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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迟来的真心 ...

  •   月牙岛。
      月牙岛位于若欣市的内海,一座面积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的岛屿。岛上是丛生的森林,本是个旅游的好去处,可是这座岛在浮出水面的时候就被人买了小来,成为一座私人岛屿。
      月牙岛因为状似月牙而得名,据说这岛上有仙灵,只有有诚意的人才能见到,不过都没人见过,要真有人见过也就只有居住在岛上的老人了。
      到达月牙岛时将近傍晚,整个岛胧在一片晚霞之中,凭添了一种神秘的色彩。
      “咳——”老人清清嗓子,“今天天色不早了,比赛明天进行吧。文范、美惠,晚饭就交给你们吧。霜丫头,你过来。我有事要和你说。”
      孙文范不满的撅着嘴,向厨房走去,金美惠无所谓的耸耸肩,也跟了过去。暮霜眨眨眼睛跟在老人后面,其他人百无聊赖的干脆打起了牌,四个人正好凑成一桌,尽管之间有些矛盾,但是比赛之间,友谊第一,虽然只是表面的。
      虽然是个老头子的书房,但是很干净,两排书架靠在墙壁上,放满了书。一个低矮的茶几放在中央,左右各一个垫子,正前方一个电视机,下面是个CD机。门口放了一些盆栽,门是抽拉式的,外面一个木制走廊,有些日式风味。
      “霜丫头啊……爷爷对不起你,当初一心想要个孙子,就把你给抛弃了,后来想想是在过意不去,想找回你,结果小晗来了,那时你母亲很高兴,我心里也好受了些……没想到那不是你,爷爷为了弥补以前的错,可能会做出一些错事,你会原谅吗?”老人内疚的皱着眉,“不说这些了吧。这次比赛希望谁赢?是小熙吧?虽然这样自私了点,对天赐不公平,可是只要霜丫头开心就行。明天你和小熙一组,我把路线告诉你,怎么样?”
      “如果你没别的事,我想先出去了,文范那边估计要帮手。”暮霜淡淡开口。
      “你们是怎么了?那天逛街回来就这样了。那个什么洛音音是谁?你干嘛要把小熙推到她那边去?难道你看不出小熙是喜欢你的吗,你不是说自己是爱他的吗?”老人有些生气的呵斥。
      “对不起……”暮霜站起身轻轻鞠躬,走出了书房。

      庭院中,四名男子围着一张木制小桌子,一派和平的样子。周围的化静静的开着,似乎感受到了夜的降临,花瓣微微收起,月亮挂在蓝色的天空中如同月牙岛一般,像一叶柳眉。蝉已经开始鸣叫,“知了知了”的像是在回答问题。然而,虽然四名男子的相貌都很出众,与周围的环境也很相称,可他们现在的行为很煞风景——打麻将。
      “哈哈,自摸清一色,糊了哦~”稀澄坏坏的笑着,打量着其余三个人,“这次……就大哥你吧。”
      中峤和郑天赐都松了口气,吕稀澄已经不知道赢了多少次了,可每次都不拿钱,而是提出一些苛刻的要求,比如用脚打牌,模仿猪叫,跳芭蕾……实在是一个比一个变态。不知道这回又是什么要求。
      “肚皮舞~(*^__^*) 嘻嘻……”稀澄天真的笑了,其实是想看大哥跳脱衣舞的,大哥身材一定很好的说。
      孙文熙扯了扯嘴角,这么BT的事情绝对是打死他也做不出来的,何况现在没死……
      “开饭喽~”孙文范端着菜在走廊上大喊一声,啪嗒啪嗒的走向饭厅。稀澄失望的叹了口气,看不见大哥的肚皮舞了!
