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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寻找儿时的记忆 ...

  •   订婚仪式就要开始了,安冬妮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海欧,心里有点烦.突然看见了海韵一家人过来了,她挽着她妈的手走到了海明中面前.
      “海叔叔,海阿姨,谢谢你们的帮忙,这是我妈妈!”
      海明中抬起头仔细端详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怎么看都不像当年的欧阳亚麻.“冬妮和安夫人长的不太像啊?”
      “我是她的后妈,她是我丈夫前妻的女儿.冬妮的妈妈在她三岁时就死了,我和丈夫还有一个小女儿.”
      这一刻海明中的心都凉了,他这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看到丈夫的表情,海夫人得意的笑了.从他认错冬妮为自己的女儿起,她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只是没想到所发生的一切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
      “冬妮,婚礼就要开始了,你该去准备一下了,我们也该去宾客席了.”
      说完,海夫人就优雅的挽着海明中走向宾客席.婚礼正在进行中,外面突然响起了音乐,所有的宾客都看向了大门口.海欧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蓝晰衡一步步走向大厅,众人的眼光一下子就被他俩所吸引了.他俩都穿了一身的黑色,同今天的新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从海欧进来的那一刻起,海明中就呆了,他觉得似乎见到了当年的欧阳亚麻,他不由自主的喊出了一个名字“宝贝.”
      听到似乎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海欧顺着感觉看到了海明中,不过她很快就回过了头.她推着蓝晰衡走向阳翌,走到大厅的中间风飞拍了拍手.从大厅的天花板上飘下好多的花瓣和星星,海欧和蓝晰衡站在原地,让花瓣和星星自由的落下.隔着花瓣和星星海欧呆呆地看着阳翌,蓝晰衡明显感觉到了她的悲伤和胆怯,他不动声色的用手握住了海欧的手,并轻轻地拍了拍.海欧走到蓝晰衡的面前,蹲下身子明白的点了点头.
      “对不起,我来迟了.不过我带来了我的祝福,祝你们订婚愉快!冬妮,我祝你能尽快升级成为正版而不是盗版哦!”
      海欧表现的很自然,说完该说的话她就要走了.风飞在人群中大声的喊了句:“那个穿黑色礼服的小姐,你不是今年童话节的人鱼吗,能接受我的专访吗?”
      这一声喊叫,吸引了不少的媒体,大家把海欧和蓝晰衡围的水泄不通,似乎他们都忘了今天的主角还在一边.闪光灯照着海欧睁不开眼,但她的心里有些得意,这是个小惩罚吧.白璐看见冬妮生气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她走到冬妮面前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新娘子不高兴了,今天你可要高高兴兴的哦,不然将来就不会幸福哦!”
      “让一让,让一让.”一个秃头的老人使劲的往里挤,可他的个子太矮怎么也挤不进去.“这里有炸弹.”听到有炸弹,那些媒体都纷纷向大门口逃去.那老人就趁机冲了进去,看见蓝晰衡竟从轮椅上下来了,他抱着海欧倒在地上.那些媒体看见这一幕当然不会错过这个画面,闪光灯又闪个不停.见自己已经站在海欧的面前,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地中海,你干嘛啊,不要碰我.”
      老人把蓝晰衡扶到轮椅上,走到了海欧的面前,抬起海欧的右手轻轻地亲了一下.“海欧小姐,我是国际鉴宝专家,你可以叫我秃头博士.”
      海欧有点不解,怎么连国际鉴宝专家都来了,这不会又是风飞的游戏吧.她看向风飞,但风飞感觉比她更迷茫,好象这一切都不是他所安排的.“博士,您有什么事?”
      “你脖子上挂的可是‘美人鱼之泪’.我是看见了你拍的童话节的平面广告后,发现你脖子上的项链同传说中的‘美人鱼之泪’有点相象.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把它交给我,让我鉴定一下呢?”
      “对不起,我不能把‘美人鱼之泪’交给任何人,真的很对不起.”
      “真的是‘美人鱼之泪’.”
      听到‘美人鱼之泪’,四周都煽动起来了.海明中早已经坐不住了,“她就是我和亚麻的女儿.他快步走向海欧,一个人拦在了他面前.“你没有资格做她的爸爸,是你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是你打碎了她的心并拆散了她和阳翌,是你为了一个女孩子侮辱了她的人格,还是你找人想杀她吧,你还有什么资格站在她面前,还奢望她叫你一声爸爸?”
      “妈,我一直以为冬妮才是我和亚麻的女儿,所以我才会这样做的.”
      “如果没有这些事,你也没资格做她的爸爸。你自己摸摸良心问问自己,这么多年来你有做过一件父亲该做的事情吗?你伤害了她们母女,害的宝贝失去了儿时最快乐的记忆.宝贝连我这个奶奶都不认识了,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妈,这些年我一直有汇钱到亚麻卡上,她们应该不会过的太清贫吧!”
      “你以为钱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吗?那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你以为亚麻还会用你的钱吗?那你太不了解亚麻了,你还真的不如李海.我不允许你靠近我家的宝贝,如果她再有什么事发生的话,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海明中只能看着自己的妈妈朝着海欧的走去,而自己却只能站在原地看着海欧,心中满是懊悔,他不知道自己该这样弥补自己对海欧造成的伤害.
      一时间海欧成了名人,第二天大大小小的报纸头条都是关于她的.“人鱼小姐劲上真的有条‘美人鱼之泪’”, “‘美人鱼之泪’重现人间”,“人鱼小姐和蓝氏企业大少之间恋情大暴光”……
      看着这些报纸,海欧不敢走出门,呆在医院里陪着蓝晰衡.
      “喂,明天就是第八天了.”
      “我知道啊,一星期落下好多的功课,不知道还能不能补上.”
