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藏年

5、2007.10.28 你替代不了

　　和小晴一起出校门，看见单启良，“才女不是要我请吃饭的么，两位美女跟爷走。”小晴骂“没正经的”“你别说，当今的小姑娘就好这口，是不才女？”两个人都望向我，我知道他们有心逗我开心，这些日子我消极的不行。我也自我检讨过了，他娘的凭什么人家一份包裹我就这么不堪一击，我赵雯走出去人都说多聪明伶俐的姑娘啊。可是就是提不起精神，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流年，“成天晴运动会报了什么啊。”“什么都没报，我不能毁了我淑女的形象。”“就你还淑女！才女呢？”“你100米成绩多少。”“不是爷吹，爷13秒以内。”“我50米10秒，报什么好呢？”“……”绿川向来和我们止水一中合办运动会，“爷养你们干什么吃的，一个个的都等着看爷的英姿吧。”小晴一下子脸色变了，“英姿个毛，你敢报我就告诉你爸，不把你打死。”

　　回去的时候，小晴说起她的失态“初二那年，单启良参加400米，跑一半摔了，没把我吓死。膝盖那儿不停地冒血，止了冒，冒了止，我的餐巾纸上全是血，满手的血。单启良坐在那儿哈哈大笑，说笨妞，你拦在这儿我怎么去医护室。他笑的我心疼，真的，心肝肺啊什么的都揪一块去了。”我想起那天的单启良，也是大笑，笑的罩在他身上的夕阳光影抖落起来，半明半昧。“他这人总是那么逞强，医生叫他以后不要进行剧烈运动，初三他还硬是要出风头，拿了100米第一跟我这儿得瑟。总是那样让人担心，没心没肺，白眼狼。”看着小晴数落单启良，心里某个角落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从前我老埋怨李斐，“人家男生都去打篮球你怎么不去……”“人家都是为了耍帅把妞，我的妞就在这儿我干吗要去呢。”现在我才明白，李斐这个人从不做对自己无益的事情，他过分成熟。他冬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绝不像别的男生一样只着单衣。他不会在夏天去打球，他永远是神清气爽的样子。他不食酸辣，说是对身体不好。所以他才会去美国，那里显然更有利于他的发展，虽然他似乎放不下我。我有时候怀疑，我是不是也是他计划里的一部分，我想来想去，不知道我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可占，倒是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

　　我想，十六七岁的男孩子，不应该是被束缚了手脚的。该喝的酒喝吧，该吼的歌吼吧，该打的球打吧，该受的伤受吧，青春不需埋单，每个年纪都有每个年纪应该履行的义务和其赋予的权利。等到男孩子成长为男人，负担起他们的责任的一天，再回想起往日岁月，才不会后悔枉为少年。
　　——什么时候，我已如此偏爱你。我爱说给李斐的一句话“有些人说不出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原来不是替代不了，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遇到对的人，才发现，5年抵不过3秒。这便是命运的不公，无关于意志力无关于远距离无关于任何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