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回首（李煜同人）》更行更远

12、【章六】（上）

　　赵匡胤才从在刚刚的好心情走出来，便看到，左前方不远处的一群人拉扯着。

　　李从嘉见他没反应便回头看他，看到他的样子就随着眼光看去。只见前面几个人围着拉拉扯扯，不时传出笑声和叫声。走进，一看，两人都愣住了。

　　“李从善？”

　　“窅娘？”

　　李从善赵匡胤是知道的，这位小从嘉三岁的弟弟，他是见过的，也是生的面冠如玉，温文尔雅，少了一分李从嘉的雅致，倒多了几丝孩子气。小小年纪，便是英姿勃勃 ，又是擅长诗书之人，往往听了凤儿流珠说道他们兄弟中他与李从嘉的关系甚好。有几次，赵匡胤独自的去找李煜，也都只在窗外见他们在讨论什么，而且言谈甚欢，这时候，赵匡胤往往只是在窗外站那么一会，也就默默回去偏阁了。

　　只是有那么一次被凤儿撞见，还没来得及示意凤儿，凤儿便端着茶停在阶下，用少女特有的银铃般的声音笑道：“赵公子怎不进去，在这里，隔着窗子怎么看得清？”言毕，还扯了扯脖子往里面看，掩着嘴继续笑。

　　赵匡胤心想窗子又不是关着的怎么就隔了窗子，这样看照样能看清楚，脸上却真是有些红了，严肃地道：“小声一些，凤儿姑娘，我只是经过这里，顺便——”

　　“又不是做什么坏事，小声做什么？”

　　“凤儿，不要胡闹了！赵大哥只是怕打扰我们。”只是窗外，隔了这么近，李从嘉兄弟哪有听不见外面声音的道理，走出门来，便对凤儿说道。

　　凤儿做个鬼脸，向两位殿下行了礼，就端茶进屋了。

　　看着凤儿进了去，李从嘉才转了过了，道：“赵大哥，这位是——”

　　“我叫李从善，是安定公的弟弟。”抢了李从嘉刚刚想要说的话，简单的向赵匡胤自我介绍后，又没等李从嘉说话，便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位便是几次救你的赵、大、哥、嘛。”

　　李从嘉哭笑不得，这家伙干什么把赵大哥三个字咬的这么重。

　　赵匡胤只是向这个活泼的七殿下点了那么一下头，示意我认识你了，道：“我救从嘉也是缘于他先救过我而已。”

　　“就是嘛，都叫‘从嘉’这么亲切了，六哥刚刚正好也说到你——”

　　说到我？说什么？

　　李从嘉从后面拽他，从善回头看去，不知何故，只见自己的六哥脸颊微红道：“赵大哥只是路过这里，你就不要——”

　　“哦——”李从善拖长了音，道：“我倒不知，赵、大、哥怎么会路过这里？”

　　赵匡胤望天：“随便走走。”

　　“反正是随便走走，倒不如进来给我们讲讲北国见闻？”说着，便拉了赵匡胤进也屋去了，李从嘉也无奈的跟着进去了。

　　只是到了后来李从嘉已经能敞开和他说很多事情的时候，赵匡胤才知道，原来，这个从善和从嘉是一条心，那时，早早的就把他列为可疑人物，本来嘛，他来历身份都不甚明朗，说不定是谁谁派来潜伏在李从嘉身边的奸细，于是那天的刻意为之，随便看看，都被李从善看成了打探王府地理情况，为自己的活动做准备……

　　听了这些，赵匡胤又好笑道：“难道你就没怀疑过我？”

　　“你才进王府就救过我，我为什么怀疑你？”

　　“也有可能，我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呢？”

　　这回李从嘉倒是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向远处，又回过头来看他。

　　赵匡胤看见自己的身影湮没在哪人天生异相的眼中，风拂了他额前的发，乱了的是自己的心。

　　而另一个，窅娘？是那女子，他便不知道了。

　　两人走上前去，刚刚拉扯在一起的几名男子，看到李从嘉，竟是都悻悻地跑掉了。

　　李从善这才看见他们两人，拉了李从嘉便道：“哼，要不是我今天出来没带人，他们一个人都跑不掉！”看见后面的赵匡胤便道：“哎？你不会武功！快去揍他们一顿！”

