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医之魂》苏沐荷

16、第七章 唐乙的蜕变 下

　　六
　　唐乙把诅咒的事情告诉了亚罗娜希，亚罗娜希思索许久，“我曾经听说前代医之魂说过这样的病例，那也是他的前辈告诉他的。他只知道是从黑魔族王宫内传出来的诅咒。但具体是王宫哪个家庭并不清楚，反正一定是有竞争未来王的实力的吧。”她看看优若，叹气道，“你虽然在王宫这样的地方，可是并不比小岚过的好，我真不希望你成了利益的棋子。”
　　“妈妈，没关系的，我习惯了。”优若笑道。
　　唐乙继续问，“也没办法确定是什么样的人族法术转换的吗？说实话，我对人族法术知道的也不全，很多其他家族的法术我并不了解。”
　　亚罗娜希为难的皱起眉，“我也不太清楚，说实话，我对人族的法术相当不了解的。不过既然前辈有记录的话，我想也许书库里会有关于类似的人法的书籍吧。因为我们了解人族的法术基本都是从书库里的相关书籍，想必前辈也是这样的。”
　　唐乙轻轻叹气，“我很担心优若，在我眼里，黑魔族的王宫就像是吃人的妖怪一样。虽然上一次我侥幸找到了治疗的方法，但谁知道下一次那个害他的人又会用什么其他的，谁知道下一次能不能躲过去。所以，如果能找到当初下咒的那个人或者那个家族，也许就能提早做出防范。”
　　优若笑笑，“没事的，十几年都过来了，还怕多点时间嘛，不用替我担心。”
　　利亚从外面跑进来，“亚罗娜希，我可能找到那本书了，你们来看到底是不是这本。”茹墨兰和尼菲拉也已经分别去把安贝和乔亚津叫了过来，大家围坐在一起。
　　那果然是一本看起来很破旧的手抄魔法册，册子是用一种看起来既像纸又像布的材料订成的，很简陋，想必原来是白色的，但因为时间久远所以已经变成了暗淡的黄色。上面的字是用像是墨水一样的材料写的，字迹潦草，行文用词用的都是古语，很是晦涩难懂。
　　“是这本吗？”大家看向乔亚津。
　　乔亚津翻了翻，满脸惊喜，“没错，没错，就是它。”他翻到其中一页，指给大家看，“你们看这个魔法，在初始阶段用的是黑魔族魔法，控制的是物质，但到后面就转变成了白魔族魔法，控制的是现象，两种不同种类的魔法合成了一个整个的魔法体系。一直以来，黑魔族的魔法强调的是控制物质，由物质的变化产生现象；而白魔族的魔法则强调的是以现有的物质形态来控制现象改变物质。但是这两种魔法相加以后，物质与现象同时发生转变，这样就能产生巨大的能量。如果用在攻击上，这个攻击力则是成几倍的增长。我开始看的时候以为这个意思是说黑魔族与白魔族两个人的配合，但是后来又看了一遍，才发现他的意思是同一个人同时使用黑魔法与白魔法，因为只有同一个人的两种魔法才可能在配合的时候产生加成而不是产生冲突。”
　　“可是这个跟让优岚体内的黑白魔法因子相融合有什么关系？”优若不满的皱眉问，这么多天的查找，找到的原来是这样的东西，而不是融合方法，这让优若有些气恼。
　　安贝笑笑，“不是这样说的，我明白亚津的意思。这个人说的这种魔法方式，只有在一个人同时拥有黑白两种魔法能量时候才可能实现。那么写这个的人，如果不是臆测的话，要么自己就是同时拥有两种力量的人，要么就是听同时拥有两种力量的人说的而总结的。”
　　乔亚津点点头，“其实我只看了开始一些就放弃了，因为当时觉得不可能有人同时拥有两种魔法因子。所以，我们研究一下这本书，或者可以找到融合两种力量的方法，或者至少找出写这本书的那个人的线索。”
　　“有道理！”利亚握拳，一条血迹顺着拳头向手臂流下。
　　“啊呀，利亚阿姨，你受伤了。”优若吓一跳。
　　“呀，我没注意，又是什么时候受伤的。”利亚自己也好奇的看着那道血痕。
　　亚罗娜希跳下去，跑到柜子里拿出医疗包，把利亚的手包了起来，“你本来就容易受伤，还老是这么慌慌张张的。”亚罗娜希嗔怪道。
　　“没有啦。”利亚憨憨的笑笑，“只是没注意而已。”
　　“利亚阿姨，你……没有痛感吗？”唐乙忽然看着利亚问，他可以看到人的病痛，但利亚受了伤，他却看不到利亚的痛。