      一个噌亮的光头,一副圆圆的墨镜,老人坐在宾主的位置上,打量着今天的饭菜——全是素菜,没办法,这岛上也确实是没什么肉,都是野味……
      老人看了看坐在文范左边的暮霜,又看看文范右边的孙文熙,忽然想出了一个主意,“哎哟~我的肩膀啊,好酸啊,小范来给我捶捶……”老人敲敲肩膀对孙文范使了个眼色。
      “哥哥,和你换个位置,我给爷爷捶捶。”孙文范不由分说拉起孙文熙按在自己的位置上,笑嘻嘻的给林月朔捶背。老人满意的点点头。
      孙文熙淡淡瞄了眼暮霜,面无表情的坐在位子上,暮霜微蹙着眉头,手在桌子下面绞着衣服。老人再次失望的叹了口气,妈的,说话啊。然而两人依旧无语,反而还疏远的背过脸去。靠!老人心里有些发火了,为什么他们总是辜负他这个老人家的好意。
      这顿晚饭没人是吃的开心的,即使是开心的也会被这种郁闷的环境给影响坏食欲。两个冤家似的人什么菜也不吃,就光扒饭;一个老头子吹胡子瞪眼的坐在主座上面。
      “霜丫头,你给我过来,其余人该干嘛干嘛,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要比赛。”老人忽然站起来发言,背过身走向书房。暮霜本想拒绝,可是看爷爷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于是就跟了过去。
      其余人相互看了下,无趣的散了,剩下文范和美惠苦苦一笑,还要洗碗……刚才做饭就很不容易了,还要洗碗……没办法,谁让她们是千金大小姐。
      老人端跪在垫子上,脸上不见一丝喜色,反而像是便秘了好几天。暮霜咽了咽口水,爷爷是不是生气了?可等了很久老人还是没开口说什么,忽然到书架上翻出一只盒子,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副象棋。
      只是那只盒子上面的图案……还有几个大字——夜来香。难道爷爷书架上的都是XXX吗?
      “来陪爷爷下盘棋。”老人面无表情的将棋盘摆好,挑红子先放好,暮霜没有拒绝,将黑子放好。
      爷爷跟你来比赛,输的要答应赢的一个条件,怎么样?”老人严肃的看着暮霜,一副非赢不可的样子,暮霜愣了愣,轻轻点头。
      局面一开始就有点僵住了,红方出马,黑方出马;红方移兵,黑方移卒;红方放炮,黑方放炮;两人总是走一模一样的棋。
      “你……这是犯规的。”老人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这还算是象棋吗?暮霜吐了吐舌头,象棋她只能算是个初学者,会走走,但是要和对弈就有些难度了,何况是和这样一个看上去就是高手的人。
      暮霜思考了半天,将“車”直冲过楚河汉界,将“帅”旁边的“士”一下子撞死。老人笑了呆掉,这是自杀式的下法吗?于是毫不客气的用“帅”将“車”一刀杀死。暮霜这才恍然大悟,启动另一只“車”,直飞过河将“兵”撞死,暮霜得意的笑了笑。在暮霜看来,一定要把所有能“吃”的都“吃”了,才算式本事,可惜只是个初学者罢了。忘了有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黄雀就是一直呆在原地没动过的“红車”,毫不留情的一下将“黑車”撞翻。老人有些哭笑不得,为什么会有这个样子的孙女……
      跋山涉水,千辛万苦,终于有一匹“黑马”闯进了“帅”的领地,呆在对角线处打算直捣黄龙,却被三格之外的“红炮”轰炸而亡。大将都死光了,只剩下几个小卒撑撑场面,以龟速前进,都一一被“红車”撞死。终于只剩下了上层的指挥人员,“相”“士”“将”。
      暮霜深吸一口气,眼前出现了一个字——“惨。”独木难成舟,孤水难成河,剩下几个干文秘的,谁去冲锋陷阵?
      不远处走来一个小兵,士马上上去掩护;一辆車飞过来将相撞死,虎视眈眈的盯着将;士立刻上前掩护,挡住了車的进攻;红方炮手冷冷一笑,一颗炸弹从小兵头上飞过,将军营中的将军炸死。最终——红队胜利。
      暮霜扁扁嘴,有些不服气。老人捋着胡子,看向窗外:“天色还不晚,再来一局怎么样?”