　　李从嘉任他拽着，道：“你还没说怎么一回事呢。”

　　只见赵匡胤也摇摇头笑笑，并不打算帮他去揍刚刚那些人一顿。

　　这么一见，李从善“哎呀”一声，放了李从嘉的胳膊，倒推旁边的女子上前来，道：“还不是为了你的红颜知己！”

　　李从嘉看他这么一出，只笑着道：“窅娘，怎么了。”

　　赵匡胤听了李从善的话，赵匡胤才去仔细看那女子，一头秀发反绾在后面，梅簪置上，大红色丝线结扎，燕尾垂后，刚刚皱着的眉头早已平开，凤眸凝情，唇齿带笑，肤色雪白，肌若凝脂，皓腕着金环，红纱裙曳地，本俗的红色穿在她身上，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搭配。

　　突然想到，这样的女子和李从嘉站在一起，也算郎才女貌，或者，也有可能是女才郎貌？再想想自己……摇摇头，我为什么嫉妒那个女子，莫名其妙！

　　正是胡思乱想之际，不想那名为“窅娘”的女子没有回答，李从善倒走上前来，他自是不知道赵匡胤想的什么，只道：“刚刚啊，就是那几个无赖，先是像赵、大、哥、一样”说着还用手比了比眼睛，道：“这样盯着窅娘看，然后就动手动脚起来，幸好本殿下及时看到——”

　　赵匡胤没有理会李从善的讽刺，继续沉默。

　　倒是李从嘉打趣道：“今日的窅娘‘红裙妒杀石榴花’，怪不得如此吸引人，呵呵”。

　　窅娘也随他笑了起来，没一丝不好意思，倒让人看起来，是大方之人。

　　李从嘉道：“好了好了，窅娘，这是赵大哥。”

　　窅娘微微行礼道：“窅娘听殿下提起过赵公子，果真一派英雄气质。”

　　赵匡胤颔首道：“赵匡胤倒是第一次听闻姑娘。”

　　窅娘对李从嘉道：“殿下，这可是有些不公平哦。”

　　“只怕，赵、大、哥只在意六哥啊！”李从善抢过话头。

　　赵匡胤又来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曾经得罪过这个纪国公、七殿下，又或者，自己长的真的很像杀手？

　　从善一定是又在试探赵大哥，心中叹气，表面上不在意李从善的话，对窅娘道：“对了，窅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殿下前日遣人告诉我今日相约，我刚刚才想起来，不久前，我认识了一名女子，舞技真是出彩，想一起约出来与殿下见见。”窅娘笑道。

　　“什么女子，竟连窅娘也要认同的？”

　　“窅娘只知，她小字娥皇，她约我，若想找她，可以去锦瑟轩找个叫‘笙儿’的姑娘传话，其余的我并知晓。”

　　“倒也是个神秘的女子。”李从嘉从赵匡胤手中拿过琴，道：“一起也好——”

　　“唉，和六哥在一起总是能看到神奇的女子呢”李从善要不这么一说话，李从嘉倒像是么把这孩子给忘了。

　　“从善，你怎么又偷溜出府——”

　　“我哪里有！先生又病了嘛。”

　　“想必是被你捉弄，称病不敢去了吧。”

　　“那些夫子，才学根本不及六哥，若是六哥教我，我定当沉迷其中！”说完，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继续道：“说不定还可以让赵、大、哥教我一些武功。”

　　李从嘉刮了刮他的鼻子道：“想得美，赵大哥哪有时间教你。他又不会留在江南。”话至半截，声音低了下去。看向赵匡胤，发现他并没有看他，而是在看路边卖的一些小手饰，想到赵匡胤曾和他说话，家中已有贤妻，眼色黯然，又赶紧不声不响的高兴起来，道：“现在啊，管家不知道多辛苦的到处找你呢。”

　　“便让他们找，六哥，你带着琴，我自是要和你一起了。”

　　“殿下便带了小殿下和赵公子便先行一步到我那里，我去去就回。”窅娘看着李从善故意道。

　　而李从善的目光早被那琴吸了去，也并没注意他说了什么。

　　李从嘉点头，看着窅娘朝锦瑟轩去了，自己也向赵匡胤身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