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１３；１４；１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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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３
“阿禾~！”粉红色的衣裳像彩霞一般飘进海棠别院，老远便听到南宫春欢快的声音。
“春儿！小秋！”见到久违的亲人，萧禾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阿禾，你在这里享清福，害的我们好惨哪！”西门秋来到萧禾面前，把装满零食的包袱放下，“这些是这个小丫头给你买的。”
“谢谢春儿，不过我可没有吃零食的习惯哪。”
“人是会变的嘛！”南宫春撅着小嘴，“你看看，你的声音就变了。没准儿口味也会啊！”
“南宫春！”
“好了小秋，我不介意。”萧禾把他们让进屋子说道：“府中事务很忙吗？”
“其实……也还好啦。”西门秋难掩窘迫之色。
南宫春闻言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南宫春，你敢再笑！”
“阿禾，我告诉你；这段日子，我们的在世华佗‘西门秋’大官人被整的和江湖骗子一样……哈哈……”
看着西门秋一脸的愤怒外加不好意思，萧禾更加纳闷。
“太后下令，他整天变着法子弄那些药给王妃吃……可惜王妃的肚子还是不争气……”
“……王爷也很头疼吧？”
“是啊！”西门秋忿忿的说，“圣上明明都要抱皇子了，可是她们偏说我的药不灵……为什么不在自己那里找找原因……”
“小秋，这些话在我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千万别到外面去说……不是王爷的问题吗？”
“不是。”西门秋摇摇头，“我给王爷耗号过脉，也就是王爷不像其他王子们留恋烟花之地，否则早就有人抱着私生子来认祖归宗了。”
萧禾也不住笑了起来，南宫春笑脱力差点摔倒了地上。
“怪不得前段时间王爷来的时候一脸的官司……”
“阿禾……来的时候我和小秋还在打赌，赌你肯定胖了一圈；怎么好像还瘦了不少？”
“可能是最近没什么胃口，吃不下东西。”
“怎么，那虫子还是总闹腾？”南宫春着急问道。
萧禾摇摇头笑道：“最近好多了，时常身体会有暖暖的感觉。”
南宫春一把拉过萧禾的手腕，覆了上去。
“阿禾……这脉象……”南宫春颤抖的声音吓了西门秋一跳。
“春儿，没关系的。”萧禾释怀说道，“近来没什么胃口，还总是困倦不止，我想是大限已到。”
“什么？！”西门秋惊讶的看着南宫春，南宫春摇摇头，示意让他来看看。
一向自信满满的南宫春最在意别人质疑她的医术，如今竟然主动要求冤家来号脉，这不得不让人更担心萧禾的病情。
同样吃惊、诧异的眼神扫过萧禾，西门秋忍住笑说道：“这下，有人证明王爷的能力没有问题了。”
14
两人不敢小住，黎王府两位顶梁柱一般存在的神医同时出门已算是件稀罕事，若是同时彻夜未归……她南宫春还不想名节受损在一个自己平日讨厌的如同蟑螂一样的男人手里。
“到底是怎么了？”萧禾看着风风火火要走出大门的两人，更加心生疑虑。
“没事没事。”西门秋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真实，“阿禾最近不要碰阴寒的东西……”
“我身上有‘寒凌蛊’，动不了阴寒的……”萧禾一阵腹诽，考虑到自己真的时日无多，看这个样子，难道已然活不过月末？
“额……也不要登高、不要做体力活！哈哈……”西门秋冷汗都下来了——那种事，让他一个男人如何说出口。
“可是我好像还没虚弱到出现脱力的症状……”
西门秋边向后退着边向南宫春挤眼——你的虫子造的孽，你倒是说话啊！
我怎么说？！——南宫春回瞪回来：“总之，阿禾你就听小秋的话，我们过两天来看你啊……”
话音未落，两人已走到门外，一溜烟逃出巷子。
“喂……”萧禾只得无奈笑笑，关门回去。
15