　　“有点……”利亚用手比了一下表示一点，“一点残缺啦。”

　　七、
　　唐乙呆呆的看着利亚，轻声叹气，“如果利亚阿姨不是在圣殿就好了，我可以帮到你。”
　　“你有方法？”亚罗娜希睁大眼睛，“可是这不是医之魂可以治疗的领域。”
　　唐乙笑起来，“不是用医药的。如果你是在外面，我就可以抓一个鬼族，封进你的身体里。这样，就可以通过鬼族感受到身体的痛觉了。”唐乙又叹气，“不过，圣殿里恐怕不可以做这种事情吧。”
　　安贝忽然举起手，“啊，我想到了。”众人惊咤的看着安贝，安贝道，“小岚说可以抓一个鬼族封到人的身体里，然后通过鬼族感知。这种应该也算第三方介质吧，是体内的第三方介质。亚罗娜希你曾经说过，我们需要去了解御魔之气对黑白魔族魔法有什么作用。我现在忽然觉得我们走的路错了，我们可以把这两种魔法融合后固化，以第三方介质的形态附进小岚的身体，人的体内会自然产生保护层来保护这种固态的介质，同时小岚的法器仍然能从身体内分解出能量。”
　　“听起来不错。”亚罗娜希眼睛里放出光来。
　　安贝又继续道：“你之前说的那种把两种魔法融合，并且用药物使混合后的能量可以抵御御魔之气的方法其实也很好，但是我们可以以后继续研究。我想，我们把魔法本身做成体内第三方介质这种方法，应该比寻找药物改变容易的多也安全的多。只是有缺点，就是肯定会削弱魔法能量的强度，攻击力会下降。不过小岚又有人法作为基础，所以三种法术的融合肯定能产生相当强的能量。”
　　安贝与亚罗娜希在讨论，乔亚津则一直研究着那本魔法册子。
　　除了一些普通的魔法，其他都是关于两种魔法的混合运用，这更像是某个人的私人手札，记叙自己使用魔法方面的心得和创新的方法。除了各种魔法的运用及加成的自述和讨论，乔亚津在手札中间某个不起眼的位置发现了一些像是感慨的话。
　　“吾昔年为双法所困，身体欲衰，几近卒殁。幸偶得偏方，竟将双法全二为一，果然颇有奇效，不但可双法并行，且能来去人族之处而无碍。然多年潜心研究，虽有心得，却无人可知，唯记录在此，以盼后人可得其受益。”落款是风依。
　　“也就是说，确实有方法可以让两种魔法合二为一而且可以直接与人族往来？”唐乙很感兴趣。
　　“看起来是这样的。”乔亚津摸摸下巴，“这个人叫风依，我没听过这个名字呢。安贝，你呢，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叫风依的前辈。我想这个人魔法应该很强。”
　　“风依？”安贝皱起眉努力回忆着，“那不是传说中战神莫日之风的本名吗，那是一个神话人物啊。据说他小时候曾经差点死掉，后来因为讨好天神，被天神救了起来，后来变成了最接受神的人。很多人想找他决斗，但是无论是单打还是群争，他从来没输过。传说他可以像神一样在各处土地自由来去，不受约束。”
　　“看来传说只对了一半。”乔亚津笑起来。
　　“看来，这个人也有眉目了。既然这样，明天我再去找一找有没有战神莫日之风的更多介绍，虽然是传说，但是我想传说里一定是有一些真实的内容加进去的，说不定我们能找到到底他是和的什么方法呢。”利亚说。
　　乔亚津把那本破旧的魔法书交给唐乙，“你看一下吧，这一书对我们都没什么用，只有你才能用得上，所以送给你了。这里面的魔法应该都是最强的魔法，因为写的人是魔族传说中的战神。等过几天，你的魔法封印解开，你就可以使用这上面的魔法了。”

　　八、
　　唐乙的任务又多了一个，他去找书架上所有人族法术的介绍，还要研究那本传说中战神写的魔法手册。他现在没有魔法，又从来没用过魔法，那本据说很精奥的魔法书他看的云山雾罩，简直像在看天书。
　　而书库里的那些人族法术的书，大部分都是在介绍人族法术的原理，其实目的只是让魔族了解人族法术的结构与分类等等。倒是有一两本，里面提到了在人族的法术里，有一些一直为人所不齿的咒术，比如通过人的头发、指甲这类的东西对头发或者指甲的主人进行诅咒，诅咒的方式各不相同，但目的都是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患上一些难以查觉的怪病，然后衰竭而亡。
