好吧……”
然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抬头看着德拉科：“我昨天晚上让海尔波回去了。还吩咐他，先暂时听从那个所谓的继承人的命令。不！这绝不是助纣为虐！”
哈利像是在肯定自己的想法一样，坚定的说：“这并不是我在纵容自己的继承人。这只是个权宜之计。我也很想尽快找出到底是谁在我的学校里作怪，破坏霍格沃兹的安宁。所以我们现在先不能打草惊蛇。如果海尔波突然消失，再也不听从那个继承人的召唤，那么她就会警觉起来，或者暂时潜伏起来。这样我们想要抓住她就难了。我们要慢慢来，顺着海尔波提供的线索，找到那个所谓的继承人。我也很想会一会我的这个后代呢——这孩子需要更多的教育！”
德拉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打破了原先严肃的表情，微笑起来：“其实这样也不错——不会有人死亡，也不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顶多就是训练一下孩子们的心理承受能力。话说现在的孩子们真是胆小呢。”
哈利似乎也因为他的笑容而一下轻松起来。实际上，他打从知道科林．克里维被石化的事情之后，就一直有些自责。如果不是他吩咐海尔波回去，并且听从那个所谓的继承人的命令，这个孩子原本是不用遭受这些的。但现在就连德拉科也这样安慰他，这让他仿佛卸下了重担一样。
“那么，我们就等着海尔波传话吧。”哈利说着，提起了昨晚的另一件事，“你知道马尔福家有一只家养小精灵叫做多比吗？”
“唔……这个我可不太了解。”德拉科扶着下巴沉吟，“你知道，我对德拉科．马尔福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你们斯莱特林太注重隐私了，而且说话总是拐弯抹角，我从他的朋友那里并没有得到太多关于他的信息。
“不过……”他想了一下，慢慢地说出自己的猜测，“我听说马尔福先生和夫人都是很宠溺孩子的，但是这次他们的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还失去了记忆，他们却没有像我想象中的冲到霍格沃兹来探望，只是写了很多信过来——萨拉，你瞧这会不会是故意为了避嫌？
“或许这件事情和他们大有关联，所以为了避免别人把这件事和他们想到一起，即使是儿子受了重伤，他们也没有踏进霍格沃兹一步，是为了到整个事件结束之后好洗脱自己？”德拉科边想边说，露出了肯定的笑容，“而且，马尔福家族不是和你的那个后代关系匪浅么？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
“但是，这还是和那个家养小精灵没有关系。”哈利指出了德拉科推测之中的漏洞，“如果真的是你那对便宜父母策划了这次的整个事件，那为什么他们的家养小精灵要前来对我示警呢？那可是它自己的主人。千年前的契约就已经规定了，家养小精灵是绝对不能背叛主人的，不是吗？”
“或许真的就是因为崇拜你呗。”德拉科笑着说，“我的萨拉这么富有魅力，引来几个倾慕者也不足为奇。”
“请你正经一点。”哈利斜着眼角瞪了他一眼，“居然能联想到这些……你真是……那个家养小精灵的话绝对不可信。我倒更怀疑它是有什么不好的预谋。”
“梅林啊！”德拉科一副无力的样子，“你什么时候才会有这个自觉——你现在是救世主哈利．波特！你已经不是那个树敌无数，在麻瓜世界也会遇到要求决斗的人和魔法陷阱，外加屁股后面跟了一火车追求者的萨拉查．斯莱特林了。现在除了我还有谁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有谁知道救世主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救世主了？既然不是以你为对手，那这件事情就不会那么复杂的。对付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还是个挺冲动的格兰分多男孩，一个很简单的计谋就可以了，完全不必这么麻烦的布置家养小精灵来说这么一通话。”
