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世红尘》独孤弋殇

76、新教师的辩护

　　艾伦收到了霍格沃茨的信自然兴奋异常，但眉宇间却总难掩忧愁。弋殇与他感同身受。唉，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弋殇帮他申请了助学基金。艾伦来到她家的时候，她晃悠着一袋子的加隆、西可和纳特笑得花枝招展邪恶莫名，让小鬼头产生了一种卖身给她的恐惧。梅林作证，狼人的直觉向来很准。
　　“小帅哥~”弋殇一副恶霸大姐模样，勾搭着艾伦的肩膀色迷迷地说：“你就从了姐姐吧。姐姐保证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食指轻佻地勾起对方的下巴，温柔地诱惑道：“嗯~？”
　　哈利艰难地咽下松饼。
　　艾伦可爱的脸蛋涨得通红，仓皇地躲开色女的魔爪。
　　哈利一脸黑线地把同胞从无良死党手中拯救出来。“别理她。”看见对方的模样，他咧开嘴笑了，凑到他耳朵边悄悄地说：“她就喜欢用这招捉弄别人。”他可是见多了她是怎样调戏孤儿院的男孩女孩的。
　　“你们知道你们现在的姿势很黄很耽美吗？”弋殇从色女化身为腐女，暧昧地说。
　　哈利跳起来抽出魔杖抵着弋殇的面门：“独孤弋殇！你什么时候可以像个正常的女孩子一点！”
　　弋殇和哈利带着艾伦一起到对角巷采购需要的物品。艾伦的那一声“姐姐”也从勉强而为变得亲切自然。
　　“谢谢你们，我……”小鬼忽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窘迫地说。
　　弋殇很无耻地说：“谢本骑士就好了，大祭司只不过是顺便跑跑腿而已。”她收起玩笑的神色，弯腰与艾伦保持平视，严肃地说：“姐姐呢，也不图你回报什么，只要你以身相许就很满意了。”
　　哈利的表情从第一句的愤慨到第二句的赞赏到第三句的彻底鄙视，变幻得相当精彩。
　　艾伦摘掉满脑的黑线之后，突然意识到她可能是故意插科打诨以化解自己的羞涩与尴尬。不过他的感激在弋殇一手搂着他一手挽着哈利扬言要建个后宫的时候化为乌有。两个男士对视一眼，纷纷赠予那女人最高级别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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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三十日，小精灵威尔第回报：小天狼星•布莱克越狱，福吉部长正前往阿兹卡班查看。
　　正在往面粉里调鸡蛋的弋殇听见这个消息稍微顿了一下。该来的总会来。“很好，威尔第。继续观察，他回来以后无论说了什么都向我报告。”
　　“是，小姐。”威尔第鞠了个躬，啪地一声消失了。
　　弋殇放下手中的活看着他刚刚待过的地方出神。大约一个月以前“解雇”的家养小精灵们就是被派去打探达官贵人和前食死徒们的情报了。人们总是忽视小人物的作用，以为仆人没有胆量背叛主人，以为奴隶不值得费心。呵，当年武媚娘武昭仪不就是靠一大批忠心的小人物对唐高宗和两个情敌了如指掌吗？
　　最晚明天早晨，她就可以知道小天狼星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只不过她不确定自己到底希望听到怎样的答案。
　　五个小时后，邓布利多的脑袋出现在弋殇家的壁炉里，为了同一件事忧心忡忡。
　　“我知道，不就是让我盯着哈利别让他到处乱跑，最好让他待在德思礼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养在深闺直到进入你的势力范围嘛！”弋殇酸酸地说。如果是她被人追杀，他会这样紧张吗？
　　弋殇狠狠甩了甩脑袋，似乎想把这些想法像水珠一样甩掉。
　　邓布利多楞了一下。“难为你了，弋殇。”
　　“我开玩笑的！”弋殇赶紧说，听听你说的什么鬼话！她严厉地训斥着自己。“谁不知道爷爷最疼的就是我了。”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弋殇，你前一阵子去过阿兹卡班，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发誓他越狱跟我无关！”弋殇赶紧声明立场。开玩笑，这么大的罪名她可担不起！“不过，我的确跟他谈了谈。实际上……我觉得他是被冤枉的。”
　　“什么？”因为太过惊讶，邓布利多吸了一口煤灰，连连咳嗽。
　　“安咳消。你别激动啊！要不你过来，容我慢慢道来？”
　　下一秒，邓布利多坐在了弋殇高档的沙发上，喝着菊花茶润喉。
　　“他是这么跟我说的……”弋殇侃侃而谈。