      “喂,明天就是第八天了.”
      “我知道啊!”海欧听蓝晰衡加重了音量,她也不甘落后的加重了音量.“所以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去学校了,晚上还要帮奶奶管店,这样我就不用再来医院了照顾你了.”
      “我不要,我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你多少要等我的伤好了再走啊!我决定今晚就出院,从明天早上开始我们就一起去学校,至少在学校里你要对我负责.”
      “才不要,为什么总是你决定事情呢,这样不公平.”
      “那我就管不了了.”
      海欧使劲地往轮椅上一推,轮椅滑出几米后就倒在了地上.蓝晰衡倒在地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海欧走向前又使劲的揣了两脚,然后就若无其事的走出了房间.走出了病房以后,回想刚刚蓝晰衡那表情,海欧开心的笑了.“其实失恋也没什么啊,重要的是还有朋友在身边.”
      她跑到楼下大声的喊道:“蓝晰衡,你听着要快点好起来啊!”
      海欧回到花店,感觉一切都变的那么的亲切.她一会儿摸摸这多花,一会儿又摸摸柜台.林奕和奶奶在旁边喝着茶边看着海欧.“宝贝啊,你就别忙了,都这么晚了还干活.我又没怪你,回去睡觉吧,明早还要去学校呢!”
      “奶奶,我回到这里看到这里的一花一草,我就觉得那么的亲切,那么的饿温馨,我好怀念这里的一切哦!”
      “宝贝,去睡吧,你不睡奶奶是睡不着哦.”
      “原来是你想睡了还说奶奶想睡了,你是怕睡眠不足,明早成熊猫吧,那样阿杰会吓一跳吧!”
      “咳~咳~咳~”林奕被茶水卡住了,她看见海欧对着她扮着鬼脸,好象一点也没发现刚才她的话很好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如果要和阳翌约会,早早的就起床了,还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还以为没有人知道呢!”
      这时屋子里充满了紧张的气息,看到奶奶和林奕那么的饿紧张,海欧就笑出了声音.“你们都不要紧张啊,失恋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不用总是顾虑我的感受,我真的已经没事了,现在我觉得友情和亲情比爱情更重要啊。好了,我现在觉得有些困了,我先进去了,晚安!”
      走进房间,海欧重重地躺在床上,她盯着天花板,想着这几天的事情,竟觉得没那么的悲伤了,想着想着她的眼前出现了星星,她开心的笑了……
      海欧很早就起床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的心情非常好,于是决定给大家做早点.做的差不多时奶奶和林奕也起床了,她们看着满满一桌子的早点有点吃惊.海欧见两人都站着发呆就催促她们该去洗涑了,此时没外响起了汽车的喇叭声.海欧忙跑出去,看见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跑车停在花店的门口.
      “你是保姆啊,穿成这样.”
      海欧没有理会蓝晰衡,只是走到蓝振东的面前.“叔叔,有没有吃早点呢?我猜你还没有吃吧,今天我做了早点,你能进来吃吗?”
      “好啊,海欧做的早点一定很好吃.”
      蓝振东叫上白鼠一起进去,只有蓝晰衡一个人不要下车就留在了车内.一会儿海欧还是端着一个盘子走进了车内.
      “进来干嘛,去吃你的早点.”
      “帮我把这袋东西交给阳翌,这是他以前送我的,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那就麻烦你了.”蓝晰衡看着海欧,希望从中看出破绽,发现蓝晰衡在看自己,她笑着说:“你没吃啊,所以我就给你带过来了啊.”
      “昨天被你一推,我的手也不能动了,你叫我怎么吃啊.”
      “好,那我喂你吃总行了吧.”
      海欧拿起汤勺就往蓝晰衡的嘴里喂.“喂,你知道怎么喂吗?”“你很啰嗦啦,吃就好了.”花店门口那群人看着车内两人的斗嘴,而另一些无聊的八卦媒体正悄悄的拍下了这里发生的一切.
      这天海欧忙坏了跑上跑下的,一气之下她躲到了音乐教室练习钢琴.好久没摸钢琴,感觉手有点生疏啦,弹了两遍才渐渐找到感觉.可正弹到关头,白璐匆忙跑了过来.
      “海欧,快离开学校.校门口来了好多的媒体记者,都是冲着你和晰衡来的,晰衡在楼下等你.”
      海欧看到校门口那些黑压压的人群,紧张的直吞口水,她跟着白璐下楼.风飞和蓝晰衡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见到白璐风飞就拉着她的手往校门口跑.“发什么呆啊,快点推我到后面的小花园.”
      “哦.”
      海欧推着蓝晰衡到了小花园,“快点,翻过墙去.”海欧很听话,以她的身手很顺利的就翻了过去.她一落地就有一伙人把她绑了起来.“啊!”听到海欧的声音,蓝晰衡一个劲的叫着海欧的名字,可没人回答他.他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忙掏出手机联络大家找海欧.
      奶奶听到海欧被绑的消息,一点都不惊讶.因为她了解自己的儿子,她没有告诉其它人就直接去了海明中的家.
      海欧发现自己被带进了海家,发现海明中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他的眼神似乎没有以往的轻藐,更多的是父亲般慈爱.海欧被安置在海明中的对面,海明中亲自替她解开绳子.在这瞬间她感到了深深的父爱,浓浓的感受让她没有注意到这幢房子的豪华.
      “你妈还好吗?”
      “很好.”
      “在国外你们母女受苦了,你们这十几年都是怎么过的?”
      “海叔叔,我想我家的私事不用你关心吧.今天你抓我来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叫我离晰衡远点,好让你女儿跟他在一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可以放心了,我跟晰衡是很好的朋友,不可能在一起的。我明白在你们有钱人眼中,只有你们是人,而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因为你们根本看不起穷人,你们凭什么认为穷人就没有拥有幸福的权利呢?”
