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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关禁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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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子略带后怕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眼初墨,从腰间抽出手铐,咔哒一声把我的双手铐在一起。
可能是因为我的双手被铐子铐住,她们的胆子瞬间大了起来:“快走!”身后的那名警卫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我没有反抗,顺从的跟着她们,我能感觉到只要我再有什么动作,那个叫初墨的副监狱长,一定会对我动手;我倒不是怕初墨,只是在这里我确实不能再惹事,我得在里面安稳点,直到老爹来带我出去。
往楼道里走去,途中我看到许多牢房的门口,都趴着人头,她们伸长了脖子,努力的向这边张望,想弄清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我跟着警卫,继续往前走,期间路过一间牢房,顺着那铁门上的栅栏往里看,一个赤着的女人被按压在床上,在她的身上,趴着另一个同样赤着身子的短发女人;而被压在床上的那个,赫然就是和我一同被分来南牢的那个女人。或许是灯光有些昏暗,也或许是距离有些远,我看不太清那个女人脸上的表情,她只是安静的趴在那里,双目睁着,斜看着地面,不作反抗,任由身上的那个女人对她胡作非为。
“妈的!走快点!”身后的警卫又伸手推了我一把,我猛的一转身,冷冷的盯着她。
“你.....你想干嘛?我警告你别乱来,不然绝对要你没好果子吃。”推我的那个警卫看着我,咽了咽口水,依旧故作强横的说道。
“我自己走,别推我。”我直视着她的眼睛。
“额...好....好的。”警卫颤声应答。
“操,牛批啊!这新来的做什么的?这么横?”
“妈的长得还不错,真想把她给上了。”
“就你那胆子?算了吧,没看到副监狱长都来了?这估摸着是个狠角色。”
“刚才那几个看守,不会是她打的吧?”
“靠,那么狠?”
“看不出来啊,这浑身上下也没几两肉啊,那么能打?”
“你们瞧见李飞没?刚被拖走了,那满脸都是血,该不会被打死了吧?”
“这李飞也是个硬茬子啊,居然被打成那样,还有那几个看守,看来咱这南牢来了不得了的人了。”
“可不是,第一天来就被关禁闭室,惹不起惹不起。”
“我还以为副监狱长会把她收拾一顿呢,没想到只是关禁闭室。”
“他妈的你就净说风凉话,禁闭室那是人待的地方吗?不给吃也不给喝的,黑咕隆咚的完全是把人往死里逼啊。”
“啧啧,看来这新来的是完蛋了。”
“谁说不是呢,毕竟副监狱长那身手,咱们监狱里有几个比得过的?”
“唉,可惜了那副好皮囊咯~”
那些牢房里的人议论声不绝,我低着眸,继续跟着警卫往前走,禁闭室不在这栋楼里,是在和另外一栋楼的交接处,不过是在最底下的那层,走过一扇又一扇的大铁门,终于是走到了这条道的尽头;禁闭室这里的牢房是单独的一人间,墙壁上没有窗户,封闭的铁门上有一个很小的栅栏窗口,用以通风,里头只有一张床和角落里一个小的卫生间模样的地方,其余,再无其他。门一关,整个房间立时暗了下来,唯一的光亮,是从那个栅栏窗口照进来的。
“哟,又来人了?谁啊?是不是西牢那死胖子啊?”门刚被关上,就听到旁边的禁闭室里传来一声笑问。
“不是不是,我说鸡姐,你可消停点吧,都关了两天了还这么有精神呢。”负责禁闭室的看守打趣的回了句。
“唉?咋的?不是那死胖子?那是谁啊?”被叫做鸡姐的人诧异的问道。
“一个新来的,听说把李飞给打了,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还有小吴她们几个警卫,全被打了,连副监狱长都出动了。”看守回道。
“握草!牛批啊姐们!?初墨都来了?咋的,那姐们是不是被初墨打残了?抬来的?”鸡姐脑袋紧紧的贴在栅栏窗口上,仿佛只要这样就能看得到旁边那间禁闭室里关的是谁。
“没有,她身上好像什么伤都没有。”看守回了句,她也有些惊讶,一般被关禁闭的人,哪个不是因为犯了大错才被关的,而这种大错,基本上都是挂着彩被抬进来的,鸡姐就是这其中一位。
“握草?”鸡姐惊呼一声。
我坐在床上,靠着那栅栏窗口洒进来的一点光亮,打量着这个禁闭室。墙壁上有不少抓痕似的产物,带着血渍和一些黏糊糊的东西,可见之前不知道哪一任被关在这里的人,受了什么不小的刺激罢了。这里的味道很不好闻,大概是因为没有大范围通风的原因,里面的霉味和臭虫味很重。
看着手上冰冷的手铐和脚链,我恍惚中竟有一些熟悉感,想起来,之前老爹训练我时,为了让我无法浮水,也是经常铐住我的手脚,将我沉进深水潭子里,锻炼我的肺活量和耐力。
门外的嘈杂声还在继续,听她们的谈话,隔壁的那个人已经被关了两天的禁闭室了;我觉得不解,一个普通人,关了两天滴水未进也不进食,居然还能这样活蹦乱跳的,难道监狱里的人都是这种怪物?
