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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子俊发火 ...

  •   星期一早上我又睡过头了,美蓝估计教了我不下十次,梦中我感觉有人拼命推着我:“可静,你醒醒你醒醒,离上课只有十分钟啦,今天你们是老巫婆的课,快快快!”
      我做再美的梦也被美蓝这话吓跑了,老巫婆是教我们人力资源的女教授,以严苛出名,听说上届凡是缺过她课的都挂级了,我们班也就去她课的人数是最多的。我像安装了弹簧一样飞快地坐了起来,掀开被子立马就要下床,却听到“砰”的一声,脑袋撞上了上铺的床板,硬生生被弹了回来,我顿时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拉拉不落忍地别过头:“又撞上了。”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她说的是床板……真是没爱心。
      美蓝早穿戴整齐帮我拿好课本,我随便梳洗两下头发随便一扎便和美蓝朝教学楼跑去。好在我们这次课在二楼上,要是五楼我不被老巫婆挂掉自己也断气了。
      我和她说笑着往上课的教室走,到我上课的教室门口时竟然看见子俊提着几个馒头站在走廊上,金色阳光懒洋洋地洒满他全身,子俊看到我们,招了招手。
      我揉了揉眼睛,不太敢确信,我捅捅美蓝:“我没看错吧,那,那是子俊吗?”
      美蓝扑哧一笑:“摔傻了吧。”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看见他后开始了毫无规律的跳动,美蓝笑吟吟地:“哎,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子俊把手里的袋子朝我们晃了一下:“给你们送早餐啊,不是我说你们来得还真不是一般的晚。”他把馒头分别递给我们,看手表,“快上课了,你们赶紧吃完进去吧,我先回去了。”
      他望了我一眼,冲我点了点头,小跑着下楼了,浅蓝色衬衫轻轻舞动,像微波荡漾的湖水,平静之中藏着波澜,打乱了我的思绪。
      我小口啃着馒头,余光瞥见美蓝考究的坏笑:“你们,是不是,啊?”
      我不知所措地先她几步走进教室坐好,三下五除二解决了馒头,故作认真地拿课本看了起来。
      美蓝笑嘻嘻地瞅着我,又自顾自偷笑,不知她想些什么,我无语地转过头对她说:“大小姐,你是不是走错教室了,今天我们的课不一样。”

      之后几天,子俊给我送早餐都成了习惯,他总是一式两份,废话不多说,送完就走,问他为什么会知道我们上课的地方,他说事前就看过我们的专业课和教室,也难得他能记得那么清楚。常常是子俊来得比较早,我和美蓝基本上都是赶在上课前几分钟到,他明明知道,还是早早就在那儿等着,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不早起了。有一回夏小斯跟子俊一块儿过来,脸色不知怎的不太好看,跟子俊讲话态度也淡淡的,老是欲言又止的样子,美蓝说他是内分泌失调,欲求不满,听完这话我立马把刚喝进口的豆浆全喷她脸上了。
      再后来拉拉和柯茗知道有免费早餐吃,每每准时跟着我和美蓝到上课的地方,拿了早餐就走,我觉得自己都快被宠出毛病来了。
      六月中旬,离期末考试只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我开始进入了复习阶段,险在上课都有做笔记,考试倒没什么大问题,唯一的问题还是跟数字有沾边的人力资源考和微积分,我暗想得抓紧时间让美蓝帮我好好复习。
      与此同时,我寻找的兼职仍然一点消息也没有,倒是拉拉,又揽了几个家教的活,可惜都是理科的,天知道我这方面有多弱,别把人家考六十分的主儿整成十四分就不错了,为什么就没人要招英语或者写作的呢?难不成中国人普遍偏向文科?
      周四一下午我没见到美蓝的身影,晚上吃完饭回宿舍的时候收到子俊发来的短信,他约我到女生宿舍楼旁的人工湖见面,说有事和我说,我拿着手机看短信的手微微发抖,我竟然有些紧张,这是我们假装交往这么久来他第一次约我出去见面。接着我摇摇头,拍着额头提醒自己清醒一点,我和他不过假装谈恋爱而已,别发昏了,这样一想,狂乱的心镇定下来许多,滋生暗长的一点小火苗也被我自己摁熄了。
      夏天天色总是黑得很晚,傍晚六点,天亮的跟早晨一样,空气带着太阳落山过后的余温,有些燥热,人工湖边上有不少人来往,以情侣居多,一对对挽着手经过我们,倒显得各走各的子俊和我不和谐。
      走了一会儿,子俊交给我一本砖头大小的辞典和一本英语教材:“你不是找兼职吗,这是成教院范教授编写的教科书,他正找人校对呢,我就要过来了,你校对校对,看看有没有错误的地方,九月前半个月交给他就行,酬劳方面不会少的,放心好了。”
      我捧着书不敢置信:“这,这是给我做的,我不会做梦吧?”
