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8、下药事件 ...
-
飞机天火上的小厨房内,我定好闹钟,呆呆地盯着药罐子在火上沸腾。
“Fuji。”
“嗯?”
“你在病房里说的都是真的么?”
我一下子蔫了,“不要再提了,单纯的生物认真起来是最麻烦的,实在不行就干脆从了他,给他当个抱枕好了。”肩上一痛,我抬头,“Tezuka,你——唔!”
我大睁着眼,惊愕地望着他,连呼吸都忘了。
他的唇离开。
“Fuji,我们交往吧。”
我仍处在呆滞状态中,伸出右手狠狠地向左臂上掐下去,“不是做梦哈。”我抬头,望着他。
“Fuji,你怎么哭了?”
“没事,没事Tezuka,我只是,太高兴了而已。”
4年,不,或许是9年、15年,或是更久。
这么多年的等待,我终于等到了。
随后的日子,我包了慈郎的一日三餐,每日菜不重样,连鸡汤都不一样。慈郎每天都幸福地吃了睡、睡了吃,日子无比逍遥。又兼之本人的营养均衡膳食搭配,某小动物不但体重没有上升,而且体质上升了不止一个段数。
两周后,“进化”了的绵羊宝宝在球场上大发神威大杀四方,硬生生和跡部打平,末了还来了一句,“跡部你怎么了,今天没有吃饭么,打得我好困撒zzz”
跡部头上,青筋朵朵开,十字路一排,蔚为壮观。听说那天,全体正选都被他狠狠地破灭掉了。
之后的日子很顺利,每到学校的假期达到七天时,手冢伯母就会拐走手冢伯父,将他们家大门钥匙丢给我。而我家人以父母为首,姐姐为次,则将我打包丢进手冢家。
日子平和而快乐,有时手冢爷爷在家时,还会和我下盘围棋,谈谈种花养草的心得。
转眼便是高三那年的秋假了。
自从高二那年春天开始,手冢爷爷便有意识的将家族企业权利一点点下放给手冢,以期孙子能早日接手。
秋假的第三天,手冢首次单独出去签订合同。
以前这种事情都是手冢爷爷做,手冢在旁观摩。如今手冢爷爷下放了签字权,看来是准备让手冢真刀真枪地历练一番了。
只是——这都晚上十点多了,怎么还不回来?签个约应该不会这么慢的啊,下午一点见的面呐,怎么会拖到这么晚,莫不是出事了?
一念及此,我抓上外套,“手冢爷爷,我出去一趟,您先休息吧,我带了钥匙。”
我先到了两人定的见面地点,果然人已不在。我询问了服务员,“请问今天在这里谈生意的两位先生是什么时候走的,去哪里了?”
“您说的可是一位金发的小哥和一位褐发的老板?”
“是,金发的那位还是没有表情的那种。”
“大概走了能有30分钟,好像那位金发小哥被刁难得很惨那,他们似乎去了‘夜色’继续谈呢。”
“夜色么?谢谢你了。”
“不客气。”
我披上风衣,转身冲进夜幕中。
“影珩。”
“老大?”
“你注意一下,你的酒吧中有没有一个褐发男子带了一个金发男子的?”
“有呀有呀,那个褐发的就是我跟您说过的常常带人来药倒上 床的村上一郎。”
“给我看好他们,千万别让他们离开你的视线,尤其是不许进房。”
“明白!”
我坐在出租车内,挂断手机。
村上一郎吗?如果手冢出了什么事,我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位小哥,夜色那种地方可不是好孩子该去的呐。”
“我的朋友被人骗进去正被人灌酒呢,拜托您能再开快一点儿么?”
车子马上开得飞快。
“夜色”门口,车子还没停稳,我就打开车门冲了出去,“大叔,钱我放车里了。”
我一头扎进夜色。
我径直走到柜台,“叫你们老板出来!”
“夜帝大人。”影珩行单膝跪地礼。
“珩,我叫你盯的人——”
“请随我来。”
转过舞池,来到调酒吧台,我一眼就看到手冢放下一个空杯,拿起另一个杯子,边上褐发的男人一边与他说着什么,一边还用色迷迷的眼光在手冢身上扫来扫去。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已经摇摇晃晃的手冢,一把夺下杯子,放在鼻下闻了闻,然后伸出舌尖,舔了一点儿。
“Tezuka,你喝了多少?”
“Fuji?你怎么在这里?”
“Tezuka,你到底喝了多少?”
“很多,不太记得了。”
我的蓝眸扫向一边的褐发男人,“你给他喝了多少?”
褐发男人一脸色相地看着我,“不多不少,十杯,小哥儿要替他付钱么?这酒可是很贵的,你付不起的哦。”
“哦?”我笑,眼未眯,带着森寒,“那怎么办呢?”
“我不介意你用身体来还的,当然你一个是不够的,还要加上他,”褐发男人指指手冢,,“才够一半的呐,不过我宽宏大量,另一半就免了,怎么样,小美人儿,这买卖合适吧?”
我转动着手中的杯子,把玩着。忽然甩手将杯子狠狠砸在地上,“贵的怕不是这酒,而是这药吧?七夜海棠,可是贵得很呐,难为你竟舍得给他下这么大的剂量。”
褐发男人微愣,随后怪笑道,“这么了解,莫非你是出来卖的?”
“影珩,这药是你这里的么?”
“大人,是他自己带的。”
“是么?影珩,店里还剩多少七夜海棠?”
“多得是,您要干什么用?”
“我记得七夜海棠在多少颗之内是不会死人的来着?”
“回大人,10颗是极限了。”
“10颗啊,”我笑得遍地花开,“那么,就伺候这位村上大人吃上十颗,然后扔他到一号暗室,明白了?”
“是,大人。”
那褐发男人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惧色,“不可能,这家店是传说中的‘夜帝’开的,除了他没人能支配‘玉家三君子’之首的影珩!”
我笑,“不好意思,我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夜帝’,你有意见么?”我转头,“珩,一月后,我要活的。”
“是,夜帝大人。”
村上脸色一片灰败。
我将风衣披到手冢身上,扶着他出了夜色。
坐上出租车,才发现竟是送我来的那一辆。
“小哥儿,这就是你那位朋友?”
“嗯。”
“怕是麻烦了,看这样子,已经中了药了吧?”
“是呢。”我担忧道,“而且还是那种无解的猛药,麻烦大了。”
手冢的脸色飞红,正在清醒与混沌间挣扎。
“这位小哥儿中的什么药?”
“七夜海棠。”
“……怕真是无解了,那药是专门用来教训不听话的雏的,根本无解。”
“所以才麻烦呐,我四个多月都没弄出来解药,偏就撞上了。”
“小哥儿,研究这个干什么?”
“防身呐,不然我还能好好儿的到现在么?”
“也是那。”
我将手冢扶下车,听到后面司机喊了一句,“小子,记住喽,我的名字是渡边羽,后会有期!”
我身子一僵。
渡边羽,“金手指药师”渡边羽,四个多月前开始与我在网上共同配制“七夜海棠”解药的渡边羽。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甩甩头,扶手冢进了客厅,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