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契约》“纭絮”

15、当前章之七

　　今天早上进来又遇见那两个可爱的学妹，依旧是青春活泼的笑脸，我记得其中一个叫信子，另一个是姓神奈的，挥挥手向她们打招呼，两个女孩很高兴地跑过来
　　“学姐好！”
　　“你好。”真是小巧玲珑的女孩，我和她们说话必须微微低头，毕竟我的身高也有167，而两个女孩大概才155左右
　　“啊，学姐，你怎么苍老了许多？”
　　苍老？！
　　顿时大惊失色的学妹们拉着我的手“昨晚没睡好吗？还是毕业班功课太多？”
　　“真的吗？”我同样被惊到了，天知道苍老一词用在如花似玉年龄的少女身上是多沉重的打击“不至于如此吧，只不过是昨晚晚睡了一点。”
　　“对女生而言，眼睛是多么重要，熬夜绝对不行！万一出现黑眼圈，美丽会大打折扣的啊啊！特别是今天这样黯淡的眼睛！”眼前一脸的严肃的那两只，我暗自想笑，居然被两个后辈说教。其实昨晚是熬夜了，自找的

　　昨天下午看见那家伙没去参加网球部的活动，而是极度安分地坐在教室里学习，我问他，他说是关于网球部成员的资料整理，因为5月份要离开了，会有新的部长上任，网球部没有设经理，这些资料保管都是由部长负责，为了下任接手的人，有必要整理一下。
　　我看看那一大叠的资料，再看看他的手，有点心疼，网球部的人数多达二百余人，要整理好这么多的东西会累死的，我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今天这么晚才进来，又被那两个小女生耽误了好一会儿，班级的门不知道开了没有

　　然而我总是担心一些不必要担心的事，其实时间还早，班上也没人到，除了那位趴在座位上睡觉的大爷，舒了一口气，然后拉开椅子坐下，邻桌的他睡得很沉，昨晚也是很晚睡吧，这个姿势让我回想到三年前开学那一天的情景。

　　但是，突然间想到一个问题，不禁让我皱眉，班级的钥匙只有我才有，那他是怎么进来的？爬窗？我看见教室的窗户都打开着。

　　应该不是吧，爬窗不符合他的美学。

　　睡熟了的他手边还堆着一小叠的资料，伸手拿过来，捏起他送的那支钢笔继续狂抄

　　借用学妹的一句话，熬夜是不行的。果真如此，今天早上的课居然被我迷迷糊糊地睡掉了两节，醒来时前座的美纱对我说“真难的呢，我们班的两位精英上课都睡觉，不过killeen没有生气哦，她还指着你们用英语说‘他们两个昨晚都干什么去了？’嘿嘿……”
　　看她那猥琐的表情，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多说了，旁边的迹部还在睡，我把他摇醒，下节课是古文。
　　他还一付没睡醒的样子，伸手拿课本居然拉倒了整张桌子，抽屉里的书掉了一地。
　　然后我看到了一大叠资料，比他拿给我的还多
　　那些，都是整理过的……

　　“喂，迹部，你昨晚该不会是没有回家，一直呆在教室里吧。”

　　大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静静地拿起桌上的杯子递过来，眼神还有刚醒来时的呆滞
　　“冲杯咖啡。”
　　“脑袋坏了？”在教室里叫我泡咖啡，要从哪里变出来？
　　他见我不动，抛出个“最近越来越请不动”的眼神。也没见我头上都掉下黑线了。

　　掀开盖，咖啡的香气淡淡地飘出来，但杯里早已空空，他一怔，却依旧走到饮水机旁，接了半杯热水，晃了晃杯子，倒掉水和残留在杯中的咖啡，又接了大半杯凉水，一仰头，全部喝进肚子里。
　　果然是没回家，那一大堆整理好的资料和喝空了咖啡的杯子，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拼命？一点也不像平时那个慵懒的他，只是当一个部长而已，有必要做到这样的地步吗？看看他的表情，面无表情……喝完水又回到座位去，不说话地出神，然后又趴下睡觉，脑袋埋在臂弯里，传来闷闷的声音“上课前叫醒我。”

　　他并没有叫我的名字，但这并不妨碍我和他的沟通，我知道什么时候他在叫我，即使面向人群背对着我的时候。但是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大爷很少叫我的名字，即使是有时要我帮忙，他也只是说那种不加主语的句子，向来如此。长久以此，我不禁都觉得自己像是他家的下人，但是即便如此也无法在听到他的要求后拒绝，向来如此……

　　铃声响了，我坐回自己的座位，没有打算叫醒他。

　　古文课上讲《古今和歌集》，听课时出了神，因为不自觉地看了窗外的樱花，真的很美，真的很凄凉。
　　山高水流长
　　绵绵如斯夫
　　但能如是
　　纵情深彻骨暗藏
　　很久前的古文课讲的，这时又想起来了，一直讨厌着这些做作的作者和做作的诗句，原来并没有那么讨厌，甚至在不知不觉中把他们都记下……
　　脑袋有点混乱，不停的飘过昨晚上抄的那些资料，和很久前一些被遗忘的事，是太亢奋的原因吧，坏习惯又回来了，对于不想接受的信息，脑子偏偏把它记住，一字不漏的

　　古文老师大概是做爸爸了，最近一直红光满面，听说前一阵子他妻子临盆时他还在给学生上课，现在能做到这样的老师很少，特别是在冰帝，敬业的很多，奉献的几乎没有。从这里看，古文老师愈发傻得可怜，即使他不来，学校还是会派代课的老师，完全可以离开，何必死撑在这里心神不宁地上课？

　　旁边的迹部换了个姿势，侧趴着，脸向着我，睡得很恬适很满足的样子，像个单纯的孩子。突然有红色的液体缓缓地从鼻孔处渗出，流鼻血了，在古文老师兴奋的讲着课的时候，在他睡得甜蜜而深沉的时候，居然……流鼻血了

　　下课铃及时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