旁边禁闭室里叫做鸡姐的人还在和看守的警卫聊天。
“可惜了,这次西牢的死胖子居然没被关进来。”鸡姐躺在冰冷的铁板床上,翘着二郎腿,脚尖一挑一挑的抖着。
那警卫解释道:“西牢那胖大脚整条胳膊都差点被你卸下来了,到现在还在医务室里打着石膏呢,没个十天半个月看模样都好不了,再给关禁闭室来,她还不得直接死在这里。”
鸡姐一听胖大脚居然这么惨,哈哈大笑着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靠坐在铁板床上,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却是踩在床上,她边伸手扣着脚趾间的缝隙,边说:“叫她敢跟我嘚瑟,仗着自己胖的跟猪一样,力气大,就跟我南牢的人叫板,老子直接给她放倒,这次是卸条胳膊,下次她再敢这么拽,老子直接废她一条腿!”
“毕竟胖大脚她也是西牢的老大,鸡姐你还是要给点面子的,你这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卸她条胳膊,这不是往她脸上踩鞋印子嘛,打这往后,她还怎么管束西牢那群人啊。”禁闭室很少有人来,警卫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鸡姐扯皮。
“说到这我还奇了个怪了,你说西牢是不是没人了?就她那个死胖子,除了胖和能吃,还他妈的臭不要脸欺软怕硬之外,你说她能有点啥用?怎么她就当上西牢的老大了?嗨,老子真搞不明白。”
我坐在铁板床上,没有被子,只有一块冰冷的铁板,大概是怕犯人能利用到什么,这铁板床焊的死死的,没有能掰开的地方;又或者是怕犯人寻死,一些尖锐处也被敲成了弧形。
我开始回想自从我被关到这个监狱后发生的事情:这里的警卫很不友好,哪怕人人都喊着什么平等公正,实际上对犯人轻则辱骂,重则直接一警棍就抡了下来,也不怕会不会把犯人打死,头破血流都是正常的。打完了消气了就直接给扔去医务室,能治好就给你治,治不好就算你倒霉。如果是那种在外头没什么关系的孤家寡人,打死了就直接给你开个病死的单子,这事就算过去了。
监狱里的监狱长好像常年不在监狱,都是副监狱长管事,副监狱长叫初墨,三十多岁的女子,但是却一点也看不出一个三十多岁女子该有的衰老迹象,一眼看去,大概二十五六的样子。进来的时候听说那叫初墨的副监狱长是军队里调来的,学过泰拳,还拿过散打冠军,总得来说,算是个狠角色。
初墨有个妹妹,叫初白,两人差了大概五六岁,初白跟她姐不一样,别说格斗,就是单纯的防身技能都没学几手,不过也能理解,有个这么强大的姐姐在,哪还用得着学什么。不过她倒是有个其他的特长很厉害,医务室就是她的地盘,后来听说她是国外的哪个名牌医学院毕业的。
其他人我没怎么关注,想到李飞,我觉得心底好像又有股东西隐隐要冒出来了,我很想杀了她,如果当时那一脚我再重一点,她必死无疑。但是我没有,我尽力按照老爹最后留下的那句话去做,不乱惹事,等着他来接我出去。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交谈声了,这里没有钟表,只有外面走道里灯光通过栅栏口洒进来,叫人分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时间,尤其是在这种幽闭压抑的半密室里,但凡心境上有点缺陷的人,不用饿死渴死,就会直接被自己给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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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关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