“或许……？”哈利仍旧抱持着怀疑的态度，但是眉头也展开了，“反正那个小精灵现在已经被石化，我让海尔波把它藏起来了，大概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威胁……呵，我倒要看看，这世界上有谁能算计得了我！”
由于第二件袭击是针对人，而不是像第一件袭击那样，只有一只大家都讨厌的猫受害，所以学生们都恐慌不已。学校里谣言纷飞，人人疑神疑鬼。一年级新生现在总是三五成群地紧紧簇拥在一起活动，好像生怕如果他们单独行动，就会受到袭击。
这让整个学校重新陷入对石化事件的无穷的猜测和讨论之中。宾斯教授每天都被来询问密室的学生纠缠得晕头转向，但再一次被巴罗警告过的他，这次一个字也没有对学生们说。
罗恩的妹妹金妮在魔咒课上与科林．克里维同桌，这会儿心烦意乱得厉害。弗雷德和乔治为了使她高兴，轮流披着羽毛或变出满身疥疮，从塑像后面跳出来逗她，但无疑这使金妮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容易紧张。后来，珀西气得语无伦次，对他们说他要写信给他们的妈妈韦斯莱夫人，告诉她金妮夜里都做噩梦，他们这才停止了胡闹。
在这段时间里，大家瞒着老师，叽叽喳喳地交换护身符、驱邪物及其他保护自己的玩艺儿。这种做法很快风靡学校，纳威买了一只臭气熏天的大洋葱、一枚尖尖的紫水晶和一条正在腐烂的水螈尾巴。结果格兰芬多的其他男生们告诉他，他实际上并没有危险：他是纯正血统，因此不会受到袭击。
“他们先对费尔奇下手了，诺丽丝夫人现在还像石头一样躺在医疗翼的床上。”但是纳威说，他圆圆的脸上充满恐惧，“大家都知道，我差不多就是个哑炮了。”
哈利对纳威的谨慎态度表示赞同，因为他本人很清楚，海尔波的攻击可不会因为你是纯血统就失效。实际上，除了蛇语者，就算是同样具有斯莱特林血统（但没有继承蛇语的天赋），也会在海尔波的特殊视线下石化或者死亡。
当然，现在同样有人认为哈利就是那个让诺丽丝夫人和科林．克里维石化的凶手，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毕竟他这学期改变了很多，好像真的很斯莱特林，而且当时诺丽丝夫人被石化的时候，的确是他第一个赶到现场，而且他离诺丽丝夫人最近。但是他的室友都愿意为他作证，告诉大家在科林被石化的那天晚上，哈利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格兰分多塔楼，这让很多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找出了真相的人重新陷入了迷惑之中。每天哈利走在走廊里，总会有很多人偷偷的观察他，似乎想找出来他到底有哪些可疑行为，可以证明他就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麦格教授像往常一样过来收集留校过圣诞节的同学名单。哈利、罗恩和赫敏在名单上签了字。德拉科也签字留了下来，据他自己说，他已经被他的父母彻底抛弃了。但是哈利很怀疑他其实只是想留下了继续骚扰他而已。
赫敏这些日子显得非常焦躁不安，她几乎每天都泡在图书馆里翻阅那些陈旧的文献和书籍，要么就拉着哈利和罗恩一起溜到二楼的事发地点去寻找线索。遗憾的是，当她基本上将图书馆允许二年级学生阅读的书和资料都看了一遍，并且几乎要把二楼整个拆开了检查一遍时，除了得到了很多现在她并不需要的知识，并见识了一回蜘蛛的集体搬家，她仍然没有任何发现。
每天吃过饭之后，她总是和潘西凑到一起嘀嘀咕咕；下课遇见德拉科的时候，必然会追问他对石化事件的调查结果。但是这两个斯莱特林也并不能给她什么帮助，他们对于这件事也近乎于一无所知。
“嘿！你要记得他们可是斯莱特林！他们根本就不会告诉你什么的！”罗恩这样对赫敏说，他一点也不相信德拉科和潘西会真心和赫敏交朋友，“要知道那可是他们的老祖宗的继承人和怪物！”
赫敏对于他的话也的确有些担心。这个女孩只是率真直爽，决不是单纯愚蠢，何况，和崭新的哈利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她也在潜移默化中学会了很多斯莱特林风格的处世之道和思维方式（照德拉科的说法就是，这女孩已经斯莱特林化了）。她很明白——潘西也很直白的告诉了她——斯莱特林有很多秘密即使是最要好的朋友也不可能与之分享，这是斯莱特林对于个人权利和隐私的尊重。而且，事关家族和整个斯莱特林的利益与荣誉，有时候就算是亲人也可能会遭到斯莱特林的欺骗和隐瞒。
