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身昏君(第二部)》程澄

51、第五十一章

　　如果左蓝月没有死，这个时空有些事或许会有不一样的发展和结局。一些人会遇到不一样的另一些人，而他们的人生也许就此走向不同的未来。比如~~~洪烈和东方烁。他们即使不可能成为朋友，也至少会让这场无可避免的战争变得更干脆简单。而他自己呢？如果没来到这里，恐怕已经再世为人亦或仍在死后世界中游荡着？过了这么久，童言对自己这副新的皮襄已很有感情，自然对这具皮襄的前主人感激与同情更是深入内心。
　　“找我？”东方烁站咫尺之外，童言眼中的犹豫与坚决令他心惊。
　　“是，”童言点头，“我希望知道一些事情。”那些你刻意或者无意隐瞒的前尘往事。
　　“嗯，”东方烁等待下文。
　　“是关于左蓝月。”
　　“嗯？”
　　“他是怎么死的？”似质问又像恳请。
　　童言知道自己有时做事只凭兴起，不计后果。但思前想后，唯一能够了解到左蓝月之死这事的始末又肯据实相告的人唯有东方烁了！
　　“据我所知是不明原因的猝死。”东方烁的表情依旧平静如常。
　　不明原因？就是悬案！“他有故疾？”
　　“身体一直不大好，”从小就在太医们的严防死守下过活，虽然没得过特别重大的疾病，但小病总是不断。
　　“他，有没有可能是~~~~~~~~”童言的脑海中跳进东方珏的脸，不由打了个寒颤。“被人谋杀的？”伪造自然死亡应该不会太困难，更何况彼时南朱雀已然亡国，人人自危，谁还在乎这个名不符实的皇帝是怎么死的？！
　　东方烁扬了扬那两道浓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似乎他并没有想过这一层可能性。“不是完全的不可能。”问题是谁会这样做？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左蓝月在位时尚且对别人构不成太大的威胁，更何况他已沦为亡国君了？！
　　“那目的是什么？”童言就是想不透这一点。左蓝月的存在到底阻碍到谁了？换个角度来想，如果左蓝月现在还活着，那~~~~~~~~~~一丝不安情绪像烟尘一样飘过，却很难抓住端倪。“假设左蓝月现在还活着••••••以我的立场，能想到的便是，他若活我便不存在。”虽然有些无稽，但自打见过东方珏后，童言心里有升起一种难以明状的恐惧寒意。
　　“与你无关，”东方烁毅然否决，“好端端为何提起这些事？”
　　“不是因为我吧？”突然，东方珏的声音出现在交谈的二人身后。此时俊朗的东方珏在童言眼中无疑同鬼魅一般可怖。
　　“父皇？！”东方烁虽然态度恭敬，但隐约能察觉到他对自己这位父亲的警惕之心。
　　“昨夜我同这孩子提起了左蓝月，”东方珏继续说道：“看来是我多嘴了。本来是随便找个话题来谈的。”
　　“即使您不提，我也想追查这件事。”童言坦率地与东方珏对视。昨晚的谈话之后，童言知道东方珏的思维方式是一般人无法理解的，这种人若没钱没势，通常只有一种称呼“疯子”！当你面对一个有钱有势的“疯子”时，要么退避三舍永远躲开；要么在精神上压制住他，或许可以做点比他还要疯的事出来！
　　“为何要追查？”东方珏不解地问。
　　“因为现在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东方烁稍有些吃惊地看向童言，东方珏倒是一副感兴趣的样子。“你要知道，无论怎么查，左蓝月已然死了，不会复活。”
　　“是，但一条人命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没了，偏偏我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又偏偏我借了这副皮囊来用。”
　　“好奇心可以杀死猫。”
　　“那也许是因为猫虽有九命却没有人聪明。”
　　气氛开始变得有点剑拔弩张，而东方烁的面色也渐渐变得深沉，忽尔看向童言，下一刻又盯牢父亲。
　　“言儿，”制止了仍要继续反驳的童言，“父皇，前厅为您特意备下上好的三泉酒，乃沉年佳酿，请您移步前往品尝。”礼节性的一行礼，目光却坚定明亮。东方珏上下打量儿子，嘴角禁不住微微上扬到一个算得上温和的弧度。但在童言眼中，那不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容忍或者宠爱的表情，那是个玩味的笑，像是孩子发现了新玩具或者猎犬找到了藏匿在密林深处的猎物一般。他几乎要假设，这可能是东方烁第一次给了父亲一枚软钉子碰。
　　待东方珏离开，东方烁走近童言，摸摸童言的额角，“出汗了，紧张吗？”
　　“你父皇是个人精。”舒出口气，童言叹道。
　　东方烁愣了一下，马上笑开。“人精？的确很形象。明知斗不过，就不要硬碰硬。”担忧的目光锁在童言脸上，“有什么事，交给我。”
　　“你•••”童言讷讷的不知如何开口问，问他会不会为了自己为了左蓝月而忤逆自己的父皇。如果现在站在东方烁立场上的是洪烈，童言可能早已经把青龙皇室搅得鸡犬不宁了吧。对烁，总有保留，无论是相处的方式，为对方思考的方式都显得疏离。每走一步前，童言总在门口驻足，想一想这样做会不会给烁带来麻烦，自己会不会是太自私了些，甚至是，如果这样做了，会不会让烁付出更多而期望获得更多。童言低下头，突然胸口似压上一块大石，气息吞吐不顺而产生郁结。
　　他的确是自私了，自私的总是把逃避当成是好意的为对方着想。与洪烈相处，不会是这样。他会先把话说尽，把事做完再后悔。因为他知道洪烈会谅解，即使不谅解，他也会死皮赖脸的让他“谅解”。而或许这一切皆是因为他们是两情相悦。
　　不知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原本的计划全部打乱。童言以为他会很快见到洪烈，可又担心东方珏这个奇异的存在会对当下整个局势产生什么无法预测的影响。况且东方烁也没有时确表示会送他回玄武军营。所以他在考虑清楚结果前，再一次傻头傻脑地选择了“舍生取义”留在这里“拖”住东方珏的注意力，顺便打探左蓝月的事。

　　内心独白~~~嗯哼••••••

　　阔别三年的COMEBACK，无耻弃坑的程澄回来了•••••• OTZ
　　内锅~~~不敢保证真能把错身昏君完整的结尾（因为忘记了前情~~数手指ING~~~），一边看自己写的故事一边回忆中的某，努力的，把故事讲完。

　　有种高鹗续写红楼梦后四十回的感觉，对前情完全处于一知半解“蒙”的状态~~~（众：果然无耻，替曹大爷灭了你~~~~~~）= =

　　今天更新的大部份其实是以前写好的~~~

　　么有出息滴顶锅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