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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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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师爷,麻烦现在,立刻,马上带我去。”陆冉心里涌起烦躁,连带语气都强硬了很多。
得到消息,听说她和皇帝关系不错,有意套近乎的师爷伸过去的手一僵,有点尴尬地杵在半空中。
陆冉当初就是厌恶职场那些溜须拍马的人,才毅然辞职回家全职,很讨厌这种想套近乎的投机取巧者,而这个师爷,表面说着关心她,眼底的光却和当初那些人一模一样。
正好她心情差的很,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小楼的冷言冷语,心中冷哼,既然是你自己撞上来就不要怪她了。
“温堠温师爷是吧?呵,你也是你是谁啊!直到我和皇帝很熟,想和我打好关系走后门是吧?看不懂劳资现在烦得很,听不懂人话吗?啊!没张眼睛吗?!啊!再在我面前哔哔哔,你会后悔。”
这番毫不留情的话如同冰雹冷冷地砸在温堠身上,把人从内到外砸的鼻青脸肿。
温堠混迹官场几年,他能力不强,可就是看人有一招,靠着拍马屁走后门,从一个白身走到现在在官场中小有名气的师爷。
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说他?
而且还是个女人?
她也为她是谁?!
“陆姑娘,是在下的错,如果刚才在下的让陆姑娘不悦,在下先行道歉,不过在下还是想说,陆姑娘心情不好,不如让在下给你看看身体,以免对身体产生影响。”说这话的时候,温堠低着头,满脸愧色,看着很是诚恳,仿佛真的在担心陆冉因为生气伤身体。
恰到好处露出来的一小截侧脸,白皙俊朗,睫毛忽闪,白袍上露出修长的脖颈,透着若有似无的勾引。
陆冉切了一声,随意抹了把脸,假装没看到此人眼底的算计,语调一低:“好啊~看来刚才是我误会师爷了,反正前面有牧公子在,我去看看也无妨,多谢师爷。”那她就奉陪到底了。
说着,假装被温堠的模样给勾引到了,装作娇羞的模样,慌乱的挪开了眼。
一直默默注意的温堠见此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像陆冉这种女人,一看就出生不俗,看他略施小计,还不手到擒来。
到那时,接着陆冉的关系,丞相也是做得的。
陆冉走在一侧,瞥到那猥琐的yy神色,眉头一皱,差点没吐出来。
忽然有点后悔,她为啥要找个这么样的人来恶心自己……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陆冉憋着一口气,假装不好意思的跟着来到了温堠的住处。
“陆姑娘,你稍等,我去取药箱。”陆冉坐下一小会儿,就看着温堠提了一壶茶水进来,颇有风度地给她斟了一杯茶。
陆冉看着那茶碗里清澈的茶水,看到了自己那双充满烦躁的眼睛,更烦了。
压着火气嗯了一声。
谁知道温堠并没有走的意思。
他指着茶杯,笑呵呵道:“陆姑娘,这是在下特制的参茶,有利于放松心情,你不喝一口吗?”
陆冉无情拒绝:“不用了,你在不走,我走了。”
鱼儿不上钩,也不敢太过用力把鱼吓跑了,温堠在心里大骂几句,勉强笑着离开了。
哼!等这儿这婊子被他睡了,看他怎么收拾她!
陆冉等人一走,检查没人偷看完毕,随手掏出一根银针往茶碗里一探。
好家伙!果然被放了药!
上次清卿走的时候,好像送了她某种药呢。
眸光极度闪动中,陆冉取出一个小瓶子,直接在整壶茶水里倒,还好心的摇了摇。
尔后直接把杯子里的水倒了回去,坐在座位上好整以暇地等着人回来。
师爷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阴着脸从某个罐子里取出浸泡在里面的银针,仔细擦拭干净后,挂上阳关温雅的笑容带上药箱离开。
就算那个女人不肯喝茶,那她能想到他的银针也是特制的?
今天,他一定要的得到这个极品。
走到半路,他忽然停下脚步。
那个牧楼是个麻烦,必须处理掉。
转身快步出了院子,朝着某个小厮低语几句,打发走了。
陆冉在屋子里左等右等,等的花都谢了,打人的心思也歇了,人终于来了。
“陆姑娘——”温堠假装气喘吁吁地跑进门,语气有点着急,“刚刚我处理点杂事,耽搁了,不好意思。”
“没事,我马上就走了,不耽搁。”陆冉冷冰冰地朝外走。
温堠没想到陆冉这么难搞,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正常人,听到这种情况,难道不是应该说没事没事,不介意嘛?