      “好,这次我要是赢了就得答应我两个要求。”暮霜爽快的答应,将棋子放回了原位。
      一开始红方就派小兵上前侦查,站在楚河边放哨,黑方发现有敌人马上派人去前线阻挡,只见小兵抽出佩刀将卒砍死;黑方这次派马去阻拦,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小兵已经过河了;黑马立刻飞奔至军营前,防止小兵的进一步侵略,却还是死在了小兵的刺刀下;黑方派出另一匹马,赶到炮手旁边,打算用炮烘死有进一步侵略打算的小兵;红方按兵不动,也移出了大炮,移至后方步兵处;黑马立刻跳到军中护将,与士形成金三角将将保护得稳稳的;红方发炮将黑马后方步兵干掉,越过楚河来到了黑方地盘;黑方再次出相挡在前方,与马将脸成一条线;红方炮手冷冷一笑,走到小兵后方,装好弹药打算进攻,不出多时,黑方就又兵力不足,败军之势不难见,将军被杀,黑方溃败。
      “唉……霜丫头啊,想让你赢都难啊。别忘了,欠我两个要求。一个就先告诉你吧,明天比赛你得参加,而且一定要赢。这本书介绍比赛内容和规则,拿去好好看看吧。另一个要求嘛……以后再说。”老人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很薄的书交给暮霜,捋捋胡子,“天色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哦……”暮霜无奈的拿过本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呃……我不知道我的房间在呐……”
      老人看着暮霜眼镜一亮,说:“我带你去。”
      虽然不是深夜,却也是静的吓人,只有蝉还在热闹,隐约的能听见树林里沙沙的声音。夜风轻轻划过,给夜带来一丝清凉,睡在走廊上的两只动物同时甜甜的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就是这间了,早点休息吧。”老人推开门,捋捋胡子把暮霜推了进去。“爷爷晚……”暮霜还没说完,门就被关上了,怎么觉得有一丝阴谋的气息……难道?!
      暮霜将灯打开,果然……被子微微突起,隐约的有个人影。暮霜扯扯嘴角,果然如此……就没有一点新意吗?想将门打开,但是打不开,这是在意料之中的。
      暮霜叹了口气随意的坐在地上,从布织袋中掏出织物织了起来,真的很想早点消除现在的这个状态,他那种冷漠的眼神是在是很难受,宁可他大声的斥骂也不想这个样子,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现在就想和他说清楚,可是……怎么开口。
      我喜欢你、我在乎你、我不想离开你。这样说可以吗?不,说不出口……
      毛线一点点的减少,但是毛衣还是只有一个基本的框架,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够完成,何况还有帽子手套……暮霜放下手里的织针,拿出刚才林月朔给她的本子读了起来,时不时看向窗外那个鬼鬼祟祟的影子,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是谁。
      空气中忽然有一种怪怪的味道,仿佛在哪闻过,有些熟悉,没有桂花的浓烈,没有百合的无味,却是透彻心脾,如同恶魔的气息一样使人动心。
      暮霜迷迷糊糊的发现自己的衣服变了,穿着一双白白的长筒袜,一条恶心的灯笼裤,上身是一件紧身的衬衫,活脱脱的一个西欧王子。拿起镜子(本子)照了照,竟然长胡子了,还是性感的八字胡,须尾还向上微卷。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在一个沙漠中,不远处有一座金字塔(被窝),难道自己是在冒险吗?
      金字塔……里面一定有很多宝藏吧!暮霜完全处于幻觉中,奸诈的笑着,想:我要把里面的财报统统拿走,再抓个木乃伊去研究,然后……开发旅游景点。
      “西欧王子”走进了金字塔,一边贼笑一边打开墓室,发现了一具木乃伊,突发奇想的想看看木乃伊的真面目,轻轻的捏着绷带,拉不掉,用点力,还是拉不掉,干脆使劲的扯……木乃伊眼睛一亮,坐了起来。“西欧王子”吓得急忙跑开跌跌撞撞的跑出墓室,却发现地上倒了个女人,姿势极其的妩媚,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埃及艳后吗?
