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开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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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弋殇请来了麻瓜侦探。在夺魂咒的作用下，这位著名的布莱恩先生跟随薇洱来到莱斯特兰奇庄园，分别在花园、客厅、卧室和书房装上了隐藏得天衣无缝的监视器，并且完成任务以后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空对着一叠英镑迷惑不解。
弋殇想了很久，能够派到莱斯特兰奇家而不被主人怀疑的只有克利切。她也有把握策反那个小精灵，问题是，凤凰社需要一个强大而忠诚的看家人——既然她已经决定改变小天狼星的命运、洗清他的冤屈。那么，即使派遣克利切去卧底的行动成功，他也不可能长时间留在那里。因此，他能得到的信息可能非常有限。
于是弋殇想到了麻瓜的科技。窃听器在霍格沃茨失灵是因为那里的魔法磁场太强大了，而莱斯特兰奇庄园既没有霍格沃茨的历史也没有相当的魔法阵。事实证明，三个窃听器都工作得非常完美。
在弋殇的灵魂苦苦挣扎的时候，第二场魁地奇比赛如期举行——赫奇帕奇败给了拉文克劳。很明显，赫奇帕奇的队长、找球手对美丽热情的东方女子没有任何免疫力——不管其他小獾怎么想，塞德里克和秋的JQ萌发了。
莱姆斯解开了心结，两人的恋情星火燎原般迅速发展着。弋殇莱姆斯对望的时候，谁也不愿意费心藏住眼睛里的浓情蜜意。弋殇再也没有在格兰芬多长桌吃过一顿饭；再也没有在魔法史办公室备过一堂课；再也没有在公共休息室写过一篇论文。相反，她经常从莱姆斯盘子里搜刮走一块芒果布丁，再补偿给对方一个甜甜圈（如果不是莱姆斯太过内向，她大概会愿意尝试一下互相喂食。）；经常挨着莱姆斯的肩膀批改作业，因为他主动和查瑞丽换了桌子坐到了弋殇身边；经常和莱姆斯相对坐着翻阅图书馆里的藏书，细心的人会发现他们放在桌子底下十指相扣的手。总之，有眼睛的人都发现他们的魔法史教师和黑魔法防御术教师陷入了热恋。
这样一来，弋殇身上嫉妒的目光少了很多——无论是德拉科的拥趸还是哈利的崇拜者都衷心感谢莱姆斯的出现。
相应地，莱姆斯觉得自己很有压力。
多数学生只不过有些眼红而已，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艾伦非常崩坏地看着莱姆斯，严肃地说：“你真的要招惹这么诡异的女人？”但是他对弋殇这个姐姐还是相当感激，也不过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弋殇本来以为德拉科会非常愤怒，但他只是在休息室里跳跳脚，嘲讽了几句莱姆斯破旧的袍子和平民身份。弋殇看见走廊里站在他身边的阿斯托利亚对她友好地点头致意，了然微笑。显然，她对现在的状态非常满意。
真正不容忽视的是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的反应。
前者态度暧昧不明，莱姆斯对于他到底怎么想的一点头绪也没有。连弋殇也不敢断言自己的爷爷到底是支持还是反对。
至于后者……莱姆斯当然不会像弋殇这个小傻瓜一样以为斯内普对她只不过是父女之情！现在“鼻涕精”每天的脸色黑得连他的袍子——不，连久经熏陶的坩埚底都可以羞愤而死。他只要一看见莱姆斯，嘴唇就会皱起，似乎随时都会扔个毒咒。当然，对于斯内普而言这样的反应实际上相当平静。看到哈利那双绿莹莹的眸子，本来非常迷惑的莱姆斯隐约猜出了不敬业的情敌的心情。
爱情的滋养让弋殇全身散发出一种不一样的美丽。她的脸色变得红润，她的举止变得温柔，她的眼神变得妩媚……总之——莱姆斯死都不认为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弋殇变得……简直引人入胜了。
从行为上说，她的确是个风云人物，但是从外貌上说，她实在不是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人——诚然，穿上汉服、旗袍等即适合她又别具一格的服装可以让所有人为她惊艳，而一旦套上校服这样普通的皮……连独特的银发紫眸也挽救不了她泯然众人的命运。
即使甜蜜的爱情不仅让她变得更加美丽，还治疗了她灵魂的伤痕，弋殇仍然没有耽误各种必须的练习——虽然把自己从莱姆斯身边拖开几乎动用了全部控制力。
小天狼星终于想起自己答应过教弋殇打猎。于是海格的餐桌上经常出现山鸡、野兔等食物。而其他三位勋爵、莱姆斯和艾伦也跟着大饱口福。
