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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道歉 ...

  •   弋殇苏醒的时候已经在校医院里了。庞弗雷夫人非常恼怒——然而弋殇的怒火与她不相上下。邓布利多及时出现避免了一场天灾人祸。
      “他走了?”弋殇口气不善地问。
      “是的。我送他走的。”
      弋殇气得想砸东西,但快速治疗咒失效后,伤口的疼痛复仇一样涌来。
      “对不起。”邓布利多轻声说。
      “跟你有什么关系。”弋殇闷闷不乐地说。顿了一会,她突然吼道:“莱姆斯•卢平这个大笨蛋!!!!!!!!!!”
      邓布利多用沉默掩饰愧疚。
      弋殇和莱姆斯都没有对他提出更高的期望。弋殇相信他做到最好了,莱姆斯不希望添麻烦。但是……他其实并不能问心无愧地说自己尽力了——不错,他做了所有他能做的来挽留莱姆斯,但他的内心并不积极,甚至有那么一个小小的角落是希望莱姆斯离开的。查看了弋殇的伤势,有一瞬间他对莱姆斯的愤怒甚至超过了彼得•佩迪鲁。他一直对弋殇的感情生活放任自流,因为他知道莱姆斯是个优秀的巫师,而狼毒药剂也可以解决问题。但出了昨天的意外之后,他开始后悔和担心。并且送走莱姆斯的时候,他心里最诚实的部分确实感到小小的快意——这让他陷入愧疚和自我厌恶。
      “西弗勒斯……”
      弋殇迅速扭头,凶巴巴地瞪着自己的爷爷,胸膛如牛蛙般起伏。
      邓布利多拍了拍弋殇的肩,没有说下去。
      “艾伦呢?”弋殇问道。
      “和哈利、小天狼星呆在一起,不用担心。”
      弋殇点了点头,下了逐客令。“我要批改作业了,时间太紧,可以让赫敏来帮我吗?”
      “唔……”邓布利多踌躇了,最后他说:“这样不太负责任。”

      邓布利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端出了冥想盆。
      弋殇躺在贵妃榻上,让他进入她的记忆。
      她笑得妖冶不详,绝望仿佛蚕丝将她包裹得密不透风。
      “我的灵魂,大概和这瓶子一样碎了吧。”
      邓布利多回到了现实。这个办公室和刚才那个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冰裂纹瓷瓶里的紫燃花换成了今年开得最鲜艳的一朵。

      弋殇明白邓布利多的打算,但是她决定了的事不会轻易更改。她用时间转换器将刚刚昏睡的自己唤醒,后者抱着一到三年级的论文去了魔法史教师办公室。
      弋殇觉得从自己撑不住在枕头上睡着到刚才惊醒只过了几秒钟时间,但天色已经由漆黑转为了鱼肚白,而她的伤口也已经差不多愈合——至少她能够不凭借任何咒语下床走动。
      她看了看庞弗雷夫人的办公室,确定自己现在开溜很安全。城堡仍然在熟睡。借助通讯器,她把艾伦约到了一个空教室。
      “事情怎么泄露的,你查清楚了没有?”
      “昨天去吃早餐的时候,斯内普把莱姆斯的身份泄露给了诺特,之后那个白痴就嚷嚷得全院都知道了。到了礼堂,全学校的人都听说了这件事。”艾伦冷冷地说。
      “你呢?有没有暴露?”弋殇担心地问。
      艾伦撇过头,没有回答。
      “难道你也……”弋殇倒抽一口冷气。
      “没有。”艾伦闷闷不乐地说。
      “嗯?这是好事啊!”弋殇开始搞不懂他小脑瓜里在想什么了。
      “我不想再上学了!”艾伦突然说。
      “不行。”弋殇严肃地说。“你听到莱姆斯说的话了。他不会同意的。”
      “留在这里做什么?小心翼翼提防被拆穿?变得和这里的他一样冷漠?连为自己的养父说句话都做不到!”
      “你太偏激了,艾伦。你和莱姆斯都交到了朋友,不是吗?他的朋友不在乎他是狼人,花了五年时间努力为他学习阿尼玛格斯,放弃梅林一级勋章以求留住他。你的朋友呢,艾伦?他们是斯莱特林,最蔑视常规、最特立独行的斯莱特林。如果你自身有足够的魅力和能力,我不认为他们会在乎普通人怎么想。况且,斯莱特林的真诚,我想你会比我这个外人体会得更深刻。”
      “我不想和斯内普呆在一起。霍格沃茨不允许转学院。”艾伦低声说。
      “你骨子里是个斯莱特林,不是吗?如果不是这样,爷爷不介意为你破例。”弋殇叹了口气。“可是如果你退学,回到原来的圈子,然后呢?穷困潦倒一生?这对你自己,对莱姆斯,对你的同胞有任何帮助吗?”