      “不,宝贝你误会我了,我只是单纯的想见见你,同你聊聊家事罢了.”
      “宝贝?你没有资格那么叫我,聊一聊家事?我想你是想知道关于‘美人鱼之泪’的事,有可以告诉你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有钱人就是这样,当一个人有价值时就当宝,没价值时就当狗一样,这就是你发家治富以后对人对事的态度吗?对不起,如果我的话造成你的不快,那你就向你道歉.”海欧转身离开,这时两个保安又把她按在了椅子上.“怎么你还想绑架我吗?如果你再不放我走,我就会告你绑架!”
      “海明中,你给我出来!”
      听到奶奶的声音,海欧回过头发现奶奶正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海欧本能的站了起来,但还是被那两个保安按在了椅子上.看到海欧受到了委屈,奶奶的火一下子就冒了上来.她走到那两个保安的面前就是两个扇了两巴掌.
      “妈.”
      “我不是你妈,在十几年前你跟亚麻离婚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断了母子之情.我记得那天在婚礼上我就警告过你,不要靠近宝贝,要不然后果自负.”
      “妈,我知道当年是我不好,,但她毕竟是我和亚麻的孩子,我们之间有割不断的血缘关系.”
      “亚麻,是我妈妈吗?”海欧听得有些胡涂,她不明白奶奶为什么那么关心她.她觉得自己似乎和这件事情有关心,于是带着疑问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你没有资格当宝贝的爸爸,做为一个父亲你太失败,这几十年你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爸爸?”海欧有点不可思议,妈妈眼中的那个慈爱的父亲,奶奶口中那个抛妻弃子的父亲.她走到海明中面前抬起头,看到海欧泪流满面,海明中心疼的不得了,想伸手擦去海欧的泪水.“你真的是我爸爸吗?”海明中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点了点头.
      “为什么你会是我爸爸,是你亲手打碎了我的幸福,是你破坏我的梦想.为什么,这一切都是怎么了?”
      “宝贝,是爸爸不好,你愿意原谅爸爸好吗,我是爱你的.”
      “我不会恨你的,因为我答应我妈永远都不会恨你,你根本没资格让我恨你.还有你根本不是我爸爸,我爸爸他是一个慈爱的父亲.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他绝对不会是一个没有感情,妄想用钱可以解决一切的问题的企业家.”
      听着女儿犀利的数落,海明中绝望地坐在沙发上,可海欧的心情很乱.她不想再呆在这里,就急忙跑出了海家.听见奶奶急切的呼喊声,海欧没有理会,她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她受不了如此大的打击.她想一直跑下去,累了就不会再想这件事.
      “海欧,你没事吧!”
      海欧回过头,发现白璐他们一伙人,她停下了脚步.白璐走上前把海欧的头按到自己的肩上,她轻轻的抚摸着海欧的头,这一动作让海欧开始发泄心中的不快.“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是我爸爸?为什么他会让我知道他是我爸爸呢?为什么……为什么……”
      白璐没有说话,只是安抚着海欧的情绪,她知道海欧现在需要的是安静,说话只会浪费时间,浪费口水罢了.海欧哭累了,她抬起头盯着白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回花店,因为我现在心很乱,还不能见奶奶.”
      “那你可以去我家,反正我一个人在家也很无聊.”
      “白璐,天天住你家也不是办法,重要的事海欧她能解开心结.海欧,我觉得你还是暂时离开这里,跟我一起去乡下呆上一段时间.一来可以躲躲那些媒体,二来还可以调节自己的心情.”
      听着蓝晰衡这么讲,风飞在一边不住的点头.“我看你们现在就走,衣物我会给你们送过来的.到时候我们会跟你们一起消失,但我们绝对不会打扰你们的.”
      “海欧,我想让你恢复儿时的记忆,希望你能配合.”
      “为什么要帮我恢复记忆啊.”
      “以后你会明白的.”
      “告诉你我不会配合的,我不想知道过去的事,一点都不想.”
      “那时就由不得你了.”
      很晚他们才到乡下,送他们到乡下,风飞他们连夜又回去了.海欧和蓝晰衡要共处一室,虽然以前在医院也共处一室,但那时是有两张床.可现在房内只有一张床,海欧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时,蓝晰衡已经霸占了那张床.
      “喂,我是女生,应该我睡床吧,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我记得以前我有说过我不叫‘喂’,现在我是病人,理应睡床.你懂不懂照顾病人,还那么凶的,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可是这里又不能打地铺,你叫我晚上睡哪里啊?”
      “我不介意你跟我睡一张床,只要你也不介意就好了.”
      说完他转过身子空出了一半的床,海欧站在原地看着床上的另一条被子和半张床.一会儿就传来蓝晰衡打鼾的声音,“原来你还会打鼾啊,在医院我怎么没发现.听说会打鼾的人性格都很霸道,这话一点也不错,像你这么霸道的人以后一定要娶一个母老虎.”
      海欧摊开被子就躺在床上,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好像缺少什么似的.她看了看蓝晰衡,知道自己少了一个抱枕.她轻轻呼唤着蓝晰衡,见蓝晰衡没有反应,她奸诈的笑了.她拔了一根头发下来,在蓝 晰衡的脸上轻轻的佛过.蓝晰衡的头一转动,海欧就忙抽走了枕头,转过身子她抱着枕头一会儿就睡着了.听着身边传来海欧稳定的呼吸声,蓝晰衡猜想海欧已经睡了.从床上起来,他趴在床边盯着海欧睡着的样子,点了点海欧的鼻间.
