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白虎饲养手册》冰川增幅

25、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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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狼狈。

　　阿玖醒来的时候，脑子里面只有这么一句话在盘旋。她全身上下都疼，犹如四肢被人硬生生撕扯开来，现在只剩下惨败的躯体。阿玖的头疼得最为厉害，精神力的抽空让她思绪放空，睁开眼后也迷迷糊糊的，艰难地坐起身来，阿玖双目无神地发了一会儿呆，双眼才寻找到一些焦点。
　　星斗大森林、猎杀魂兽、精神攻击……阿玖伸出右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开始回忆之前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她现在身处山洞之中，不知道被何人扔在了一块略有些浮起的地面躺着，也不知道躺了多久，让她只觉得四肢酸疼思维僵化。
　　她和戴沐白的配合技按理来说不会有到如此凄惨的后遗症，主要的问题就在于她掠夺走戴沐白所有的精神力前，是处于耗空的状态，魂力清零，刚受到魂兽的攻击精神力不稳，即使从他人那里获取的力量也需要十足的强大的状态才能支配，阿玖为了应对突如其来的杀意，根本来不及多想，几乎是透支了自己，才勉强落下了攻击。只可惜以他们现在的实力，那看起来气势汹汹的攻击在封号斗罗面前还是有些太小儿科了。
　　四周的环境黑暗无比，阴冷的洞穴似乎有水滴落下，阿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阿白？”
　　她昏迷前是和戴沐白在一起的，现在却只有她一个人。
　　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以当时的那种情况，那么，戴沐白呢？
　　反应过来所有情况后接踵而至的是各色的情绪，疑惑、迷茫、愤怒、羞耻，带着最浓烈的恐惧与担忧，阿玖几乎是嗖得一下站起，简单冒出来的念头就已经足够让阿玖浑身颤抖。她现在呼吸一滞，本能地就是想往外跑去。过分交集的动作让她因为平躺而僵硬了几天肢体不够协调，险些没站起来重新摔倒在地上。
　　“阿白！”扯着嗓子的提声呼喊让她的声音几乎直成一条线。
　　“啪。”
　　随着物品掉落的声音，她这才看到了一个被她一直忽略的东西。
　　那是一件衣服，造型和颜色都十分熟悉，因为上面装饰用的金属装饰物先与地面接触而发出清脆的响声，冰冷的触感像是被脱下来盖到她身上很久了。恐惧的情绪被掐在中途，阿玖顿了一下，才略有些迟疑地将那衣服拎起来打量了一下，一直没有得到恢复的意识终于清明，阿玖发现这是唐三的外套。