      “有了知识有怎么样?莱姆斯照样穷困潦倒!”
      弋殇定定地看了他很久。最后,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失望地说:“艾伦,你的魔法史简直糟糕至极了。”
      艾伦瞪大眼睛看着她,显然没有跟上她跳跃的思维。
      “任何一次平民起义,哪一次能够一举成功的?哪一次不是前仆后继最后终于成就大业?如果人们都像你一样,看见一个人失败了就纷纷退缩,那么我们现在还处在暴君爱德华三世的统治之下!拿出你的执著来!为了你自己,为了公平与正义,和这个社会抗争!不要当一个无用的愤青!”
      艾伦被弋殇训得没话了。
      弋殇重伤未愈,吼完这一通渐渐体力不支了。她坐了下来,小心地靠在椅背上,喘了口气。“我需要你的帮助。”
      “说。”
      “我需要去向你的族人解释这件事并向他们道歉。”
      “轮得到你?”艾伦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替……教父道歉。”
      艾伦冷哼了一声,表情轻蔑至极。
      “我必须将这件事说成一个意外——至少对于他来说是个意外,我不能让他们和教父结仇。我需要你帮我——帮我隐瞒真相。”
      “你怎么不请诺特和帕金森帮你?”艾伦扔下这么一句风凉话转身就走。
      “等等!这不仅仅是为了他!”
      艾伦停住了,但手仍然放在门把手上,一脸的讽刺和怀疑。
      “这也是战争需要。”弋殇说。“教父深受爷爷信任。如果让你的族人认为他是故意为之的话,他们可能……”
      “他们不会投奔神秘人。”艾伦冷冷地说,声音里带着被侮辱的愤怒。
      “但是会有其他人的。至少芬里尔•格雷伯克上次就不遗余力地败坏狼人的名声——莱姆斯就是被他咬的——因此,必须有足够数量的狼人站在我们这一边,才有希望改善人们的看法,你们才可能争取到公平的权益。而如果一个深受领袖信任的战士带头排斥了狼人,其他人还会信任我们吗?”
      “事实如此。”艾伦低声说,但他的手从门把手上放了下来。
      “他的确很过分。”弋殇疲倦地说。“而且,我也不能说那完全是个人恩怨……”突然,她愤愤地抱怨:“他怎么能这样!”
      “不然你以为他是一个德行高尚的榜样?他不过是一个卑鄙狡诈的老蝙蝠!”艾伦冷笑着说。
      弋殇把手插•进鬓发,清凉顺滑的质感从指缝中溜走。
      她幽幽地叹道:“的确不怎么光明磊落……但他是我的教父啊……”
      “我可以跟你合作——但绝对不是为了他!”艾伦说。
      弋殇仍然把脸埋在手掌里,点了点头,嘟嚷了一句感谢。
      半分钟后,她抬起头,再次给自己施了个快速治疗咒。

      弋殇穿着白色的长裙,头发松松地绑在脑后,几缕稍短的发丝滑脱出来,垂在鬓边。她没有化妆,脸色苍白,看起来摇摇欲坠。
      弋殇和艾伦一前一后骑着颖月奔驰在麻瓜大街上。
      “我可以附和你的话,但你真的有把握将这事说成意外?别忘了,莱姆斯早就回去了!”艾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呼呼的风声。
      颖月越过了两杆路灯后,弋殇才回答。
      “找一个替罪羊。”
      艾伦搂在弋殇腰间的手一紧。
      “西奥多•诺特,臭名昭著的老诺特的儿子——多好的靶儿,别怪我枪打出头鸟。”弋殇平静地说。
      “把一个学生推给愤怒的狼人?你可真是心狠手辣。”艾伦不带语气地说。
      “对待食死徒我一向心狠手辣,尤其是贝拉党食死徒。”弋殇冷酷地回答。
      艾伦发出一声冷笑,不置可否。
      “而且他也不会被怎么样。”弋殇辩解似的小声嘟嚷了一句。

      到了艾伦他们居住的山脚,弋殇经过路上的颠簸看起来更加憔悴了。艾伦混合着担心和嘲弄地瞥了她一眼,最后什么都没说。
      很快找到了大家。莱姆斯出去了,也许是为生计奔波,也许是和小天狼星一起讨论彼得的案子。唐娜等人把艾伦团团围住,嘘寒问暖。卡瑞妮没有动,她一脸精明地打量着弋殇,估计着她的来意。理查德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弋殇,全副心神都放在了艾伦身上。
      “咳咳。”艾伦清了清喉咙说道:“姐姐有话想对你们说。”
      大家都转向弋殇,理查德不屑地斜眼看着她。
      弋殇深吸一口气。“莱姆斯的事你们都知道了。我很抱歉……”她深深鞠了一躬。我们想了很多办法,但是家长们……”不知不觉地,她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她酸涩地说:“其实,其实莱姆斯不用走,邓布利多作为校长没有批准解雇令和他的辞呈,董事会也没有完全统一意见,我也可以发表文章声援他。可是,可是……”
      “可是莱姆斯看见她的伤以后非常愧疚,坚决不愿意在留在霍格沃茨。他直接击晕了她,然后——请原谅我用这个词——逃走了。”艾伦接口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受伤了?”唐娜问:“莱姆斯弄的?”
