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竹马他演我（穿书）》疏华

16、酸了酸了

　　扒开围的死死的人群，陆冉拉着阮文竹，看到了一个打扮朴素的中年妇人。

　　那妇人张牙舞爪地想扑进书肆里，每每却被守在台阶上的一个作小二打扮的少年拦住。

　　她一扑上去，对方则一手拍下去，那姿势，很想古代版的打地鼠游戏，妇人被掌风扫出去，不至于摔倒，但也不能靠近，只能嗷嗷痛嚎。

　　别说，还怪治愈的。

　　陆冉津津有味地看了两刻。

　　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又那么多人围在这儿，太解压了！

　　那大妈也是个狼灭，就算那眉眼柔和像个洋娃娃的小少年，力道不大，她的毅力未免也太强了。

　　被拍了几十次，居然还能爬起来。

　　而其他要进去的人依然有秩序的进去，每当大妈想去拉人，都会被那小少年抓住继续拍。

　　身侧的阮文竹也感叹道：“太强了。”

　　陆冉深以为然。

　　不多时，一个修长的人影倏地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可可爱爱的少年，揉了揉他那乌黑的头发，笑道：“ 阿楠，幸苦你了。”

　　男孩子已经蜕变完成的嗓音，特别清亮柔和，就像高山上的溪流般清澈：“没事，要累也是这个大娘累才对。”

　　躺在地上爬了一半的妇人想想也是，干脆不爬了，直接躺倒休息，顺便完成雇主的吩咐，语气熟稔毫无感情波动，想来她也是演累了：“天啊，还有没有人呐！他们害死我儿子，我要上告官府！让官老爷抓你们进牢房！”

　　名唤阿楠的少年伸出一只手指抵住唇角，是一个示意安静的内容。

　　大妈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对这个动作很是畏惧，声音立刻小到只有附近几个人才能听到的程度。

　　若是对家知道自己请的人天天摸鱼，怕是要气得半死才是。

　　“大妈，你看日头也差不多了，你可以回去了。”

　　“天啊，这么晚了，不来，我明天再来啊！”大妈走了几步可能也觉得自己这样好没牌面，又拍着身上站着的灰尘，扭头强调道：“哼！我是看在我女儿等着吃饭的份上，才放过你们，我不会善罢甘休的！给我等着！”

　　人彻底走后，聚集在门口的吃瓜群众也渐渐散去了。

　　陆冉目睹这一番闹剧，赞叹：“文竹，你家这个店铺真的厉害，这么难缠的人都能解决。”

　　阮文竹笑而不语，拉着她上前和在门口等他们的明掌柜和阿楠打招呼。

　　双方各自见过后便去了三楼的雅间商量事情。

　　几人坐定，明掌柜给陆冉和阮文竹倒了一盏茶，才捧着烟雾缭绕的茶水开口。

　　“小公子，我们现在的客官，已经被隔壁拉走了大半，听传来的消息说，对面还会在压价。”

　　陆冉规规矩矩坐着，当隐形人。

　　阮文竹脸皱作一团，抛出疑问：“我们不能降价？”

　　明掌柜苦笑，手指摩梭着茶碗上的花鸟纹路，解释：“小公子有所不知，要写出话本子其实并不容易，若是我们为了和对面竞争，而伤了他们的心，这书肆离关门大吉也不远了。”

　　“这事儿以前事我哥再管，他现在不在家，他以前是怎么处理的？”

　　“这书肆是大公子一己之力开的，以大公子的脾气，没几个人敢惹他，所以以前没有遇到过？”

　　陆冉也是作者，对于明掌柜这种尽力维护他们利益的人很有好感，她沉思半晌，提出一个意见。

　　“不若我们把他们当中优秀的人挖过来？”

　　明掌柜叹气：“他们背后有太子撑腰，我们出不了那么高的工钱。”陆冉蔫儿了。

　　“太子不是我们能正面杠上的，而且朝中他的人众多，我们就算往上抱也是做无用功，如此看来，只能在其他地方做些变化了。”

　　陆冉灵机一动，她的机会来了！

　　她收起心中的激动，很是冷静自持，淡淡地吐了一句话来。

　　“我倒是有几个想法，明掌柜，文竹，不若让我试试？”

　　明掌柜看了一眼文竹，对方朝他点头后他才问：“姑娘既然和小公子一道来的，不必客气，直说便是。”

　　陆冉的想法很简单，就是照搬现代呐一套。

　　建立评论区，打赏榜单，把故事找美女帅哥翻拍成电视剧等等。

　　整个大虞的书肆中话本子还是小众，尚未有这些说法。

　　明掌柜和阮文竹对视，都觉得可以一试！

　　主意敲定后，几人便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办起来。

　　几日后，金玉堂果然再度降价，虽说他们家的话本子质量不如白水，但价格却只有五分之一。

　　话本子因为其格调的局限性多流于市井之中，小老百姓还是很看重那几个铜板的。

　　金玉堂的掌柜的就站在门口，八字胡一翘一翘的，看着白水书肆前门口罗雀，偶尔来去几个人，彻底失去了往日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风光。