      现实:暮霜走近床铺,阴笑着掀开被子,发现了孙人妖,贼贼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抓起孙文熙的头发,又使劲的扯了起来,孙某人被惊醒,一脸凶恶的坐起来,暮霜吓了一跳,急忙跑出屋子,撞到了凑在门口的林月朔。林月朔猝不及防的倒在地上,手上还拿着一棵草,姿势实在是不雅观。
      “臭老头,怎么回事?”孙文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气愤的看着林月朔。林月朔从地上站起来,随手将手里的东西一扔:“今天天气真是不错啊。”孙文熙脸更青了。
      “小艳艳,你真漂亮~来啵个。”暮霜忽然抱住林月朔,撅起嘴想要吻上去,林月朔吓了一跳,那药是不是过期了,怎么会这样?别亲,千万别,孙子一定饶不了他的。
      “够了!”孙文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住暮霜的后衣领,扣住她的肩膀使劲的摇,暮霜还是迷迷糊糊的,一脸痴迷的看着林月朔。孙文熙重重的吸了口气,狠下心“啪啪”的给了暮霜两个耳光。
      “呜~~~皇上,你竟然打臣妾,你竟然为了那个狐狸精打我……”暮霜委屈的跌坐在地上,兰花指一翘,指着林月朔,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虽然暮霜现在这个样子很搞笑,但实在是笑不出来,于是一记手刀将她击晕,死死的盯着林月朔:“有完没完,老是这样。”
      林月朔干干一笑,悄悄溜走,不被察觉的勾起一抹阴笑。

      叫了一夜的蝉累了,用露水润着嗓子,将准备一场新的演唱会,虽然还早,但是太阳已经挂在了空中,暂时没有那么的强烈。
      院中隐约传来集合的声音。本在沉睡中的人都纷纷醒来,打着哈欠走到院子里,伸伸懒腰活动活动筋骨。暮霜纳闷的挠挠头,昨天明明在那看书的,怎么睡床上了?是他吗?……
      院子里不一会就聚了些人,但似乎少了三个人?
      “咳——比赛已经开始了,他们已经去林子里了。说些自私的话,我希望小熙赢,所以……我们组队去帮他。”林月朔用拐杖敲着地面,挥挥手带头走进了森林。
      “哎哟……”老人忽然捂着肚子,“肚子痛……”
      “爷爷你没事吧?快,来扶爷爷回去。”孙文范着急的说,看见暮霜要扶老人,又开口,“霜姐姐你先去吧,我们马上回来的。”说着一群人哄着林月朔向里走去。
      唉……又是这样……这样子做有什么用吗?他是不会原谅她了吧……
      算了,趁这个机会向他说清楚吧……不想再看见他面无表情的脸了,哪怕是对她生气也好。
      树木十分茂盛,每棵树几乎参天而立,宝藏会在哪呢?阿弥陀佛啊,千万别遇到什么猛兽啊……虽然平常很少烧香,但绝对是信神论者!
      密密的树木形成一道道的墙,森林里几乎是没有风的。蝉在树上开歌高昂,林子一下子热闹了起来,鸟也跟着附和。
      灌木丛中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有什么正在逼近。暮霜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灌木,时刻准备逃跑。一只小兔子跳了出来,东东耳朵跑远了。又是一阵沙沙的声音,一只老虎缓缓的走出来,金黄色的皮毛相间一条条黑色的斑纹,额上一个“王”字特别注目。
      暮霜一惊,不是“灵”!缓缓的后退几步,以静制动。老虎故意走得很慢,嗅了嗅这个人类的气息,舔了舔嘴巴,口水哗哗的直流,张开血盆大口直扑暮霜。
      天呐!你没有听见祈祷吗?怎么反而把猛兽给送到了面前。暮霜一个闪身,踉踉跄跄的向森林跑去,老虎在后面穷追不舍。前面一个荆棘从,咬咬牙冲了过去,老虎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这满身是刺的滋味可不想尝尝。
      荆棘从的另一面闪出一个人影,竟是毫发无损,除了手背上有一些伤外。因为那并不是荆棘从,只是一些树藤而已。
      “没想到吧?这次是我赢了,把钥匙给我就拉你上来,怎么样?”一名身穿探险服的少年站在悬崖旁边,冷冷的看着抓在崖上。
      “不可能。”吊在悬崖上的少年同样也穿着探险服,但是头上的帽子已经掉下了悬崖,下面是一潭清水,即使掉下去也不会死,只是这点高度太高了些,掉下去估计会骨折。
      “呵呵,那就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郑天赐蹲下身子将孙文熙的手指缓缓掰开,冷冷的看着他,“把不把钥匙给我。”
      “混蛋!”孙文熙怒吼,卑鄙小人,好不容易在牙缝里找到了放钥匙的箱子,那是用来打开宝藏存储地的钥匙。可现在竟然被这个混蛋威胁。
      “啊。”郑天赐被人踢了一脚,摸着被踢到的腰,“是你?”
      暮霜不理会他,走到悬崖边抓住孙文熙即将松开的手想将他拉起来,可是中心太低扯不上来。郑天赐冷冷一笑,眼中却有一丝凄迷,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来救他?