      弋殇叹了口气。“我一直在改进狼毒药剂的配方,莱姆斯说他愿意当实验者。前天实验失败,他喝的药失效了,于是……”
      唐娜和其他几个狼人倒抽一口凉气。“你、你被……”
      “莱姆斯没有咬我!”弋殇赶紧说:“我当时以动物形态出现的,只是被划伤了。”
      “动物形态?你是什么意思?”斯图尔特问道。
      “姐姐是天生阿尼玛格斯,可以变成各种动物。”艾伦解释道:“在我们变形的时候,阿尼玛格斯可以凭借动物形态陪伴在我们身边,让我们不那么痛苦,甚至恢复理智——”艾伦在一边惊讶的讨论声中说道:“这个法子是莱姆斯少年时的朋友们发明的,他们做得很好,但是姐姐并不熟谙此道,因此受伤了。”
      “是我的错……如果我当时多备了一份魔药……”弋殇带着颤音说:“而且……他的身份暴露我也有责任……”
      艾伦紧紧盯着她。
      “你说什么?”理查德尖锐地问,朝前走了一步。
      “我……泄露他身份的人,是我教父……”
      “到底怎么回事?”斯图亚特沉声问,声音中含着力量和威慑。
      “我对自己的伤表现得很不在意……教父平时最烦我这个态度……我护着莱姆斯,不让教父说他……结果,结果他一生气……”
      “就到处嚷嚷莱姆斯是个狼人?”卡瑞妮挑眉说。
      “不是!他不是故意的!”弋殇慌乱地说:“他太气愤了,说漏了嘴!只是这样!”她的眼泪掉了下来,为了使这话更加可信,她喊道:“教父将这个秘密保守了十多年!他早就知道的,一直都没有说!而且,而且他多次指导我熬制狼毒药剂!他那时如果冷静的话绝对不会出事的!”
      弋殇转头寻找艾伦的支持,却见他正异常专注地玩弄着蛇形链坠,金发垂下来遮住了表情。她知道不能奢求更多了。
      “我——我对不起莱姆斯,我真的、真的……非常……”
      “一个偶然的‘说漏嘴’可以让全校都知道?可以逼得莱姆斯非走不可?邓布利多不能干预的吗?”理查德怒气冲冲地质问。
      “诺特听见了这事。他是个纯血统贵族,从来都认为我们既邪恶又肮脏。而且他父亲投靠神秘人后没少在莱姆斯手上吃亏。你们可以想象,那家伙是怎样得意地向全校人宣布这个重大新闻的。”艾伦站在唐娜身边,冷酷而厌恶地说。
      弋殇在众人愤怒的议论中惊喜地转头,艾伦高傲地扬起了脑袋。
      ——这也就是正式宣战了啊。
      “那么,你们怎么处置那个小食死徒的?”斯图亚特问道。
      “还能怎么处置?”弋殇苦笑着说:“他没有犯下实际的罪行,学校里能怎么办?不过是禁闭了事——不过你们放心,他还要在我手下带两年,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我听艾伦说,泄露莱姆斯身份的是他原来的仇敌。那人是你教父?”斯图亚特愠怒地问。
      弋殇又扭头看了看艾伦,他仍然面无表情,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们上学时互相看不顺眼,但是说不上仇敌。”弋殇几乎在恳求:“是的,他们相看两厌,但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们,他们不是仇人。”
      理查德响亮地冷哼了一声,弋殇心里发毛。
      “既然如此,你凭什么断定他不是故意的?”斯图亚特双臂抱胸。“而且,他为什么不亲自来道歉?”
      弋殇的脸色更白了。这就是硬伤所在。
      “他……教父是个很……孤傲的人……要他像少年时代的冤家道歉,他……”
      “我看,该不会是骨子里就看不起我们吧!”斯图亚特尖锐地说。
      “其实,其实他只是和大多数人一样……”眼泪再次顺着一声的脸颊滑落。“我替他像你们道歉……你们想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他真的只是气糊涂了,平时他不会这样做的!”弋殇又强调了一遍:“没有他我根本不可能成功熬出狼毒药剂,更别说每一次改进配方的时候他都帮助过我!”