　　唐三。很奇妙的，阿玖在发现这个东西后，本来被情绪支配的状态一下子得到舒缓。些许是发现了熟悉的朋友的物件让她察觉到自己并非一人独处，理智又重新占领了高地，阿玖深呼吸来平复自己的心情，等五个呼吸过后，稀薄的云气不知从何处散开，慢慢地向四周铺散开来，压着地面，犹如匍匐前进的蛇。
　　她现在的状态并不好，没有办法维持像在星斗大森林中那样规模和浓度的云气，这已经是阿玖在这狼狈至极的状态下唯一能做的了。云气慢慢地笼罩着周围，这里似乎没有活物，连风声都没有，只有枝干粗壮的老树组成密不透风的屏障，无数的植物被渐渐成型的云气裹着，阿玖把唐三的外套搭在自己的胳膊上，闭着眼睛静静地站立着。
　　在云气铺散到一定规模后，忽得被其他东西搅浑，绿色的雾像是捕捉到了猎物的气息，狰狞疯狂地朝着若有似无的白色云气扑去，大口大口地吞吃着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在即将碰到阿玖的一瞬间，淡紫色的花香覆盖了腥臭，毒气被驱散，阿玖这才睁开眼睛。
　　她似乎并没有离开星斗大森林，这里可能是森林里面的某处，她只向着一个方向探索，在那里并未感受到有活人的气息，说明唐三并不在此处。
　　阿玖并不完全知道自己的情况，她现在能够维持冷静已经是一件挺难得的事情了，倘若不是队友的衣物出现在身边，她可能已经操纵着云气想要杀出去寻找戴沐白了。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唐三，不管是死是活，活得找到了人能知道问清楚情况，要是死的找到了尸体那也能知道现在的情况。
　　阿玖琢磨了一下觉得第二个念头挺没良心的，啧了一声不再去想，迈开腿便往山洞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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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玖是朝着她探索的相反方向去的，按照理智来说，她现在除了要寻找唐三之外，还需要尽快看清楚外界的情况，云气只能感知，不能查明，她自己再走一遍已探索的地方远比现在直接迈入未知的领域要安全得多。
　　但阿玖选择了相反方向。
　　在淡紫色的香气浮起时，阿玖便察觉到了一点共鸣，这点共鸣很微弱，若不是她现在的状态真的非常差劲，几乎支撑不起任何东西去探索外界，而必须要全身心地守着自己不让自己再陷入昏迷的话，阿玖觉得她可能都不会注意到这个事情。
　　武魂共鸣是一件理论上很常见的事情，例如以植物作为武魂的人会更亲近自然，以兽作为武魂的人在面对和自己武魂相同的动物时，也会有这自然的亲近感。这也包括武魂融合、配合技等，都是依托此条理论成立的。但阿玖不一样，她的武魂产生变异，兽武魂与她前世的云武魂相融合，早就与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东西不同，属于被排除在外的外人，她几乎不会有共鸣的时刻。而此刻在这个没有活物存在的地方，如果不是存在着变异属性的魂兽，那就是——
　　幽香绮罗仙品。
　　至少是和幽香绮罗仙品相近的仙草。

　　阿玖对药草了解不多，反正知道可能是有好处的。如今在这里探查到了这种级别的药草存在，怎么不算是一件好事情呢。
　　阿玖似有所感地走着，她慢慢地抬起腿翻过倒在地上拦截的树干，湛蓝色的双眼上似乎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白色的，好像有什么东西遮住了她的双眼，却又在指引着她的前进。伴随着这致命的吸引力，阿玖已经来不及思考更多的事情，她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停留在一片灌木丛前。拥挤着生长的灌木丛比外界常见得要高大得多——似乎得益于这里的洞天福地，所有植物都要看起来更茂盛。阿玖伸出右手抚开灌木丛，极为缓慢地迈入被树叶包裹隔离的土地，那里开着无数形状娇俏、颜色鲜艳的花朵，但阿玖眼中只有一朵花。
　　那是一朵非常漂亮的花。淡粉色的花瓣像是水晶一样剔透，花蕊是淡紫色的，明明没有风，在毫无外力的干扰下，那娇柔的花朵竟是微微颤抖了一下，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倘若这花让不知道人看去，恐怕只能形容出这一句话。若是多给戴沐白看一眼，可能还会接上一句‘小祖宗你也喜欢，我给你买一屋子’这般阔气的皇子语气。可阿玖认得，她几乎是一瞬间地皱紧眉头，又忽然松开，散去雾气的眼睛里面是惊醒和不可置信。
　　那是幽香绮罗仙品。
　　那是她的武魂，也是确实实实在在存在的药草。超脱于普通药草的仙品，这世界上本难寻，现在却是在自己的眼前。
　　阿玖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完全不受掌控，她就像是虔诚的信徒突然间见到了自己的神明，这般形容虽有些夸张，却也能够全然描述出她的情况。明明是急不可耐，她却走得很慢。阿玖离得越近，花朵给得反应也越剧烈。靠近幽香绮罗仙品，阿玖犹豫了一下，还是半蹲下来，手伸向那药草，可就在触碰到那一瞬间，阿玖感觉到自己跌入到了一个怀抱里面。
　　温暖的，轻柔的，令人沉醉的。