      “小样儿,竟敢那样说我,你找死.你以为我真的睡着了,这么容易相信别人,你也太天真了.还有你说我霸道,我看你说我霸道,哪有人像你这样,活脱脱一个母老虎的形象.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你说我应该娶一个母老虎为妻,而你就是恰好就是母老虎.我们就绑一起,我是不会嫌弃你的粗鲁.”
      “吵死了,还让人睡不睡啊?”
      “你还嫌吵,我的话还没讲完.你给我听着,你说过你愿意做我的新娘,只要我有能力保护你就可以了.现在我已经做到了,你可不能食言.为了这个承诺我努力了很久,所以你也要努力,赶快恢复记忆.不吵你了,好好睡吧,晚安!”
      月光从窗口照进来,撒下点点光影.一张床上睡了两个人,中间有条无形的三八线.月亮在枝头笑的咧开了嘴,星星们在天空中乐得不停得眨着眼睛,风在窗外兴奋得唱着温柔的情歌.
      太阳才刚刚睁开他那朦胧的眼睛,蓝晰衡也醒了.他使劲摇了摇身旁的海欧,海欧打掉了他的手.没办法蓝晰衡使劲的摇了摇身边的海欧,海欧被这剧烈的摇晃惊醒了.“啊,地震了,地震了.”
      “哈~哈~哈~”
      听到蓝晰衡那高兴的笑声,才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么的傻,又看看窗外天还蒙蒙亮,就有点火了.海欧一推,另外她又补上一脚,接着继续睡.“你神经啊,天还没亮就叫我起床,你不想睡觉我还想睡觉.”
      “起床了.”蓝晰衡揭开海欧的被子,“现在不走,你就走不了了.”
      “色狼.”
      蓝晰衡用手捂住了海欧的嘴,“轻声点,如果我们现在还不走,那么到早上风飞他们来了,我们就不能走了.如果你不想被别人找到,那么我劝你还是快点起床.”
      海欧点了点头,“喂,色狼,你离我远点.”
      蓝晰衡这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点越轨,他紧张的羞红了脸,怕被海欧发现,他忙推掉了海欧.“还不快点去洗刷,五分钟后我们就出发.”听到洗手间传来水龙头打开的声音,蓝晰衡回想刚才的那一幕,不觉露出了笑脸.
      “想什么呢,笑得那么灿烂.”
      “没……没事.”
      “是吗?”
      看着海欧靠自己越来越近,蓝晰衡越来越紧张,他一下子推开了海欧.“干嘛啊,走了啦.我们很忙的还要去24小时的便利商店买点东西,再取点钱去租房子.快点推我出去,时间快来不及了.”
      “你还没告诉我,刚才你在笑什么.”
      “以后再告诉你,现在我们快点走.”
      两人在超市买了一些生活必用品外,还买了一些水果蔬菜以及零食.蓝晰衡双手拿着那些东西,而海欧则推着轮椅.这时有个男人从海欧身边经过,那人抓住了海欧的包包就跑.海欧正要去追蓝晰衡喊住了她,“算了,不就一些钱.”
      “那个包里没有钱,只有你刚给我的那些信用卡在里面.”
      “什么?”
      “对不起啊!”
      “算了,走吧.”
      海欧一声不响的听着蓝晰衡的指挥,谁叫她刚才犯了错误.刚刚她把刚取的那几百块钱交了房租,现在只能跟着房租婆去看房子.走了很多的路,才看到房子.那是一个小木屋,三面环树,只有正门有一道小篱笆.
      “先生,小姐,喜欢这里的房子吗?”
      “喜欢,非常喜欢.”
      看到蓝晰衡看着自己,海欧忙闭上了嘴低下头.看到海欧这样,蓝晰衡有点哭笑不得.“介绍一下.”
      “好,屋外的这块地里种了些蔬菜,你们可以不用上街去买了.虽然这屋子只有一层,但屋里有两间房间,房间里有洗手间.厨房在外面屋后,房子有点日式风格.进去那间大一点的房子可以是客厅可以用来吃饭.还有里面锅碗瓢盆都有,你们只要买一些生活用品就可以了.”
      “谢谢阿姨,您慢走.”
      送走房租阿姨,海欧让蓝晰衡先挑房间,等蓝晰衡进了房间,海欧也走进了房间.她关上门躺在了床上,感到从未有过的疲劳袭上身来.“哎”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双眼盯着天花板想想这几天接踵而来的事,这让她有点承受不了,越想就越感到不对劲.她从床上跳起来,打开门发现蓝晰衡坐在小屋门口.
      “嗨,没打扰你吧!”她直接坐到蓝晰衡的旁边,“你们S5的感情很好,但为什么白璐那么讨厌安冬妮呢?”
      “因为她们曾经是情敌,在白璐和风飞交往时,安冬妮甩了阳翌成了第三者,从那时起白璐就恨安冬妮.”
      “可你好像也不怎么喜欢安冬妮啊,为什么?”
      “喂,你很啰嗦,我饿了快去做饭,明天开始就要帮你恢复记忆.”
      “你……”见海欧还想问什么,蓝晰衡推了海欧一把,还恶狠狠的催促着她去做饭.看着海欧围上围裙,撅着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可蓝晰衡却乐得不得了,他觉得此时的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一间房子,两个人;三餐四菜,加一汤;五味六神,七夕情;八辈子缘,九世债.
      来到这里已经好几天了,蓝晰衡一直重复着说过的那段话.海欧都听的能倒背如流了,但她还是没有找到记忆.今天吃的没有了,蓝晰衡和海欧只得到镇上去买点吃的.海欧推着轮椅往镇上走,蓝晰衡坐在轮椅上又开始讲起了那段往事.