可惜他遇到的是心情不佳的陆冉。
小楼不在的时候,陆冉很任性,就着性子来,有一处想一处,反正现在闹出了事情,她能解决了,何必委屈自己?
“陆姑娘,你难道有急事既然来都来了,不如的看完了再走,也就半炷香的功夫?”温堠深情急促起来,拦着门,不让陆冉走。
这么大一条鱼,他不能放手!
陆冉冷冷地打量他几眼,刺骨的眼神仿佛要把人冻住,看的温堠心虚不已。
半晌,才做出一副不得已的模样,指着桌上哪壶茶水,语气散漫:“可以啊,你把哪壶茶喝完,我就留。”
温堠笑容都快挂不住了:“陆姑娘,那么大一壶水,还是不要了吧。”
“不要?好啊,那我也不留,就先告辞了!”陆冉对上这些人没当场跳起来打人已经是算仁慈了,才懒得好言好语。
“别!别!我喝!”温堠脸色阴了一刹那,扬起头却装作一副舍不得的样子,看着陆冉虎视眈眈的模样,特意换个陆冉看不到的角度,吞下一枚药丸。
不过是区区合欢散,还真以为他怕了?
他可是有解药的人!
陆冉看着人把水喝了,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一个标准的大爷坐姿坐下,伸出纤纤白手,漫不尽心道:“幸苦师爷了。”
被水撑到的温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欠揍!
与此同时。
宗大人书房内。
“哈哈,牧公子,你说的事情,下官一定会秉公办理,有劳牧公子来一趟了,否则老夫还不知道这小小的云岚镇擦着这些龌蹉。”
牧楼再度看了眼门口,目光有些发散,居然破天荒的在走神。
宗大人为官数十年,所见之人无数,一眼就看出了牧楼的迷茫。
“牧公子,可是有何烦恼,若是不介意的话,可说与老夫听听。”宗大人捋了捋自己斑白的长须,笑的和蔼可亲,宛如家里的长辈让人心生亲近。
牧楼在陆冉的问题上着实有点头痛,心情郁郁不佳,闻此,收敛起眼中的迷茫,拱了拱手:“多谢大人关心,只是此事在下也理不清楚。”
“哈哈哈,年轻人嘛,难免有彷徨的时候,这样,若是要解决白家的事情,牵扯重大,怕是还需再次耽搁些时日,若是牧公子中途想找个人聊上几句,可来找老夫,乐意奉陪。”
“那就多谢宗大人了,在下还有些事,就不打扰大人了。”牧楼再度看向门外,依然没有他相见的那个人。
宗大人打趣道:“是是是,牧公子归心似箭,那老夫也不拉你多聊了,去吧。”
牧楼再次起身行礼,倏地,门口传来一声让人为之一怂的惨叫。
“啊!救命啊!来人啊,师爷出事了!”小厮慌忙的声音随后响起。
登时,这座临时府邸热闹了起来。
牧楼同宗大人对视几秒,一同起身出去查看。
而陆冉早就离开了现场,回家补觉去了。
到了现场,温堠已经被送去就医了。
他们在门口等待一刻钟,大夫撩开帘子走了出去,表情凝重。
“情况如何了?”牧楼敏锐地察觉到宗大人,对于他这个随身师爷似乎态度有些冷淡。
方才的事情他们已经从小厮口中得知。
就是那啥过度晕了,还口吐白沫。
“师爷应当是中了大量的春药,所以神志不清才会做出那等事情来。”大夫斟酌了半天,挑了轻的先说了,尔后才慢吞吞说,“而且,师爷应当是长时间房事不规律,还常用助兴之药,身体早有暗疾,这次一次服用量过度,在加上那处似乎收到冲击,此后,在子嗣上怕是……”
大夫说到这里,看了眼围在外头的人,一副此话尽在不言中的样子。
师爷手底下的账房先生不乐意了追问:“那师爷肯定不会青天白日的就用那药,其中定然有内情!大人!请一定要为师爷做主啊!”
宗大人冷冷淡淡地嗯了一声,转身对牧楼道:“让牧公子见笑了,今日就不留牧公子了。”
牧楼接下这送客令,拱手离开。
边走边琢磨,走到一半,脸色大变,加快速度朝家里赶。
可惜等他回去的时候,从丫鬟哪里得到消息说,陆冉说心情不好,出去散心去了,大概晚上才会回来,至于具体去了哪里,丫鬟也不清楚。
小丫鬟一说完,觊了眼牧楼的脸色,恐怖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