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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3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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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身体的恢复进程是一天抢过一天的话，那么荒霸吐意识的恢复确实一天不如一天，前些时候太宰治还能呼唤这个黑球做一些简单的动作，现在则是什么也办不到了。
不是说太宰治什么也办不到，太宰治的呼唤依旧是有效果的，只不过荒霸吐存在的核心反应是越来越慢，也不像是之前一样机警了，连平常最喜欢的探索新事物也对它来说不值得一提，喜欢的东西好像也只是试探世界而前进的步伐，时间长了在怎么喜欢的东西也变得无聊起来了。
确实，要是说作为中原中也样子的黑球越长越大的话，那么作为向前表现出来拥有人探索意识的东西则是随着时间的过去越来越不显眼了。
事情这样转变也让太宰治之前在心中设想的某一个选项浮现出水面了......
拥有身体而没有神智的......新的一个造物吗？
相同模样的中也，不一样的灵魂这样子......
太宰治坐在沙发上用浸没在潭水中的眼睛观察着这已经长成三四岁小孩子一样的中原中也。
和原来那副看不出什么东西的黑雾凝聚成的圆球相比，眼前的荒霸吐则是长出了一头鲜艳的，带着橘红色的短短的发茬，皮肤也是富有活力的鲜活的颜色。
太宰治不仅想起了中原中也死去时候的样子，同样是橘红色的头发，不过要长很多，皮肤也不像现在这样子弹力鲜活。
不过拿中原中也和现在相比较好像还是有点不太妥当，毕竟太宰治现在也具体不确定眼前的到底是不是中原中也。
大概率......虽然大概只是太宰治的一厢情愿，眼前的荒霸吐，大概是介质于在身体的中原中也和甚至神智上的中原中也之外，属于久远的神明的一部分罢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中原中也，就是没有以前神智的中原中也，只是借用了中原中也的样子，有着和中原中也差不多的口味这样子......
一个有着神性的......
也许是太宰治的眼色太露骨的，他盯着的中原中也中原从一直坐着的软垫上下来了，短短的腿踢蹬在地上，小牛皮皮鞋在地上凿出了清脆的哒哒响声，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到太宰治面前仰着头看他。
太宰治撇撇嘴，手指在西装裤上勾了几下，垮着脸问站在他面前的小孩子，语气恶劣极了，“啊呀，我好像没有叫中也过来吧？”
“......”中原中也用那双蓝色清澈的眼睛看他，丝毫没有被太宰治恶劣的语气动摇。
太宰治长长的喟叹一声，他无力的摆动手臂驱使中原中也离去，就像驱赶一直小狗那样。
“中也还是快走吧，刚刚干什么现在就去干什么，不要来打搅我啦，大人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呢。”
他用手臂挡住眼睛，耳边听着中原中也踢踏着不太合脚的小牛皮皮鞋走远，然后听到布料窸窸窣窣摩擦，中原中也跳到了高高挂在上面的软垫，软垫就像点缀在空中的小船，中原中也一直都坐在那里，之前还是小黑球的时候就被太宰治放置在那个地方，现在长大了依旧没有挪窝，太宰治也没有要给他换的意思。
“真讨厌，连句话也不说就这么回到狗窝里，主人可是会很寂寞的哦。”太宰治懒洋洋的说道，他挡在胳膊底下的眼睛闪着微光。
中原中也没有动弹，他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太宰治觉得无趣极了，把手臂又放下来，不厌烦的又去盯着中原中也看，他眼帘虚虚合拢挂在眼睛上，疲乏的打了个哈欠。
不困......甚至没有一点睡意。
空荡荡的眼睛看了保持一个姿势不知道是发呆还是在干什么的中原中也，然后太宰治转看个身，把自己放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挂在沙发背上，把头搁置在沙发扶手上，用一种怪异的姿势闲散的躺下来。
也是，要是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这样子不会说话的不知道是人还是什么东西的生物存在都会睡不着觉的吧。这样宽慰自己，太宰治从鼻子里发出长长的气声。
问题再来回到中原中也身上。
之前说到神性和这样的中原中也不是中原中也的问题，其实说的并不是很准确，更多的是太宰治一心思把标签贴在中原中也身上而已。
荒霸吐其实也并不像太宰治一眼想的什么也不是，他十分的听从太宰治的话，简直是太宰治叫他往东绝不往西，连太宰治多看他几眼都要下来跑到太宰治面前。
要是说作为一个听话的机器来说那是绝对够了，但问题就出在，中原中也其实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只不过想法微乎其微，几乎是埋藏在心底下，身为黑色球状的时候还尚且能表达自己的意思，现在就像是机器人一样只有太宰治说什才会做什么。
太宰治不承认他......是中原中也，即使有着一样的容貌，一样的异能。
但是身为中原中也的那部分人性已经消磨殆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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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关在狭窄阴暗的盒子里，一动也不能动，连精神的触端伸出去也会被强硬的挤压回来，就像是在狭小的墙壁过道之间和另一个人狭路相逢，两个人都进退两难，无法挣脱出去。
在这样狭小的盒子里，我甚至连思维都被压制住了，明明可以看到东西，明明可以动作自己生长在外面的肢体，但就是无法表现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我从心底里亲近的人每天都在说一些云所亦云的话，每次产生一些的不清不楚的情绪想要跟从情绪动作的时候，身体又会将这份莫名其妙的冲动自发的压抑回去，重新回缩到小匣子里去。
无法动弹，真的很让人恼火，想要狠狠的在眼前这个说着垃圾话的人脸上砸上一拳，但是又没办法表达出来，只能自顾自的回到自己经常呆着的地方蜷缩起来。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好像有谁掌控的我的身体，但是我又没办法抗拒......升起的反抗情绪也莫名其妙的消失殆尽，看到他的时候身体就会擅自动起来，想要亲近他。
哪怕是对他愤怒，也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
......