　　是突然出现的，就像是她那日突破二十九级时的幻象，只是那时的东西让她愤怒悲戚，甚至几近破防，现在的却不让她觉得抵触。很奇怪的，阿玖想起来了自己的母亲，并不是这辈子没见过几面的皇妃，也不是上辈子还没这辈子见面次数多的逢家主母，而是更久远的记忆，久到阿玖根本记不清了，但真实存在过。
　　她好像被一朵花笼罩在中间，钻石般的花蕊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魂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可阿玖根本就没有动。
　　她在经历一场美轮美奂的奇妙梦境，她看见自己坑坑洼洼的黑色魂环上飘落了数朵花瓣，缝隙被填补，残缺的魂环被修复，她被强行赋予的第三魂环的病症似乎被幽香绮罗仙品治愈了。
　　阿玖微微张嘴，她是有些惊讶的。
　　仙草的作用不能用常识来思考，但她没想到会有这般的作用。她的第三魂环被修复，是不是代表着缺少幼灵白雪的部分被幽香绮罗仙品所替代，那她是不是就不用再费如此多的心神去寻找一只现在都不知道是否还存活的魂兽？
　　阿玖还挺乐观的，她这么想着，一时间疲倦涌上心头，倒是觉得昏昏沉沉地想要睡过去，难免有些松懈。

　　只是——
　　只是在下一秒，异变突生。
　　本来修复的黑色魂环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外力的影响，竟是在猛地颤动的下一秒碎成齑粉，魂环反噬带来的巨大痛苦让阿玖猛地跌落在地，哇得一下吐出了一口鲜血，不止一口，有些止不住，汩汩鲜血从她的唇缝中溢出，喉头只剩下腥甜。
　　阿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唯一剩下的本能反应就是想要求生。她痛苦地抓着自己的衣领，身体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膨胀要从内而外的炸开，把她变成那黑色魂环一样的下场。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以幽香绮罗仙品为中心向外，那些奇珍异草仿佛是被什么夺去了生命力，正在快速地枯萎。不止奇珍异草，连带着阿玖刚刚来过的路，那些灌木丛，那些参天巨树，都在以肉眼可查地速度凋零、衰老、变成一揉就碎的枯枝。
　　而与此同时，那碎成粉末的黑色魂环似乎又重新聚合——被赋予了其他的生命力。可在此之外更令人震惊的是，那本来还掉落在阿玖身侧的仙草正在和阿玖的魂环融合在一起，伴随着无数植物的枯萎和仙草的消失，一枚犹如滴血般的魂环若隐若现，正慢慢地扣在她本身的三个魂坏之外。
　　像是束缚人灵魂和身体的枷锁，刺眼无比。

　　那是十万年魂环。
　　阿玖上辈子的第二个武魂，她的幽香绮罗仙品，变成了她的第四个魂环，十万年魂环！
　　这怎可能是凡人之躯，她那区区三十级不到就能随意承受下来的事情。
　　自从那次与用毒的飞刀魂师一战后，阿玖察觉到了幽香绮罗仙品的存在，她可以用它解毒排毒，却完全不能如同上辈子一样把它当做武魂使用。幽香绮罗仙品就像是吉祥物一样跟着她，可此刻，却全然变了模样。
　　那诡异的、血一样的颜色
　　她现在有四个魂环，一紫两黑一红，魂力却依旧维持在二十九级，先不谈她魂环本身的特殊，就说她这超数出现的魂环数量，都是斗罗大陆万年难遇的奇景。

