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凡》梦绝尘

15、第十五章

　　周六，阮莫铃来电话中午过来蹭饭，凌素伊开心不已。早早打发了凌素阳出去买菜，自己在家打扫卫生。

　　凌素阳买菜回来后极度不满，躺在沙发上抱怨：“姐，我都快被你整成家庭妇男了，以前让我陪你去做做苦力还说的过去，现在让我挑大梁独挡一面太不像话了。我一个男的在超市跟一堆女人后面挤着买菜，要多丢脸有多丢脸。”

　　凌素伊正在厨房做红烧鲫鱼，刚把鱼放进锅里，一面避着溅起的油一面大声嚷嚷：“我还没有让你去菜市场跟一群大妈后面讨价还价呢，你就知足吧。”

　　阮莫铃正好进门，闻言冲厨房嚷道：“素伊，你要让素阳去菜市场丢脸去啊。”

　　凌素阳刚替阮莫铃开了门，跟在后面了随手就给了阮莫铃一记铁砂掌，不满道：“莫铃姐，你们女人就是麻烦，怎么都爱欺负人呢。”

　　阮莫铃冷不妨挨他一下，走到沙发前坐下教训道：“不然要你们男的干什么？不就供我们欺负。”

　　凌素阳满脸痛苦，做龇牙咧嘴状道：“有一个魔鬼般的姐已经够可怕了，更可怕的是她还有一个魔鬼般的朋友。”

　　凌素伊在厨房适时插一句：“素阳，你别不识好歹。想当年在学校莫铃都不正眼瞧男生的，更别谈与他们说话了，她欺负你那是给你面子。”

　　凌素阳震惊道：“真的假的，我怎么感觉你们两人口中描述的对方反过来了呢。我看莫铃姐倒是活泼的很，我姐却不爱理人。”

　　阮莫铃好心解释道：“这叫女大十八变。”

　　凌素阳道：“十八变是这样子变的？再说你们那时候也不小了吧，变的也太迟了。”遂摇头表示不理解。

　　有阮莫铃在，永远不需要担心菜吃不完怎么办这种问题，饭毕餐桌上的菜被一扫空。凌素阳震惊加羞愧，无地自容道:“莫铃姐，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吃的还没有女人多。”

　　这次凌素伊却是帮腔毫不留情道：“不是你的错，是她吃的比男人还多。”

　　阮莫铃抽过餐巾纸，一面擦嘴一面悠哉道：“你们姐弟俩是嫉妒我胃口好，我不跟你们计较。”闻言姐弟二人面面相觑，终是无话可说。

　　打发了凌素阳进房间，凌素伊与阮莫铃二人躺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聊天，凌素伊率先开口：“今天没约会？”阮莫铃道：“他出差去了。”

　　凌素伊笑：“这么巧，儒风也出差去了。”

　　阮莫铃郁闷道：“所以就剩下咱们相依为命了。”

　　凌素伊取笑她道：“你就这么离不开他？”

　　阮莫铃眼角瞟她一眼道：“我们可是热恋啊姐姐，哪像你们老夫老妻那么多年。”

　　凌素伊坐起来，拿起面前茶几上杯子饮口水，笑道：“我们热恋时也没像你这样啊。”

　　阮莫铃瞧了她一眼，道：“每个人对待爱情的态度不一样，你非跟我专这个牛角尖干什么。你跟肖儒风是没有这样，可是你当年跟程亦凡”说到这猛然停顿下来，意识到自己一时话说过了，略带歉意道：“素伊，我不是故意的。”

　　凌素伊错愕了一瞬，随即笑道：“没事的，我们那时候年轻不懂事才那样的。你现在可别缠的太紧把人家吓走。”

　　阮莫铃松口气笑道：“你放心吧，赶他他都不会走。”说话间脸上溢着满满的幸福！

　　看了会电视，阮莫铃感觉无聊，便拉了凌素伊出去逛街，日头有些烈，凌素伊边走边抱怨：“大热的天出来逛街，亏你想的出来。”

　　阮莫铃不以为意，拉了她直奔某品牌男装专卖店，凌素伊心道：原来是早有预谋。进了门，阮莫铃便让她帮忙挑选衣服。

　　两人挑挑拣拣好一阵最后挑了件浅灰色带格子的T恤，阮莫铃结完账二人一起出门，这时却见程亦凡与一个美艳女子从门口进来。凌素伊想假装没看见都不行，因为阮莫铃已经停在那了。

　　程亦凡看向他们点了下头，凌素伊笑道：“真巧。”阮莫铃没有吱声，回过神拉了她便走。

　　看那几人见面的气氛，姚允萱早觉出了名堂，回头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笑着对程亦凡道：“她们误会了？”

　　程亦凡一边看衣服，一边道：“误会什么？”

　　姚允萱笑道：“误会咱们的关系了。”

　　程亦凡道：“跟她们没关系。”然后伸手拿起一件黑色T恤道：“这件怎么样，”又挑起旁边一件深蓝色道：“或是这件？”

　　姚允萱道：“你不用岔开话题，咱们青梅竹马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刚刚你心里明明很在意，装什么不在乎，如果有需要说一声，或者我可以去跟她们解释一下。”

　　程亦凡笑道：“是不是女人结了婚都爱八卦，我记得以前你挺文静的，这趟回来整个人全变了。”

　　包好衣服出门，姚允萱不死心再度开口：“两人不分上下，我还真看不出是哪个，透露一下，我到底败在谁的手下？”

　　程亦凡忍无可忍，交代道：“开口说话的那个。”

　　姚允萱诧异道：“我还以为是她旁边的那个，她看起来比较生气。”

