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交涉 ...
-
坐在某吧台，喝着红色的饮料。
心情大好。
、
番茄汁被托举在三角杯里，很容易让人联想到SH里的三哥。
三角头，汗……
寂静岭的著名角色，以冷硬铁血而被无数粉丝热爱~
很奇怪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小酒吧。风格也还算正常。比SH正常多了。
在这里能看到的，都是很放松的科研人员。他们似乎什么也不知道。
我还以为会看到一群蝴蝶呢。
纠结。
我还以为能看见一堆三哥呢。
同样纠结。
在来这里的路上，我还看到了一个电子游戏厅、一个健身房、一个美容馆。
天啊啊啊，这群人类活得好滋润！
据说微软也是这种规格。
唯一让人不太适应的就是食堂的伙食。大多数都是方便食品。
倒是也有青菜，但是似乎很贵。所以忍住了来盘荷兰豆的想法。
泪，荷兰豆好吃。
想吃荷兰豆。
继续喝饮料。
我曾想要杯酒。有酒无菜也可以。
但是很不幸地，这张卡权限很多，唯独不包括酒。
！！
唯独？
果然是他。
原本不错的心情被阴郁笼罩。
又或者是根本就没有过好心情。
自我安慰非我所擅长。
、
找不到哥哥。
我想去见那个他。那个发现对我的打击，非常的大。
而且更糟糕的是，找不到原来的那个哥哥。
、
我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不能喝酒。
酒精饮料可以大幅度提升我的爆发力。似乎很奇怪？
基本上灌上一瓶54°的酒，就可以爆发出平常三倍的力量。
我的体力本来就比正常人好，再多叠加三倍……
啊啊，就像是开了无敌对吧？
那个人。
只有那个人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喝酒精饮料。
因为喝掉之后，痛觉、触觉会消失。而且在五个小时后会进入虚弱状态。
只有他是让我相信的，相信他会帮我在痛感消失后，能帮我照看好自己的身体。
只有他。
、
最后我还是要了一盘荷兰豆。
很无奈地，又要了一瓶清水，慢慢消灭这点东西。
喜欢这种有点脆的口感。这比较安全，比其他东西都安全。
若有所感，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表。
6：44，保护期过去了40多分钟。困惑，平常这时候都会发生点什么吧？
莫名地感觉不太正常。于是几口之内把荷兰豆解决干净。
然后我就应该乖乖找衣服，准备去和那只BT宅男交涉了。
喵啊，这里真有点冷……既然是冬天，为什么哥哥要给我连衣裙呢？
不明白。
找到了哥哥的白大褂，然后乖乖套上。
即使不是那几天，也要确保自己不着凉。要爱自己，爱他人。
恩。要充满爱。
靠啊，真是够残的- -||||
我果然不适合玛丽苏。
、
吐槽还没结束。
这白大褂有点太宽了。穿上感觉像裙子，汗……
随手从下摆撕了条布条，把手擦了擦，然后很淡定地扔掉。
旁边的服务生狂汗。瞥他一眼。
-本少今天心情不好，人类请远离！
“……|||||”
恩？旁边那个是谁。好眼熟。
仔细观察了下，发现给我熟悉感的，正是那双眼睛。
好亮！让人莫名想到了野生动物。打量了一下这只雄性，然后沉默一下。
这位卿，该不会是……
我有点愣，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后转身，出门。
很快我就知道了刚刚为什么感到不正常。
又来了两个人类。一个看上去像根牙签，一个看上去像根筷子。
一身的灰色很耀眼。尽管那衣服黯淡，并不反光。
与人类擦肩而过。
、
很好，又来了。
感觉脚下猛地一滑，直接倒地，拖把的金属杆正对微张的嘴。
愣了一下，然后很自然地用手挡住杆，借这个着力点轻轻后空翻。
平安地落在了门外。身后是一声巨响。
回过头，我彻底愣住了。
、
天花板塌掉了，从断面可以看出是合金材质。
酒吧内所有人都安全地躲到了掩体下，有三只站得笔直。
牙签男，筷子男，野性男。
这三只竟然正撑着那塌掉的天花板。而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们竟然还撑住了？！
这下彻底放弃纠结于自己的身体特性。有这么三只非人类在，对比之下我已经是凡人了。