过了约有半个月，黎莱推开了堆积如山奏章和请帖，来到城郊海棠别院。哪里知道萧禾此时正在屋内沐浴，如入无人之境的黎莱以为别院内进了刺客，连忙冲了进去，推开了萧禾的房门。
看到时时挂念的人突然冲入自己的房间，正在木桶中沐浴的萧禾连忙站了起来，对上黎莱此时诧异的视线才发现自己□□的窘境，连忙又坐回桶中，溅起一阵水花。
“王、王爷？！您……您怎么……”
看到萧禾坐回桶中又赶快转身的黎莱，忍笑到内伤。明明是从小在一起生活，反倒像个姑娘一般害羞的脸颊微红。
黎莱怕萧禾别扭，就转身出了房间，关上门站在门外。
“没事，不过是来看看。听他们说你近来身子不舒服。”
“已经……已经好多了。”
“听说从那村子回来就已经发现了。萧禾，身体不舒服就要说出来，难道真的要大夫号脉出来才说实情吗？”
“是、是……”
哗啦啦一阵水声后，萧禾简单的披了一件棉白色衣衫，赶快开了门。
“外面风大，走，进屋吧。”
本来想把黎莱让进外面的客厅，闻言萧禾只能让让身，把主子请进自己凌乱的卧室。
“吃的不好吗？”黎莱指指萧禾的脸，“好像苍白了许多……”
萧禾笑了笑：“不能为主子分忧，不在主子身边，才……”
萧禾看到黎莱神情一紧，觉得说出了不该说出的话，连忙住了口。
黎莱只是被说中了心事，身旁少了这个从小到大的玩伴；在王府总是出现黎莱吩咐，萧禾去哪里、萧禾帮我把什么拿来，却没人应他的场景；才知道萧禾早已经进入自己的生命，一分一秒也分不开。时间越长，这种感觉反而越强烈。黎莱本可以什么都不管每天过来，可是好像是赌气一样把每天的公务安排的满满的……半个多月才会“无意”抽出空闲。其实他可以把萧禾接回府里，无奈他早已在刚回城的时候就说出萧禾已经病逝；或许这是他最后悔的一时冲动……抑或他本想将萧禾像是女人一样养在别院里。
不，他否定了后面的想法。
两人的时间好像就此凝固，终于最后黎莱用咳嗽打破沉默。
“……我回去了。”
“呃？是……王爷慢走。”萧禾垂目有些失望的前面引路，没有注意脚下沐浴时溅出的水，不由得脚下一滑……
“小心！”
黎莱抢前一步，可两人倒在地上，自己乖乖做了垫背。
“呃……”黎莱抱住萧禾，注意到怀中人身上的一层薄汗，额头上也密密出了一层。
“萧禾？你怎么了？！”
“可能‘寒凌蛊’又在……呃……”萧禾抓紧腹部的衣衫，脸上已经灰白了颜色。
黎莱觉得萧禾不大对劲——他的身体一阵凉一阵热，不用于“寒凌蛊”的发作——就赶忙把他抱到床上。
“你放松点，这虫子发作的与往常不同，我去叫那两人过来。”
黎莱拿出怀中的发信装置，一阵粉红色和杏黄色的烟雾从海棠院子里射向天空，约莫半个时辰，那对冤家如期而至。
待一轮疼痛过后，萧禾已经累到脱力睡过去。西门秋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正在客厅来回跑窜的南宫春和镇定自若的黎莱。
“怎么样？”黎莱赶忙站起来问。
天知道他是不是镇定自若……西门秋冷汗。
“王爷，这是‘寒凌蛊’和‘温胜蛊’结合的正常初期反映。”
“什么意思。”黎莱自问博览群书，感觉这次自己也是丈二和尚。
“上次我和春儿就已经发现了。王爷。”西门秋轻呼一口气，“萧禾有了。”
“开什么玩笑？！”黎莱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子炸了一样，但是刚刚他们一进门，南宫春就很自觉的退出卧室，没有执着的吵吵自己施放的虫子们。而且，看着西门秋的表情，说什么都不像是说笑。
“我想，这是‘寒凌蛊’和‘温胜蛊’结合的缘故。”南宫春跪地说道，“这两种蛊相生相克，从来没有人同时服用两种蛊……”
“王爷，这个奇特的结果恐怕还有一个特定条件——萧禾是阴时出生，体质阴寒恐怕也有关系。”
“我只想知道，萧禾现在如何？”
“胎息不稳，有滑胎之兆，若是……”
“什么？”黎莱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若是胎落了……‘寒凌蛊’和‘温胜蛊’同时排除体外，阿禾恐怕也就命尽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１３；１４；１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