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假面骑士]日后余晖》山倦

11、第 11 章

　　这样的姿势不知停留了多久，直到少女温柔的声音磕绊地，从身前响起：
　　“菲利普……くん？”

　　少年打了个激灵，发散的目光骤然收拢。
　　他眨起眼，意象中露水干涸，玫瑰粉碎。直眼望去，只有昏暗灯光下罗莎清丽的眉眼。菲利普为自己的慌神感到难堪，甚至有些不安的嘟囔了好几声。

　　罗莎隐约听到一些关于“奇怪”、“可疑”之类被掰碎的字眼，更想要探究时门就被少年一把拉开了。

　　菲利普用力甩开了罗莎的手，就像少女是什么难缠的梦魇。他走的极快，罗莎险些跟不上去。

　　地下室内空荡，阴冷，潮湿。

　　暗室被关闭后黑暗更为明显，灯光只照亮平台上一块白板处，那是菲利普的安居的一方天地。

　　平日里他在上面整理宇宙图书馆里的词条信息，而今日大有不同。

　　罗莎看着菲利普拆下笔盖，抬手用笔尖在黑板上写下三行字、分别是：

　　菲利普
　　今天的日期
　　罗莎

　　看到自己的名字被划了重点，罗莎没忍住笑了出来。

　　在菲利普眼里，这是审讯人，审讯日期，还有被审讯人。这里是他的审讯室，少年面色严肃，跃跃欲试。

　　可将笔放下，少女的笑声不适时宜地响起。菲利普当场炸了毛，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气势汹汹地瞪着掩唇轻笑的罗莎。

　　接受到不满目光的罗莎立刻正襟危坐，紧绷的脸上笑意还没有散去。菲利普见了她嘴角消不下去的弧度就感到郁闷，为了找回面子他只能装模作样地用手压住黑板，抬起下颚没好气的问：

　　“所以，你所谓的[不方便在外面说]的事，到底是什么？”

　　这算是切入主题了。
　　讲到正事，罗莎轻咳了几声也跟着正色起来：“菲利普，你知道魔女吗？”

　　“魔女？”少年重复了一遍，歪过脑袋：“《魔女宅急送》？”

　　“不是噢。”罗莎摇了摇头，从兜里摸出了一枚粗粝的黑色装饰物：“我是指，因为人的绝望诞生的魔女。”

　　手臂抬起，松开手指，罗莎将掌心静置的黑色饰品展现在菲利普的面前：

　　它底色漆黑，花纹暗白，首尾各有珐琅的长尖刺。
　　质地像宝石，又像石头工艺品。

　　这是[悲叹之种]，讨伐魔女后留下来的物品。见到其第一眼，菲利普的大脑就飞速的运转着。庞大的知识库在他头脑中被检索，一张一张图片一闪而过。

　　直到有三张被彻底挑出，上面分别对应着几个字：

　　[孵化者] [魔女]　 [魔法少女]

　　再多的释义被封条隐藏，看不见任何一个字。但是关于魔女的起源，倒是可以通过罗莎的讲述来触发关键词补全。

　　随着罗莎细声细语的名词解释，原本蒙在资料上的暗色也随之褪去。

　　绝望是魔女的食粮。
　　魔女能够使用魔女的吻痕，多次大规模自刎事件就与此有关。

　　菲利普百无聊赖地，一目十行地看着这份报告。他困乏的神情，直到看到其中一行时骤然凝起。菲利普语速匆促打断了罗莎的话，他地问：“等等，你刚刚说你是什么来着？”

　　“魔法少女啊，有什么问题吗？”罗莎不解。

　　得到答案后菲利普没有说话，他皱着眉，目光紧锁在资料的最后一段话上。
　　上面写着：
　　魔女是由魔法少女陷入绝望后形成的，魔法少女最终的归宿就是魔女。

　　这是，她们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