　　满地地点点头，挥手招来小二。

　　“白水那边的生意如何了？”

　　小二点头哈腰，面露不屑，态度十分谄媚：“掌柜的果然料事如神，他们那边现在已经没几个人了，小的发现从昨天开始，就有很多匠人进进出出，特意询问，他们倒是也有自知之明，要重新装修然后开别的店。”

　　那掌柜摸了好几把自己胡子，扬天大笑：“好！好！好！下去吧，算你立了一功，自己去账房处，让账房先生多给你两日工钱，赏你的！”

　　陆冉一连几日都在白水里面忙前忙后，甚至为了方便，纠正作评论区的模板，还有商量打赏金额，指导那几位写话本子的创新题材，讲解一些男频女频的写作技巧，那些人心中有数，白水是业界出了名的待遇好，若是白水没了，他们去了别处，还不知道过什么日子！

　　恰好陆冉指导那些东西在他们看来都是闻所未闻，十分新奇有趣，甚至有聪明的人，第二天就运用到了自己话本子里，几天后购买的人就长了一倍。

　　更是让剩下的人眼热。

　　有听话的自然就有不听话的。

　　要和明掌柜的提前沟通好，那些人重点培养，那些心思不纯的人赶走。

　　可谓忙的脚不沾地，累的宛如一条死狗。

　　两座宅子失去了他们的主人，冷冷清清，凄凄凉凉。

　　赵景盛心里纠结万分，没过几天就偷溜回去。

　　赫然发现陆冉居然好几天没回家了！

　　登时什么我喜欢你你喜欢他，都被扔到脑后，直到暗卫传来消息，说陆冉和阮文竹住在了白水书肆，他又化身柠檬精，酸的不行。

　　玉嘉平被唐家四兄弟强行拉回来，一进门，就发现他们将军站在窗户前，满身的惆怅和落寞。

　　心里那点不甘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艹！他们将军！战场杀敌犹如无人之境，京城想嫁给他的女子，都能从城东排到城西去，没想到还是为情所困！

　　军师上前，一手勾住赵景盛的脖子，摆出一个信我得永生的姿势，拍拍胸口：“赵景盛！你可是让陈国闻风丧胆的大将军，怎么能这么消沉！不像话！快说出来，本军师给你想办法！”

　　赵景盛以往都是很信任玉嘉平的，他是他娘死前给他留的人，他们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

　　以前，玉嘉平在他这里也基本上是无往不利的。

　　这次，他失策了。

　　他喊了好几声，赵景盛都没理他，直到他忍无可忍，以下犯上拿起书拍他头，才一溜烟地跑到门口。

　　生怕等赵景盛反应过来遭到毒打。

　　赵景盛没有，他只是看了玉嘉平一眼，就越过他出了大门。

　　而他看过去的一眼，表情很复杂，乃至于无比了解他的狗头军师都摸不透。

　　他一走，唐家四兄弟就围了上来。

　　“二狗啊，成没成啊？老大这些天状态很诡异啊，看到兄弟几个头皮发毛！”

　　“就是，快说，你最是了解老大，你要是也没办法，那我们可怎么半呐？二狗哥！”

　　玉嘉平被四兄弟闹得差点没原地升天了，大吼一声安静。

　　四周终于没有那些噪音。

　　“将军的却有点不对劲，方才他看我的眼神，给我的感觉，好像对我很陌生，你们想想，这几天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唐夜风双手一拍，摸着后脑勺，铁憨憨地笑：“对哦，你们忘了吗？前两天，老大让我们四人一起上，不小心磕到了头！”

　　“难道他摔坏脑子了？”其余既然异口同声道，眼里都含满了担忧。

　　赵景盛离开自己的住所后，径直离开了军营，沿着街道去了白水书肆。

　　自从那天和唐家四兄弟比试不小心磕到脑袋后，接连几天夜里，他都会做梦。

　　梦的内容他一醒来就会快速遗忘，即便他想抓到些什么也抓不住。

　　唯一记得的是他梦里总会出现一个女孩儿，看不清容貌，只能听声音。

　　做梦的时候，他几乎时时刻刻都和呐女孩儿在一起，在各种地方。

　　他能感受到梦里的那个自己，一直在注视着她，仅仅只是看着，就很欢喜。

　　渐渐的，他心里有了些许猜测。

　　今天，他终于鼓起勇气来了。

　　男人在拐弯处停下，眼角瞄到白水二楼的窗户边上。

　　陆冉疲惫地靠在窗棂上目光发散。

　　赵景盛心猛地揪起，心疼来的过于猛烈，让他只想跑进去抱抱她。

　　有人先他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