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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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三刻，夏文方睁眼，看着头顶陌生的床架帐幔慢慢回神。坐起身，见天光仍暗，低声咕哝一声翻身抱起被子重又睡下。
再次起身时已过巳时。更衣，洗漱，用饭。推开房门，阳光灿烂的刺眼。
夏文方对着太阳，想起昨夜还有人正经说过不怎样就见不到明天太阳的话，咧嘴一笑，牙齿白净。
兜兜转转出了府门，穿街过巷到了市集。茶馆酒肆说书卖唱，馒头面条蒸饺混沌，二百二十行大多买卖顺畅。京都繁华却比不得江南锣鼓喧嚣的热闹。
江南很好，却是不舍得再回去了。
绕着城根巡回晃荡，几近傍晚才回到内城。
夏文方在朱漆大门前站立良久，终是摇头笑叹推门入内。
“夏公子回来了？主子在——”
回到房中，侍女早已等候在侧。摇头打断她的话，“我今日转了一天，连午饭也错过了。劳烦先弄些吃的来吧。”
侍女微愣，转身出门，不久后拎来食盒，仔细布菜。笑道：“主子也才回来不久。知道公子未归后就让备了吃食。说让公子回来后去书房一叙。”
“他这是……生气了？”夏文方面上带着笑，心里却着实是忐忑的。
“婢子不敢妄论。”
在远处便以看到内院漆黑一片，走近了才发现是灯光微弱不可记。夏文方轻手轻脚走入书房，只盼望着人已经睡着。
但可惜房内暗淡，一星烛火将熄。
有人着紫衣束高冠负手立于窗前，似已看着窗外很久很久，久到看得惯了，再激不起情绪的些微变化，只有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许久，静谧无声。
“吃了吗？”话刚出口，紫衣人就接着重重哼了一声，极为不满。
“吃了。”夏文方勾起嘴角，靠上前去。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我知道你有想问的。”
“……听说你早就出门了？”
“是。”
“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在找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入得了你的眼？……”
“京城要比我的家乡好到哪里。”
“如何？”
“各有优劣。”微顿，“所以我又考虑哪边更重要。”
“……又如何？”
“难以比较——哎，打人前自己先站稳好不？”夏文方笑着搂住飞快转身击向自己的人，“最后我只能想……”
“想什么？！”挣扎不得。
“想我为什么要留在京城。”
“你！有……快放！”
“可想了半天，那理由也是少得可怜——”
“——夏文方，爷不稀罕你，滚！”
“但是……”
“你还想说什么？”
烛火已灭，气息难分，话语声弱。
“我早晚会离开。”
“但不是现在。”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楔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