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几个人的事》良飞

26、残酷的现实

　　观望了很久，却无法从清理得差不多的现场得到任何线索。无奈之下，乔任梁只好转身走出了人群。
　　正要打车，电话响了。“喂？”身心俱疲的乔任梁没看号码就接了起来。“你好，请问是乔任梁吗？”“我是，你是？”乔任梁有点犯愣。“请问你是否认识手机的机主付辛博？”“辛博？他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里？”乔任梁更纳闷了。“是这样的。机主刚发生了坠楼命案，当场死亡。据他遗留在现场的手机显示，他最后联系的就是你。所以我们希望你能到局里来配合我们工作……”乔任梁握着手机的手一松，手机整个掉在了地上。顾不得去捡，乔任梁立刻跑回了电信大楼的楼下。冲破警戒线，乔任梁不管不顾地大喊：“辛博，辛博呢？……”维持秩序的警察费了好大的劲才控制了近乎失狂的乔任梁，好不容易才从情绪很不稳定的乔任梁口中听明白了他是死者的朋友。其中一辆警车把乔任梁送去了他们的分局。
　　录完口供，乔任梁问：“辛博在哪家医院？我要去看他。”替他录口供的警察说：“死者现在在接受法医的检查，以确定他的死因，现在你暂时是见不到他的。”乔任梁坐在了警局的走廊上：“那我就在这里等着，什么时候检验完了，我就去看他。”警察面对失神至此的乔任梁，也没有再提出反对，任由他坐着。
　　从白天等到夜晚，终于有警察来赶乔任梁了：“同志，你老坐在这里可不行啊！很晚了，先回家吧。如果法医有了检验结果，我们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你留个联系方式好吧？”乔任梁呆滞地抬头，又下意识地低头，摸了摸身上的口袋，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还掉在XX路上，怕是早没有了。“我没有联系方式，我就在这里等着，不会碍到你们的。”乔任梁平静地说。警察刚要继续开口劝阻，却听见有人说：“起来，跟我回去。”回头，是一个脸色阴沉的男人。
　　乔任梁没有理会李易峰的话，还是坐着不动。李易峰走近一步：“站起来，跟我回去！”乔任梁还是不动。李易峰终于动手开始拖人，乔任梁却像是鼓足了劲：“我不走，我要等辛博！”李易峰一巴掌打了过去：“等一个死人？你发什么疯！”仿佛是被这一巴掌打醒了，乔任梁痛哭起来，从下午憋到现在的泪水，决堤般地狂涌了出来。李易峰也不再拖乔任梁，只是任他蹲下身子痛哭不止。
　　把哭晕过去的乔任梁轻放到了床上，李易峰头疼地下了楼。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倒是他始料未及的。本以为付辛博的暴行可以令乔任梁对他生厌，自己便能趁虚而入。可付辛博竟内疚到自杀，实在有够出乎人意料的。这样一来，想抓住乔任梁的心，又难了……猛灌下一口红酒，李易峰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