      “海欧,你努力想一想.在我七岁,在我五岁那年发生了台风.那时我爸爸在外地工作,你妈就把我接到了你家.我在你家住了两天,就住在小房间里.从那时起,我们就成了一对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到第三天的时候台风停了,我们就出去玩了,可那些小朋友讨厌我,就用石头砸我,你挡在前面最后被砸破了头.第五天我爸爸就来接我了,我就出国了.你有没有印象,想到什么了吗?”
      “有.”
      “真的?”
      “啊?”海欧这才从梦中醒来,“不好意思,我刚刚是想说我想到该买什么东西了.我要进去买东西了,你就呆在外面等我就好了,市场又脏又乱的,你不方便啦.”
      说完海欧就消失在人群中,蓝晰衡从轮椅上站起来,他朝四周看了看发现一家服装店.“又快到圣诞节了,今年的圣诞节怕是要在这里度过.那我要准备一套衣服送给她,我可不能食言.”他一步步走向那家服装店.
      “先生,要买衣服吗?”
      “小姐,能帮一下忙吗.帮忙去一个地方拿一件蔚蓝色的衣服,赶在圣诞节前一晚送到,到时我会来拿.”
      “可……可是,我要管店哦,很不好意思.”
      蓝晰衡从手上摘下戒指,“这个就当小费好了,来去路费到了那里自然有人给你,另外还有一部分钱就当跑路费.这样可以吧,现在收拾一下就可以走了,圣诞节前一晚我在这里等你.”
      小娟不住的点头,收拾了一些东西,锁上门就走了.猜海欧快好了,蓝晰衡又回到了市场门口坐在轮椅上.他算的果然没错,一会儿海欧就提着一大堆东西走出来.她看见蓝晰衡坐在轮椅上似乎有点犯困,她走过去把买来的东西挂在轮椅上推着蓝晰衡就走.蓝晰衡这才闭上眼睛真的睡去,因为他知道海欧一定会把自己带回家.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在太阳底下晒太阳,不过头上有把太阳伞,身上盖了一条毯子.他喜欢这种感觉,因为这里有家的感觉.
      日子又过了几天,明天就是圣诞节了,看着天渐渐黑了下来,可蓝晰衡似乎丝毫没有睡意.等夜侵蚀了最后一丝白光后,外面变得格外的静.蓝晰衡走出屋子,觉得这一刻整个世界都睡着了.他朝着小镇的那家服装店走去,天还没亮,他就坐在店门口,抽着烟.
      海欧早早的起床,发现蓝晰衡的门上留了一句话,“我要睡觉,不要打扰.”海欧撅了撅嘴,拿出几天前就准备好的材料装扮着房间.她想让蓝晰衡惊讶一下,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妈妈过圣诞节.
      她把彩带缠在门口的篱笆上,树上以及房檐上,接着就是布置大厅了.她把借来的梯子放在大厅里,沿着梯子她触到了天花板.她把花形的彩带挂在吊灯上,四根长长的彩带都垂了下来.她拉着彩带到墙角又爬上梯子把彩带固定好后,她打开灯发现灯光在彩带的映射下有了颜色.她又拿了一张蔚蓝色的透明纸沾了点胶水贴在了日光灯上,顿时屋内出现蔚蓝的一片.做完这些她就坐在椅子上,拿出了一根针和一团线,面前是一袋珠子,里面有好多颜色的珠子,她一颗颗的串.串好以后就是挂了,她先在门楣上钉上钉子,相隔的距离不大.海欧在大厅的门口挂了一串等长垂到地上,在两间卧室挂了两串,一串是由短渐渐增长,而另一串则是渐渐变短,最后一串挂在了洗手间,它的两边长中间渐渐短.在灯光的照射下,珠子的光反射在墙上,就如水波一样.房间装扮好了,就差那么一丝气氛.她打开收音机,一曲圣诞歌曲的旋律飘荡在整个房间里.
      “好了,是该叫蓝晰衡起床了.”她敲了敲蓝晰衡的房门,久久没有反应.她一转门把手,竟然门开了海欧呆了蓝晰衡不在房间,被子好好的迭着,轮椅也在.海欧有点生气,‘啪’的甩上门,突然听到肚子唱着‘空城计’,又看了看离晚上还有一段距离,现在她的心情不好,需要找一些事来做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快.看着那袋珠子还剩那么多,于是又串起了珠子挂在了树上.干完这些,海欧发现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海欧想想是该做饭了.她钻进厨房忙了起来,一会儿里面就传出剁菜声.
      做完晚饭,她端着菜走出来发现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看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海欧打开灯拿了一把雨伞往外走.她不知道该往那里走,只能接着风凭着感觉走.突然一阵风吹来,雨伞被风刮反了.海欧拿着伞和风开始拔河,就在她认为雨伞要被风刮走的时候,一双湿漉漉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她抬起头看见那双深邃的眼睛,此时眼中流露出一丝丝的怜爱.
      “蓝晰衡?”
      “你找死啊?下这么大的鱼还出来,连雨伞都撑不住.”
      说完,他拿过海欧手中的雨伞,牵起海欧的手就望前走.这时候海欧似乎感到雨小了,风也小了,似乎连脚步也轻松了.不知怎么今晚她觉得这段路特别的短,一下子就到了小木屋.
      “蓝晰衡,快进去换一下衣服吧,我去熬姜汤,避免感冒.”
      海欧进屋换了衣服,就到厨房去姜汤.半小时以后,她端着姜汤走进蓝晰衡的房间.蓝晰衡没有脱掉衣服躺在床上,衣服湿淋淋的还一个劲的滴水.她摸了摸蓝晰衡的额头,“好烫.”她叫醒了蓝晰衡强行叫他喝下姜汤,并要求他脱了湿衣服,洗个热水澡.走出蓝晰衡的房间,她又为他放好了洗澡水.当海欧放完水后,蓝晰衡拖着病央央的身子也进来了.
