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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左淮 ...

  •   窗外下着瓢泼大雨,轰隆隆的雷声掩盖住了房内剧烈的挣扎和喘息声。
      “你害我没了星河,那就由你赔我个孩子吧!”左淮咬住薛初程耳后的颈肉,染上了酒气的声音低哑而迷离。
      “左淮,你怎么敢这样对我!”薛初程歪过头去,厉声道。
      “我为什么不敢?只允许你欺骗我,却不允许我欺负你吗?”左淮气恼地咬了薛初程一口,身体压的更低,“我今天就是要欺负你。”
      左淮虽嘴上说的霸道,但行动上却笨拙而不得章法,只知道胡乱扯了薛初程的衣服,对他乱摸、乱亲一通,激的薛初程眼尾泛红、喘息低吟,最后却是趴在他起伏未定的胸膛上呼呼大睡起来。
      待左淮呼吸均匀,薛初程才用力地扯了扯自己手腕处的红绳,没曾想没扯两下就松开了。
      薛初程无奈又好笑地看着自己的手腕,以轻柔不至于让左淮醒来的力度将她推开,索性起身将被左淮扯乱的衣服完全脱下来,然后又躺下,拉起左淮的手搭在自己腰上。
      不想左淮竟是很上道的又贴了上来,趴在他的身上,嘴里小声嘟囔道:“我就是要欺负你,看你拿我怎么办。”
      “让你欺负还不行嘛。”薛初程轻轻揉了揉左淮的脑袋,低叹道。
      ‖
      清晨,雨已经停了,空气凉爽而清新。
      好软~好滑~
      口水好像流出来了……
      左淮突然从睡梦中醒来,下意识地擦了擦嘴角,低头一看那白皙清透的肌肤上留下的不明红痕和一摊水渍,第一反应便是伸手去擦。
      身体的主人动了动,泛着水汽的眼眸微微张开,却又不肯直视着左淮这个罪魁祸首,看起来委屈极了。
      左淮努力去想自己昨晚做了什么,却只能隐隐绰绰地想起自己昨晚从医院回来后,喝了点酒……然后把薛初程绑到了床上……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呢?左淮却死活想不起来了,不过眼前的景象似乎已经表明了一切。
      薛初程的双手还被绑着系在床头,衣不蔽体,胸口还残留着她压出来的红印。
      他的皮肤白皙细腻,似乎轻轻一划就会泛红。这么想着,左淮也这么做了,指尖划过的地方果然留下了红痕,呼吸停滞在了嗓眼,神经也不由得绷紧。
      不经意间瞥见薛初程茫然的眼神,左淮猛然惊醒。
      她到底在做什么?想什么?
      左淮慌乱地跳下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房。
      可是左淮仓惶而逃的背影却逗笑了薛初程,她这是被他诱惑到了?她还真是纯情呐!
      ‖
      左淮这一逃,直到晚上才回来。她本以为薛初程早就离开了,不料他竟还维持原样地躺在床上。
      见她进来,薛初程反倒闭上了眼,“你去医院了?”
      左淮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你怎么没走?”
      “我这样怎么走?”左淮动了动仍旧被绑着的手,心冷了半分,他等她一天,没想到竟是等到这样一句话。
      左淮微愣,赶忙给他解开,低声道了一句:“对不起。”
      “走?你是觉得我应该懂事一点,自觉地离开才好?左淮!你可真厉害。”薛初程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背着武鸣,在你们的床上和我温存一夜,转脸却可以当作没事人一样,跑医院里做体贴入微、温柔敦厚的好妻子。你不觉得羞愧吗?我真是看错你了。”
      左淮的身体一僵,质地有词地道:“我知道是我有错在先。横竖你是瞧不上我的,我也不敢妄言能为你做什么,但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可以为你去做。”
      “什么都可以?”
      左淮重重地点了点头,忽而又想起什么似得补充道,“但,如果是我这条命的话,能不能多给点时间?”
      薛初程被气笑了,习惯性地揉了揉左淮的脑袋,“我又不吃人,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薛初程很喜欢揉左淮脑袋这个动作,每当这时,他总觉得她像只收起了利爪的山猫。
      “我要你和武鸣离婚,和我结婚,你做得到吗?”
      左淮沉默良久,吐出一个字:“好!”
      末了,又问道:“那你能把星河还给我吗?”
      “不能!”薛初程一口拒绝她,“你都是我的了,你的星河自然也是我的。”
      薛初程暗笑,昨晚换来的买卖倒真是不亏!这么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把左淮拿捏得死死的,枉费他喝了那么多晚的酒。
      “星河是武鸣带大的,他离不开她。”
      “你这么心疼武鸣,怎么也舍得和他离婚?”
      “不是你让的吗?”
      薛初程气极,扯了衣服套在身上,就往外走。
      左淮默默地在后面跟着,不远不近,却也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
      “不乐意跟着就滚回去吧!”薛初程沉声道,话一出口却又后悔,待到回头,身后果然空无一人,心中更是委屈和气愤交织,“让你滚还真的滚了!”
      不一会儿,却见从花坛里窜出一人,惊了薛初程一跳,细看却是左淮。
      “我刚才滚回去了,不过现在又滚回来了,这也不算是不听你的话吧。”左淮笑道。
      薛初程冷冷地丢出两个字“跟着”,但心里却暖的。
      ‖
      左淮被薛初程命令守在床边。
      这不是她第一次守着他,心境却大不同了。
      纵使她不记得昨晚的具体细节,但只是想到自己已与薛初程有了肌肤之亲,便对他有了不同寻常的感情。这种感觉是与武鸣朝夕相处了五年时间都未能体会到的。
      当年之所以会和武鸣结婚,是武鸣提出来的。她们之间没有承诺过永远,亦未曾约定过离别。
      白天在医院的时候,左淮已向武鸣坦白了一切,也做好准备与他离婚了,所以在薛初程提出要求的时候,她不假思索地便答应了。
      意料之中的是,武鸣答应的很爽快,像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显而易见的是,他生气了,早早地便把她给赶回家了。
      武鸣是第一个走进左淮狭小世界的异性,只是未能走进她的心里。若论起她们之间谁付出的更多一些,其实是左淮。
      虽说当年她们二人选择结婚,一半原因是为了星河,但另一半原因是为了让武鸣的家人安心。武鸣的身体打小便不好,倒是左淮照顾他多一些。
      左淮二十岁之前的人生只有训练和比赛,她不懂人际关系,甚至不懂如何与人相处,这也是她会被陷害最终只能离开赛场的原因。诚挚和耿直是左淮最大的优点,却也是致命缺点。
      武鸣因左淮的优点而暗恋她,本以为时间悠长,余生可期,却忘了她的好不会只有他一人发现。
      五年,武鸣不是没有尝试过与左淮更进一步,只是最终都被左淮的不解风情打败,他以为她就是这样的人,就这么相守一生又有何妨。更何况,自己可能并没有太长的生命了。他想过左淮在自己离世后会爱上别人,却不料这一天来的更早了一些。
      曾经,武鸣觉得左淮是不懂爱情也不会爱人的,直到那日,薛初程醉酒,她没有一刻迟疑地冲到酒吧去找他,就算这是碍于工作,但见到左淮竟然允许薛初程揉她从未肯叫人碰过的脑袋时。武鸣就知道,自己一败涂地了。
      爱情从来不分先来后到。更遑论,他这个先来的从未与她有过爱情呢。若非要用一个词来描述他们之间的关系,那就是亲情吧。他的爱情,只是她亲情,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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