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2；23；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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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检查完毕的西门秋努力克制自己的气急败坏。他需要在院子里吹吹风冷静一下。对于他来说，萧禾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如同亲兄弟一样的存在。凭借他的医术，不难看出之前发生过什么。
这也就是他现在胆敢怒视黎莱的原因。
生平第一次。
“王爷，你怎么可以这么……”西门秋打算用一个不太粗鲁的词汇，“欺负他？”
黎莱一时无言以对。高高在上的他心中体会到了久违的东西——和当时在“伶人村”看到萧禾受火刑一样的感受——普通人叫他愧疚。
“他怎么样？都还好吗？”
“我给他施了针。一切都好。”
西门秋注意到黎莱松了口气。
“但是，情况恶化了。”西门秋转过身，“胎随时可落，所以我只能施针——让他的内息绕胎而动——而且无法恢复。”
“无法恢复……是什么意思。”
“就是，萧禾内息尚足，平日所需可勉强撑到足月……若是中途有任何差错，让他动用了大量内息……”
“如果他的内息提前耗尽了会如何？”
“内息尽了，胎就会落。到时阿禾内力散尽、两蛊排除体外……真是神仙难救。”
“我会一直输送给他……”
“没用的。”西门秋正色道，“那样对他有害无利。”
黎莱第一次被逼到进退两难的境地，他不要萧禾离开，但是无论是放弃孩子与否，萧禾的最终命运都不会改变。
“小秋，初秋之前，如果你能查到保住萧禾的方法。要马上告诉我。”
“不惜一切代价？”西门秋明白，过了初秋……一切就太迟了。
“对，只要保住他。”黎莱几乎是从嘴里咬出这几个字。
西门秋心下有几许宽慰，“是，主子。”
23
萧禾迷迷糊糊睡了两天，才醒转过来。看着身旁黎莱的黑眼圈心疼的不行。
“黎……王爷……您怎么……”
黎莱打了个哈欠：“我去厨房把粥热热。”说着把萧禾扶到桌边坐下，示意让他别动。
可能是饿了两天的缘故，好像害喜症状失效了，萧禾喝了满满两碗，一点也没觉得难受。这让黎莱彻底放了心。
看着黎莱有些犹豫的神情，萧禾还是决定先开了口：“王爷，呃，我真的……”
“萧禾。”黎莱知道萧禾心里所想，但是自己还是难辞其咎，“我没有考虑到你现在的身体……”
“这不能完全怪您。而且我并不在意。”想着自己时日无多，萧禾觉得何不及时行乐。
“是我的鲁莽让你动了胎气，这是事实。”
萧禾盯着黎莱的眼睛，满满的歉意让他没有回过神：“但是……”
等等。
刚才黎莱说……
“胎气？！”可能是吃惊喊出了太大声，让萧禾觉得好像自己的胃像炸了一样疼。
黎莱看着萧禾离奇的反映。
“黎莱，你说什么？”
萧禾确实疯狂了——黎莱确信，他第一次平日里直接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怀孕了。”
萧禾不可置信的大口喘着气，眼中搜寻着一切可信的目标，但是现在唯一真实的就是眼前的黎莱。他回想着自己的症状，确实与通识中孕育生命的症状类似——但是……他是男儿之身……怎么可能？
对上萧禾诧异的目光，黎莱确定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从头讲起。
“你体内的‘寒凌蛊’和我的‘温胜蛊’因为、在马车上……结合了。小秋说可能因为你的阴寒体质，诸多因素使你有了孕育的功能。”
“不，这不可能。”
黎莱弯下身子双手握住萧禾的肩膀：“可它现在就在你的肚子里。我们的孩子，萧禾。”
“因为那天我们……导致可能会‘流产’，小秋施针让你的内力护胎，你应该可以感觉得到。”
萧禾低下头，左手轻轻附上了小腹的位置，口中默念着“我们的孩子”。
“可是不管如何，这个孩子让你太危险。”黎莱的脸上满是绝望，“所以我们在想办法……”
“做什么？”萧禾有些冲动的问道，他刚刚犹豫的心稳定在“这是他和黎莱的孩子”这句话上。
黎莱放弃说出他们要舍掉孩子的想法，他早就确认了萧禾对自己的感情。现在，他想他可以感知到萧禾的想法——萧禾不会放弃，拼死也会保护这个孩子。
当然，如果它不会伤及萧禾的生命，黎莱也会这样。
出于本能。
24
两人的关系似乎有点不言而喻了，之后的相处似乎更像是一家人。就比如说现在，身体已经大好的萧禾送黎王殿下出门买菜。
“我只想吃青笋。”萧禾温和的笑笑。
“我记下了。”黎莱皱着眉放弃了毫无风度的菜篮子，决定只带银子。
“当然，请买一定数量的碗和盘子……”萧禾有些大胆的挑衅着黎莱的好脾气。
“好吧。”黎莱认输，尽管萧禾的害喜症状已经在这一个月好转很多，但是自己做了好久的三餐经验依然没能让他少砸几个盘子。
看着黎莱远去的背影，确定他没有走错方向；萧禾带着满意的微笑关上院门。
“慢着。”一只手插进还没关严的木门。
看着眼前熟悉的衣衫——黎王府的人，萧禾摆出平和的语气：“请问，兄台找谁。”
“萧大哥。”黎王府上上下下都见过萧禾，只是萧禾不在府上任职，专职保护黎莱。加上他为人谦和，于是所有人都客气的称他“萧大哥”。
“小兄弟？”黎王府人太多，萧禾也不是个个都认识的。
“你真的还活着？王爷说你早就……”
萧禾有些吃惊，原来黎莱从没想过让他回王府。
“这院子只萧大哥和王爷住？”
“是。”
来人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让萧禾说不上来。
“萧大哥，王妃有请，请到临街茶楼一叙。”
听到王妃，萧禾胸口有些闷闷的，虽然不知道王妃来此作甚，但是她的命令也是不得违抗。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22；23；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