上神保佑。
“喂，你还在那里发什么呆。帮下忙啊！”牙签男瞪我。
“啊，那个……”露出迷惑的表情，“帮忙叫警察么？”
、
处理事件的人很快就到了，不用找警察。
裸露的墙壁上很多电线盘根错节，有点像血管。
这里，像是活的一样。
“真不给我省心。”某宅男口罩下的声音模糊不清。
两步窜过去，一把拽下他的口罩。“你个死宅……现在也不肯摘下它么？”
小宅微微一笑，“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那是你根本就没想瞒。根本就是半推半就让我误解的么！”怒了。
小宅只是顿了顿，然后继续处理现场。
“我还是给你找个地方歇歇吧，你那盘荷兰豆里料酒加多了。”
我大窘……这种酒精度低于百分之十而且蒸发的差不多的东西你也要管吗？
Orz，各种扑街。
、
不过好像现在还不能去。牙签男又来了。
此人表情愠怒，“G，你必须秉公处理。这件事有疑点。”
“没有问题。这是正常现象。”小宅仍然很淡定。
牙签男快要着火了:“这样的事故报告也叫正常？要不是我忽然升到三级，你以为这里的幸存者，还会剩下谁？”气势汹汹，像一根烧火棒，又硬又直。
“自然磨损产生的意外现象。
我已经说得够程序化够标准了，不是吗？”帮我整整衣服下摆，小宅悠然道。
汗，刚刚不会走光了吧？这该死的连衣裙。
“你那分明就是敷衍！”旁边的筷子道。
安抚完焦虑的我，小宅继续道，“没有敷衍。樊哙，证据所指，不就是这样吗？按能证实的最大可能性来描述，难道不正确么？”语气已经是很好了，相对他平时的吐槽行径而言。
于情于理，小宅都已经做得很好了。
然而那两位只是稍稍平静了一下，又继续了。
“OK,在这点上你说得对。但是她呢？”筷子男指我。
我晕……你们搞定损报告，找我干什么？我只是路人啊路人，捂脸。
“她为什么并不在这份报告中？根本就是能力者啊。组织里的家伙怎么会见死不救？”
樊哙接过牙签男的话，“这种不尊重科研人员的家伙，应该去再教育。”
眼神很冷洌，带着鄙视。
这次换我需要冷静了。
再次捂脸，“筒子啊，不是我不救，而是我身体素质很差啊。”
“况且，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并不知道能找谁帮忙。”
牙签怒，“你是能力者吧，怎么可能不知道意外处理守则？推诿责任的家伙！”
被逼近了，赶紧后退两步。这家伙的脸怒起来能让人做恶梦。
口胡啊啊啊！这让我怎么解释？
小宅无奈地笑笑，慢慢走过来，一步一顿，隔在我和牙签男之间。
“她的确不知情。我带来的。”
、
“你怎么？……”樊哙惊诧望向小宅，脸上的表情不像假装的。“难道你……”
这下小宅是真无奈了，“你不会过脑子想想么？能让我依照规程带进这里来的，还能是谁？”
“难道，你是……？”这下连牙签男也惊了。我扑街，你们都在说什么啊？
“没错。”小宅牵起我的手，表情竟是骄傲与自豪。自豪？
“你们不是一直在找肾源么？她，就是你们所知的‘希望’啊！”
这下，旁边的人竟然都惊了。
我彻底晕掉。天哪，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久闻不如见面。”某牙签男脸部抽搐了一下。
“你竟然还活着啊。”樊哙直接就开始吐槽了。原来我的灾星体制他也知道了？
我猜，现在我脸上的表情一定很怪。
小宅扫了我一眼，无奈地附耳低语，“他们都不知情。放心好了。”
什么叫不知情？？？
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你们好。”
牙签男板起脸，“你的器官很不错。”带走了樊哙。
-
“能给我个解释么？”现在我们在小宅的休息室。一片绿油油。
“你想知道什么呢？”小宅反问。
“我问了你要回答。别搞反问句。”
“……”小宅无奈，“你这种泛泛的问题只适合于套话。我时间很宝贵的。”
切，宝贵不还是过来守着我。
这懒骨头沙发真软和~抱住小抱枕在沙发上滚圈圈。
乐极生悲，结果弹簧坏掉，腹部又多了一个伤口。
“你就知足吧，这次并不严重。没事不要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宅皱眉，看着一直没有愈合的伤口。
皱起脸，抱住抱枕蹭蹭。