      听到洗手间有开门的声音,她跑出房间扶着蓝晰衡进了自己的房间,待蓝晰衡躺上床海欧就准备离开时,蓝晰衡握住了海欧的手.“我房间里有一套礼服,是我送给你的,圣诞快乐.能穿上让我看看吗?”
      “好.”
      海欧穿好那套衣服,又端了一盆冷水进来,躺在床上的蓝晰衡看到海欧穿着裙子,他笑了.“好……好漂亮,你果然是适合蓝色的.”
      海欧没有说话,看着蓝晰衡闭上眼睛,她把一块冷毛巾敷在蓝晰衡的额头上,蓝晰衡虽然闭上了眼,可嘴上却一直嘀咕个不停.“每年的圣诞节我都会送你一套衣服,今年我总算亲手交给你了,并看着你穿上了……你一定要记得过去,因为你说过只要我有能力保护你时,你就会做我的新娘……你唱的海的女儿,真的很好听,好想再听一遍……这件衣服是我亲手为你做的,你会喜欢吗……对不起,那次打你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一定要原谅我好吗……你不要爱阳翌好吗?你爱我好吗?我不会让你伤心,我会比他更爱你的……”
      海欧一边换着冷毛巾,一边唱着“海的女儿”.
      阳光从窗户□□进来,蓝晰衡揉了揉惺睡的眼睛,发现海欧趴在自己的胸口睡着了.他微微侧了厕身子惊醒了海欧,海欧用手摸了摸蓝晰衡的额头.“烧退了,你先躺一会儿,我去给你熬一点稀粥.”
      “不用了,我想到院子晒晒太阳.”
      海欧扶着蓝晰衡到院子晒太阳,自己则钻进厨房去熬粥.“啊~”海欧一直打了好几个的喷嚏,“感冒了.”她揉了揉鼻子,继续熬着粥.不过很快粥就熬好了,从厨房出来海欧看见很多人拿着木棍怒气冲冲朝篱笆走来.“啊!”海欧扔掉了手中的粥,忙跑到了蓝晰衡的旁边,扶着蓝晰衡就往屋里去.她把昨天没用完的珠子撒在了地上,锁上门就躲在了卧室里.
      隔着门她听到有人进屋,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会儿屋内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声响,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回事,就拿了一根木棍躲在门旁,她的心里很紧张,牢牢的把木棍握在手里.突然屋里静了下来,变的出奇的静,不明白怎么了但海欧更加的紧张了.“咚~咚~咚~”这阵敲门声让海欧的心提到了喉咙口,她颤抖的握住了门把手,咽了咽口水下定决心打开了门握紧手中的木棍.一个人进来了,她闭上眼就使劲猛打.
      “海欧,我……我是风飞.”
      “风飞?”
      海欧睁开眼睛,发现风飞坐在捂着头坐在地上,海欧忙扔掉木棍赔着笑说:“不好意思,你还疼吗?”海欧用手摸了摸风飞的头.
      “啊,你找死啊!”
      “哈~哈~哈~风飞你也有被海欧打的一天,哈哈哈.”白璐扶起风飞,这时从白璐的身后走出来一个人――阳翌.
      “阳翌?”
      听到海欧口中的阳翌,蓝晰衡戛然而止,他呆呆的看着海欧的表情.当海欧看见阳翌的一瞬间,泪水充满了眼眶,但她强忍着泪水.“阿翌,阿翌.”她听到安冬妮的声音,慌忙收回了视线.“你们一定很饿吧,我去给你们做点东西.风飞你刚刚打架一定有受伤,还被我打伤了,要医用药箱问蓝晰衡,他知道放在那里.”
      海欧匆忙跑出了卧室,到了厨房强忍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她边炒菜边流泪,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慌忙擦掉了眼泪.“白璐,麻烦你把这几盘做好菜先拿过去吧,等会儿饭就好了.”
      “海欧,对不起又让你伤心了,但他希望你快乐.”
      “我很快乐,这些天在这的休息让我明白了不少,我真的很快乐,刚刚只是吵菜被烟熏到了.你要把菜端过去吗,不然我自己端过去.”
      白璐端着菜走后,海欧强装上去的微笑已没有意义了,她又恢复了刚才的表情.白璐进出了好几回,最后一次她自己端着一碗进去.到门口时,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强装微笑进去了.
      “哦,我们可爱的女主角出现了,今天你穿的真漂亮.”
      “谢谢,是晰衡送我的圣诞礼物,真的很漂亮吗?你和白璐好像还没有送吧,回去记得补给我.”
      “是啊,很漂亮.晰衡,看不出你小子这么冷的人,还有浪漫的时候啊!”
      听到风飞这么说,又引起了海韵的醋味,她盯着海欧的裙子策划着怎么报复.海欧盛好汤一碗一碗的放到在坐的人面前.当她刚放好海韵的面前,准备放到安冬妮旁边时,海欧故意伸出脚,海欧没发现端着汤被拌倒了.
      “啊~”汤洒在了安冬妮的身上,海欧摔倒在地上破碎的陶瓷割破了她的手.见自己的计划得逞了,海韵贼笑了一下.“哎呦,海欧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是不是有意的,看见阳翌和安冬妮那么恩爱你就不乐意啊?”
      “我……我没有.”
      看到海韵朝自己使着眼色,安冬妮顿时明白了海韵的意思,她故意咳嗽了几下.“阳翌,我们回去吧.既然人家不喜欢我们,我们就不要再呆在这里了啊.我想回家,想爸爸妈妈,想大哥还有轩轩,我们回去吧!”
      “好,我们这就回去.”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你相信我.”海欧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她流着泪拉住了阳翌的手,“相信我好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相信我,不要走好吗?”
