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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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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馆原先是朱巳赏给我爹的。
官方说辞是我爷爷姓李名天,我爹姓李名青,顺理成章便用了天青二字。
但据野史考证,我爹在世的时候有一日受朱巳言语调戏,夸他葱翠得像一棵青树,别说一年两年,就算一辈子天天对着也看不厌。
爹在的时候,天青馆还算风光。
爹走了,只剩一排萧竹与风共话凄凉。
我是不觉得苦,只觉得寂寞,在小楼里窝着的日日夜夜,庆幸头顶有一方避雨的屋檐,悲哀寄人篱下前途渺茫。
作为一个弄臣,身和心都不是自己的,还要有什么前途。
我自嘲过。
但这个答案并不足以慰藉心灵。
快步跟上两人。
进屋,熟稔地点灯沏茶。
待一切就绪,却发现外堂空寂,倒是里屋有断断续续的呻吟传出。
真是反客为主。
杀人害命前居然占了别人的宝地风流起来。
这算是刺客也柔情么?
我想着便要离开,谁知才迈出一步就被里面发觉。
“拿些湿毛巾来,还有干净的缠带和水。”英雄说。
我只好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