她的变形术本来有了长足的进步。她已经完成了鸟类的变形，正在向不引人注目的蚂蚁、蜜蜂、蝴蝶等昆虫进攻——但遇到了一个巨大的瓶颈。变形首先需要对目标动物的身体构造以及习性非常了解。之前的哺乳动物和鸟类，弋殇都可以弄来活物仔细观察，但对于昆虫……她克服不了心理障碍。于是在两位变形巨擘的建议下，她开始暂时改练模仿类变形——这几乎是一个从未有人涉足的领域。即使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也只能和她一起慢慢摸索。
相对与变形术的举步维艰，在魔法气场上的成就就可以算作巨大了。她已经学会了分辨不同人的气场，并且对于隐藏自己这方面也颇有心得。
“气场可以假冒吗？”一天，她揉着手腕问自己的爷爷。
“目前为止没有人成功过。”邓布利多即自豪又无奈地看着心爱的孙女。真是个剑走偏锋、不知满足的小家伙！
“实际上，这是很偏的领域，从古至今涉及的人屈指可数不是吗？”弋殇思考了一会儿，不以为意地说。
邓布利多像圣诞老人那样慈爱地笑着说：“弗立维不只一次向我抱怨分院帽偏心。”
“没有的事。”弋殇摇着头说：“我的求知欲带有很强的功利性，不是智慧的拉文克劳中意的类型。”
弋殇如约来到地下室。她提前完成了钻心咒的治疗药剂，虽然无法验证效果。她要求自己在两周之内学会生骨灵、补血药、镇定剂和防火魔药。
“看得出来你的确在努力。但是，与那个黑魔法生物卿卿我我显然妨碍了你智慧的发挥。另外，我第一次知道你竟然有本事在我离开的两分钟里把一锅标准药剂变成……”斯内普举着弋殇的药瓶对着光，一边晃荡里面的液体一边讥笑：“你把这个东西称作生骨灵？”
“我加了喷嚏草的精华提取液……”弋殇皱眉看着斯内普手中的药剂。“哈利说过长骨头很痛苦，我想加一点带有麻醉镇痛性质的草药。”
“草药学得如此糟糕还敢乱加东西！再多加一滴就有可能炸死你！”斯内普放了药瓶凶恶急切地抓着弋殇的肩膀吼道。
“啊拉，我没那么弱不禁风啦！又不是养在深闺的娇柔公主，哪有那么金贵！”弋殇笑嘻嘻地说。
“谁说的？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公主’可以跟你比？”
这句话说完，地下室里出现诡异的寂静。摇曳的火苗映在两人脸上显得阴晴不定。
这绝对不是一个父亲应该对女儿说的话。
弋殇终于看懂了斯内普的目光，在她自己和莱姆斯无数次互相射出相同的眼神以后。
哦，并不是完全相同。但是，她终于明白了，那不同于父亲式关心的目光有什么含义——那是爱。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
弋殇吞了吞口水。她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因为自己和莉莉有着性格上的一些相似之处，她曾经猜测，西弗或许是通过她来回忆莉莉。但是现在……盯着这双黑不见底的眼眸，她确定他爱着独孤弋殇。
他也不仅是单纯地爱着独孤弋殇。他永远忘不了莉莉•伊万斯。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可动摇。因此，他对弋殇的情感也非常复杂。他觉得爱上弋殇是对莉莉的背叛；他对弋殇有着无法割裂的父女之情；同时，他也无法否认，自己的确像爱一个女人一样爱上了弋殇。
天啊，我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我曾经对他做了什么？弋殇后悔莫及。她在今晚之前一直认为他对莱姆斯的敌意只不过是出于父亲对女儿特有的保护以及少年时敌对积累下来的习惯。因此她刻意在他面前和莱姆斯如胶似漆，希望西弗会想通，会赞同她的选择。然而事实上……那不是在他伤口上撒盐吗?!
“嗯……我该走了。”弋殇说完这句话，匆忙地跑开了。
她深刻地感受到天意弄人。
她自己从来没有把斯内普当成异性看待。她下意思地把他划在了亲人的圈子里。因为他总是暗地里纵容着她的胡闹，总是无微不至地、不易被察觉地关心她，总是严厉地批评她，总是耐心地指导她，她一直都把他当成父兄。经常有悲剧言情配角感叹相逢恨晚，然而他们却反过来了。他们遇见得太早。在弋殇开始明白“爱情”的含义之前，她就已经习惯了他的关心与呵护。她无法对他有任何感觉——即使没有莱姆斯在也一样。
她必须拒绝。绝对不能让他再抱有任何希望，绝对不能让他陷得更深，绝对不能让他再受一次伤害。她终于明白了马尔福先生那句话的意思。可是，他没有也不可能告诉她，怎样才能让西弗不受伤害……
斯内普知道自己被彻底地拒绝了。他知道她理解了自己的情意。她的眼里有惊慌，有愧疚，有心疼，有悲伤，唯独没有喜悦。
他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他不清楚要守着莉莉的爱孤独一生，还是要放手追求一个对自己只有亲情没有爱意的女子。
他怨恨着自己。为什么要捅破这层窗户纸？现在，他不但没有得到她，甚至还失去了本来有的那份亲情。
一千年的石壁冷冷地看着城堡内发生的悲欢离合，没有给迷惘的人任何提示。
作者有话说
第106章 开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