　　阿玖现在的痛苦完全不亚于她每次突破所带来的痛苦，况且这次更甚，如同她上辈子爆体而亡的那次一样令人痛不欲生，但与当时情况不同的是，这十万年魂环的出现似乎是缓解了她垂死的情况，好像将那暴虐的她不能承受的力量被束缚在了魂环之内，才让她得以喘息。
　　植物大片大片地枯死，万物的生命力都汇聚在她的体内，一点一点地平稳着她的状态。缓了好久，阿玖才结束两眼一黑的状态，她抹了抹自己嘴角的鲜血，还未来得及看清楚情况，只听得一声暴怒的声音：
　　“你对老夫的药圃做了什么？！”
　　刚从死神手中夺回自己，此刻又进入了另外一个险境，阿玖现在的状态根本提不起力气去躲闪或者硬接下来，她知道如若吃到这个攻击，只怕是必死无疑。
　　来者是封号斗罗，是那日阿玖昏迷前在星斗大森林里见到的封号斗罗。这四周的毒气让阿玖多少能够猜到把她带到此地的人是谁，凭借着上辈子的交情——至少是逢家有恩于独孤家，阿玖也才能显得像刚刚那般镇定。
　　只是此刻，对方好像没有要留手的意思。
　　她现在和封号斗罗的差距还是太大了，太大了，这是她上辈子到最后也没能到达的等级，阿玖甚至觉得只要独孤博想，他根本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就可以捏死她，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或者她捏死星斗大森林里一只普普通通的魂兽。
　　死亡和生存好像就在一线之间，阿玖容不得仔细思考，她猛地抬头，湛蓝色的眼睛被猩红所替代，鲜血染红了她的嘴唇，连带着她的声音都显得刺耳妖媚，她提声怒道：“独孤博！独孤彩就教出你这种混账儿子的吗！”
　　而与此同时响起来的，是唐三急切地喊叫：“老怪物！快住手！”

