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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结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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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的痴呆只延续了五秒,然后又恢复了叶清浅的本来面目:“这把吉他究竟是如何制成的?为何竟能如此神奇?”
“神界神树之木做琴身,天马之尾做琴弦,有人略施法术,自然水到渠成。”
“神……神树之木??!”我咋舌:“你说的是那个参天入地、一万年只结一个果实、由夕瑶看守的那个……那个神树??”
“你竟也知晓夕瑶?不错,也正是夕瑶与我同时施法。”
“连……连夕瑶也……天啊,这……”我怎么敢收如此贵重之物!
“此等奇特武器,也仅有你会使用。”
“我……”
“夕瑶取名‘浅弹清风乱’,意指轻拨弦而风起云涌,名含清浅,自然送与你。”
“‘浅弹清风乱’……重楼,我不知道说什么……”我苦笑着说:“这个人情让我如何还啊!”
“……”一抹不自在滑过重楼的眼底,然后他酷酷的回答我:“受人之托而已。”
“哈哈哈……”一听这句话,我不可抑止的笑起来。
“?”重楼不解,我想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句话竟然会换来我的狂笑不止吧?
“哈哈……重楼重楼,相识一年,我怎会不了解你的为人?”我真诚的说:“重楼,我一直都未跟你说过,谢谢你在我无依无靠的时候收留我。谢谢你不计较我的任性,让我学习仙术,更谢谢你想到用吉他做我的武器,相信为了做成这把吉他,你一定费了不少心思。无论你是不是因为飞蓬的嘱托而照顾我,我叶清浅,永远铭记于心!”
重楼沉默片刻,然后席地而坐于旁边的台阶之上:“坐。”
我也坐下,学着他的样子。
“起初,我一眼便明了你乃天外来客,加之飞蓬嘱托,便起意留你与身边看管,免得惹出祸端,祸连六界。”
天外来客?怎么有点像外星人的感觉?形容倒也算贴切。
不过我还是暗自郁闷了一下,心想我看像是会惹祸的人吗?就算不是天纵奇才,好歹也是聪明伶俐啊……
似乎看出我的郁闷,重楼横了我一眼:“你思维古怪,又似通晓六界之事,甚至包括众多秘事,自然要防!”
也是,我一个初来乍到的凡人,不仅说出他的身份、飞蓬被贬之事,还大谈天意与轮回,现在想想,好像真的有点不知收敛啊……
不过,我一直都坚信重楼能看出我的特殊身份,所以没有一点避讳。
“让溪风教你,仅是望你身处魔界而自保,不必本座费心庇护,并非真正应允你的要求。”
我挑眉:“我以为你是碍于对飞蓬的承诺,原来……不过,你的目的也是我当初说服你的三个理由之一,即使你愿意一直庇护我,我叶清浅也不是永远处于别人保护之下的娇弱之人。既然这样,你为何后来又亲自教我呢?”
重楼看了我一眼,然后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那日你所唱,是何曲?”
我一愣,随即想起他说的应该是我第一次拿到溪风送我的吉他时唱的那一首。
“《无凭谁听》,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独歌此调无凭有谁听……”重楼难得如此恍惚:“飞蓬说你孤独,我未信,听得此曲,才明其意。”
“孤独啊……”我轻笑:“你是在同情我吗?”
“不是。”
我耸耸肩。
“你不信我?”
“为何不信?你没有必要骗我的。”我双手托腮,说道:
“其实……你即使是同情我,我也不在意的。有人说他最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不需要这种施舍。可我不这么认为,别人同情我也好,可怜我也好,都是他的感情,与我无关。我也并不觉得同情我的人对我好,就是对我的施舍。所以没有不信,只是无所谓而已。”
“……”重楼沉默。
“重楼,我相信你不是同情我,你不是会同情别人的人。”我直视他的眼睛:“那么,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你与我,同样孤独。”重楼一字一顿。
我恍然大悟,怎会忘了,飞蓬是知己,却亦是对手,且还因清规戒律束缚而贬入凡尘,他依然孤独。
无论他是如何神通广大,如何自由不受约束,他依然逃脱不了寂寞。
我想起苏轼的千古名言,那被王菲以迷离之音唱出的那句:“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高处不胜寒……”重楼念着,落寞之情漫进眼底。
忽然,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提议:“重楼,我们结拜好不好?
“?”重楼愣了愣。
“这样,我们就都不孤独啦!最起码,我们有亲人了,不是吗?”
“……”
“……你在踌躇?为什么?”
“你我非同类,认我为兄,不怕引他人之言?”
我笑:“我叶清浅岂是这种畏惧人言之人!况且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呢,岂不是异世界的人?你会在意别人的话吗?”虽然有点强词夺理,不过我相信重楼明白我的意思。
“……”重楼沉默片刻,然后在我的“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婆婆妈妈”的眼神中,点头:“好。”
“先说好,我们只要意思意思就好,不要什么香炉啊祭天啊之类的繁文礼节!”
“哼!重楼何时在乎礼节!”说着站了起来,负手而立:“天为证,重楼今日与叶清浅结为异性兄妹,从今而后,祸福与共!”
我也站起身来,坚定而严肃的抱拳道:“天为证,我叶清浅今日与重楼结为异性兄妹,从今而后,祸福与共!”
说完,我桀然一笑:“重楼,认你为兄,是我来到这里最最开心的事了!”
重楼嘴角淡淡弯起一个弧度:“哼!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