      林子俊笑:“我保证不是做梦,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不能按时交期,可是一分钱都没有。”
      我乐的差点儿蹦起来,我猛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这是我大学生涯以来接的第一份工作,恰好是我能胜任的,这兼职跟天上掉馅饼没区别啊,那次在咖啡厅见变态的当然不算,求职路上的耻辱还差不多,要是我会变魔法,一定把那男人变成一坨大便。考完这月底的试就是长达两个月的假期,看书不厚,开学前半个月完成绝对没问题,到时候就会拿到靠自己双手挣的第一笔钱。
      我越想越兴奋,越兴奋越觉得像做梦,然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拥有它,同时担心兴奋太多失去的更快更多,就像上大学之前但凡是我觉得高兴的事情最后都会落空,类似于小学妈妈给我买了根很漂亮的毛病,我高兴了没两天它就丢了;类似于妈妈说要在儿童节给我买台游戏机我兴奋地碰见人就说结果没两天爸爸妈妈一吵架完全忘了这事;类似于我兴高采烈地去找陈黎昕却带来的失落……所以更多时候我选择把情绪藏在心底,因为我害怕我一高兴它们就没了,只要我不说就没人知道,那它们就不会走掉。
      我怀疑,手上抓着的就一定是我的吗?我捏着书的一角:“谢,谢谢你,我一定会完成的。”
      子俊微微仰着脸:“嗯,有困难可以找我。”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装作自然的样子:“对了,那什么,以后你不用给我送早餐了,我最近也,也起得挺早的,可以自己去买,光早餐就四人份儿的,我好不容易才还清欠你的钱呢。”
      林子俊撇过脸静静看了我几秒,他微垂着头往前走去,说了声好,我心里却有点儿说不清的滋味惹得我堵得慌。
      子俊走了几步停下来:“晚上有什么安排?”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去外语协会看电影,听说新进了几步影片,我想去看看。”
      子俊摸摸头发:“碗上我也没什么事,跟你一起去吧。”
      今晚放的片子是《魂断蓝桥》,有些年头的片子了,剧情讲述军官罗依邂逅芭蕾舞演员玛拉,两人情投意合,准备结婚。可是婚礼前夜,罗依接到命令上了前线,玛拉也因为要去结婚的事情而被芭蕾舞团辞退。她的好友也因为在芭蕾舞团团长的面前维护她而一起失业。战事纷争,她们四处奔波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当她们被生活迫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忽然收到了罗依从前线托人带来的消息,说他的母亲要来看看他未来的妻子。本来以为生活有了转机,可是就在玛拉等待未来婆婆的时候,却无意间在报纸上看到罗依战死沙场的消息。强烈的刺激让她在未来婆婆面前非常失态,婆婆气愤离席,她独自晕倒在餐厅里。两位曾经的芭蕾舞演员随后沦落风尘。当幸福重新降临时,她深感自己无力抓住,最终悲剧收场。
      每次我聚精会神看的时候,总会不合时宜地被一些不寻常的声音打断,我开始后悔坐在那么靠后的位置,从我坐着的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前面一对对身体紧挨着的人,搞些亲密的小动作,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是真的来看电影。
      我脸上一阵阵发烫,我偷偷转过脸瞟了眼身边坐着的子俊,屏幕上投射下来的光照得他的脸庞半明半暗,他端端正正坐着,眼睛没在电影上,而是专注叠手里的千纸鹤。我说他一进场就捡座位上散落的纸干什么呢,原来早有预谋。
      他的身边已经摆了好几只纸鹤,骄傲地昂着头,一双双翅膀蠢蠢欲动。
      他的手指真是纤细灵活,翻翻转转一只纸鹤便成形了,想当初我可是学了好久愣是学不会,主要还是没耐心。
      子俊头也不抬地将纸鹤伸到我眼前,似乎一早就知道我在看他:“送你的。”
      我傻乎乎接过,放在眼前细细端详,在电影屏幕投射出来的并不明亮的灯光下,它看上去跟真的一样,仿佛随时就会张开翅膀飞走。
