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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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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该说你这么早,还是这么晚回来呢?”
“咚!”的一声,早归或者晚归的何娜从沙发上跌了下来。凌岳摁亮了灯。却看到何娜满脸通红,脖子上满是红痕,手里抓着丝巾,头发几乎都湿了,全贴在脸上。
“你不会到现都还没睡吧?”已经凌晨四点了耶,新晋的孕妈咪怎么能这么晚睡。
“你一直都没有回来,电话又打不通,你让我怎么能睡得下?”
凌岳边说边走到沙发边上。
“岳岳,我真的做了!”何娜一把抓住凌岳的手,冰冷的触感让凌岳抖了下,在这凌晨时刻,本来已困倦的心志突然清醒了很多。“你做什么了?喝醉酒了和别的男人上床了?”凌岳有所保留地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把他,慕容城给做了!”何娜紧咬了下嘴唇,狠狠地说。
凌岳翻开她的手开玩笑地问:“你找人把他杀了?用的什么工具?”
何娜反过来抓住凌岳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和慕容城上床了!”
凌岳抖了一下,立刻问道:“你们——你们不是早就——”不!应该不是那么简单,难道何娜她——“你上次找肥田拿的药——”
“是!是那种药,那种春药,我想我——”何娜艰难地咽下口水,“——我一定是疯了,岳岳!可我实在受不了了,他总是那样对我。我越来越不甘,可是,可是,清醒以后,他的眼神好冷好冷.....岳岳,我想起那个眼神,就恨不得在他面前立刻死掉。”凌岳扶起几乎哭倒在地的何娜,看着她那张快要哭碎掉的脸。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没有那种经验,不知道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这样设计上床会是怎么样的反应。但一定是不甘心的,狂怒的。就如——就如曾经她对罗君扬。
“最坏的已经发生了,先去洗个澡,然后睡一觉。等养足了精神,我们再来商量怎么办。”
“等我醒来以后,我们就走!”凌岳刚要开口,何娜立即制止了她——
“不!岳岳,你不要劝我,我必须走,你不知道他那种眼神......”
凌岳盯着她,用手轻抚着肚子,点了下头,“好!我们走!”
一夜未睡,又经历了那么多事儿,何娜其实很累。好不容易意识渐渐远去,她却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昨天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她带着慕容城喜欢的红酒去找他。他没有拒绝,一副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招的轻蔑的表情。何娜就在他这样的表情下不断地劝他喝酒,直到他觉察到异常为止。
渐渐地,他的脸涨得通红通红,豆大的汗珠让梦中的那张脸变得支离破碎。他喝了很多水,瞪着她,用那样冰冷的语气,没有怒吼,没有咆哮,不紧不慢地,却更让她心悸“何娜,算你狠,你可真够胆,竟然敢这样对我?啊?!”
何娜很怕很怕,她一点也不了解那种药,她不知道他一直那样忍着,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可是看着他那个样子,她又不敢接近他。她盯着慕容城,一点点地往门口挪步,她怕了,她想离开她自己一手制造的混乱。可已经太晚了——在她退到门口时,慕容城发现了她的企图,一把将她拉回来......
后来的事,她记得不是太清楚了。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太清晰反而让她想忘记——她已经不愿去区分了。当一切都平息的时候,世界静得让人窒息。何娜盯着一动也不动的慕容,她也不敢动。何娜像只受伤的小兔子看到老虎躺在自己的面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想触摸下他,却在碰到的前一瞬间,看到老虎的眼睛刷地一下子睁开了,瞪着她:“你满意了?”
她不顾一切地逃掉。那仅仅回头看了的一眼,只是让自己更加后悔和羞耻,只因为慕容城的冰冷的眼神几乎要将她冻结......
何娜清醒地感受着满身的酸痛。那个时候,他对自己就像在对待一个仇人,动作没有半点的怜惜和温柔。她甚至想到动物世界里,一头老虎正在撕咬它到手的猎物。何娜紧紧地抱着自己蜷进被子里。她痛恨着慕容城,又讨厌着自己。
不管是殷情的慕容,还是低头求饶的慕容城都没有出现。脑海里只剩下那双冷眼,像是在嘲笑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天知道——她只是想挫挫他的傲气,想让他知道她并不是任由他这样呼来喝去的。可是——可是,怎么会这样。
她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慕容城的一个眼神,只是一个眼神,她所有理所当然的抱怨和报复心理,还有这样去做的勇气就像沙滩上的城堡,海水一冲,就彻底毁了。留下的只有一堆沙,就像她的懊悔;也许还可以重建,但短期内——已再无心力。
心如乱麻,快刀亦无从斩呀!
凌岳为自己和何娜请了假,不敢直接辞职——意想不到地,很顺利。然后她神色自若地回到慕容家去简单地收拾了点东西,只对管家说,要去陪朋友住几天。没有想到的是,竟在门口陪到慕容青。“你们都没有上班?”看着她提着行李,没有多问,反而关心她怎么没有上班。
“呃——是啊!何娜有些不舒服,我替她和自己请了假,顺便去陪她住几天。”
“好!孩子啊,以后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困难的时候都可以来找慕容叔叔。”
“我只是去陪她几天。”凌岳总觉得慕容青知道些什么,但却什么都没有说。
“嗯!去吧!我叫人送你。”凌岳没有来得及拒绝,却听到慕容青的感叹,“你们这些孩子啊——城儿今天也没上班呢。”凌岳几乎是可以确定慕容青知道的比她们想象得要多得多。只是也许他是真想将决策的权利留给她们自己,所以一直什么都没有说。心里顿时对这位长辈又多了几分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