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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番外2 ...


  •   我是慕容城。关于第一次看到何娜,恐怕我没法像罗君扬记得凌岳那样清楚。只是记得第一次看到她是在公司举办的校园招聘上。我好像冲她笑了一下。因为后来她对我说,是我的笑魅惑了她。

      她在我的手下做事儿,接触的机会自然比一般人多。我知道她对我渐生的情素。可我根本没有在意。这样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和在情场上浪迹这么多年的我?不可能,不可能的!

      直到那次酒后我带着她走进酒店里——我向来认为这种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成人的游戏而已,自然就不可能会有什么愧疚感——只要她没有什么不愿意。

      一切都如任何一次一样,可是,到了最后一刻,我停了下来。

      我不该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写满了信任与爱意。我的心好像沉沉地被什么撞了一下。有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就像面对一只纯真的小兔子,老虎却突然有了慈悲之心,那一定是......

      那一夜,我和她安然躺在一张床上,再也没有做什么。我给她讲了很多我的事。曾经的爱恋,刚接手工作的艰难,小时候的恶作剧......无论我说什么,她都饶有兴趣的听着,关了灯的房间里好暗,可是我却能看到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黑夜里的星星。

      我也曾经为爱痴狂过,但是当执着成为一种负担时,一切就变得没有意义了。生活渐渐变得有序却又开始无趣。何娜的青春与热情,在我面前变得有些灼人,却又忍不住想让自己去靠近。

      那天以后,我和她之间就开始了那种拉锯状态。我进一步,她更进一步,我怕了,就再退一步;看到她要退步,我怕失去就再进一步。我承认这种做法真是差劲死了。凌岳骂得对,我是个胆小鬼!

      可越是这样,我就越来越不得不对自己承认,我爱上了她。

      她真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宝贝。她带我去了她朋友的相亲宴,当我到那里的时候——天啦!竟然看见我家的老头子和——凌岳?!我说怎么会感到熟悉——我终于想起了在罗家看过她的照片。手里捧着一个苹果,笑得阳光也灿烂。没有想到,会在这样尴尬的场合里看到她。本来我是想好好看看,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关系,这样的人,何娜会如何解决。没想到她几句话出来,就只丢下我和老头子面对面就走掉了。要知道,自母亲去世,我都和老头子就没有说过几句话。

      老头子倒也明白,只说了句:“放心!不会让她成为你的继母的!”然后就先离开了。

      在我家的宴会上,何娜听不惯别人说凌岳的坏话,就故意朝别人泼了红酒。到底是在我家的举行的宴会,不想有什么事端生出。我警告地看了她几眼,她竟然一点儿也不理会,最后还踩了我一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有受虐的倾向。看着她那样无法无天,像一朵不管季节,不管地点儿,肆意开放的妖艳的花,我竟有想宠着她,让她一直这样下去的想法。

      只是,我总是喜欢为难自己,和自己作对。

      以我的身份,如果要结婚,恐怕至少也要找一个如凌岳一样的所谓名门之后吧。我问自己,那我怎么喜欢上何娜了呢?我怀着好奇与猜测,在何娜面前宣布要追求凌岳。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证明什么,看到凌岳与何娜之间不再那么融洽,我有一种恶作剧成功的快乐。

      要知道凌岳与何娜这两个女人在面对爱情与友情之间,是绝对会选择友情的。她们的概念是:与其选择一段不知结果的爱情,不如坚持会陪伴一生的友情。而现在看到何娜因为我却与凌岳不再讲话,我心里有一捧小火苗。

      好吧,我承认我其实有点小变态。

      凌岳骂了我一顿,我知道她的难过与无奈,我也明白自己的做法很过分。我把何娜叫来了,可我又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我看着她,想爱不敢爱,想放又放不开,心里一阵烦躁。

      我们不像罗君扬与凌岳之间,他们是彼此的初恋。罗君扬说,他一开始就认定了凌岳是这辈子的唯一。可我不是,我经历过,我不敢确认这一次是不是会不一样。纵使是天神,也会有不确定的时候吧。何况麻木得太久,一下子清醒过来也会是痛苦。

      我以为我掌握着一切,可我忽略了何娜不安分的因子。她怎么可能让我一直这样矛盾下去。

      可她也太胆大妄为了。她竟然对我下药!还是春药!!这个该死的女人!当身体渐渐失控时,我盯着她,真恨不得将这个疯女人连骨带血一起吞下去。

      我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我有不可推却的责任,是我先伤害了她。

      天都亮的时候,一切平息无声了。心智渐渐回来了,我做为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情。我太气愤了。我想如果我还有力气,也许会跳起来直接掐死这个女人,让我的世界从此太平。

      她走了。

      走了,也好。让我好好清静清静。

      可没有她的世界,好像特别安静。每当我工作的间隙,透过那片玻璃望出去,再也看不到那双偷偷看我的眼睛;在酒吧里,也再也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我的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当初那片有序却无趣的状态。

      ——这种老套的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的狗血故事——

      很奇异地,在她走后,我和老头子的关系竟然近了点儿。因为他喜欢上了总是时不时地给我泼点冰水。何娜走后,我第一次回老宅吃饭。老头子在饭桌上的揶揄含笑的眼睛,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实在受不了的问他。

      “哼哈!被别人霸王硬上弓的滋味不好吧?儿子?”

      我把碗一下子放在桌子上,这个臭老头,竟然什么都知道。

      “再想不通,小心别人就不要你咯。”

      我去找了罗君扬。我不信他不想找凌岳。而找着了凌岳,自然就不愁找不到何娜了。至于找着她以后嘛,我们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可那个死家伙,他竟然告诉我:凌岳和何娜在哪儿,他一直都知道。但是,他要等她自己回来。还不准我去打扰她们。还说时候到了,她们自然就会回来。

      好吧!我相信罗君扬一次。我不去找她,我等着。只是,我不知道,“时候到了”是指什么时候,而且何娜再回来时,是否还是对我有着像以前一样的感情。她那样的一个烈性的女人,会允许自己一直沉沦在这样的感情深渊里吗?不知道,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我开始想她。很想很想。然后就发现,原来她早已浸入我的生活,无处不在。

      工作上自是不必说,新来的助理与她比起来,笨得简直是只猪——不过不排除我的主观认知与习惯。不管是在看文件,还是会议上,我总是会想起她那清爽明快的手写备注;

      花店里有她喜欢的向日葵。那娇艳的黄,还真是像她那种如火般的热情;

      我床边的柜子上,有她上次丢了的耳环。我将她放在枕边,在灯光的照耀下,像一只闪亮的猫眼.......

      这样的日子真是煎熬,我简直怀疑罗君扬是不是也觉得我以前对何娜太坏了,故意让我了尝尝这种滋味。

      半年多都过去了,还要等多久?我问罗君扬。他眉头深锁地看着窗外。不会太久!不会太久!不知道是说给我听,还是他听。

      但愿不会太久,否则我真是要揍人了!

      果然——没有多久——我就接到了罗君扬让我立刻去找他的电话。我——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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