　　程亦凡道：“她那是替朋友气我。”

　　姚允萱道：“你还没生气呢，她气什么，倒是奇怪了。”

　　直到坐上出租车阮莫铃仍替凌素伊打抱不平：“我说程亦凡也太花心了，还素伊玉轩呢，全是骗人的。这才几天，都勾搭上别人了，真不是个好东西，亏你还说不怪他，我看就怪他。”

　　凌素伊苦笑：“莫铃，你这也管的太宽了，我跟他分手四年，我身边可以有儒风，他就不可以交新的女朋友啊。”

　　阮莫铃恨恨道：“我就是看不惯他身边挂着别的女人。”凌素伊道：“那你指望他怎样？”阮莫铃讷讷的，半天却也没说出个结果来。

　　尔后气急道：“素伊，我是替你着想，你倒怪起我来了。”

　　凌素伊道：“莫铃，咱不能不讲理，替我着想就别再管他的事，我心里怎么想你是知道的。我跟他做不成朋友情有可原，你别对他阴阳怪气的，该有的风度还是要有。”

　　阮莫铃道：“你看看你被这个人变成什么样了，四年前你敢爱敢恨，性子直爽的很，哪像现在这般隐忍退让，我就是看不下去他那样。”

　　凌素伊黯然道：“你现在倒敢爱敢恨了，四年前你性子不也冷的很，人都是会变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为我好你就听我的，行吗。”

　　阮莫铃心有不甘道：“我性子冷那是对别人，你不同，我看不得你受委屈。”

　　凌素伊不再言语，静静看着她，阮莫铃无奈道：“好了好了，你好就行，我都听你的。我以后再见他一定彬彬有礼。”

　　程云泰的私家花园里，姚允萱端起面前香气四溢的茶浅饮一口，笑着对坐在对面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道：“伯母，亦凡有心上人你知道吗？”

　　刘韵容笑容得体道：“他这个孩子，有什么从不跟我这个做母亲的说，我哪能知道。他自从回了国便搬出去住了，他现在的情况我是一点都不了解。”

　　姚允萱道：“今天我陪他出去买衣服时见到了。”

　　刘韵容“哦”了一声，静待下文。

　　姚允萱继续道：“看起来他们之间似乎在闹矛盾，人家都误会我们了亦凡也不去解释，跟个赌气的孩子一样，我还从来没看他那样过。”说完捂着嘴浅笑。

　　刘韵容满眼慈祥道：“他从小就那样，越是在意越要装不在乎。”

　　姚允萱惊讶道：“那他当初那么不在乎我，是不是也是装出来的？”

　　刘韵容笑道：“你这孩子，都结了婚的人了还像以前一样调皮，说话没真没假，不怕你老公知道吃醋。”

　　姚允萱一脸得意道：“伯母你放心吧，我跟亦凡青梅竹马我老公是知道的。”

　　刘韵容端起茶轻啜一口，摇头笑道：“可惜了，亦凡不知好歹错过你这么好的女孩。”

　　姚允萱道：“感情的事一厢情愿是没用的，亦凡这么多年只把我当妹妹待我心里清楚，其实这样也不错啊。但是在我心里伯母还像我母亲一样，不会变的。”

　　两人正说话间，程亦凡从后门走过来，笑着道：“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姚允萱抢着道：“我们在说你什么时候给我娶个嫂子回来呢。”程亦凡走到近处，立在刘韵容身边依然笑着道：“妈，是吗？”

　　刘韵容道：“允萱的话，你信是不信。”程亦凡遂给了个不相信的表情，姚允萱拖长音撒娇道：“伯母。”

　　刘韵容起身笑道：“好啦允萱，亦凡刚回来接手公司，公事够操心的，咱们就别给他添乱了。这事让他自己考虑吧。”

　　姚允萱起身到她另一边，挽起她胳膊道：“知道啦，听伯母的。”三人一行往屋内走去。

　　阮莫铃回去之后，凌素伊在家无聊，遂去了店里，却意外见到茹晴也在，奇怪道：“茹晴，周六你怎么有空在这？不要跟同学一起出去逛逛街什么的。”

　　茹晴趴在里面桌子上有气无力道：“天热，心情烦躁，哪都不想去，还是待在花店好些，心情舒畅。”凌素伊坐到她旁边笑道：“真像个贪睡的小懒猪。”

　　忽然茹晴眨了眨眼道：“素伊姐，如果谈恋爱了，会不会很累人啊。”

　　凌素伊被她问的一愣，随即笑道：“怎么，丫头想恋爱了。”

　　茹晴红着脸急忙辩解道：“没有没有，我随便问问而已。”

　　凌素伊认真道：“你这个年纪恋爱正常，害羞什么，跟素伊姐还不说实话。小小年纪哪来那么深沉的想法，大学里的爱情比较单纯，把握好了不会累人，只会让你觉得快乐。”

　　茹晴被说的向往，反问道：“素伊姐，你长的这么好看，大学里一定有很多人追求吧，那你那时候有没有谈恋爱啊。”

　　凌素伊轻描淡写道：“有过，不过毕业后分手了。”

　　闻言茹晴眼睛雪亮，来了兴趣，坐起来拽着她手臂道：“跟我说说好吗，能被素伊姐看上的一定是很优秀的人咯。”

　　凌素伊却不愿多说，道：“过去好几年，记不太清楚了。”

　　又问道：“你呢，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是不是有男孩子追求？”

　　茹晴起身倒了杯水，边喝边支支吾吾道：“没有，素伊姐你别瞎想，我哪有。”看着她眼神躲闪，凌素伊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