      “呵呵,你让他把钥匙交给我,我救拉他上来,要不然你们都得死。”
      “放手。”孙文熙瞪着暮霜,没好气的开口。暮霜摇了摇头。
      那一刻心中有什么声音响起,像声波一样振动着心,为什么不肯放手,不是希望他离开吗?不是把他推向别人吗?现在又为什么一副难过着急的样子。呵呵……她一定是把自己当成普度众生的大佛了,只是不想见死不救而已。
      “把手给我。”暮霜伸出另一只手想抓住孙文熙那只抱着箱子的手。孙文熙紧了紧抱着箱子的手,看了看暮霜焦急惊惧的眼神,将箱子丢了下去,摔在湖面上碎成了片,只剩下一片片浮木在上面,看不见钥匙沉去了哪?
      郑天赐从包里拿出一些生食往森林里扔去,又放了一些在悬崖的不远处,“赢的人一定是我。
      “放心,我不杀你们~”郑天赐扯扯嘴角,“下面的水潭可不是普通的清潭,而是鳄鱼潭~”郑天赐睁大眼睛一字一字的说,像是在讲恐怖故事,竖了竖耳朵,“哟,有好东西过来了~我就先走一步啦,bye bye~”
      树丛中有沙沙的声音,暮霜没有注意到,继续努力的想将孙文熙拉上来。
      “为什么要救我?”孙文熙淡淡问。
      “我……好歹是条人命,不能见死不救。”
      “那你放手吧,我不需要同情。”孙文熙不去看暮霜的脸,将目光投向树林,一只老虎嘴里咬着肉,津津有味的享用着食物,趴在暮霜后面不远处的灌木前,危险的眯着眼睛。
      “混蛋,快放手,你想死吗?”孙文熙瞪大了眼睛怒视暮霜,暮霜皱着眉牢牢的不放手,没有拉起来,反而有点被拉下去的趋势。听见背后嚼东西的声音,以为是有人在嚼口香糖,转过脸想请求帮忙,却看见一只毛色黑黄相间的老虎,额头上一个“王”字特别显眼,这是刚才在林子里遇到的那只吗?
      “快上来啊,趁它还在吃东西。”暮霜吃力的拉着孙文熙,反而一点点的往下滑。
      “他妈的,我让你放手!”孙文熙生气的大喊,不希望她有事,明明恨她。暮霜望了望下面的深潭,看见几根烂木头浮在上面,时起时降,将他抓得更紧了,不想……失去他。
      “混蛋!”
      “不要说了,我不会放手的!”暮霜闭上了眼睛,似乎听不见嚼肉的声音了。
      “为什么……”
      身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危险似乎越来越近,上帝啊,请你派个人来救命吧!暮霜着急得几乎哭起来,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我喜欢你!”一滴泪落在他的脸上,温温的。她哭了……她说她喜欢……他?
      “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可还是不断的错下去,我以为这是在做好事,却没想到伤害到了两个人,”眼前越来越模糊,眼泪越来越多,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那就干脆说个清楚吧,“我喜欢你,可是不想承认,告诉自己心里的位置是有人了的。可是我明白……你的好让我感到甜蜜,你的冷漠让我心痛,我是喜欢你的,非常的喜欢……”暮霜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也在同时老虎的爪子按在了她的背上,一张血盆大口咬向她的脖子。
      “不!”才刚得到的幸福,就这么没了吗?突然感觉身体在往上升,诧异的看着暮霜,那老虎咬着她的后衣领,努力的将她托离悬崖。暮霜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有些疑惑,忽然闻到了一股化学药剂的味道,脖子间一松,跌坐在了地上。
      孙文熙坐在悬崖边,紧紧地抱着暮霜,慌张的撩开她的长发,仔细的看着颈间,担心那老虎咬伤了她。那老虎则是乖巧的坐在一边,清灵的大眼睛炯炯有神。
      “灵?”暮霜看着水灵的眼睛惊呼出口,无论身形大小,条文分布都和灵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上的差异,那股味道……难道?!暮霜挣开孙文熙的怀抱,摸摸老虎的毛,手上沾满了颜料,果然!
      “老实交代,刚才林子里那只是不是你?”暮霜捏着灵的下巴,居高临下的质问,灵无辜的眨眨眼睛,如同听懂了一般摇摇头,动动胡须抛入了森林。暮霜皱皱眉想追上去,被人一把扯住,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暮霜抬起头看见孙文熙淡含笑意的脸庞,还没反应过来,双唇就被温柔的吻住了,轻轻的久久的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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