      阳翌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看身边的安冬妮,他一甩手海欧就到在了地上.阳翌拉起安冬妮的手打算走出门,一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阳翌,向海欧道歉.”
      “怎么,连你也要帮海欧出气啊,你怕她受委屈就和白璐分手啊,给她一个名分啊.反正你那么花心,这么久没换女朋友了,也该换一换了,不是吗?”
      “阳翌,你必须道歉.”
      “又来一个,海欧你的魅力真的不小啊,我们的蓝少爷也对你心动了.蓝晰衡既然你那么喜欢海欧,当初干嘛要把她推倒我这边呢?我现在不要了,就把她还给你.海欧,你听好了那本破的童话书和那条美人鱼抱枕根本就不是我送的,是蓝晰衡叫我送的.”
      “混蛋!”
      蓝晰衡一拳打了过去,阳翌一下子就倒在了,嘴角开始渗出血来.蓝晰衡抓起阳翌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他扬起右手准备接着打下去.“不!”海欧从地上爬了起来,不知从哪来的力气让她把阳翌推倒了一边,这样蓝晰衡那一拳硬生生的打在了海欧的脸上.海欧的身子就倒在了一边,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蓝晰衡,不要再打了,算了就让他们走吧!”
      阳翌从地上爬起来,牵起安冬妮的手,准备走了,可刚走出几步他又回头了.“海欧,其实你一直喜欢都不是我,而我只是一个替代品.在你心灵深处,你喜欢的是那个小男孩,只是你一直在逃避或不愿意去证实罢了.”
      说完,阳翌就走了,他的脚刚跨出门坎,蓝晰衡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如果今天你敢跨出这个门坎,那以后我们的队伍里就没有你的位置.”
      阳翌停在门坎旁很久很久,大家都静静的盯着他的那只脚.最后他的左脚跨过了门坎,接着右脚也跨过了门坎.这一刻海欧的梦彻底的破碎了,陶瓷碎片刺进了手里,可她已感觉不到疼痛.看着阳翌走出篱笆,渐渐消失在眼前,她崩溃了.眼前出现一个小男孩不住的回头,渐渐消失的背影,“海欧,我会回来的,你一定要等我啊!”
      “他走了,被他爸爸带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谁走了?”
      “啊?”海欧一惊,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了,“没什么,我们也回去吧,我不想再回忆过去了,对于过去我已经了解的很多了.我知道那小男孩的存在,他已经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回来了也找不到我了,因为我已经变了.学校也该放假了,我也该回美国,回到那个属于我的地方啊!”
      “海欧,你的手在流血,你的脸也肿了,包扎一下再走吧?”
      “不用了,外在的伤痛永远比不上内心的疼痛,而内心的伤痛上用多少药,怎么包扎都没用的.书上说的很对,谁先步入爱情,那么他注定是输家,会被爱情伤的遍体鳞伤.现在是该回去勇敢的面对了,逃避只会让自己更加的伤心.”
      说完,她走出了门,可随后她就倒下了。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回到了熟悉的环境.海欧还没有醒过来,可天已经有点晚了,于是蓝晰衡就把她带回了家.
      夜深人静了,海欧突然从梦中惊醒,就想到走廊上去散散心.她披了一件睡袍,走出了房间.一走出房间她就感到头好疼,但有一种力量却指引她往前走.她发现前面有一个房门和其它房门有些不同,怀着好奇心,她打开了门.屋内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楚,但她还是走了进去.她的双脚刚踏进屋内,门就自动关上了,屋内瞬间变得如白昼一般.海欧这才注意起这间卧室.
      卧室的墙上是蔚蓝的一片,上面画满了海洋里的生物,脚下铺着蓝色的地毯,窗帘也是蓝色的.她抬头发现天花板格外的透明,才在地毯上有一种沙沙声.她走到地毯正中间转身盯着电视机上面的墙上挂着那幅美人鱼,泪水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她一低头看见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坐在地毯上盯着电视机玩着游戏.她看了看那两个小孩继续往前走,电视机旁是一个三角书架.书架的最上层是六个毛绒绒的玩偶美人鱼;第一层放着六条水晶美人鱼;第二层的一边放着几本书,而另一边则是一对牵手的恩爱的恋人.她随手翻了翻都是不同版本的《海的女儿》,在书中她找到了那本拼凑的《海的女儿》.第三层是人工制作的海洋,上半部分是王子的宫殿和船只,下面是美人鱼的王朝,在角落还有一个阴暗的魔宫.看着这些东西,她的脑中响起一对母女的对话.
      “妈妈,为什么只有六条美人鱼,童话中不是有七条吗?”
      “因为小公主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变成了人,而她的六个姐姐还是人啊!”
      “那下面的那个人是不是美人鱼啊?她身旁的人是王子吗?”
      “那个人是恶魔,你看下面那阴暗的角落就是他的宫殿,最后美人鱼和恶魔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妈妈,我也要做美人鱼.”
      “你就是一条美人鱼啊,因为每一个女孩都是一条美人鱼,当她遇到爱情以后就会努力冲破自身的缺陷,抵达爱情的彼岸;当她拥有幸福时,她的尾鳍就会变成两条腿,所以每一个拥有腿的女孩都是幸福的,但没有人能了解她们为了这双腿承受了多大的困难.”
      “妈妈,我听不懂你的话,我们不是本来就有一双腿吗?”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海欧笑了笑,“原来我还是一条美人鱼啊,因为我不曾拥有幸福.”她轻轻的按了一下魔宫,从窗帘旁的天花板上垂下一块板,板的两端有两条‘藤条’.“秋千”海欧就一跃而上秋千,她在左边的‘藤条’上轻轻一点,秋千就朝着预定的轨迹开始荡啊荡.这时她才发现墙对面有自己的一张大照片,照片中的自己穿着浴袍,头上裹着浴巾.看着那幅画她轻轻的按了一下右边的‘藤条’,秋千慢慢的停了下来.她跳下秋千,那秋千竟自动上升变成了天花板.