不能掌控身体的情况在某一天戛然而止。
“太宰治。”我终于可以这么叫出声音的时候，也终于能分辨出身边的人从嘴里说出奇怪声音的意思了。
虽然还是会在太宰治说我是“小狗”、“小蛞蝓”、“黑漆漆的小矮子”等等这样的话时能理解其中贬低和调侃的意思，但是身体长久以来的压抑已经让我做不出太大的反应和意思来，连嘴角也是只是弯一弯。
同样的，我现在也不觉得被这样说的时候要展现出什么样的情绪才比较好，只要用一张脸平静的看着他就好了，毕竟太宰治也不是很在意我，做一些有的没的表情来说对我也没有用处。
充其量只是在他露出不甚在意的眼神和脸色的时候，感到一丝微妙的余存在我脑海里的凉意而已。
......
自从我可以说话以后，太宰治就好像找到了新的乐趣一样，从早上吃了什么到晚上睡觉的感觉是什么。
我其实不太能理解，太宰治明明是的跟我是同一种食物，睡的虽然不是痛一样的床，我通常睡在软垫上，要么就是有时候会被太宰治抱着一起睡，但是早上起床的时候太宰总会带着一副生气的脸孔醒来，然后把我推到一边。
有时候不是，他会一边用手搔我的皮肤一边用电视上演的暧昧的语气亲在耳垂上，湿淋淋的在耳边不舒服级了。
但是也不会生出想要推开他的想法，我不推开的话他也会主动把我推开，然后跨过我身上去洗漱。
太宰治真是个复杂的人，他好像把我误认成是什么人，有时候用迷离的眼睛看我，有时候又会对我不厌其烦，虽然他表现的和其他时候并没有两样，可是仔细分辨他的神清确实是厌烦的意思。
后来我才从电视上知道那个叫替身，不过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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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手臂环绕住中原中也整个人，手臂从腋下穿绕过来抚摸在腿上，中原中也正坐在他两腿中间被他环抱住。
越长越大也不是说着玩玩的，最起码现在中原中也已经从三四岁小孩子的样子逐渐的长到了十几岁少年的样子，没有长开的带着些许婴儿肥的两颊手感好极了，用指尖戳着脸颊肉的时候能把上面戳出浅浅的凹陷来。
太宰治思量着，现在中原中也长的似乎刚刚好跟他们初见时候差不多，整个人都还很青涩，身材也没长开，连肌肉都是软绵绵的。
他在回忆里摸索了半天，手上不自主的在中原中也解开的衣服里面来回摸索着，直到手指触碰到了半挺起的小小的球状物，他按住又拉扯一下，坐在他怀里的中原中也不动如山，摆着一副无所知的样子靠在他身上。
太宰治突然心情有些不太美妙，皱起鼻子小声的哼了一声，随即把中原中也推开，手臂扯出去把衬衫突然带开，明明用的力度不是很大但是穿在中原中也身上松松垮垮的白衬衫还是被扯开。
暴露在冷空气中的皮肤上密密麻麻起了一片小疙瘩，表情没变的中原中也把头拧向太宰治下床的方向，然后慢慢的把手撑在床上跳下了床，然后跟着太宰治进了洗漱室。
他甚至没有把身上拉开来的衬衫扣子系上去，太宰治的衣服对现在还是少年体型的中原中也来说过于大了，就像是小孩穿着大人的衣服——虽然实际情况也差不多就是了。
“......嘁。”
太宰治背对着中原中也，突然肩膀耸动从牙缝里发出不满的声音，他突然的又转身过来，半弯腰给中原中也系上胸前的扣子。
中原中也看了半晌，手抬起来举到身前用指甲去扣太宰治系上的扣子，太宰治从上到下系完扣子又不嫌麻烦的从领口拍到衣服下摆，然后满意的点点头。
其实本意也不是给中原中也系扣子啦，只不过中原中也现在什么生活常识也没有，只能辛苦自己照顾中原中也的一切了。
太宰治哼着歌，一扫之前的闷气，然后指挥着中原中也自己把牙膏挤好放到嘴里刷牙，说是指挥中原中也自己挤牙膏，其实借着让他锻炼自己刷牙的理由让中原中也把他自己的牙刷上也挤好了牙膏。
太宰治慢条斯理的刷完牙，冲着水槽吐掉漱口水，然后对着镜子呲牙。旁边的中原中也有学有样也对着水槽吐掉漱口水，对着镜子呲牙。
他整理完自己，又顺带清洗完中原中也，这时候外面的微波炉传来叮的一声响。太宰治转身出了洗漱室去厨房里拿放在微波炉里的速食拌面，中原中也跟在他身后，嘴上还留着刷牙时候留下来的泡沫在上面。
“太宰。”
中原中也看着太宰治一边叫着烫一边把碗从微波炉里拿出来，捧着碗像是捧着炸弹一样大呼小叫的把碗扔在桌子上，再去冰箱取他万年不变早餐标配蟹肉罐头的时候，突然之间嘴角无法克制的翘了上去，在太宰治蓦然一僵的身后，又弯着嘴角叫了一遍太宰治的名字。
“太宰......”
“早上还是不要吃蟹肉罐头比较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