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0、第四十章 “蒙古”大夫和“下课”大夫 ...
-
我沉沉睡了一觉。这一觉,我没有做什么噩梦。醒来的时候,我又一次以为自己是在夜里。愣了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
在一片漆黑的世界里,时间对我而言,真的是太漫长了。
躺在床上,我尽量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想让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尽量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有的。可是,我控制不住,我一遍又一遍的开始回想和尚轩见面的那些画面。
我尽量想让自己弄明白我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了?是什么原因可以让他变成现在这副摸样?但我始终想不透。心脏就像被人捏紧了一样,喉咙里一阵酸涩。
一只温暖的手指抹去了我的眼泪,我惊跳了一下。“谁?”
“是我。”阮青云拍了拍我的肩膀。“饿了吗?”他没有问我为什么流泪,这化解了我的尴尬。
我感觉了一下。“或许胃是饿了,但是我吃不下。”
其实,我很想问他,问他是不是知道我把他错当成了尚轩?想问他为什么当时没有阻止呢?我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但是我心里却有些别扭。
“欧阳公子给你请了大夫。”他说:“既然你醒了,我就去把大夫给请进来。”
他起身走开了,周围又静了下来。
欧阳逸文给我请了大夫?我有些木纳的躺着。莫名其妙的又开始心酸了。得记得过会问问大夫,我是不是得抑郁症了。
大夫搭了脉,翻转查看了我脑袋上的伤口,以及手上的伤,又撑开了我的眼皮瞧了瞧。
“大夫,她怎么样?”阮青云问道。
“脉象还算是平稳的,就是肝火旺了些。”大夫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是中年人,满厚重的。“手上的伤痕看似吓人,其实只是割破了皮肉,不碍事的,顶多留下点疤痕罢了。”
我的伤不要紧?尚轩难道只是为了吓退我?不对!他当时说过,这只是对我随意碰他的警告。
“那么她的眼睛呢?”
“这就难说了。她撞到了头,这个头又是人体最重要的器官之一。往好的地方说,是脑袋里面碰撞的时候出了些淤血,压到了视觉神经。等淤血化了,说不准就又可以看到了。”他顿了一下。“往坏处说,唉~这淤血不知是多是少,这万一化不了,平日里恶心、头晕、呕吐也就算了。就一辈子都看不到和会丢了小命相比,也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大夫!您可是神医啊!您一定要想想办法呀!”阮青云的声音急切的说道。
“唉~现在也只有先喝些去血化瘀的药先看看了。”
我肚子里一估摸。这老郎中不要是什么蒙古大夫哦!他说的都是什么狗屁话啊?好就好,不好就不好!还给我来个各有50%的希望,说了等于没说!全都是放屁!
不过看在欧阳逸文给我请大夫,阮青云贴心照顾的份上,我没有发作。
“你先跟我回去开方子抓药吧。”大夫说。
“好,有劳您了。”阮青云应了一声。“丁铛,你先在屋里躺一会。我去去就回来。”
“好。你去吧。”我对他微笑。我一个瞎子,不呆屋子里,难不成跑到街上去发神经啊!
等到屋子里没有动静了,我扶着脑袋慢慢坐了起来。没法子,动作快了头晕。“神经病!说了等于没说。哪里找来的破大夫!我看是坑蒙拐骗来骗钱的!”
我愣了一下,吸了吸鼻子,脑子顿时就卡住了。
欧阳逸文在房间里!刚才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我还以为他不在。这下子完了!他肯定会以为我不识好歹了。
可是,他为什么不说话?我摸着床沿,慢慢的下了地。他在哪里?他会在哪里?
我180度的挥着手,脚是贴着地皮在前进。还多亏了小时候玩捉瞎子游戏的功劳。多聪明的我啊!都把游戏运用到生活了。
“你在干吗?”他终于开口了。
“找茅房。”我说。
他闷了片刻。在我猜他的脸是不是已经变成煮熟的虾的时候,他的手拉住了我的手。
这突然的碰触,让我心里跳了一下。他的手指很修长,肌肤的触觉很细腻、很滑。虎口有些茧,可能是握剑的因素。
“我扶你过去。”他说。
我点点头。“好。但是不许偷看。”
他的手指用了些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你以为我会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来吗?”
“说不准。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继续说。
“你是不是想我掐死你?”他很平静的说。
“我要尿尿,你一掐,不怕我尿你身上?”我恶心的说。
我感觉到了他肌肉的颤抖。“喂!你还不带我过去?是不是真想我尿你面前?”
话刚说完,我的腰一紧,人已经不知道被他拉到哪里去了。
“老板,她眼睛不好使,麻烦你带她去一下茅房。”他说。
“你不一样是女人?为什么你不带她去?”美女掌柜调侃道。
“他有洁癖。美女掌柜,麻烦你一下下啦。”我往前估摸着拉住了她的手。
美女掌柜握住了我的手。“好吧。”她一边把我领到茅房,一边嘀咕,“真不知道你这个丫头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一身伤。你这眼睛怎么回事?”
“撞到了脑袋,然后就看不见了。”我一边解放一边说。
“脑袋里面撞出淤血了?”她问。
“那个大夫好象是这么说的。”我摸索着穿好了衣物。
“没关系。它自己会吸收的,不然开些活血化瘀的药就可以了。”美女掌柜轻松地说道。
我脚一扭,差点没摔倒。美女掌柜连忙拉住了我的胳膊。“怎么回事啊?现在走路也成问题了?”
我呵呵傻笑了一下。姐姐!人家大夫说的好像很严重的问题,怎么跑你嘴里就变成了和吃饭放屁一样简单?
“不过看你这样,可能一时半会好不了。”她咕哝着,“要是师弟在就好了,给你这么来一下,保准让你立杆见效。”
“什么师弟啊?”我问。
“没啥。”她拍拍我的肩膀,“吉人自有天相,我看你的面相不会有事的。改天去烧烧香啊。”
我汗!姐姐你到底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