      海欧走到照片前,用手摸了摸那张照片,转身发现角落的向日葵.她用手摸了摸那向日葵,还很新鲜.这间卧室真的很大,分了里室和外室,而两室之间仅用一道拱形的水晶帘子隔开.里室的墙上也同外室的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内室的地上铺的不是地毯,而是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鹅卵石,贝壳一类的东西.内室的正中间有一张床,床的四周是粉红的蕾丝帏帐.床的两边有两个类似岩石的柜子,两盏高脚青铜灯从‘岩石’和床的缝隙中抽出来.柜子的右边是一排衣柜,海欧走过去打开衣柜,只见衣柜里零星挂着十九件衣服,只是前面几件她是认识的,那是她小时侯最喜欢的几件连衣裙.看着这些衣服不难发现这是一个小女孩成长的过程,细细数数刚好和自己的年龄相同.此时,她的脑中想起蓝晰衡的话,“每年圣诞节,我都会送你一套衣服.”她低头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轻喃一句:“对不起,如果没有遇到阳翌,我想我会爱上你吧!”
      关上门,她走到床的左边,在靠近窗帘的墙角挂着一轮‘月亮’,‘月亮’的两端用弹簧掉着.这样使‘月亮’高高的挂着,‘月亮’里还放着一个小小的美人鱼抱枕.海欧打开窗子让风吹进房间,她抱着抱枕坐上‘月亮’椅,可是眼前又出现那对小孩子.
      “对不起,让你为我受伤了.”
      “没关系,这个美人鱼抱枕送给你吧,你爸爸还在外面等你.”
      “那等你长大了,你愿意做我的新娘吗?”
      “等到那天你能保护我了,我就做你的新娘.”
      “好,那你要等我啊,等我上高中时就会从美国回来娶你.”
      海欧感觉头好疼好疼,她从‘月亮'椅跳下来躺在了床上.她轻轻的一拍床头‘岩石',她的眼前出现了一道蔚蓝色的屏障,好多的鱼儿在那里游来游去.随后屋内又暗了下来,只有床两头两盏青铜灯发出微微的光.她一抬头,发现那轮‘月亮'已经升到了天花板上,天花板上有好多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好美的星空……”她闭上眼昏昏沉沉的就睡去了.
      这一夜蓝晰衡睡的很熟,临近中午时他才起床.下楼发现大厅乱极了,“爸,出什么事了.”
      “没……没事.你不是生病吗,要多多休息啊.”
      “老头,肯定出事了,到底怎么了?”
      “老爷,院子都找过了,就是没有海欧小姐的人影.”
      听到海欧不见的消息,蓝晰衡顿时火大,他推开前面报告的人走到院子.抬头发现从没打开过的窗户竟开着,那蔚蓝色的窗帘正从窗户口飘出来.“到屋顶去给我放根绳子.”
      “儿子,你要干吗啊?”
      “我已经知道海欧在哪里了.”
      “哪里啊?”
      “那里.”
      蓝晰衡抬头盯着那间房间的窗口,“那间不是你的吗,用钥匙打开就好了.”
      “老头儿,你是不会明白的啦.”
      “白鼠,他在说什么啊?”
      “老爷,就是房间里有道屏障,只要里面的人躺在床上按到开关,屏障就会自动关上.而且它的隔音效果又特别的好,你在外面喊破嗓子都没有用的,她听不见.”
      等蓝振东到达天台的时候,蓝晰衡已经绑好绳子准备跳下去.白鼠走过去拦住了他,“晰衡,还是我下去吧,你去楼下等就好了.就让我为你做这一次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你万一出了出了什么意外,那海欧怎么办呢?”
      “好兄弟,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但这事只有我自己可以,别人帮不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带那老头下去,放心这事难不到我的,我的爱情我要自己去争取.”
      说完,他就爬了下去,蓝振东看着那条绳子左摇右晃,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知道蓝晰衡已经平安进入了那间房,也顾不得自己年龄已经很大了,转身就是冲下楼.这让他身后的白鼠感动的红了眼眶,此刻他才明白父爱的伟大.
      蓝晰衡走进卧室,看见海欧皱着眉,蜷着身子躺在床上.他轻轻的走进海欧,摸了摸她的额头,好烫.他按了一下‘岩石',屏障就自动收拢了,他打横抱起海欧就往外面走,看见蓝振东以及一些下人都站在地毯上,他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谁叫你们进来的,都给我出去.白鼠,快点下楼准备车,叫医生准备待命,海欧生病了.”
      听到蓝晰衡的喊叫,下人们都跑光了,蓝振动走进房间,撩起窗帘的一角看着楼下的蓝晰衡,他开心的笑了.“看来这孩子是真的长大了,晰衡,爸爸妈妈希望你能永远的快乐!”
      海欧只是感冒了,有点发烧,看了急诊,挂了点滴就没事了.可是蓝晰衡就是不放心,硬是在海欧身边等她醒来.凳子还没坐热奶奶,理事长,林奕和阿杰都来了,看到海欧躺在病床上,奶奶伤心的哭了.“宝贝,是奶奶不好,是奶奶没有好好照顾你.”
      “奶奶,你照顾的很好,是我自己淘气啊.我记得小时侯你常常抱我在怀中,还总给我买糖果.家里您是最疼我的,我小时侯最喜欢牵着你的手去逛街,因为跟你出去回来时我的口袋里都是我的最爱.”
      “宝贝.”
      “奶奶.”
      祖孙两人抱在一起哭了,大家看的泪眼汪汪的,但还是微笑着替她们拍手,高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寻找儿时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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