      一会儿的功夫,子俊又折出一片枫叶的形状,他看了看,大抵觉得不错,自作主张塞到了我放在扶手上的英语教材里,他浅浅一笑,漆黑的眼珠流转着光彩:“给你当书签。”
      我心虚地躲开他的眼神,岔开话:“你们这些人真是的,到底是不是过来学习的,多好的片子啊。”
      林子俊双手环胸,往我这边凑了一点,他用低低的嗓音说:“这片子我看过了的,你说这话让我想起去年偶然见到的一人,当时小斯忙着追外语系一姑娘,硬是拖着我和萧平给他打掩护,也就他们成了的那晚吧,太忘乎所以了,当时就有一女的一点儿也不遮掩的瞪大眼睛在那看……话说回来,我怎么觉得你们有点像。”
      我僵硬地转回身体坐好,眼睛眨也不眨地死盯着屏幕。
      林子俊顽固地探过头打量我,眼神犀利的像一束刺眼的灯光,他眯着眼睛:“好像就是你吧……哎,就是你啊……越看越像了。”
      我被他整的有些崩溃了,我低下头:“把你手臂借我一下。”
      林子俊不明所以地伸过来,我张嘴就是一口,我叼着他的手臂得瑟地望着他,希望他停止无休止的废话,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能说呢。
      林子俊的反应超出了我的想象,他呆滞了几秒,被惊醒般猛然抽开了自己的手,他腾地站起来,纸鹤七零八落地摔在地上,子俊脸上是一种暴怒的表情,他压根忘记了这儿不止我们两个人,他瞪着我:“你做什么!”
      这回真正没人看电影了,连那些一对对陷入到双方世界里的小情侣都抽身出来看热闹。周遭的目光全在我们身上打转,我怔怔的不知所措,子俊抿紧嘴唇瞪了我好几秒,转身走了。
      我一时半会儿没能从这变化中转换出来,不就是咬了他一下吗,用得着这么生气吗,跟吃了炸药似的。我无奈地翻着眼慢慢站起来,拿书盖住自己的脸,跑出去追上了林子俊。
      道路两旁栽了成排的梧桐树,路灯间断性地坏掉几盏,晦暗的灯光穿过树丛投下参差斑驳的疏影,乍看之下有点儿唬人。这一带是学校的绿化带,距离小道五十公分就是环绕着整座校园的人工湖,湖岸上种着许多花花草草春夏季节,站在南教学楼朝这边看像是湖岸上铺着一块漂亮的地毯。路灯没坏掉前情侣来这约会是常有的事,但之后来的人越来越少,反正学校约会圣地又不止这一块。
      我在路一半的地方追上林子俊,张开双手挡在他前面,我气喘吁吁地看着他:“有,有必要这么生气吗?不就咬了你一口吗?你干嘛对我大吼大叫的。”
      林子俊余气未消,他冷冷瞪着我:“万一流血了怎么办?”
      我超级不乐意地接上去:“我又不是狗,咬那么一下怎么会流血,你豆腐做的啊。”
      林子俊咬住下唇:“万一呢?你知不知道……”
      话说到一半他打住了,他仰着头望着天空,不知想些什么,而太过昏暗不明的路灯挡住了他脸上的神情。
      我放下双手:“好了好了,我道歉,大不了我也让你咬一口。”我把一只手臂伸到他面前,我怯怯地闭上眼睛,“你咬吧,我咬多痛你就咬多痛。”
      林子俊愣了一下,打下我的手:“神经。”
      我重新举起来伸到他面前,大义凛然地说:“真的,你咬吧,不然我心里还真不踏实,我保证不叫,但是,但是你别下太重口了。”
      林子俊看了好几下,他环着胳膊想了想:“那好。”
      我死死闭着眼睛;“来,来吧。”
      等了好久,林子俊那一口始终没有下来,我感受到热热的呼吸拂到我脸上,带着烟草和薄荷的双重气息。
      我偷偷开了条眼缝,看到林子俊停在我脸颊边上的手,我条件反射般跳开,不满地瞪着犹在愣神的子俊:“哦,你耍滑头,你想扇我耳光。”
      林子俊仿佛无奈极了,他笑着用脚尖碾着地上的石子:“是啊,这都被你发现了,真是失败,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我撅着嘴,庆幸:“还好我躲得快,说真的,要是我不躲开你还真的扇下来啊,不是说好咬的吗……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走了几步路,我好像听到来自河岸上又窸窸窣窣的声响,我竖起耳朵,蹑手蹑脚地朝声音来源的地方走,刚一探头想看个究竟,后面的林子俊突然捂住了我的嘴巴,拽着我蹲了下去,接着在皎洁的月光下,我看到了……
      我抓着林子俊在我下巴上的手背,感觉下巴都要掉了,然后我赶忙拿林子俊的手遮住他自己的眼睛:“别看别看,会长针眼的。”
      林子俊抓住我的手,移开,顶顶地看着我,学着我放低的声音问:“真的吗?”
