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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穿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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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年来,哈利的伤疤再也没有疼过。一切都很好。”呼——终于看完了,独孤弋殇同学合上书,长舒一口气。她是骨灰级哈迷,从魔法石到死圣,哈利与她共同成长。
她离开家,心不在焉地去上补习班。“如果我能穿越过去多好。”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横越马路。于是沉浸在意淫中的弋殇就没有注意到飞驰而来的汽车……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地睁开迷蒙的双眼。全身如同散架了一般,无一处不痛。弋殇依稀记得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一道强烈的白光,一阵剧痛,然后便陷入了黑暗。她还没来得及出言咒骂那个司机,便有几位护士和医生过来。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他们都显出惊喜和松了口气的样子。弋殇却觉得很怪异,又说不出为什么。她在一位年轻护士的帮助下坐起来,环顾四周。洁白的病房,陌生的面孔。
“……现在什么状况?”
一出口就吓了一跳,她说的不是汉语!再次左顾右盼,弋殇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四周的人都是深目高鼻、金发碧眼的白人!
她的脸遽然苍白。周围的人却不知她的心里变化,只当她想起了那桩惨祸。她低下头,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小了!她的双手白皙细长,小巧娇嫩,顶多是六岁孩子的手!
她要来镜子,果然看见一张从未见过的白人小孩的脸。事到如今,弋殇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自己穿越了。只是不知来到了一个怎样的世界。不过看房里人们的着装和各种先进的医疗设备,总不会是在古代。突然想起他们说的同样是英语,弋殇却可以毫无障碍的与之交流。想起原来那惨不忍睹惨绝人寰每每让她有切腹自尽的冲动的英语成绩,倒捡了个便宜。
“我怎么……会在……这里?”弋殇抬起头,皱眉问道。
其他人十分惊讶。
“你竟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迷惑地摇头。
“那么你记得你的父母吗?”
再摇头。
“你家的地址?”
继续摇头。
“你自己的名字呢?”
仍然摇头。她记得自己的,但不记得现在冒充的这位孩子的啊。
短暂的沉默。
“你出了车祸,”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大夫之后轻柔地答道,“两周以来一直昏迷不省,我们都以为你会……”
然后他带着几个护士帮弋殇检察身体。
“我还会死吗?”等他们忙完后弋殇十分平静地问道。
那位大夫稍微愣了一下,马上说:“不会。”
“会残疾吗?”
“也不会。”
“会留下后遗症吗?”
“如果你积极配合后期的康复治疗就不会。”
“那便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几句过于冷静的话下来让大家都奇怪地看着她。
弋殇第三次环视人群,确定屋里的人都是穿白褂子的医护人员,没有喜极而泣、热泪盈眶的男人和女人。
“我的父母已经去世了吧。”陈诉句。
四周无人作答,全体默认。
“我想知道事情是怎样发生的,”弋殇用轻微但仍然十分平静的声音说道,“以及,我和我父母的信息。”抬起头,恳切地看着一屋子的人,又补上一句:“有劳了。”
中年大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好。”
于是弋殇知道了:
她叫做婀芙娜•唐,7岁,现就读于泰晤士小学。她的“父亲”唐济安,华裔,36岁,生前为五月花公司高级工程师。“母亲”艾黛茜娅•温斯特,31岁,生前为家庭主妇,英国本土人。这家人住在木兰花新月街24号。
啊列?上帝也分不清虚拟语态和条件状语从句么?(英语中此二者都是“if”打头,笔者从来都分不清。但虚拟语态是不可能实现的假设,条件状语从句是可以实现的假设。这里是指弋殇说“如果我能穿越过去”只是随便乱想的,根本没指望实现,现在却成真了。)
他们一家驾车出行,其父驾车,母女坐在后排。因为不明原因撞树,树木倒塌,夫妇二人当场身亡,孩子因为被母亲护在怀中一息尚存。时值下班高峰期。
弋殇听完,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众人见弋殇沉默不语,都自然而然地以为她正沉浸在悲哀中,纷纷拍拍她的肩膀,然后默默退出房间。弋殇独自一人消化这荒唐的事实。