      “是吗?”卡瑞妮扬眉朝艾伦点点头。
      “或许吧。”艾伦不怎么热情地说:“我没有参与,个中过程无从得知。”
      “那么这一次为什么出状况了?斯内普……还是别的什么,他的魔药技术不是很高吗?”卡瑞妮问。
      弋殇擦掉了眼泪。“狼毒药剂刚刚发明出来,它是难度很大的药剂——我们都还在摸索,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即使它的发明者也不例外。”
      卡瑞妮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
      “你把我搞糊涂了。”理查德说,双眼里射出的两道冷酷的精芒与他的话形成鲜明对比。“照你的说法,他只是一时——失误。”理查德冷笑了一声,显然对此相当怀疑。“那么,他的诚意在哪里?他对莱姆斯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导致他未来的生活更加艰难。而他却拉不下脸?他真的表现过一丁点悔意吗?”
      “有的!”弋殇一口咬定。“他只是……他就是那样的人,阴沉讨厌,你们别和他一般见识可以吗?”她乞求道。
      斯图亚特看了看理查德,又看了看卡瑞妮、唐娜、艾伦等人,严肃地开口。“这件事你没有错。我们感谢你为我们,尤其是为莱姆斯做出的努力。但是想让我们看在你的面子上原谅你教父——”
      “弋殇!”天籁之音从身后响起。树枝和落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艾伦把链子塞进了衣领。
      弋殇回头看莱姆斯穿过茂密的树林像她奔来。“天啊!你的伤口还在流血!”他看见弋殇雪白的裙子上透出的五条惨红的印记,惊叫一声,抽出魔杖施了个咒语。“你到这来干什么?”
      “呃……”弋殇疼得表情都扭曲了。她紧紧抓住莱姆斯的胳膊,将他本来就破旧的袍子抓得更加皱巴巴的。莱姆斯打破了弋殇的快速治疗咒——这玩意徒有虚名,只不过相当于强力麻醉药而已,不但不能治疗,反而会伤害中咒者,而且咒语失效后的疼痛会是施咒前的两三倍——当然悲催的弋殇吃了两次亏才发现这个。
      “我有个主意。”在莱姆斯把弋殇抱进屋的过程中,卡瑞妮说:“不如让莱姆斯自己决定如何?毕竟他才是当事人。”
      “这个主意不错。”唐娜马上附和道。
      “没意见。”艾伦耸耸肩说。
      “……上点药——什么?”莱姆斯抬起头茫然地问:“我决定什么?”
      艾伦叹了口气。“决定是否原谅斯内普对你做的事。姐姐来是为了他道歉。”
      “什么?”莱姆斯惊讶地看向瘫在他怀里的弋殇。
      “对不起……”弋殇泪光闪闪地说:“他是我教父……请你……”
      莱姆斯把弋殇抱进房间,小心地让她趴在床上,叹了口气。
      “莱姆斯……对不起,我知道这很过分……教父就是那个德行,你不要计较好不好……拜托……”弋殇紧紧抓着莱姆斯的手腕,唐娜小心翼翼地给弋殇上药,但疼痛还是将她的话斩成了几截。
      “我不怪他。”莱姆斯温柔地说。
      “行了。”卡瑞妮站起来走向外面。“我去告诉他们。”
      莱姆斯愧疚而温柔地注视着弋殇背上那五道狰狞的,从左肩滑到右腰的伤口。
      “我从来都不觉得你危险……你也不要这样想……我们都在想办法!”弋殇的眉毛因为莱姆斯的话放松了一点,但很快又锁紧了。
      冰凉的药物刺激着皮肤,她差点弹起来。
      “忍一忍,这个药很有效——通常情况下不是自己人我们还不给呢!”唐娜说着,意味深长地瞟了莱姆斯一眼。
      “谢谢……”弋殇微弱的声音传来。
      “你是个好女孩。”莱姆斯假装没看见唐娜的目光,一根一根掰开了弋殇的手指。他的动作很温柔,不会弄疼他,但不容抗拒。重伤在身的也是根本无力反抗。
      “西弗勒斯应该好好珍惜你。”
      说罢,他毅然决然地走出了屋子。
      “能够珍惜我的人只有你啊!”弋殇翻身起来大喊。她没有理会唐娜的惊叫,但伤口的疼痛对她相当粗暴。当她终于喘过气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莱姆斯大声吩咐艾伦送她回学校。
      弋殇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不顾一切地大吼:“莱姆斯•卢平!独孤弋殇此生非君不嫁!”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2章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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