      我示意他慢慢退后,退到看不见那对纠缠在一起的身体的地方,用尽量不惊动他们的脚步声离开了那段路,走出一段距离,我随口道:“是啊我就长了好几天,好长不长长在上眼眶中间,扎了我好几天。”
      林子俊怪异地看着我,我醒悟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红着脸辩解:“到我这个年纪看点料子什么的很正常好不好,我就不信你不看。”
      林子俊淡淡的说:“看到luo体我只想解剖看看有多少根骨头。”
      我皱着眉头避开他一定距离,才发现我们的手一直握着没放开,我嫌弃地避开:“你真恶心。”
      我想起夏小斯说他长这么大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当时林子俊掏出根烟,瞥了他一眼,嫌他啰嗦……
      他说给不了喜欢的人任何东西,所以永远也不会让她知道……
      他和陈黎昕以及夏小斯萧平他们的互动……
      我脑子里冒出了一个荒唐的想法,我吞了口唾沫,心有余悸地望向他:“那什么,你,你不会是同性恋吧?”
      林子俊扬起眉头:“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我抱紧家当,做好随时准备开溜的机会:“同,同性恋啊,你真的很象啊,哪有人到了二十六岁还没谈过恋爱的,还是说,你,那方面不行的啊。”
      我毫不避讳地朝林子俊身上某个部位看去,他看上去有些恼了,皱着眉头阴恻恻地朝我走过来,我拔腿就跑,没跑两步就被他逮住了,他把我按到一棵树下,表情森峻,我的心跳又乱了,我眨着眼睛不知该怎么办,今天晚上怎么会这么热呢。
      林子俊的呼吸喷在我脸上,不一会儿有个温热的东西软软地贴在了我的眼睛上。
      我整个人象触电了一般,脑子一片空白,反应过来之后推开他跟见到鬼似的:“你,你干嘛亲我?!”
      我摸着自己火烧一样的脸颊,心想我一定在做梦,一定是中邪,我完了。
      林子俊噗嗤一乐,举起大拇指:“谁亲你了,分不清手指和嘴唇吗?哎,我告诉你,下次你再乱说话我可真亲了。”
      我没好气:“你无聊,我回宿舍了。”
      我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我怕自己再待下去会被狂跳不止的心跳和笨拙的举止出卖那点萌发没多久的心事。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宿舍,“嘭”地撞开了门,把正在看小说的柯茗惊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我抵着门喘了几口气,心跳渐渐平静下来,看到桌上有瓶水,不知道是谁的,我拿起来就喝。
      柯茗笑呵呵地放下书:“你怎么了?见鬼了?”
      我咕噜咕噜咽下好几口水,一屁股坐在美蓝床上,有气无力的:“我最近,好像不太正常。”
      柯茗整个人跳了起来,她趴在床上注视着我:“你你你不会有了吧?”
      我奇怪:“有什么?”
      柯茗手指着自己的肚子划了一个圈再指指我:“宝宝……”
      我抓起美蓝枕头旁的玩偶砸了过去:“我还是完璧呢!!!”
      砸了之后我觉得不太对,我从柯茗那儿拿回这头玩具熊左看右看,确定是生面孔,难不成是美蓝从家里带过来的,可她不是说床是睡觉的地方,不喜欢在床上摆这些吗?
      柯茗拿书盖着脸:“别问我,我一回来它就在了。”
      门被推开,拉拉兴致很高地哼着歌捧着一颗鸡蛋走了进来,一个月左右它发芽了我才知道这玩意儿根本不是什么鸡蛋,外观什么的太糊弄人了,谁能想到鸡蛋还能长出花来。
      拉拉笑的像多粉红喇叭花:“你回来了啊,挺早的嘛,哎可小心点你手上那位,小斯让我捎给美蓝的。”
      柯茗扁嘴:“就没见你对我和他这么热心,明知道我对他那点心思还这么明目张胆地刺激我,我很受伤,我很生气,我不要理你们了。”
      我问:“夏小斯的东西美蓝会要吗?你什么时候看到她往宿舍带过这玩意儿了。”
      拉拉拍了拍柯茗的pi股,笑:“先放着呗,我们大家床上轮流着放,等哪天美蓝看顺眼了再告诉她。哎,你俩谁看见我那瓶自来水了,我等着浇蛋呢。”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子俊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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