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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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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们商讨着走位,等真正开拍的时候,文婧却很难表现出莫渔想要的感觉,并不是说这段时间老演员带着文婧进行练习没有效果,而是文婧抓不住莫渔想要的那一瞬间。
光是一个从题海中抬起头来,将笔撂在桌上不干的镜头,文婧就已经拍了十多次了,慢镜头、快镜头都来了好几遍,但依旧没能让莫渔说可以。
文婧一直通不过,莫渔就跟人死犟着,一点也不肯往后面跳一点,先拍后面的戏,就这样耗着。
看得邵年年上眼皮不停地跳,紧攥着剧本焦虑到连坐都坐不下,一直站在场边缘走来走去,时不时站定在原地,神情和动作变化着,尽量让自己的身体热起来,保持在一个入戏的状态里。
江烟饶有兴趣地看着邵年年晃悠。
就像是一个高材生坐在旁边看幼儿园小朋友期末考,手痒痒得很,恨不得自己也拿支笔,抽张纸,跟幼儿园的小朋友一起参加期末考试。
“别转悠了。”江烟将人拉过来,强逼着邵年年坐下,试图让人放松无果后,无奈道:“有这么恐怖吗?莫渔又不会把你们吃了。”
“虽然不会吃了我们……”邵年年看着莫渔已经快黑成炭的脸色,忍不住吞咽了下,“可还是好恐怖!”
邵年年伸手去摸自己发颤的小腿肚,隔着一层单薄的校服裤,揉捏两下,耸耷着脑袋,“主要是以前没合作过莫导这种类型的导演,多少还是有些胆怯。”
“你……”江烟本想说不应该。
后来转念一想,邵年年的资源的确挺一般的,现在签约的公司也不是什么大的经纪公司,最有名气的那个还是她们公司开创投资的股东。
江烟不由地想到自己经纪人说过的话——“高慧帮不了她多少。”
江烟又想到自己在网络上面查邵年年的相关资料时,的确很少有名导的作品。
能被全国人民知晓的导演也就金陵名妓一部,而那部邵年年演的是一个配角。
并不打眼。
“别怕。”江烟安慰的话在嘴边,绕了一个圈,最后她将邵年年从凳子上面拉起来,从人多的场外边缘拉到一个空旷,但是仍然在剧组拍戏范围内的地方。
“嗯?”邵年年搞不懂江烟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专门分配给你的演戏老师吗?那作为老师,自然有帮助学生排忧解难的义务。”
“啊?你要怎么帮我?”邵年年迷茫地看着江烟,但很快就明白过来江烟要做什么。
江烟要和她对戏。
“从这一秒钟开始,我就是好学生……也就是裴菲,你继续好好扮演你哑女的角色。”
“当我数三二一后,我们就开始。”江烟又问了一遍,“现在能够懂我的意思了吗?”
“懂。”
邵年年点头,当一字被江烟喊出后,她就发现江烟整个人的神情发生了改变。
和那天给自己上课时差不多,好似换了一个人。
邵年年赶忙将脑子里面的杂念丢弃掉,迎难而上,开始跟江烟搭戏。
“蒋怡,别他妈在这里给我装聋作哑。”裴菲凶恶地看了眼蒋怡,抬手在邵年年的肩膀上狠狠拍了一下,“臭哑巴,你身上面到底有没有钱?”
蒋怡身体忍不住轻颤着,落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抓着校服的一角,不停地想要往后面退,却被厕所的隔板挡着,退无可退。
裴菲将蒋怡逼迫到角落,眼神凶恶,仿佛蒋怡不听她的话,下一秒落在蒋怡脸上的就是巴掌,甚至是更加尖锐刺痛人肌肤的东西。
裴菲的手就像是阴冷的毒蛇,隔着一层单薄的校服顺着脊椎骨攀爬上蒋怡的后背。
无形之间的压迫感让蒋怡的精神压力达到最大。
原先落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抬起,想要将愈发靠近自己的裴菲往旁边推,但是怎么样都使不上劲,只有一个简单的隔绝作用。
“死哑巴,我问你话呢,钱呢!”裴菲的手在蒋怡的校服口袋里面翻找,动作越来越着急。
但是一分钱都没有找到,反而引来蒋怡更大程度上的反抗。
哑巴说不出话,但动作却越发着急,两个人拉扯间的力度愈发得大,直到裴菲什么也没有找到,蒋怡整个人因为反推力,狠狠撞上厕所的隔板。
发出巨响的同时,蒋怡的后背阵阵发麻,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可是她不甘心就这样子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来,让自己在裴菲的面前示弱,口腔内侧的肉已经被尖锐的牙齿咬烂,娇嫩的肉层破皮,鲜血止不住地在口腔里面混上口水,一同吞咽下去。
血腥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
裴菲伸手捏上蒋怡的下巴,手指不断地缩紧,捏得蒋怡下颔骨也痛得很。
裴菲嚣张中又带着一丝疯狂,对于蒋怡表露出的害怕和小心翼翼的仇恨,她兴奋难耐。
裴菲太享受这种将比自己更卑微的人踩在脚底下,永远没有翻身之日的快乐,在这个学校里面,少有人能够能够跟裴菲玩到一起,除了那些人看不上裴菲以外,更多的是裴菲也自视甚高,她不屑于跟那群傻子一起玩所谓的“过家家,我和你都是好朋友”的游戏。
而蒋怡不一样,不过是稍微给点好处,就能够摇着尾巴跟上来的可怜虫。更何况蒋怡是个哑巴,家里面的人对她又不是很好,就算真的被人欺负,也不会为蒋怡出头。
这才是裴菲跟蒋怡一起玩的原因之一。
裴菲从口袋里面掏钱出来,将钱极具侮辱性地塞进蒋怡的衣领口里,宽松肥大的校服被她扯着,站在原地的蒋怡踉踉跄跄地朝着她站的地方走去。
蒋怡感受到裴菲伸手探进她的衣服里,微微发凉的指腹贴着她的腰线从胯部的上方掠过腰肢,在她内衣带子的边缘徘徊,那不是手,是蛇一样纠缠着蒋怡的恶意,是裴菲故意的挑衅和侵犯。
下一秒,还没有等蒋怡反应,那游走在腰线边缘的指腹就变成指节,狠狠掐上娇嫩细腻的肌肤,原本就挂在眼眶上的泪水,控制不住地滑落,越来越多,直接哭成泪人。
罪魁祸首却心里舒坦着。
先前做不出题目的燥热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心情舒畅。
裴菲欣赏着蒋怡的哭容,随后扯着嘴唇威胁道:“去小卖部买完面包回教室时候,要是让我看到你脸上带着泪,可就别怪我没有手下留情了。”
“听到没有!”
“……”
咬着唇,发不出声音的蒋怡只敢拼命点头,生怕钻心刺骨的痛又在腰腹间出现,也担心裴菲会将不愉的情绪发泄在自己身上。
当门碰的一声被关上,力道回弹到蒋怡身上,泪水顺着脸颊流入衣领中,恨意让她咬牙颤抖着,恨不得现在冲出去,就将裴菲弄死在这。
可是她清楚的,她打不过裴菲,也辩解不过裴菲。
毕竟裴菲的父母会护着她,而自己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