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45、权臣田添 ...
-
“参见燕王殿下!”田添跳下马,对着高高的车辇上坐着的人,欠身一拜。
“阿源!”
一位身穿华服的女子从车辇上跳下来,远远地大喊一声,就朝田添飞奔过来,行之一半,好似忽地想起自己的身份和所处的场景,随即放慢了脚步,恢复了常日里的稳重和严肃,踱步至田添跟前,扶起欠身一拜的她。
“恭迎田将军前来助我军一臂之力!”刘聆高声道,排成两列的士兵随后跟着高呼起来。
刘聆牵起田添的手共乘车辇。
“殿下,此举不妥!”
“阿源,怎得你现在也变得如此刻板,什么尊卑有别,在我心中,你只是我刘聆的挚友。况且,现在是在燕北,不是在京城。”
田添瞧着刘聆一脸真诚的模样,思忖半分便不再推辞,若是执意客气,恐会叫她以为自己异心。
“阿源,听说你娶了袁穆的儿子?”刘聆抿了一口热茶,低着头似是认真地看着手中茶杯的釉色,嘴上漫不经心地问着。
田添微微一怔,淡淡地点了点头,“嗯!”她未曾派人通知过她,她是从何而知的?可见,她在京城安排了其他的暗线。
“没想到殿下在这么远的燕北,竟对京城的这点小事都了如执掌。”
“还不是因为,本王比较关心阿源你,而你竟连娶夫这样的大事都不告诉我。”刘聆抬眸,晦色莫深地看着田添,又道,“还是说,田大人你现在已是成王麾下的人了?”语气平淡却难掩怒气。
“臣与袁穆交好,皆是为了殿下,殿下若是不信臣,那边将臣的血肉留在这燕北吧。”田添面对着刘聆,单膝跪下。
“阿源,我怎么会不信你,本王若是连你都不信,还能相信谁。”刘聆蹲下身子,扶着田添的臂膀,“当年,父后薨逝,本王被迫远封这荒凉的燕北之地,临行前,唯有你一人为本王送行,这份情意本王是牢记在心的。幼时,你我同窗读书,你与我并不像现在这般生分,也会直呼我的乳名。”
幼时,母亲身居高位,所以自己才有资格和王女们一起读书,自己也曾意气风发,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母亲的失势和逝世,让田家风光不再,也让她懂得小心谨慎地行事。田添思忖着,她这一声“宏儿”若是叫出口了,那么,她不仅仅是效忠于她了,更是将自己的性命与她紧密地连接在了一起,她成,她便活,她败,她便死。而眼下,她似乎并没有别的选择,也只能赌这一把。
见田添犹豫,刘聆干脆散漫地席地而坐,拉着田添的手继续道:“阿源,这天下,本王必须争,也不得不争。本王记得,阿源的长姐便是战死在这片土地上,你曾说希望这天下太平,可是母皇非明君。本王许你,若本王做得这天下之主,你便只是我一人之下。到时,你我共治这天下太平,如何?”
以史为鉴,田添也知道一等一功臣的结局有多悲惨,但是这些欲加之名和罪,她根本不能拒绝。
“好!宏儿。”田添艰难地开口道。
刘聆终于露出笑容,拉着田添一同起身,“走吧!本王为你准备了酒席接风。”
再见到华阙,田添并不意外,却也有些错愕。
刘聆是亲自从她手上将他掳走的,并找了一个易容过的男子的头颅呈交陛下,会在这里见到他并不令她意外。只是,她未曾想他竟与刘聆是如此亲密的关系了。田添眯着眼,望着那个男人披着厚貂走进刘聆的营帐中。
年逾三十余岁的他依旧难掩绝色,风姿依旧绰约,也难怪刘聆会对他动心。只不过,当年,刘聆救他的时候,对她说的是,本王只是好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竟会叫向来风流的母皇如此动怒。
/
华阙进了帐内,静默地坐在床上,时不时地抬眸看几眼刘聆,她正在专心地处理公务。
/
他裹紧了身上的貂衣,因为在这貂衣之内,空空如也。自上次他喝避子药的事被她发现后,她大发雷霆,嘲讽他,“你这个老男人,还用得着喝那玩意?本王让你怀,你怀的上吗?”之后,她一连一个月都没有理会过他。不知为何,最近又突然召他来了军营,每日沐浴过后,不着片缕,只裹着这样一件貂衣,在这里等她宠幸。她忙的时候,连看他一眼的功夫都没有,偶尔闲暇,也只是被她粗/暴地占有,而她却又会在他动情之时,无情地抽身而去,留他一人强忍着难受。
/
她盘膝而坐,手握卷宗,昏黄的烛火印在她的脸上,更衬得她肌肤莹莹如玉。她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浑身散发着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先皇后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而她完美地继承了他的美貌。华阙不得不承认,自己早在见她第一眼的时候,就已为她沦陷。
/
“看够了吗?老男人。”刘聆施施然地开口,是惯用的嘲讽语气。
/
“嗯?”华阙微惊,低下头不再看她,心里有一丝莫名的刺痛。
/
直到眼前出现她的长靴,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华阙嘴角咧出一个苦涩的笑,主动问道:“殿下,请您等我一会儿,我还没有准备好。”
/
“老男人,你不会是不/行了吧?”刘聆嗤笑道,“你要叫本王等多久?还是说,你得喝点药补补?你是医倌,最懂得折腾这些东西。”
/
华阙一怔,鼻子有些酸涩,哑着嗓子道:“那就请殿下去找些年轻的美人儿来陪您吧。”
/
“呵!生气了?”刘聆大手一推,将他推倒在了床上,裹着的貂衣也随散开,他的胴/体就这样裸/露在她面前。
/
他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不着一物,但第一次觉得如此的难堪至极,即便是她们的初次都不曾如此。
/
刘聆也不碰他,继续发号施令:“自己摸自己!”
/
华阙僵着手,不愿意动,只听她继续道:“你是要我请别人来帮你喽?”
/
她从来不是什么心慈面善的人,也不敢赌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怕她真的让别人来玷/污了自己。只得硬着头皮,开始照做,心中却想的是她们以往的温存,身体逐渐有了感觉。
/
望着那逐渐泛起好看的粉红色的娇躯,刘聆感叹道:“还真是浪/荡的身体呢!”
/
正动情地抚摸着自己的华阙,双手一僵,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了。却听她继续说着伤人的话。
/
“不过,你这幅身体,真是越来越叫人乏味了。看了这么久,本王竟一点兴趣也没有。”刘聆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故意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转身离去。
/
华阙颤抖着手,将貂衣重新裹好,帐内还烧着暖炉,他却觉得寒冷至极。
/
刘聆走后没多久,便来了两个小侍,捧着一套得体的衣裳到他面前,服侍他穿上。
/
“华先生,殿下让我们送您回王城。”
/
她果真是厌烦了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