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白虎饲养手册》冰川增幅

1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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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玖反复思考，觉得玉小刚给出来个两个可能性她哪个都不太能接受。
　　她在自己的屋子里面自闭了整整一晚，思考着以自己现在二十三级的魂力到底能不能能够面对两万多年的琥珀魔蛛，以及魂环残缺给自己带来的后果。
　　第二天一早，她就出门去了城镇里。玉小刚给她写了个方子——倒是有些类似于中药——这些随处可以寻到的普通草药虽然看着廉价，但是配合起来实用却对魂师的修炼有着不错的效果。她一去就去了大半天，顺势把所有的账都记在了戴沐白的头上。
　　她也不知道戴沐白这四年在史莱克学院到底是耀武扬威惯了，还是真的把一条街的妹子都泡了，以至于这些老板听到戴沐白的名字的时候，都是一个态度——能，能记账，您还需要什么吗？
　　顺便还止不住多问一句她是戴少什么人，像是看到一天换三个女伴的风流公子哥终于安家落户了那般好奇。

　　等到下午重回学校的时候，才发现其他人都已经回来了，好像还发生里面意外情况，这会儿刚从马红俊的宿舍门口散开。
　　宁荣荣因为之前的事情与她更亲近些，这会儿瞧见了她倒是凑了过来，挽住胳膊对着人微微一笑。阿玖被迫留守在家，对于森林里面发生的事情颇为好奇，宁荣荣便主动跟她讲，讲着讲着，她就发现阿玖的表情不对味起来了。
　　讲到泰坦巨猿的时候，阿玖的脸上并没有担忧和惊奇，反而是有些好奇。
　　她想的是：操，她两辈子都没能见过泰坦巨猿。
　　讲到争夺魂环的时候，阿玖看起来明显不知道蛇公蛇婆，重点放在孟依然的身上。
　　她问：“孟依然长得好看吗？”
　　等最后讲到她今天上午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以及唐三的魂骨时，阿玖沉默了好久，她不想也不问了，就扭头看唐三。她也没什么表情，看着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唐三被她的眼神弄得一顿，发自本能意识地往后退了退身子。
　　阿玖自以为自己的运气算是不错，如今外附魂骨四个字一出，她就产生了一丝微妙的酸。她瞅了眼唐三，又瞅了眼，再瞅了眼，看得唐三愣是不知道以什么表情回应，把下意识没退出的那半步步子还是退了。
　　阿玖脑子里面很莫名地想起来一句话：你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地吗？
　　她也不好意思上去逼着人直接露给她看，还是先客套了一下：“你也太强了吧……”
　　唐三被她说得顿了一下，似乎无法回答这个从来不按套路出牌的言语，扯了扯嘴角笑得勉强：“你也是。”
　　然后阿玖迅速接道：“给我瞧瞧你的魂骨呗。”
　　她上辈子还没见过外附魂骨呢，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缺少了马红俊，奥斯卡孤零零地靠在栏杆上，听着唐三和阿玖的互动都陷入了一种沉默的地步。他看着阿玖为了看一眼外附魂骨，大有着可以追唐三绕学校一圈的意思，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得，慢悠悠道：“你瞧，两个怪物在那里互相谦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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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庆祝众人从星斗大森林中顺利归来，也算是给玉小刚开的一次欢迎会，弗兰德决定晚上让孩子们好好地玩一玩，放松一下。阿玖也没去森林，思来想去便跑到厨房去给玉小刚和邵鑫帮忙，同时跟进来的还有戴沐白，但这位大少爷明显也没在这飘荡的四年吃什么苦。在帮了一阵子倒忙的时候，就被邵鑫给赶了回去。