　　“那么，他的意思是，小矮星•彼得才是真正的保密人、叛徒和凶手，并且他其实还活着？”
　　“嗯，他是这样说的。”弋殇平静地说。
　　“而你相信了？”邓布利多知道她不会做没有道理的事，但他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没错。首先我们来看原先的案子，你会发现诸多疑点。第一，你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和他的家族是怎样的关系你也知道。你觉得他是那种痴迷纯血统的人吗？”
　　“我知道他不是。但是我担心他受到了胁迫——你知道他的堂姐贝拉特里克斯多么疯狂。而他母亲当时恰好觉得贝拉是全家族的榜样。”
　　“小天狼星不是很讨厌他父母的吗？”弋殇诧异地问。
　　“你不了解他。他欺骗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他被家族除名的时候情绪很暴躁。他弟弟被伏地魔杀死以后，他几乎是不要命地找食死徒们报仇。”
　　“你是说，他恨他们，内心深处却也爱他们，就像哈利对德思礼一家一样？”
　　“是的。虽然他和哈利自己都没有发觉……”邓布利多苦笑着说。
　　“所以，你认为他可能是因为贝拉暗中挟持了他母亲，所以他被迫出卖了哈利的父母？”弋殇敏锐地问。
　　“对。本来我打算为他求情，可是后来的十三条人命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有证据表明那个咒语就是他发射的吧？那一定是黑魔法，他平时不用的吧？”
　　“他在上学时就非常痛恨黑魔法，后来成了阿拉斯托的关门弟子就更加不会使用黑魔法。但是自从雷古勒斯死了以后，他就变得有些可怕了。而且我不认为小矮星彼得会使用那样力量强大的咒语。”
　　“如果他果真投靠了伏地魔就不一定。小人物也有自己的抱负和野心，不断地被另外两个才华横溢的朋友压制，他一定很抑郁。另外，人在生死一线时爆发出的潜能也是巨大的。”
　　“这也是一种可能。但只是可能。”
　　“对。”弋殇痛快地承认。“只是我觉得，一个人的性格如何从平时就可以看出端倪。如果你仔细回想，应该可以发现小矮星彼得懦弱和渴望权力的一面。”
　　“第二个疑点呢？”邓布利多沉吟了一会之后问道。
　　“第二，如果是他出卖了哈利的父母——不管是不是自愿，他为什么要去找小矮星彼得？为什么要杀死他和那么多无辜的人？”
　　“或许是极度的痛苦和自我放逐？不过你说的有道理。这确实可疑。”看见弋殇脸上吓人的表情，邓布利多立刻改口道。他认真想了想，两只手对在一起。“的确……小天狼星虽然张扬爱惹事，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如果需要，他的自制力可以和聪明旗鼓相当……”
　　“那么第三个疑点，海格说他在詹姆和莉莉死后看到了小天狼星，如果他出卖了他们的话，不应该来。他更像是去查看情况的。”邓布利多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继续说。
　　“另外，让我起疑的是他在狱中的表现。他的精神状态和其他人明显不同，甚至比海格都要清醒。他的脑子不比我迟钝，思维逻辑性也相当强。那个鬼地方你也知道。如果一个人背叛了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不可能不受到一点影响。他一定是问心无愧，并且有一种强大的信念支持着他。”弋殇补充道。
　　“而他说那种信念是要揪出真正的叛徒，然后复仇和保护哈利？”
　　“没错。还有一个不快乐，但非常强大的念头：他是无辜的。”
　　“他曾经的确是非常优秀的……”凤凰。
　　“还有，当时我是以哈利的面貌出现的，他以为我是詹姆，非常兴奋。另外，他听见伏地魔……失败的消息特别振奋。”
　　“如果是被迫出卖詹姆和莉莉的话，他当然会振奋。”
　　“也是啦。所以说，他要么是无辜的，要么是被迫的。你同意吗？”
　　“我同意。但是这没有什么进展。”
　　“有的。”弋殇肯定地说。“这样的话，他越狱就不是为了伤害哈利。相反，他很可能是为了保护哈利——或者为自己洗清冤屈。”
　　“保护哈利？”
　　“嗯，有可能他通过某种途径发现了小矮星彼得的踪迹。他说那人只要一发觉伏地魔有东山再起的趋势就会把哈利带到前主人跟前。所以他要阻止。”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他就策划着越狱了？”邓布利多扬起眉毛，精明地问。
　　“何止。策划了十多年呢。——别这样盯着我，我哪有本事帮他！”
　　“你真的对这事没有任何线索？”
　　“嗯哼！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弋殇随手拿起遥控器当做惊堂木，啪地往桌上一拍。