　　书里还介绍了人族会实行咒术的几个家族，隐灵师齐家、一家子都住在沙漠里的平宇家、与鬼族关系甚密的关家及很少露面的文鹤家。这些家基本在法师协会那里都是被称为邪派法师，他们行事隐秘，所以一般法师都不太熟悉他们。唐九十并没有跟他讲过关于这些家族的事情，所以唐乙只是记忆里曾经听过这些人的名字，却对这些家族的行事、友人圈子和法术特点并不了解。
　　利亚把所有书库里能找到关于战神的故事都找了出来，虽然是传说中的战神，却很少有记录，简直好象有人故意将这个人存在的痕迹抹去一样。几个人在这些有限的资料里寻找莫日之风的印记，大部分的记录里，他被描写成一位残暴的打架狂，但有很少的几本书里，他被描写成一位性格单纯的人。小时候曾经因为得病并点死掉，后来天神感其忠诚，于是派了使者从天上送了古古西花和亭香草来，莫日之风吃下了古古西花和亭香草后便从床上一跃而起。不仅大病痊愈，而且一夜之间学成了世间极难得的最高的魔法。
　　连亚罗娜希都没听说过这种古古西花和亭香草，唐乙郁闷的说：“我想，这怕是后人在传说中把名字写错了的原因吧，也不知道是字错了还是音错了。”
　　亚罗娜希笑道：“也不是没有可能，传说总是这样，传着传着，里面就有很多内容变了样子。更何况，就是没变样，许多药物我们现在称呼起来与古人也不一样了。”不过亚罗娜希仍然把这两个名字在心里记了下来。

　　因为改变了方向，亚罗娜希与安贝的试验很快就有了效果，黑白魔法因子在两个人的魔法和药物的作用下，终于可以融合，并且固化产生了第三种魔法因子，只是这种魔法因子的能量比每一种魔法单独的魔法能量低了许多，顶多能达到普通人的魔法强度。而且两种魔法因子在化合过程中，仍然会产生冲突，并散发出很强的破坏性，对人的身体仍然有很强的伤害作用。
　　亚罗娜希叹气，“这样根本不行。我怀疑小岚根本就没办法撑过魔法因子冲突的时间，不在人体的时候尚且这么强烈，如果在人体内不知道要产生多厉害的冲突。”
　　不等其他人说话，今天偶然兴起来试验室里参观的米斯奥却突然开口，“可是没有时间再继续了，我想你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再来换方向研究。而且如果没有魔法，他以后会更危险。”
　　大家惊诧的看着米斯奥，“时间来不及？什么意思，你是说小岚要离开。”
　　对于众人的追问，米斯奥却不再多说，以沉默来回答。
　　“别问了，如果不是非常紧急的事情，米斯奥不会说的。”乔亚津说，“但是既然米斯奥这样说了，想必就是小岚可能会很快离开圣殿。也就是说，现在不管你们这个方法行还是不行，我们只能用这种方法，顶多是在这个方法上加以改进。”
　　“可是这样小岚太危险了，这样不行！”亚罗娜希的反应很激动。
　　安贝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也知道如果这样就直接用在唐乙的身上实在是太危险了。虽然唐乙的身体看起来很强壮，但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能撑过两种魔法因子在化合过程中相冲突的过程。可是米斯奥又说了不可能再有时间进行新的研究，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安贝相信米斯奥的话。
　　忽然，安贝拍了拍头，“亚罗娜希，我忽然想到。如果说小岚在我们解开封印的初期委痛苦，那算不算一种病痛？”
　　“病痛？”亚罗娜希呆呆的看着安贝，忽然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病痛……”

　　九、