　　也不知道是谁的话语起了作用，攻击停在阿玖前一寸便猛地收回。阿玖甚至都能够闻到那剧毒的腥臭味从她的耳边鬓发处擦过。
　　光着上半身的唐三急急赶到，他只是刚落地，还未再为阿玖说些好话，就听到独孤博低冷的嗓音：“小丫头，你是怎么知道我母亲的名号？”
　　阿玖：我说我猜的你信不信。
　　阿玖多少有点后悔了，她要是知道唐三来得如此及时，这会儿也不至于骑虎难下，只得是把人家早就离世多年的母亲的名号拿出来说话。这难道真的要她掐着嗓子去握住独孤博的手，作出一副泪眼婆娑的样子说：大侄子，我与你母亲曾在魂师大赛上相识，是旧交，我的家族曾经看在我的面子上帮过你家的事，那时你还在你妈的肚子里，如今虽过百年，但好歹是恩情一件，你到底怎么也不能忘恩负义是吧？
　　阿玖只是刚想到这个画面就觉得折磨，要是她突然间听到这种话，可能只会加速捏碎对方的头盖骨。
　　阿玖大脑飞速运转，发现自己确实不知道怎么说，索性彻底摆烂了：“没有，我刚刚说的是其他地方的异国语言，是求救用的，你可能听岔了。”
　　阿玖，一款在明白会气人的路上选择更加气人方式的人。
　　她这话糊弄人的意思太强烈了，强烈到了有点看不起人的意思了。更别说独孤博这种性情高傲的人，要不是唐三在旁边拦着怕是要出事——阿玖也是觉得唐三拦得住。这两人看起来关系不错，至少是能够交谈的关系，独孤博听得了唐三的话，一时半会，阿玖竟是觉得是唐三绑架了他俩，而不是独孤博绑架了她和唐三。
　　阿玖看了一眼唐三，开始思考她和唐三合力能不能从这封号斗罗的手里面获得自由身，正巧与唐三对上视线。两个人相处有些年岁，培养出来了一些经常会各理解各的默契，就例如现在，唐三以为她这个寻求组队的眼神是求救用的。
　　唐三心善体贴，得到了信号这才上前把她扶了起来，语气熟稔地与独孤博说：“阿玖总是会知道一些新鲜玩意，这话应当不是骗你。”
　　“况且，你也不想你身上的毒无解吧，阿玖能帮到你。”
　　阿玖：……
　　阿玖寻思：你是真相信我还是说这话能脸不红心不跳啊，这种胡诌的话还能说出这种稳稳当当的语气？
　　等到站稳了，独孤博环胸站在一旁仍有余气，显然是心疼那枯死了大半的花花草草，阿玖现在不清楚细节，但通过现在唐三的话，也了解了个大概。两个人对视一眼，阿玖问：“你既然毫发无损地在此，是不是我就可以认为，这里无事？”
　　唐三点头：“沐白无事，李老师那天把他接了回去，现在正在和大家待在一起。”
　　阿玖哦了一声，视线还是情不自禁地往独孤博那里瞥去，落了几秒又折回，问：“方便跟我讲讲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独孤博看起来真的是有求于唐三，才能在旁边就这么等着阿玖一点点问清楚情况。她现在已经不在星斗大森林了，而是落日森林，这里是独孤博的隐居之处。
　　待到一切问好，阿玖沉吟片刻，扫了一眼满地的枯萎花草，似乎是在和自己的良心搏斗，在再三确定了唐三真的有能力处理这东西，只是她的帮助会更加锦上添花之后，做了决定。她叹了口气：“我帮不到你们。”
　　她昏迷足有好几日，这是阿玖都没有想到的情况，这段时间内独孤博一直等不到她醒，索性转头又去把唐三抓过来了，这段时间两个人倒是有了些交情。一来二去，就变成了现在的情况。
　　独孤博的反应还未落到实地，就被唐三先接过去了，唐三微微一愣：“为什么？”
　　“就在刚刚，我的幽香绮罗仙品发生了异变，成为了我的魂环，”她这般说着，似乎是为了可信度更高，刚刚被收起来的魂环此刻一一浮现，四环相扣，紫黑黑本就令人惊诧能夺人注意，更别说现在出现的第四个红色魂环，鲜艳入血，在出现的一瞬间，就让独孤博的脸色都变了，“我现在没办法操控它了，她太强大了。”
　　比起对魂环的惊讶，唐槐但更为阿玖感到高兴：“十万年魂环？阿玖，你突破三十级了？”他接受能力比其他人好很多，惊掉下巴这种事基本上不会发生，可能也得益于他不同寻常的经历。这逻辑思维纵使是阿玖也反应了一下，好像他们都默认她的升级之路就是登神长阶，无论出现什么都是正常的。这么想着倒让人觉得有些好笑，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了。
　　阿玖摇头，直接撇清关系说：“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的，就像是……我也不知道这药圃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十万年魂环极为特殊，是封号斗罗都无法触碰的高度，此刻竟在一个小女娃娃身上，独孤博记起自家孙女谈到那女孩时的沮丧和自我怀疑，那时他确实是不知道该是怎么样的天骄能让他那般心高气傲的小孙女有那般反应。
　　“幽香绮罗仙品能拒毒于千里，你若是想让我强行帮你，恐怕一身毒功，都要在这仙草面前化为虚无了。”

　　这话阿玖倒是说的是真的。她真真假假地说了些，虽然自觉不是什么善良人，但如今承了对方药草的恩情，多少还是做点什么的。但以独孤博的毒深入情况，她怕是要和唐三一样一直深处在这幽密森林里面才能帮到独孤博。
　　阿玖：……怎么办，不想待在这里，没有好吃的，也没有阿白。
　　到了这般境地，若不是唐三堵在那边跟哄老头似的安抚独孤博的情绪，阿玖觉得这位大名鼎鼎的毒斗罗随时都会为了药圃之仇再度对她下手。阿玖深思熟虑三秒钟，还是觉得做人该有点良心，虽然不是她主动索取的帮助，但确实是为她所用了。

　　阿玖伸右手，手心中浮出一片花瓣，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无比陈恳而不是想要随时跑路，她语气真挚地劝慰：“我能做的只有这个，服用下它，可以缓解你三月的病症之痛。不可多吃，幽香绮罗仙品是万毒之敌，对你不会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