所以，尽管思路不同，两个人还是达成了共识：德拉科和潘西很有可能会对他们隐瞒他们所知道的一些线索。当然，赫敏更愿意相信，他们也和她自己一样什么也不知道。因为现在就连斯莱特林也弥漫着迷茫、阴霾和严肃的气氛。
而且，现在整个斯莱特林几乎都已经成为了学校里其他学生怀疑和提防的对象，他们现在的处境确实不怎么好。或许那个继承人真的就在这群斯莱特林小蛇里面隐藏着，斯莱特林们出于对自己学院声誉的考虑，或者还有一些其他的利益方面的考量，是不会这么容易就把他们辛辛苦苦得到的线索和证据交给其他人的。也许他们更倾向于在学院内部解决这件事也说不一定……
“或许我们应该自己去寻找更多的机会得到真相？”魔药课结束后，赫敏在走廊里自言自语的小声说。今天德拉科和潘西给她的答复仍旧是仅仅摇了摇头，现在她对于这两个人的情报已经不抱希望了。她迫切的需要得到一些新的线索，但是身为格兰分多又是麻瓜血统的她，对于斯莱特林这个学院根本就还是一知半解，更不用说他们的创始人，那个神秘的密室，和那个所谓的继承人了。
“就是这样，赫敏！你不能希望能依靠那个马尔福！我瞧那个马尔福他自己就非常可疑！”罗恩听见了赫敏的自言自语，以为她是在向他询问，就立即接嘴道，“他平常就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经常炫耀他们全家都是斯莱特林的——哦，对了，他父亲就是个食死徒！不过后来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脱罪了。我怀疑他们也许拿着密室的钥匙，拿了好几个世纪！一代代往下传，父亲传给儿子……”
“不可能是德拉科！”赫敏皱着嘴唇打断了罗恩的话，她有些不耐烦的说，“我告诉过你很多遍了，德拉科现在是我们——我和哈利——的朋友！他失忆了之后变化了那么多，你都没有发现吗？现在的德拉科是个绝对的绅士！谦逊，有礼貌，学识出众，也不提那一套血统理论了——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啊是啊！就凭着他那一张脸和他的那一点媚娃血统就征服你了！”罗恩嚷嚷道，“你还崇拜洛哈特那个蠢货呢！不就因为他会装模作样，又长得像孔雀一样吗？”
“罗恩！你如果再侮辱洛哈特教授我就再也不和你说话了！”赫敏脸颊红红的，冲着罗恩吼道，“他是个英雄！是个多么伟大——了不起的人！”
“哼！连小精灵都能把他打趴下的家伙，那个草包，他是个英雄，伟大，了不起的人？”罗恩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我倒宁愿相信邓布利多是神秘人的爸爸！”
“你真是不可理喻！”赫敏叫道，两腮鼓鼓的，她对于罗恩的这个比喻非常不满，“你去好好的看看他的那些书！那都是多么伟大的冒险！更何况他现在是我们的教授，是邓布利多聘请他来的！”
“或许邓布利多是不得已才录取了他。”罗恩不屑的说，“你不知道吗？神秘人诅咒了霍格沃兹的黑魔法防御术的教职，除了他本人之外的所有人，都不能在这个职位上呆满一年，而且总会遭遇各种各样的不幸！这在以前，每年都应验了——比如你瞧，去年的奇洛——所以现在根本就没有人愿意申请这个职位。大概今年就只有这个蠢货来申请了，所以邓布利多不得不把这个位置交给他来做。他的那些书？赫敏，你真的相信那些胡言乱语，胡扯一样的东西吗？亏你还自诩聪明呢！”
“你不能没有根据的就这样诽谤一位教授，特别是当他是这样一个名人的时候！”赫敏瞪着罗恩，眼睛里充满了怒火，罗恩这样的非议她的偶像，这让她感到愤怒。
“他也就是个名人而已！赫敏，你怎么就看不出他的真面目呢！前几天魁地奇比赛的时候，他还用魔杖烧掉了自己的皮呢！仅仅是因为他想对哈利施一个治疗魔咒！”罗恩也感到生气。打从上一次他和两个朋友吵架之后，哈利和赫敏之间就变得特别亲密，这样和他就显得疏远了，甚至赫敏还和斯莱特林交上了朋友。赫敏总觉得他容易误解别人，没有根据的讨厌别人。梅林知道他那时候根本就是一时口快！对于这个公鸡一样的洛哈特，他可不是没有根据的乱说！
