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澈》润润西瓜

8、第八章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面生啊？”守卫拦着他们道。
　　“呵呵，我们是新来的。”
　　“你，怎么脸这么脏呀？”一个守卫警惕的看着莫澈，他那张灰的看不清五官的面容人让他想起来了外面的乞丐，简直了外面的乞丐一模一样！
　　莫澈摆出一张苦瓜脸，眉头都拧成一团了，好像有什么痛苦：“今天出门摔了一跤，我的脸呀！！疼死了”，他委屈不已：“要不是为了赶上老爷的寿宴，我们马不停蹄也不敢歇一歇，我早就去抹上药水啦。”
　　侍卫笑了笑，也不愿意为难这十来岁的孩子，一边让开道一边好心的提醒道：“小心门槛，可别又摔了。”
　　“谢谢，哦，对了侍卫大哥，我们是第一次来送菜，人生地不熟的，您能告诉我厨房怎么走吗？家里人倒是告诉过我，可是我怕走错了地，误了老爷的事，自己也倒霉”，莫澈装作随意道。
　　“这么走”，侍卫一边比划一边解释，莫澈和燕庚立刻背熟。
　　那侍卫说完，莫澈连忙笑道：“果然和我记得一样，这次可不怕走错了，侍卫大哥，谢谢你啦。你真是好人。”
　　侍卫挥挥手道：“什么好人！你们快去吧。”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朝厨房走去，装的倒也像样。
　　厨房里人来人往，做菜的、端菜的、切菜的、布菜的、催促的、管事的、丫鬟们、小厮们、管事们来来往往，不是你踩了我的裙子，就是碰巧打翻碟子，正儿八经做菜的倒有限，那叫一个忙，忙的似乎都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可是这忙里还少不了秩序。莫澈最是乖觉的，燕庚最是不动声色的。燕庚远远望着那厨房，走的越发慢了，却显得没有不自然，似乎是一个惊讶又好奇的小孩子；莫澈亦是放慢脚步，冷眼看着喧闹的人群，开口道：“你跟着我。”
　　莫澈走快了些，很快便到了厨房内部：“您好，我们是新来的送菜的，不懂规矩，还请您多多关照。”莫澈走到一个人面前，道。
　　“我娘让我来找您”，燕庚补充道。
　　莫澈蹬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燕庚：他怎么敢这么肯定的说来找这个人。万一不是这个人，不是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了！如今也只能陪着他演下去，莫澈暗自叹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等着眼前的人反映。
　　眼前的人随意的撇了他们一眼，都没拿正眼瞧他们，莫澈突然放下心来：不注意自己，就说明过关了。现在他不在担心，只是等着人群散去把吃的偷出来。
　　那个人果然道：“既然是新来的，今天又是好日子，各奖一两银子，把菜放那边就好了。”有一个近处的小厮就从袖子里掏出二两银子，分别放到两人手里。
　　两人到了谢，把菜放在指定的位置，装着惶恐又勤快，跑前跑后。
　　莫澈每次跑来跑去都偷偷把柴草里面拿出里一些，渐渐把柴草掏出一个洞来，趁着人不注意，冷不防把燕庚拉了进去。
　　“你干什么？”燕庚怒道。
　　“这是我的经验”，莫澈耐心的说：“我们呆在这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燕庚却没有暴怒，老老实实的跟着莫澈。
　　不管外面怎么喧嚣，燕庚和莫澈只是沉默的带着柴草里。
　　终于厨房里的人群散去，莫澈拉着燕庚从柴草里出来：“现在这儿是我们的地盘，拿米要紧。”
　　燕庚笑道：“又有鱼又有虾你还拿米？”
　　莫澈翻找着，打开一个缸，从那里面不断舀出米来放进自己口袋里：“拿鱼虾？你要把它们藏到哪里？怎么带出去？最重要的是靠它们我们能吃几天？”
　　燕庚笑而不语，纵使莫澈这样说还是压根不理会那些米，自顾自到处找着山珍海味。莫澈给了他一个白眼，也就由着他，只是自己往口袋里大把放米。
　　“这是河豚，你知道吗，很多有剧毒，不治之毒。但是人们还是对它趋之若鹜，导致每年都有因它而死的人，因为它实在是难得的人间美味，超好吃”，燕庚手中拿着河豚，高兴的冲莫澈挥舞。
　　莫澈也不管他，他之所以不阻止燕庚是因为燕庚帮了他很多，看燕庚懂的这么多应该以前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吧，不知怎么流落到小混混的地步。不管燕庚的身份神秘，他的气度武功都该是来历不凡的，莫澈并不想去想燕庚的身份来历。如今看他喜欢那些山珍海味，只是希望自己多拿些米，好让燕庚吃些他愿意吃的东西。
　　“耶——”小小的院子里响起长而响亮的欢呼声。
　　院外的桌子上摆着莫澈偷出来的点心和燕庚偷出来的熟食，三个人一边在院子的空地上跳着乱七八糟的舞步，一边吃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