　　安贝点点头，“对，病痛。魔法因子在化合过程中产生冲突，这种冲突的直接表向就是病痛。亚罗娜希，你是医之魂，看到病痛时候，你不是就应该知道怎样去减轻这种病痛了吗？”
　　“可是我还是觉得太危险了。”亚罗娜希皱眉。
　　乔亚津苦笑，“既然这样，我们只能告诉小岚我们无能为力。说起来，我不明白米斯奥说的更危险是什么意思，我觉得他是想暗示我们可以用这方法。而且，我觉得他的意思似乎是说小岚很快会遇到什么麻烦，必须有魔法才可以化解。”
　　安贝点头，“是，我也觉得是有这个意思。亚罗娜希，米斯奥比我们看的远，他这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我想，我们只能选择现在这种方法。”
　　亚罗娜希踌躇不决，半晌，似乎下了决心，终于站出来，“既然这样，那我去找小岚来，这种事情应该让他自己决定。”
　　唐乙坐在三个人面前，利亚、优若、茹墨兰和尼菲拉三个人坐在旁边。亚罗娜希、安贝和乔亚津的表情很凝重，这让唐乙心头升起不安的感觉。
　　安贝想了想，正色道：“小岚，我要告诉你，我们确实研究出了如何把两种魔法融合固化。不过这方法在魔法融合的时候仍然会产生冲突，产生对人体有伤害的能量。本来我们想再换其他的方法，可是刚才米斯奥说时间来不及，而且说小岚需要魔法。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时间来不及，但我想既然他这样说的话，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所以，我们想，只能用现在的方法，尽快恢复你的魔法。在魔法融合时候产生的痛苦，你的母亲会在痛苦发生的时候作为病痛来处理/但是，我们觉得还是要问你的意见，你是不是愿意试一试。”
　　“绝对不行！”唐乙还没说话，优若已经跳了起来，表情激动，“我不同意，你们这样简直就是拿优岚的生命当儿戏，我绝对不同意！”
　　唐乙想了想，“米斯奥前辈说的时间来不及是什么意思？”
　　安贝摇摇头，“我不知道，但他不会随便说这种话。所以，我们才不得不冒这个险。”
　　茹墨兰脸色发白，“可是，这真的很危险……”
　　唐乙不说话，沉吟了半晌，他抬头，看着一旁的尼菲拉，“尼菲拉阿姨，我可以给家里打个电话吗？”
　　“当然可以，但是电话不在圣殿内，要到外面。你要问一下你爸妈的意见吗？”尼菲拉回答。
　　“是。“唐乙点点头，“母亲，还有各位，这个事情我一时订不下来。说实话，如果确实有危险的话，我倒没必要一定要恢复，毕竟我没有魔法过的也挺好的。可是米斯奥前辈说我需要魔法，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既然你们都觉得他并不是胡乱说的，我觉得我还是再考虑一下。”
　　安贝点头，道：“那么，我跟你母亲先继续研究一下能不能减轻融合过程中产生的痛苦，你问一下你家里人的意见。”

　　十、
　　自从唐乙来圣殿后，第一天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了平安，后几天因为一直在圣殿里面，所以并没有再联系家里，甚至连住在圣殿外的陵卫达都没见过。
　　陵卫达看见唐乙一个人出了圣殿，有些惊讶，“唐先生，你一个人出来了？”
　　“嗯，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唐乙微笑回答他。
　　尼菲拉把电话拿进唐乙的房间，唐乙谢过后，关好门。
　　电话过了好一阵才接通，电话对面是索米。
　　“呀，小乙，你一直不打电话来，妈妈很担心呢。”索米声音很轻快。
　　“圣殿里面没有电话，要到外面才有电话的。”唐乙挠挠头，“爸在吗？我有点事情想问问爸的意见。”
　　电话对面，索米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又呵呵笑道：“你爸呀，他去天师协会那边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那姐在不在？”唐乙又问。