“哦……行了！”被他们吵得实在难以忍受的哈利终于开口制止了这两个孩子，他本以为他们会很快回到原先讨论的问题上，而不是纠结于洛哈特到底是不是个草包白痴，“我记得你们是在讨论到底谁是斯莱特林继承人的问题？洛哈特和这些都没有什么关系吧？我想无论是赫敏还是罗恩，都不会认为这么一个家伙能够打开密室，石化霍格沃兹的学生。那你们就不要再提到洛哈特的名字了，这让我头疼！”
赫敏对于哈利提到洛哈特时的语气感到不满，她能察觉到，关于这个问题，哈利是站在罗恩一边的。她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阵夸张的大叫打断了。
“哈利呀，哈利呀，哈利，”洛哈持从他们身后走过来，伸手想抓住哈利的肩膀，但被男孩轻巧的闪到一边，“我好像听到你提到我的名字？哦，我理解，你是很崇拜我的，也一定希望像我一样出名。你是在和你的朋友们谈论我的新书吗？哦，是的，我的新书，那可是一本伟大的作品！不过，想要像我这样出名，你还需要更多的努力啊！哦——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很希望荣誉和名声的，但这些都需要实力和年龄的积累。你这样的年纪，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但是，你的理想的实现，可不会像我这么容易啊。毕竟，我可是获得过梅林爵士团三等勋章，反黑魔法联盟荣誉会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虽然我从来不把那个挂在嘴上！”
“您有什么事吗？”哈利对着他微笑，目光冰冷而充满威胁，这一刻，他的两个小朋友感觉他们的这个同学几乎比斯内普教授还要可怕。
但是洛哈特似乎一点也不受影响，他再一次将手伸向哈利的肩膀，但这次又被男孩侧身避过，于是他带着一丝了然的笑容说：“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真是个害羞的孩子！想要接近我又感到紧张不安是吗？没关系，我能理解你这样矛盾的心情！”
哈利眯起了眼睛，很想抽出魔杖给他一个掏肠咒（这个魔咒是他用的最熟练的咒语，因为这个咒语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在十六岁的时候自创的）。
“如果没有事的话，请让我和我的朋友离开。我没有很多时间浪费在和一些不知所谓的人讨论一些愚蠢到巨怪都不屑于提及的问题。”哈利收起了微笑，冷冰冰的说，他用充满了讽刺和轻蔑的目光看了洛哈特的打着卷儿的金色头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用生发魔药或者是魔咒，或许那些都没有用吧——那还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是一顶假发，“我当然知道您不是那样的人。或许您会比较期待我能和您探讨一下怎样用魔咒把自己的头发弄回来？但是，显然我还没有这个需要。”
说完，他直接将赫敏拉走，罗恩当然巴不得离洛哈特越远越好，也快步跟上了他。于是，在洛哈特还在愣愣的没弄明白男孩话里的意思时，格兰分多三人组已经走远了。
“这星期我都再也不想见到这个白痴，这个发情的公鸡了！我现在真怨恨庞弗雷夫人的医术为什么那么好！我本来还期待他能有一个月都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呢！”罗恩咬牙切齿的说，“他只会说一些放屁一样的废话！”
哈利在心里很是赞同他的这句话，但是，基于斯莱特林一贯的矜持，他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当然，赫敏已经愤怒的伸出了她的拳头，这也是原因之一。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陷入僵局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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