她重新拿起镜子,仔细琢磨起“自己”的外貌来。镜中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与她大眼瞪小眼,这感觉真是奇怪。婀芙娜*唐是长得很有个性的个小美女。因为是白种人的缘故肤若凝脂。兼有丹唇贝齿,两弯眉画远山青。说她长得“有个性”是因为她有一头柔顺的银发以及一对明紫色的剪水秋瞳,十分罕见。
弋殇不知道她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以后又会怎样。但是——她望着镜中让自己十分满意的容颜想到——随遇而安吧。
在弋殇苏醒的第二天,有几位自称是她邻居的人来探望她。从那些人口中,她得知唐一家还是很有些人缘的,这就好。他们都对于她父母身亡本人失忆的事抱以无限同情,并纷纷要她“以后有需要尽管来找我们”。弋殇感动不已。
几天后弋殇终于能下床走动了。实际上,她的伤已经恢复得——用她的主治医生史密斯先生的话说——“近乎神速”了,但非常好动却不得不几天以来一直待在床上的弋殇仍然被闷得发霉。因此,史密斯先生一宣布她可以“活动活动了”,她便立刻满医院乱跑。草坪上,史密斯先生的办公室里,甚至别的病人的病房里,到处都可能发现她的身影。她不但自己十分开朗,并且和她谈过话的病人也变得对自己有信心得多了,有几个本来已打算等死的病人已经开始积极配合治疗,这令医院的人非常惊讶。
大概一周后,孤儿院的人来请弋殇入住。她要求“实地考察”。孤儿院阴沉古板,院内的社工也让人感觉压抑。所有的孤儿都统一穿着沉闷的深棕色衣服,年纪小一点的带着好奇打量着她,年纪大一点的则麻木地做自己的事。平心而论,他们都得到了尽职尽责的照顾,但是——缺少了爱的滋养,一个个看起来像自闭症患者。弋殇想到了伏地魔,果断地拒绝了。尽管如此,她还是花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和孩子们嬉戏,那些孩子,无论是比她小还是比她“大”(实际上她本人都快成人了,只是现在这具身体只有7岁而已。她每次想到这件事都觉得自己和江户川柯南同学十分有共同语言。)的孩子,都露出了纯真快乐的笑容。所以——
“我本来还指望你留下可以让孩子们开心一点的。”当她拒绝入住孤儿院的时候,院长十分惋惜地说。
“我可以。我相信每周来探望他们两次就能办到——如果院长女士愿意给我报酬的话。”弋殇趁热打铁道。她想过了,虽然自己的“父母”给她留下了一点遗产,加上公司和政府的补贴,数量也比较可观,但她决定还是自食其力为好——她觉得那些钱不是自己的应得之财,用着心慌。鉴于自己在医院的经历,她发现自己很有亲和力,适合做这类带有慈善性质的事。
“报酬?”
“是啊,”弋殇一摊手,很无奈的样子,“我总得吃饭啊。”
“如果你愿意住到我们院来就不用操心生计了。”院长觉得仿佛找到了突破口。
“抱歉,我不愿意,”弋殇的微笑十分礼貌。“到一个没有爱的地方生活。何况我完全有自理能力。”
一番周旋,弋殇终于获得了一份稳定的收入。并且她由此受到了启发,对医院和养老院如法炮制。同样是每周两次,工作是使病人们和老人们心情愉快,并开导出现消极心态的人。为了表示对医院在没有收取任何费用的情况下对她进行的精心治疗,她为其免费工作一个月。至于养老院,她自己本来就是个半大的孩子,撒娇逗笑最是在行。弋殇预算了一下,每个月的收入可保她吃穿不愁,甚至颇有结余。
在此五天之后,她办理了遗产继承手续,并正式改名为独孤弋殇,恢复自己的本名,然后补齐了医药费,出院。
随后的日子,弋殇从邻居那里学会了烹饪。几家任时常会互送自制的食物,弋殇经常给邻居们送些饺子之类的中国传统食物,并且人凭食贵。
她的房子是一幢二层小洋楼,屋前带有花园。她在花园里植上了一种耐旱的紫色小花,取名为“紫燃”。这种花开在春夏两季,所以等夏天邻居的草坪都因为缺水而干枯的时候她的院子还是紫焰撩人。于是她的花便造福万民,装点了好几家人的屋舍。
她每周一至周五都要在放了学后去工作,周六则上午在孤儿院探望孩子们,下午去武馆学习中国功夫。她在穿越来之前一直都有这种愿望,现在却在异国他乡得以完成,引得她感叹了好一阵子。周日上午去学习弹奏古琴,下午要么去唐人街淘宝,要么去附近的书店蹭书或买书。书店老板是个斯文的中年男子,总是笑眯眯地为她这位“很懂得选择书籍的小姑娘”提供特殊照顾。
有一天她在自己家翻出一把长剑,剑鞘棕色,鞘尖和鞘身正中间镶有银饰。中间的银饰上缀有一块美玉,通体碧绿,光洁莹润,即使弋殇这样的外行也知道此玉绝非凡品。剑身更加了得,一抽出便有森冷的寒气拂面,光亮如新,剑刃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于是她坚信这是上天要她发扬中国博大精深的武学,更加勤奋刻苦地练习武术,倒也小有所成。
弋殇把剑命名为“纯钧”,此名大有来头,相传纯钧剑是天人共铸的不二之作。为铸这把剑,千年赤堇山山破而出锡,万载若耶江江水干涸而出铜。铸剑之时,雷公打铁,雨娘淋水,蛟龙捧炉,天帝装炭。铸剑大师欧冶子承天之命呕心沥血与众神铸磨十载此剑方成。剑成之后,众神归天,赤堇山闭合如初,若耶江波涛再起,欧冶子也力尽神竭而亡,这把剑已成绝唱,乃尊贵无双之剑。
把中国古籍里的宝剑名安在一把西方的剑上,颇有点恶搞的意味。当然,此时的弋殇不会想到,她手中的剑几乎和正牌纯钧剑同样大有来头。
仗着自己身怀武功,弋殇天天学着电视里的大侠,剑不离手,路见不平,挺身相助,基本上长胜不败。
如此一晃四年。