　　灯火通明，欢声笑语，宁荣荣和小舞手牵着手，似乎是想要在篝火旁跳一段舞。马红俊也从昏迷中醒来，和其他人闹作一团，气氛好不快活。
　　最早发现阿玖不见的还是朱竹清，她在吊桥一旁的林中找到了独自坐着的阿玖，跃上前去，坐在了对方的身边。
　　朱竹清没有说话，但阿玖却答道：“喝了点酒，感觉……热闹得不太真实，就出来静静。”
　　她酒量差，属于三杯倒，虽然可以用魂力驱散醉意，但今日阿玖还有点舍不得。
　　“真好呀，”阿玖轻轻道，“就算是以前那个能够让我骄傲很久的队伍，大家也不是那么的和谐，关系好的总归就那一两个，剩下的……谁知道为了冠军而组建起来的队伍，你到底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了什么人？”
　　昨日玉小刚逢玖二字一出，牵扯了阿玖更多关于上辈子的事情。
　　她也不等朱竹清回答，忽地噗嗤一声笑出来，笑得眉眼弯弯，像是记起来了这辈子最好笑的事情，“我呀，当初刚来的时候就喜欢欺负阿白——当时我就贼好奇，就这么个小屁孩，怎么每天非要装得跟个小大人一样。”
　　“后来才稍微了解一点，所以……”
　　朱竹清接道：“所以你就揍了戴维斯？”
　　阿玖眨了眨眼，忽地一握拳头，对着天空挥了挥：“要不是朱竹云后来会刻意避开我，我还能帮你收拾一下呢！”她说得有些义愤填膺，恨不得直接站起来，对着空气一阵拳打脚踢，“真是过分的哥姐，这要是落在我家，早就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
　　听着她说着奇怪话的朱竹清却没有任何的异样的表情，反而是淡淡地笑了，“你总是这么说。”
　　“哎？”阿玖想了一下，“我不记得了。”
　　朱竹清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哄小孩子——虽然平日里的她根本不乐意哄。阿玖属于那种喝醉了断片的类型，即使前一天晚上把皇宫都给拆了，第二天一觉起来还能面对废墟一脸震惊地抓着小女仆问是不是遭贼了。

　　阿玖总是不记得自己其实说过很多次，那些莫名其妙却能寻到点蛛丝马迹的话。
　　阿玖扭头看她，索性把头靠在朱竹清的肩膀上，整个人懒洋洋地。这般熟悉亲密的举动，倘若让那些对于朱竹清不熟的人瞧见了，都能惊得合不拢下巴。她仗着喝了酒，脑子不清醒，朱竹清又不是多话的人，就一股脑儿把自己的想法碎碎念叨了出来。
　　“我当初以为猎杀魂兽的队伍就足够尔虞我诈了，那些人心红黑参半，谁都信不得——没料到这次活在皇家贵族，倒是不参半了，纯黑的。”
　　“要不是有你们俩，我真是一刻都在那里待不下去了，我现在都记得戴若华那女人一脸假惺惺地请我吃饭，他妈的还想给我下毒。”
　　“亏我见她第一面，还夸她漂亮！气死我了！”
　　朱竹清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竟是真的又站起来对着空气打了一套体操拳。她没忍住唇角的笑意，双手搭在膝盖上，像是心血来潮，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喜欢他？”
　　明明没有点出名字，但两个人都知道在说的是谁。

　　阿玖想了想：“不知道。”
　　朱竹清问：“不知道还喜欢？”
　　阿玖撇嘴，自己往地上一躺到，也不靠着朱竹清了，倚着树干慢悠悠道：“第一眼是觉得好奇和震惊，后来发现在黑心的地方，能有个善良的人太难了。在那么多人里面，只有他是真的为自己的妹妹的死亡而痛苦。”

