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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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约。”
“赴谁的约？”白吟一脸警觉。
我神秘一笑，摇摇手指头，“秘密，到了你就知道。”
“至少，月主子可否告诉我，您是赴男人还是女人的约？”
“这有分别吗？”
“没分别。”白吟老实摇头。
“既没分别，你又何必问？”我挑眉，看着这个从青年白面男蜕变为中年白面男的人，笑一笑，“告诉你也无妨，我要找的是个男人。”
“哦，月主子要找男人。”白吟重复，一脸困扰。
柳叶儿微黄，暮风和煦，今日秋高气爽，正是出游赏景的好时光。我背手站在城外护城河边，等待每日黄昏必出没于此地的男人。蓝天下，京城到处在重修补建，日渐昂扬的蓬勃朝气逐渐代替曾经的了无生气。
“月主子，太阳下山了，我们还要等？”
“别急，他很快就来。”我仰头注视漫天落霞，没注意白吟欲言又止的表情和右手藏于身后做的动作。
半柱香后，微风拂过，我转头眯眼看去，满意点头，“裘老儿的情报果然精准，时间居然一丝不差。”
远方翩翩走来一位锦衣男子，迎风慢行的他步伐轻巧，落地无声，显身负上层轻功。对方身影逐渐走近，白吟莫名有些紧张，待到看清对方容貌，他忽浑身一颤，双眼欲哭无泪。白吟自知判断错误，奈何刚才已发出信号，收不回来了。
那是个身形肥大、体态似猪的中年男人。宽大脸上嵌一对细小耷拉的三角眼，一只红色酒糟鼻下挂一张猪肠似的油嘴，容貌猥琐、气质邋遢，简直堪称败类中的极品。
我认真打量对方片刻，巧笑嫣然，“自听说您的大名，月娥便对您仰慕非常，一直想找机会拜访您，却因一些事，总抽不出时间。花柳西施大哥，娥弟不才，自荐枕席，不知西施大哥您意下如何？”说罢，诱惑的眨眨眼。
花柳西施肥大肚子猛的一颤，机警的细眼上下打量我片刻，似觉我没有危险，在收到我的媚眼时厌恶皱眉，“哪来的丑八怪，也不瞧瞧自己那副德行，本大爷怎可能看上你！快滚一边，别挡大爷的道。”
“西施大哥，您怎可如此辱骂月娥，月娥会伤心的。”我提袖轻擦腮旁，盈盈欲泣。
花柳西施不想纠缠，绕道而走。
“西施大哥，您怎可就这麽走了？您打算弃月娥于不顾麽？”我迎身扑上，对方快速闪开，恼羞成怒，“你这疯子到底怎么回事，存心找大爷的碴，是不？”
“西施大哥说哪儿的话，人家是来自荐枕席的呀。”我委屈看他，双眼含泪。
花柳西施瞅瞅左右，见四下无人，浑浊三角眼突射凶光，脸上横肉凸起，“奶奶的，大爷要去快活，你这疯子挡什么道，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话毕，一双肥手变幻招式朝我拍来，我哎呀一声，俯身从他腿旁躲过，回头怒目瞪视，“奶奶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自荐枕席你不要，偏喜欢来硬的，好啊，我陪你玩玩就是。”
我话一说完，耳边刚好传来杀猪也无法匹及的嘶叫。睁眼细看，原来花柳西施此刻浑身鲜血，他每痛苦的滚动一下，身上便掉落一节手脚，没几下，便成了个只剩躯干的光秃秃男人。尽管如此，他看起来还是那么胖。我睁大眼睛看他许久，突皱眉，“是谁出的手，我可没削他的小鸡鸡。”
花柳西施一脸痛极，面上涕泗磅礴，一张大嘴咧得老开，身体渐渐扭曲成麻花，明显藏于暗处的人不只做了那一件事。我疑惑的仔细观察，片刻恍然大悟，原来花柳西施那个地方正逐渐溃烂化成脓水，也就是说他死前将一直享受被慢慢腐蚀全身血肉的感觉。
我赞叹点头，抚掌道，“我怎没想到还有这法子？花柳西施，采花贼虽是人间至乐的行当，但风险也很高哦，你看，下场是不是特别凄惨？下辈子一定要投好胎，不仅整整形，也要慎重选择行业啊。”
“为何自荐枕席？”低沉碎金之音响起，我身后立刻出现一高大身影。
不回头也知是谁，我晃晃脑袋，比起小拳头，“古书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京城所有被害和将被害的黄花闺女们，我自是义无反顾，舍己为人，毫不利己，一切为了女子们的贞洁而奋斗！”
“算了，我懒得再说。”尤明贤俯身紧抱我，“白吟大惊小怪，陪你出个城也叫我心惊胆战，以后你要出去，都由我陪。”
“那怎行，你十天半月都没个空闲，到时我想出来岂不要等到猴年马月啊？”
“总之就这么说定。”尤明贤霸道的不顾我抗议，拉我便朝城门走去，“若再让白云说一次你去赴男人的约，准备私奔，我绝不会这么算了。”
“事实是他报告错误，与我何干？”
“不管，我就是受不了。”尤明贤不耐我顽固反抗，直接扛我在肩头，飞身前行。
云霄殿内，我悠闲躺于矮榻上喝口菊花茶，忽想起一事，“小贤，白吟丢了。”
“你才想起来？我见他吐得起劲，就留他在那儿休息，估计现在已回自己府邸。”尤明贤一手搂我腰，一手批着奏折，“战后的百姓生活总是秩序最紊乱时刻，那种男人多的是，你为何亲自动手？”
“名字。”我喝口茶。
“名字？”
“花柳西施，多富诗意情调的名字啊，可惜，配了他，简直暴殄天物，糟蹋至极。”我痛惜。
尤明贤抿了抿唇，转头看空中好一会儿，方点头，“确实，如此诗情画意的名字啊……诗情画意。”
“月主子，牛二回来了。”门外一声大吼，所有人不及反应时，一具庞然大物推门朝我扑来，然后又在离我三尺外被踢出门去，大门随之紧闭，整个过程只用了我喝茶水的刹那。
“你们配合真默契。”我放下茶杯感叹。
尤明贤冷哼，提声对门外道，“吩咐的事做好了？”
“回主子，落城外三十八头牛都已怀孕，估计明年即可生产。”牛二的嗓音隐含得意，显然这件事令他费了不少力吧，毕竟，动物不像人，每时每刻都可发情。
“小贤，你要那么多怀孕的母牛干什么？”我好奇。
“要你管。”尤明贤似没料到牛二一个月就将这么刁钻的事办完，脸色很难看。我瞧他眼珠左右乱转，估计又想出坏主意，连忙捂住他的嘴，“小贤，牛二是个可怜娃，你就让他好生呆在宫里，别欺负他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