　　“弋殇……”邓布利多无奈地说。
　　“他真的没对我说。”弋殇无辜地说。想起自己发过誓不会欺骗或误导邓布利多，她补充道：“咳，其实我是通过其他方法知道的……但是不能告诉你。”
　　邓布利多呻吟了一声。
　　“总之我保证，小天狼星为了哈利可以豁出命去，他绝对不会加害他，也不会允许别人这么干。我现在没有证据，等他哪天抓到了小矮星彼得，就水落石出了。”
　　“但是，就算你的说法成立，我们还是有一个潜在的敌人。”
　　“没错。可是他不肯对我说更多关于小矮星彼得的事情。他是怎样逃跑的，小天狼星不肯解释。”
　　邓布利多扶着额头叹气。
　　弋殇心疼地给他按摩。“爷爷真是不容易。才刚刚从密室事件中解脱出来，又要操心了。”
　　邓布利多笑了一下，说：“对了，今年有三处教师岗位变动。”
　　“唔……让我猜猜。神奇生物保护课的凯特尔伯教授退休了——本来这件事应该我处理的，结果我那时正躺在医院……”弋殇歉意地看了邓布利多一眼，在他鼓励的目光中继续说了下去。“新的教授是海格吧。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人选你已经确定了？是你原来的部下吧。还有一个是谁？”
　　“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我想找莱姆斯•卢平担任。他的确也是很有才华的战士，而且和詹姆他们都是朋友。——可惜的是，他和你的新朋友艾伦一样，是狼人。”
　　不知怎的，弋殇立刻想到了约翰那双温和而忧郁的琥珀色眼睛。“你想让他保护故人的儿子哈利？”她聪明地问。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
　　“你这就说服他了？”弋殇惊讶地说，不是吧，他速度真快……
　　“只是想法而已。你觉得怎么样？”邓布利多用商量的口气说。
　　“很好啊！詹姆和小天狼星是他的朋友，那么他一定非常希望保护好哈利、让小天狼星重获自由。而且他对小矮星彼得的了解必然比你我要多得多。狼毒药剂我可以搞定……嗯，还是让西弗来吧。我才不会像洛哈特那个白痴一样搞不清自己的定位。”
　　“其实相对而言……我比较放心你。西弗勒斯和詹姆他们四人是宿仇。”
　　“嘿！他帮你保护哈利尽心尽力！”弋殇抗议道。“你怎么可以把他想得这么阴暗！”
　　嗯，好像事实上他比邓布利多想的还阴暗……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会调制这服药剂，或许不会玩小动作。既然你也会的话，他一定不会接受。”
　　“不管怎样你先问问他。”弋殇坚决地说：“他是高级药剂师，水平比我高出几个档次。如果他主动举荐我，你再来找我。”
　　“你这小丫头，对自家人还玩心计。”邓布利多宠溺地捏着弋殇的鼻子说。
　　“我就是有心计，怎样？我又不会害你们！况且西弗勒斯最讨厌我张扬不谦虚了，我才不要触他逆鳞！”
　　“好，就按你说的做。”
　　“对了，还有一个新老师呢，是教什么的？”
　　“魔法史啊。”邓布利多风轻云淡地说。
　　弋殇脸上闪了闪，心里很委屈。难道她教得不好吗？为什么要把她换掉？而且，没有这份工作，她就只能靠助理工资勉强度日，黑曜石坩埚想都不要想了。
　　“谁啊？为什么？”她既苦涩又气恼地问，同时努力使自己听起来像询问而非质问。
　　“你啊。”邓布利多表情很恶劣地说。
　　“什、什么？”弋殇惊得差点从沙发上栽下去。
　　“我打算让你担任全职教授，免得你每回被西弗勒斯打压。”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
　　“那我不读书了？”
　　“喏，用这个。”邓布利多拿出一根精致的银链子，下面吊着一只漂亮的银色小沙漏，大概只比弋殇的一个指节长一点，里面装了紫色的细沙。
　　“时间转换器！”弋殇眼睛一亮。
　　邓布利多赞许地点点头。“这样你就可以安排得过来了。”
　　原来那次公开课的目的在此啊……
　　“但是，为什么呢？”弋殇疑惑地问。
　　“第一，为了高年级的学生不用翘课。”邓布利多狡黠地说：“第二，你现在涨了工资，拿着双份的月薪。不要天天戒斋了。你看你，瘦成这样，爷爷看了心疼。”邓布利多温柔地抚摸着弋殇尖尖的瓜子脸。
　　呃……她最近是瘦了点，晚上睡不着，白天吃得省，心里事又多，不憔悴才怪呢……
　　“不是很好吗，现在流行瘦美人。”弋殇轻快地打着哈哈。
　　“不好。你什么时候胖过？对自己好一点。”
　　她的确没胖过，天天练武哪能胖呢。“起码我比哈利有肉……”
　　“我和西弗勒斯也没有像佩妮和她丈夫那样亏待你吧？”邓布利多此时的表情很像一个反对女儿减肥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