　　“我甚至没有在母后眼中看到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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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沐白寻声找到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瞧着阿玖和朱竹清两个人凑得近，絮絮叨叨地聊着些什么——虽然主要是阿玖在说话——他心里的担忧散去，正准备转身，却听到朱竹清格外冰凉的声音。
　　朱竹清擅长于侦查，戴沐白刚到的时候她就发觉了：“你还要逃吗？”
　　戴沐白身形一僵，转回身去，“逃什么？”
　　朱竹清轻声道：“逃避了命运，连感情也要逃吗？”
　　戴沐白表情逐渐沉了下去：“我没有逃避。”
　　朱竹清并不愿意再和他多说话，她缓慢地站起身来，看着阿玖靠着树干闭着眼，最里面还嘟囔着些听不清的动作。既然这位已经到了这里，她也不用在这里继续陪着阿玖了。
　　星斗大森林里面那几天，奥斯卡他们趁着正主之不在一——看起来最不能惹的那位——疯狂八卦他们三个人的事情，奥斯卡还甚至一个劲地引导话题，问了戴沐白一个所有人都比较好奇的问题。
　　她经过戴沐白的身后停顿了一下，“我希望你当初说的话是认真思考过的，别让我看不起你。”
　　戴沐白垂眸，没有接腔。
　　他走的时候说了什么话？
　　他说——阿玖只是不在两周，戴维斯就已经开始行动了。我……第一次才感觉到阿玖不在身边的不适应，我已经习惯了她在我身边，甚至是……受她的保护。我不想再一味地被阿玖保护了，我想要去试着变得更强。
　　——我要离开了，你呢？

　　戴沐白到了阿玖面前的时候，小姑娘已经睁开了眼睛，看清了来人，便气鼓鼓地盯着他。
　　阿玖揶揄他：“戴少。”
　　戴沐白好笑：“做了什么梦了？这么生气？”
　　阿玖看到来人，瘪了一下嘴，伸开双手便是抱住了对方的脖子——就像是小时候她每天见到对方都会做的那个行为——阿玖还是闭着眼睛，小声嘀咕：“哦没什么，梦到你和别的女孩子去开/房打斗地主，还让我喊她们嫂子。”
　　戴沐白疑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斗地主？”

　　阿玖：？
　　阿玖猛地松开胳膊，一把拍住戴沐白的脸，对方被她拍得一愣，就对上了小祖宗不满的神色。阿玖觉得戴沐白现在在糊弄她，刚才那句话重点那么多，这人怎么就记住了个斗地主？
　　戴沐白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拍了拍她的背：“荣荣他们正在找你呢，回去吧。”
　　阿玖借着酒劲开始耍无赖，“她们有没有亲过你？”她用的劲越来越大，大有把戴沐白这张俊脸揉成一团的意思。
　　戴沐白叹气，他家小祖宗喝醉了就更难缠了，“没有。”
　　阿玖皱眉道：“那你还跟她们约会？”
　　戴沐白并不在这点上做纠缠，多说多错，他家小祖宗在这话里面挑刺可是专家。他任由着阿玖开始搓揉他的脸，右手环住阿玖的腰部，找了个正确的施力点，直直地把人抱了起来，看起来是想把人就这么抱回去。
　　阿玖被他这行为弄得猝不及防，没控制好力度，额头直直地砸在戴沐白的额头上，两个人都吃痛地喊了声。这场景，倒有点像他们俩在史莱克学院再遇到的时候。
　　戴沐白正笑着，想说点什么，却看见阿玖一脸认真地盯着他的脸，似乎想在上门研究出一朵花来，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低下了头。

　　看着在眼前忽然放大的湛蓝色瞳孔，以及嘴唇上柔软的触碰。戴沐白脑子里面闪现的却只有一段场景——
　　那还是奥斯卡问他的。那人在星斗大森林里面一脸贱笑，用肩膀怼了他好几下。他问：唉，戴老大，我问你——竹清和阿玖同时掉下水，你会救哪个？
　　戴沐白当时白了他一眼：阿玖不下水救我算好的了。
　　随即是马红俊和奥斯卡同时响起的，充满了不怀好意的笑声，他们俩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真不怕招揽什么千年魂兽过来，还是被赵无极训了两句，才止住声音。
　　就连在一旁的唐三都露出一副似是而非的微笑，像是看了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