又不是我想吃的啊，那么多天不吃饭你试试看。
啊，想到这里我又饿了。
趁着小宅正在找药，我开始观察这斗室。
的确很小，摆在外面的物品也不多。它们被擦拭的极干净，整整齐齐地在小几上列队。
有一个装饰性的窗户，走过去，撩起窗帘，窗内果然是漆黑一片。
“过来。”小宅说，扬了扬手里的瓶子。
我还在郁闷于那个窗户，“还没看完呢。等下。”
小宅笑了，“投影没开呢，你看它做什么？”
……大窘，然后迅速找开关。
“不用找了，没有~”……小宅你的语气的确很有趣，但麻烦别笑得那么邪恶好吧？
既然你这样说，我偏要找找看了。于是更加仔细地打量。
小宅开始无语。“过来，乖乖上药。一会儿我演示给你看。”
伤口不是很深，但是很长。
小宅对我的恢复能力一向很了解。
没打算缝合，喷了点喷剂又抹了点药膏。
“这个给你，用完再找我要。”可是我一般也用不上这个啊？小宅是怎么想的呢？
小宅瞥我一眼，“不用看了，你总有用上的时候。况且一般的药品你都免疫，留着它也好。”
乖乖收好小瓶子，然后等着看演示。
小宅满意地点点头。
对着窗外比了几个手势，又刮了刮玻璃，小宅显得很谨慎。
“哔——”窗户弹开，竟然是个向内弹开的。这架势让我想起了保险柜。
里面……好吧，还是黑漆漆的。
伴随着淡定的表情，小宅把手伸进了窗户内的空间，手掌向上。
我更好奇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地抽出手，似乎被喷上了什么液体。
轻轻从那里抽出了张膜，摆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小宅的动作非常慢，非常专注。
之后，小宅就打开了几个抽屉，从里面摸出几个小瓶子，挨个摆在膜上，然后关好抽屉。
把手又伸回窗户内，等了一会儿，小宅望向我，抽出双手。
“怎么样，记住了吗？”
“……没有|||”我应该记住什么吗？
小宅无奈，“不要告诉我你刚刚在走神。”
讨好地笑笑，“真没有。但是你做这些是想干什么呢？”
看到小宅作无力状，我也很委屈。
小宅关上窗户。然后重复了那套动作。窗户弹开。
“记住了吗？先把手上喷好隔离液，然后才能开那些抽屉。”
“抽屉的把手上有点东西，在这里的灯光下倒是没事，等出了这门，就会变成腐蚀性液体。”
“啊，对了，抽屉内东西都是洁净的，不必担心。记得清洁隔离霜。”
小宅又关上窗子，重新做了一套手势，“如果是开柜门，用这套手势。”
“戴上里面的手套，再拿取东西。这手套很薄，小心点。”
小宅指指柜子，“里面的东西随便翻，但记得不要放在桌上，否则它们会自燃，就算废了。”
想了想，小宅最后说到，“其他的没什么注意的，桌面上的东西都是安全的，随便取用好了。”
、
“可是，难道我要一直呆在这里么？……”
我终究还是问出来了。
小宅好像一下沧桑了二十多年，说不清是什么样的表情。
我忽然有点后悔问那样的问题。
再欢乐的故事，都是要结束的。
小宅仍是那个小宅，而那些痛苦的日子也没有消失。
我必须要一个答案。
可以原谅你。但我，必须要一个答案。
这和哥哥那种，不一样。
他了解我。他知道我到底想问什么。
、
“还记得你九岁那年么？我们第一次见面。”
“当时想的是什么记不得了。但现在我很后悔。”
“我们为什么不能早点成为朋友？我该问他认识你的。”
“那样，一定不会……”
他抬起头，直视我的眼睛。
“对不起，当初改造你的人，是我。”
被彻底震撼。
“那时候，你也才九岁不是吗？你到底是怎么……”
“家学渊源。”他苦笑，“这该死的家学渊源。”
“当初和他一起筹备这的。……筛选出适合改造的简直太难。
我记得当时这里催得太紧，我和他都快疯了。
得到你的血液样本，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但仔细想来肯定是不幸。
他回来了。……那时的情况堪称混乱，简直一塌糊涂。
第一次啊……第一次看到他那种表情。怎么会无动于衷。”
“我后悔了，真的。”他的神色是痛苦，“我伤害了两个朋友。”
我终究还是沉默不语。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交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