　　“你姐呀，跟朋友出去玩了，也没回来呢。什么事情，妈妈不能给你意见吗？”索米笑着问道。
　　唐乙透过窗户看看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了。
　　“奇怪，这么晚了，平时这会儿爸跟姐都在家了呀？”唐乙嘟囔着，“嗯，是这样，圣殿我亲生母亲他们说，我的魔法是被封印了的，他们在找方法帮我把封印解开。因为人族土地不是有御魔之气嘛，他们想用一些方法让我在拥有魔法的时候还能不受御魔之气的影响。”
　　“这个事情很好啊，你不是一直因为不会魔法苦恼嘛，现在可以让你有魔法，我也很高兴啊。”索米声音很是高兴。
　　“可是有些情况，我觉得还是问一下爸爸比较好，我自己不太能决定。”唐乙苦恼的说，“爸什么时候能回来啊，要不我晚上再打电话过来？”
　　索米的声音在电话里又顿了一下，“你爸啊……嗯，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大概很晚才能回来吧，你爸很忙的。”
　　“那姐姐呢？姐姐什么时候回来你知道不？”
　　“小包啊，大概要在朋友那里过夜吧，我想今天晚上不一定回来了吧。”
　　唐乙心头掠过一些不好的念头，“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爸这种新好男人，从来不在外面过夜，更是从来不会不说清楚就晚归。姐虽然脾气暴，但是姐是最宅的人，最讨厌在外面住。妈，到底他们去哪里了？”
　　“小乙，看你说的，你爸跟你姐能有什么事情啊。你爸他是男人嘛，偶尔晚回来一两次有什么，我是他老婆我都不介意了，你担心什么嘛。还有你姐，你姐偶尔去朋友家里一下也很正常啊。啊，对了，好不容易你爸你姐跟你都不在，我要回娘家一趟，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我不跟你说了。”索米急急的说着，忽然就挂了电话。
　　电话里，发出嘟嘟的盲音。
　　唐乙看着手里的电话发愣。他挂掉又拨了几次电话，响了几次，却没有人接。他忽然跳起来，扔下电话向外冲去。
　　等在外面的尼菲拉和凌卫达看见唐乙的表情，吓了一跳，想要问怎么了，却见唐乙直接冲向圣殿。
　　安贝与亚罗娜希正在并头商量着有什么其他方法可以减轻融合产生的副作用，却见实验室的门忽的一下被推开，唐乙闯了进来。
　　“母亲，安贝叔叔，你们赶快帮我解开封印，我要回人族。”唐乙的表情严肃。
　　“怎么了？”亚罗娜希明显感觉到唐乙在担心着什么。
　　“我家里出事了！”唐乙语气焦急，“我妈一个人在家，我爸跟我姐都不在。我妈不让我跟我爸接电话，我知道肯定是出事了。我就说为什么我爸忽然极力怂恿我来圣殿，我就知道他们一定是有事瞒着我！我早该知道没这么简单！”唐乙在实验室里急的团团转。
　　实验室里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亚罗娜希连忙上前抱住唐乙，“小岚，你不要急，你担心的话就先回家，我跟其他人研究好了再让你过来？”唐乙的状态让亚罗娜希很是担心。
　　“没用的！”唐乙急的整个脸都皱到了一起，“我爸爸是唐家最厉害的，就是在整个天师协会，他的法术都排得上号。再加上我姐姐，她在天师协会号称是最年轻漂亮的女天师，现在他们俩都出事了，我一个人去根本没用。但是如果我现在有了魔法就不一样了，无论是鬼族还是人族，可以防御魔法的能力都不是很多，我必须解开封印，有了魔法我才可能帮到他们。”唐乙的语速很急。
　　实验室里的人再次互相看看，“亚罗娜希，那么，我们来试试吧。”安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